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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嫁给大伯,我那已死的夫君又复活裴行弃秦黛黛全文免费

自由汽水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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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主仆二人就回了府。蒋氏很快就让人来传她了。秦黛黛重新换了一身明媚张扬的红裙才出门。蒋氏看着她一身红,气得头疼。这秦氏,简直胡闹!是不是很喜欢行策吗?如今穿成这样,是要行策那孩子死不瞑目吗?一个寡妇,这行头!合适吗?“母亲叫我来,所为何事?”秦黛黛自顾自的坐下了,一点都不客气。蒋氏额间青筋再一次凸凸跳,果然是商贾家出身,就是上不得台面,一点教养和礼仪都没有。“你今日碰见芹芹了?”蒋氏开口,脸色微冷,这就是她做表嫂的气度?竟然将芹芹那孩子气哭。“她来找母亲了?”秦黛黛装作刚刚知道的样子。“她来找母亲还钱吗?”秦黛黛故作单纯。蒋氏被她这么一说,有些懵!还什么钱?“难道表妹不是来找母亲还钱的?”“表妹不知道从铺子拿了多少料子,她不是来...

主角:裴行弃秦黛黛   更新:2025-03-14 20: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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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裴行弃秦黛黛的其他类型小说《改嫁给大伯,我那已死的夫君又复活裴行弃秦黛黛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自由汽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很快,主仆二人就回了府。蒋氏很快就让人来传她了。秦黛黛重新换了一身明媚张扬的红裙才出门。蒋氏看着她一身红,气得头疼。这秦氏,简直胡闹!是不是很喜欢行策吗?如今穿成这样,是要行策那孩子死不瞑目吗?一个寡妇,这行头!合适吗?“母亲叫我来,所为何事?”秦黛黛自顾自的坐下了,一点都不客气。蒋氏额间青筋再一次凸凸跳,果然是商贾家出身,就是上不得台面,一点教养和礼仪都没有。“你今日碰见芹芹了?”蒋氏开口,脸色微冷,这就是她做表嫂的气度?竟然将芹芹那孩子气哭。“她来找母亲了?”秦黛黛装作刚刚知道的样子。“她来找母亲还钱吗?”秦黛黛故作单纯。蒋氏被她这么一说,有些懵!还什么钱?“难道表妹不是来找母亲还钱的?”“表妹不知道从铺子拿了多少料子,她不是来...

《改嫁给大伯,我那已死的夫君又复活裴行弃秦黛黛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很快,主仆二人就回了府。

蒋氏很快就让人来传她了。

秦黛黛重新换了一身明媚张扬的红裙才出门。

蒋氏看着她一身红,气得头疼。

这秦氏,简直胡闹!是不是很喜欢行策吗?如今穿成这样,是要行策那孩子死不瞑目吗?

一个寡妇,这行头!合适吗?

“母亲叫我来,所为何事?”

秦黛黛自顾自的坐下了,一点都不客气。

蒋氏额间青筋再一次凸凸跳,果然是商贾家出身,就是上不得台面,一点教养和礼仪都没有。

“你今日碰见芹芹了?”

蒋氏开口,脸色微冷,这就是她做表嫂的气度?竟然将芹芹那孩子气哭。

“她来找母亲了?”

秦黛黛装作刚刚知道的样子。

“她来找母亲还钱吗?”

秦黛黛故作单纯。

蒋氏被她这么一说,有些懵!还什么钱?

“难道表妹不是来找母亲还钱的?”

“表妹不知道从铺子拿了多少料子,她不是来找母亲还钱的吗?”

“难道……表妹说的是真的?”

秦黛黛突然故作惊讶,捂住嘴巴。

蒋氏被她带偏:“芹芹说什么了?”

“她说这是母亲的铺子,她想拿多少都可以。”

秦黛黛咬紧下唇,故作委屈:“这是母亲的铺子?”

“母亲不是说替我暂时料理的吗?”

怎么就成了她的铺子?

蒋氏,她到底还有哪一副嘴脸是她不知道的?

“胡说。”

蒋氏立即否认。

这贪图儿媳的嫁妆若是传出去,她在京城就该抬不起头了。

所以即使她想要,也不能明目张胆。

还有,秦氏手中还有好些嫁妆她还没拿到手,不能让她和她离心。

“黛黛,你别听芹芹胡说。”

“她年纪小。”

蒋芹芹能有多小?不过就比她小一个月!

“娘当然只是暂时替你管着。”

“该是你的,就是你的。”

蒋氏哄着她。

她心中还惦记着秦黛黛手中的金铺子。

“是吗?”

“那正好,我最近反正闲来无事,我想着手学习管家的事情。”

“母亲就将地契还我吧!”

“我想自己保管。”

秦黛黛看着她,眼中满是笑意。

蒋氏嘴角僵住。

给还是不给?不给的话,她刚刚说的话岂不是打自己的脸?

“黛黛刚学习管家,还是慢慢来。”

“先从其他铺子开始,成衣铺,母亲继续帮你管着。 ”

“不然我这一闲下来,总会想起策儿那孩子。”

蒋氏一副忧愁的模样。

秦黛黛要是再继续要,就是不孝了。

“好。”

“那母亲再替我管管。”

“我回去便先看看账本。”

秦黛黛想,被蒋家吃进去多少,她都要蒋氏吐出来。

很快,秦黛黛就走了。

她一走,蒋氏瞬间发怒了。

“这小贱蹄子,她竟然敢问我拿地契。”

“我的东西,她也敢肖想。”

蒋氏气炸了。

身边的嬷嬷忙提醒她。

“夫人,而少夫人还要开始查账了。”

这……

“你的意思是要我补全?”

蒋氏瞬间炸了。

“可夫人不这样做,日后二少夫人长了心眼,就更拿不到其他铺子的地契了。”

嬷嬷提建议。

蒋氏脸上一闪而过的凶狠。

那就让秦黛黛死了。

她死了,她的嫁妆就是她的了。

……

接下来的几天,秦黛黛都窝在院子查账本,查累了就出府去铺子看看,这样的日子倒也充实。

她完全没想起裴行弃。

裴行弃却不一样了。

又是一日,男人下值回府,当他路过院门前一棵树下的时候,他的脚步下意识微顿。

他脑中不经意闪过秦黛黛那张明媚的小脸,她的眼睛总是晶亮了。

以往她总站在这里等他归来,如今那空荡荡的。


裴行弃越过人直接进了书房,秦黛黛瞬间跟了进去。

听到脚步声的时候,裴行弃眉头紧皱。

她难道没有一点点自知之明?谁允许她进来的?

“这是我给夫君煲的鸡汤。”

“夫君……趁热喝。”

这次,她没喊大伯哥。

裴行弃被这一声夫君给叫愣住了,她说什么?

她竟然……喊他夫君?

是她傻了还是他疯了?

她认错人?

“夫君……”

秦黛黛试探他的底线,她继续叫人夫君,毕竟她和这个男人从来没相处过,也不知道他的脾气如何?

然而,让她没想到的是,她刚出声说了两个字,话就被人打断了。

“住嘴,出去。”

谁允许她喊他夫君?她到底知道什么叫礼义廉耻吗?

他可没兴趣和裴行策的夫人发生什么!

她现在走,他可以当今晚的一切不存在。

“可……”

秦黛黛故作委屈,不明白他怎么突然间那么凶。

“可老祖宗说了,大伯哥兼祧两房,那我自是大伯哥的夫人。”

“我们总要更亲密些的……不是吗?”

她说完,又上前了一步。

“我并未同意。”

裴行弃额头青筋微跳,他直接开口。

他的声音清冷,带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淡。

秦黛黛:“……“。

他不同意?

他竟然不同意?

她以为她生的那般漂亮美丽,他会同意的。

看来,大伯哥倒是重情重义。

旁的不说,裴行弃都已及冠还未有通房妾室,他果真爱他的未婚妻。

可惜……

裴行弃和他的未婚妻怕是有缘无份了。

王语嫣体弱,今年入秋会得风寒之症,很快就会死。

“夫……“君。

秦黛黛刚想说些什么,可裴行弃再一次先她一步开口:“自重。”

她莫要再唤他夫君!

她怎么能如此随便?

“你不喜欢我唤夫君两个字?”

她试探性开口。

裴行弃没开口,他那张阴沉的脸已经表明了一切。

“既然你不喜欢,那我日后唤你……裴郎?”

她继续试探性开口。

不管怎样,她和裴行弃一定要生一个孩子了。

裴行弃:“……”。

他从未见过如此厚脸皮还如此不要脸的女子。

她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出去。”

他直接赶人。

她最好少说这些话,因为,他不喜欢听。

这样的女子,他看一眼都觉得厌恶。

还有,她离他太近。

这样没有分寸感的女子,若是从前,她不知道该死多少遍了。

“裴郎,虽然你不同意这件事,但老祖宗说了算。”

“还望裴郎垂怜。”

她也不奢求什么,只求能和他有一个孩子。

日后他看在这孩子的份上,能帮一帮她的父兄。

周遭一瞬静默,裴行弃的眉头越皱越紧,他听完她的话只觉得嘲讽,若他不肯,谁也勉强不得他。

她最好还是趁早弃了这个想法。

兼祧两房,这本就是荒唐。

她若安分守己,这裴府,自有她的安身之地。

若不安分,他也不介意——杀了她。

正好,让她去下面陪自己的夫君裴行策。

裴行弃眼眸一闪而过的杀意,周遭杀戮气息明显。

秦黛黛突然觉得有些冷,她抖了抖肩膀。

她见男人脸色不好看,便打算先离开了。

撩人上位,要一步步来,不能着急。

“裴郎既然还有事忙,那我先走了,裴郎记得喝鸡汤。”

她说完就打算告辞。

第一次撩人,不能将人惹急了。

裴行弃听着这一声声裴郎,眉头越皱越深,捏着毛笔的手也越来越用力。

等他听见走远的脚步声后,他才抬头,望向那即将隐入黑夜的身影。

少女淡紫色罗裙,一步一荡,裙摆下仿佛生出一片片花瓣。

裴行弃并不喜欢与女子太过亲近,更不喜欢与旁人的夫人亲近。

“不许她再踏入扶风院。”

他这话,是对守在暗处的暗卫说的。

别看书房平时没人守着,实际上暗处藏了许多人。

裴行弃的院子,就叫扶风院。

他并不喜欢有他人踏入他的地盘。

想到这里,他的余光不禁落在了旁边的食盒。

他的书房重地,又岂能放这些膳食?

“拿出去丢了。”

“喂狗。”

裴行弃眼中满是厌恶。

暗卫立马出现将食盒拎走,然而,书房还是充满了鸡汤的味道。

裴行弃不喜欢这样的味道,坐了一会之后,他到底起身离开了。

罢了,他该回去休息了。

……

另一边走远的秦黛黛人还有些六神无主。

这还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离接触裴行弃,她好紧张,好在,她挺过来了。

“小姐小心些。”

谷雨给她掌灯,生怕她看不清路摔倒。

“嗯。”

秦黛黛随便的应了一声,此刻她所有的心神都还在那碗鸡汤上,也不知道裴行弃会不会喝?

若是他喝了,说明他对她应该也有点意思?

若是他不喝,说明他应该有些讨厌她?

可惜,这个问题她得不到答案了。

走了差不多一刻钟秦黛黛才回到自己的院子。

谷雨忙去准备热水:“小姐洗漱完就该休息了。”

她担心她累到。

“再等等,帮我备笔墨纸砚。”

她想要写信回幽州。

嫁来三个月了,她还未曾联系爹爹和哥哥。

也不知道爹爹和哥哥还生不生她的气?

裴行策战死,她执意要嫁给他的牌位,她的父兄第一个反对。

可她还是不听话,她和裴行策青梅竹马,她以为自己很爱他,偏要嫁来。

就连爹爹威胁要和她断绝父女关系,她都非要嫁来。

现在看来,她错了。

经历过上辈子那样的事情之后,她更想要见见父兄。

若是可以,她希望哥哥来京城的时候,可以来见见她。

她很想他们。

“小姐要写信给老爷?”

谷雨都有些不可置信。

真的吗?

“老爷和少爷一定会很开心的。”

谷雨忙去准备笔墨纸砚,她生怕小姐反悔不写了。

等秦黛黛写完信,已经月上中天了。

“明天,你拿去驿站寄了。”

“然后,再帮我买些话本来。”

她买话本,当然大有用处。

“是,奴婢记着了。”

谷雨应下,而后将信件小心放好。

“话本要挑些好的。”

“要有关于情情爱爱的。”

秦黛黛两辈子就只与裴行策这个男子接触过,她其实并不太懂男女之事。

这次,她打算勾引裴行弃,当然要多下些功夫。

也不知道裴行弃这样的男子会喜欢什么样子的女子?

像他的未婚妻王语嫣那般的吗?

秦黛黛对王语嫣其实没什么印象,她想了许久,到底没能想起人的长相。

“谷雨,明日你再收集些有关王语嫣的信息给我。”

要是有小像就好了。

“是。”

谷雨虽然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还是听话的点头了。

很快,房间陷入黑暗之中。

秦黛黛躺在床上,其实她还不困,午后睡太久了,导致她现在很精神。

“裴行弃。”

她呢喃着这个名字,心中有些安定。

有老祖宗帮忙,大伯哥兼祧两房之事板上钉钉。

府上人人皆知,大伯哥最孝敬老祖宗了。

所以,她和他,定能生一个孩子。

只要生下孩子,日后她的父兄或许能保下一命。

想到这里,秦黛黛眼中有泪水闪烁。

这辈子,只要父兄安然无恙,她就放心了。


裴行策听话?关他何事?

裴行策听话,他就得听话?她胆子倒也不小!

拿他和裴行策比,她也得有命去比较。

就在裴行弃刚刚想杀人的时候,少女仿佛察觉到什么,她躲开了。

“裴郎不饿的话,那就不吃。”

“若裴郎这样能高兴些,不吃就是。”

说着,她带着粥出去了。

好一会之后,她才回来。

“裴郎再躺下休息会?”

她继续关心他。

她撩人的经验实在太少了,只能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裴行弃依旧不理她。

秦黛黛其实很想再睡会觉,她很困,可裴行弃在床上,这会,他怎么可能肯让她近身?

好困。

也是这个时候,林素走了进来。

“黛黛姑娘,裴公子。”

“这是你们的东西。”

昨儿就想给他们了,可她忙忘了。

秦黛黛看了一眼,发现自己的钱袋子还在,她直接将钱袋子给了人。

“多谢林姑娘相救。”

这里面有好几块碎银,加起来应该有十多两。

一户乡下人家一年的开销也不过五两银子。

“这……太多了。”

林素并不贪财。

“既然如此,那……剩下银子的,可以买些鸡来炖汤吗?”

她每一顿都要吃肉,这会异常想喝鸡汤。

早上的粥水,她真的不愿意再吃了。

“当然可以。”

林素这次没有推辞,她直接收下了。

等林素走了之后,秦黛黛才去看裴行弃的东西。

他身上的东西并不多,只有一柄匕首。

只有他的那把剑,怕是被水冲走了。

“裴郎的匕首好漂亮。”

她拿起匕首,眼睛都亮了。

事实上,匕首很朴素,柄上还有许多划痕,看起来一点都不值钱。

秦黛黛这是硬夸。

没办法,或许裴行弃吃这一套呢?

“裴郎的匕首便暂时放在我这里。”

“等裴郎的身体好了,我再还给你。”

她笑着就将匕首藏进了自己怀中。

裴行弃余光注意着她的动作,脸色都黑了。

虽然这匕首他已经不打算要了,但看着她这样,他浑身都不对劲了。

他的东西,就算丢了,也不许她沾染半分!

脏!

“拿来。”

他陡然开口,秦黛黛愣了一下。

嗯?

什么?

他要匕首?

秦黛黛摇头,她后退一步。

她不可能将匕首给他。

万一,他用匕首杀死她怎么办?

“等裴郎好些了,我再还你匕首。”

“裴郎身体虚弱,万一伤到自己怎么办?”

她说着,一脸为他考虑。

裴行弃听着她的废话,心情一点都不好,他指尖攥紧。

他想杀秦黛黛的心,再一次达到了顶峰。

“何况,这把匕首真的好漂亮。”

“我还想再看看!”

说完,她又坐在了窗前,手中拿着匕首看。

没一会她又开始刺激人了:“等以后我们的孩子出生了,裴郎便用这把匕首教他武功好了。”

“孩子也一定会喜欢的。”

她已经开始说起孩子了。

裴行弃简直要被她气疯了,他的头疼得要命。

“住嘴,不知廉耻。”

这一次,他直接下床。

他虽然受伤了,但他走起路来,依旧沉稳,没有一丝丝的踉跄。

他逼近秦黛黛,在离她还有两步的时候,他停住。

下一刻,少女便察觉到自己脖子一凉。

“……”。

这次,他真的要杀了她!

“裴……郎。”

她的瞳孔都放大了几分,浑身轻颤。

完了完了,今天撩过头了。

“秦氏。”

“想死?”

他的脸色阴郁,他握着匕首的指尖微微泛白。

“裴郎,我不想死。”

她摇头。

傻子才会想死。

“裴郎,我救了你,你不能杀我。”

她眼中慌乱。

突然有些后悔,她刚刚怎么没把匕首拿稳了?

“呵!”

从来就没有他不能杀的人。

不过……

裴行弃的脑中不禁闪过昨日发生的一切。

秦黛黛明明一脸害怕还站在他的身前,明明不会驾马还驾着马车来救他。

她简直愚蠢至极!

他想不通,她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为什么?

难道,她真的只是想要一个孩子留后?

她到底是喜欢裴行策还是不喜欢裴行策?又或者,她接近他另有目的?

裴行弃越想心中越烦躁。

他想不通,只能不去想了。

反正不管是哪种可能,他和秦黛黛绝无可能。

秦黛黛见人有些失神,她忙握住他的手将匕首推远些。

裴行弃瞬间回神,他脸色都难看了。

被她碰过的地方此刻像是有蚂蚁在爬一般,让他觉得恶心。

他的指尖微抖,眸中生理性的厌恶在他心中蔓延。

“滚出去。”

虽然她昨日确实犯蠢,但她没拖他后腿,也算帮了他。

他今日便不杀她。

等来日,他必杀她个片甲不留。

最后,匕首被裴行弃拿走了。

秦黛黛忙跑出去喘口气,吓死她了。

她还以为自己今天真的要死在这里了,还好,没死。

雨还在下,她站在檐下,水溅落在地上又弹起来溅湿她的衣服。

林素招呼她去她屋里。

“黛黛姑娘和裴公子吵架了吗?”

她好奇的问。

她还没有出嫁,并不懂夫妻之间的相处之道。

“没有。”

秦黛黛不想多说。

“林素姑娘不必熬药了。”

裴行弃不会喝的,熬了也是浪费。

反正他不会死,让他硬扛。

林素虽然不理解,但还是应下了。

接下来的时间秦黛黛都和林素待在一起,一直到中午吃完饭她才带着饭菜进屋。

“裴郎,喝鸡汤。”

林素拿钱办事,中午就熬了鸡汤。

这一顿,秦黛黛用的还算开心。

让她意外的是,裴行弃好像又睡着了?

“裴郎?”

她不禁又喊了两声,人没反应。

想了想,她还是上前了。

不摸不知道,一摸才知道,原来他又发热了。

这一次,他应该很热,被子都没盖。

秦黛黛立马去打水给他擦身体。

当然,她只擦了他的上半身和两条胳膊。

其他的,她没碰了。

这一照顾,她直接就照顾到了晚上。

林父的药到底是普通的药草,对裴行弃的伤有用,但并没多大用。

要是有金疮药就好了,他的伤定能好得快些。

可惜,没有。

裴行弃反反复复烧着,秦黛黛照顾他照顾得累了。

从昨天落水到现在,她的身上都没有洗过,她仿佛都闻到臭味了。

不得已,她只能问林素再借一套衣裳打算沐浴。

水还是林素给她烧的。

“黛黛姑娘来我房里洗。”

等秦黛黛洗完打算回屋,却发现雨不知何时又变大了。

这雨已经下了一整天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停?

这会,还在电闪雷鸣。


早上,她天不亮就起了,然后在出大门的必经之路等着裴行气弃。

她明明每次都很困,眼睛都睁不开了。

可每次看见他,她都会立即露出笑容和他打招呼。

而且,她每天说的话,都差不多。

“裴郎要上早朝了?”

“早去早回。”

“我会想着……裴郎的。”

想着他和她洞房生子。

晚上,不管他回来多晚,也能看见她等在他回扶风院的路上。

每每这个时候,她的手中就会提着一个食盒。

见到他的时候,她依旧露出明媚的笑容,然后朝他跑来。

“裴郎,饿不饿?”

他下值这般晚,一定肚子饿了。

“我带了一些饭菜给裴郎吃。”

其实裴行弃若想吃什么,自有人立即备好送到他跟前。

可她还是要如此多此一举。

没办法,话本都是这样写的。

话本里的女主人公就是经常给男主人公送饭菜,两人有了接触,一来二去就互相喜欢上了。

裴行弃从一开始的暴躁生气到后来的淡定,现在,他直接忽视她。

他倒要看看,秦氏能坚持多久?

像她这样下作的女子,接近他一定有目的。

他就看看,她何时会露出真面目。

这一晚,裴行弃依旧没理会她,他跨步回了院子,幽蛇立马将门上锁了。

秦黛黛听着关门声:“……”。

好吧,今天又失败了。

她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拿下裴行弃?

真累!

谷雨都心疼她了。

“小姐,若不然放弃吧!”

和大公子生子有什么好的?

小姐还不如离开裴家,裴家若是不放人,那让老爷出手。

“不要。”

不能放弃。

就算今天没用,每天积攒,就一定会有大用的。

秦黛黛在原地站了许久才回去,她要早些休息,明天还要起早。

谷雨劝不动,只能尽心尽力服侍她洗漱休息了。

转眼到了五月初一,这一日,一觉睡醒的秦黛黛觉得喉咙有些不舒服。

“咳咳。”

应该是昨天吃辣菜的时候吃多了,所以才不舒服。

“小姐喝杯水润润喉。”

谷雨担心的看着她,“小姐,要不要请大夫?”

少女摇头:“不必了。”

这是小事,她多喝些水就好了。

“小姐还要去找大公子吗?”

见小姐下床,谷雨瞬间知道她要去做什么了。

天还没亮呢!

“嗯。”

当然要去,都坚持这么久了,不能白坚持。

很快,秦黛黛就出门了。

还是往常那个时辰,裴行弃出了院子。

“裴郎。”

她见到人,依旧喜笑颜开。

可这一次,她的声音和以前不一样。

以前的声音甜腻无比,这次,有些沙哑,还很小声。

裴行弃下意识皱眉,她的喉咙怎么了?

“裴郎早去早回。”

“我……会想你的。”

这些话,她都说腻了,可每天还是要说。

裴行弃什么都没说,他直接忽视了她。

很快,他就走远了。

秦黛黛知道他要去上早朝,根本没敢纠缠他。

这会目送人走远,她立马回去睡了一个回笼觉。

真的好困!

睡下的时候,她还不忘在心中祈祷,希望裴行弃早点对她动点恻隐之心。

她真的不想要再早起晚睡了!

最近休息不好,她的脸色都难看了许多。

五月初二,秦黛黛从老祖宗那得知了裴行弃的生辰。

原来,五月初五便是他的生辰了。

那岂不是还剩下两三天?

她想,她得备份生辰礼。

可,她能送他什么呢?

少女左思右想,打算亲手做一个香囊给他。

香囊,也代表男女之间的定情信物。

她就要他看着这个香囊就想到她。

他时常想到她,定能更快对她上心。


秦黛黛见人久久无言,她装作生气委屈。

“罢了,原是我自作多情了。”

“昨晚,我便不该来这。”

“是我谮越了,还请大伯哥忘了刚刚之事。”

说完,她就跑了。

裴行弃一脸深沉,他余光看着少女裙摆微荡,很快,她就跑远了。

他想,她倒也知道自己自作多情了?

还敢亲他?不要命了?

裴行弃这会永远也想不到,接下来的日子,他日日都想亲秦黛黛。

……

秦黛黛跑得飞快,裙摆微荡,边跑她还故意边抬手做出用袖子拭泪的动作。

裴行弃余光注意到了她的动作,他的眉头瞬间紧皱,她哭了?

哭什么?

他刚刚没弄疼她吧?

裴行弃左思右想也没想明白,心中有一股躁动在作祟,令他不喜。

等他反应过来之后,他直接冷脸。

秦氏哭了又如何?关他何事?

他最不喜女子哭哭啼啼、抽抽噎噎了。

很烦!

她应该庆幸,她刚刚没在他的面前哭,不然……

他杀了她。

裴行弃一脸冷漠,他指尖微蜷,眼中满是杀意。

看他的脑中又不禁闪过半夜发生的事情。

少女柔软的声音紧贴着他,口中一直呢喃着:“别怕。”

那一瞬间,他察觉到自己心底微痒,这种感觉让他陌生,他指尖立即攥紧。

很快,他就将脑中的一切摒弃掉。

想起秦黛黛的话,他周遭的气息越发森冷。

他绝无可能兼祧两房!

更不可能和秦氏有任何关系。

她是裴行策之妻,他厌恶裴行策,自然也厌恶她。

想完,男人起身去了后罩房。

幽蛇不懂,主子怎么又将衣服烧掉了?真是奇怪。

难道衣服弄到了什么很脏的东西?还洗不掉?

幽蛇想来想去都想不明白,最后只能不想了。

一般到了雷雨夜,他们都不用值守在扶风院,因此,幽蛇并不知道昨晚秦黛黛来过。

裴行弃从沐浴完后,那脸色就一直没有温和过。

他换了一身绛紫色衣袍,腰间系同色系腰带。

男人的余光注意着那堆衣服灰烬,神色更冷了。

若不是秦氏……

他何至于将衣服烧了?

她最好不要再踏入扶风院半步,不然……

他直接将她的腿打折,让她以后走都不能走,这样,她自然不能再踏入这里。

裴行弃眼中充满凶狠,杀意尽显。

很快,他就出门了。

另一边秦黛黛回了自己的院子之后就开始骂骂咧咧了起来。

“该死的裴行弃。”

“臭裴行弃。”

他竟然推她!一点都不怜香惜玉,一点都不温柔!

她诅咒他,以后喜欢她!

然后!她才不要喜欢他!

她要他求着她喜欢。

少女气得心疼,枉她想着他,知道他怕打雷去陪着他,谁知道好心没好报!

当然,秦黛黛也只是一时心气,很快,她就蔫了。

她怎么可能能让裴行弃喜欢上她呢?

这根本就不用想!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何况,他心有白月光未婚妻,如何会喜欢上她?

秦黛黛摇头,不再多想。

再等等吧!如果再过两个月她还不能成功讨好到裴行弃,她便只能另寻一条生路了。

她一定要保住父兄。

……

裴行气第一次察觉到自己心中不舒服是在七月初一这日。

烈日炎炎的七月已到,秦黛黛被热得动都不想动。

可哥哥约她,她不得不出门。

也不知道哥哥找她做什么?

等去了她才知道,哥哥竟然在京城城南处买下了一处宅子。

还有……好多冰块。


秦氏这个下作的女子!

谁允许她随随便便就撩起自己的裙摆亵裤露出小腿膝盖给人看了?

不知廉耻!

她对谁都这样吗?

还有谁看过她的小腿膝盖?

裴行弃还不知道自己多想了,他的喉结微滚。

“裴郎,我不疼的。”

“你不必自责。”

“大夫应该很快就要来了,你别担心,裴郎不会死的。”

她安抚着他,眼睛越发晶亮。

裴行弃头疼,听着她的话只觉得嘲讽可笑。

谁自责了?

她就算死了,他都不会自责。

他怎么可能自责?

秦氏,她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秦黛黛故意装作没看见他的厌烦,她继续说:“裴郎不必自责,夫妻之间,要互相扶持。”

“只要裴郎能开心,让黛黛做任何事情,黛黛都愿意。”

她继续哄着他。

也不知道裴行弃到底能不能上钩呢?

少女这话刚刚说完,裴行弃就嗤笑一声。

她真都很吵!吵吵吵!吵死人了!聒噪!

当她做什么,她都愿意?

既然如此……

裴行弃的眼中一闪而过某种疯狂,许久,他看着秦黛黛。

“替我将毒吸出来。”

她不是做什么都愿意吗?

那就替他将毒素吸出来!这种毒来路不明,她吸的话,最后可能直接死了。

知道会死,她还敢吸吗?

裴行弃赌她不敢!

哪有人不怕死?

秦氏这个下作的女子尤其怕!

秦黛黛听着人的要求,她下意识愣住。

她听错了吗?

他让她……吸毒?这不是要她的命?

秦黛黛下意识抗拒,不可能。

她不想死。

可……

她看着男人眼中的玩味,就知道,他在试探她。

他故意为难她。

吸……吸就吸。

若她真的把他的毒吸出来,他们的关系或许能亲近一步。

秦黛黛几乎一瞬间就决定好了,吸。

“裴郎很疼对吗?”

她的眼中依旧含泪,眼圈通红。

“只要裴郎能平安顺遂,我愿意的。”

说完,少女直接趴下头。

裴行弃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她就含住了伤口。

温热的触感让他浑身都不对劲了,裴行弃清醒了几分,他的指尖攥紧。

他实在没想到,秦氏这个蠢货真的会给他吸毒。

一种奇怪的情绪开始在他的心中蔓延,让他浑身不舒服。

秦氏,她的手,放在哪里?

裴行弃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力气全失,他只能手撑着地,头微仰起,他在和一种奇怪的感觉抗争。

挣扎一会,他终于抬手将人的手拿开。

秦黛黛根本就没意识到自己刚刚的手放在哪里!

她只觉得放着的那地方很奇怪,又软又硬!

“裴郎……”

“你觉得好些了吗?”

她的唇边满是乌黑的血,她整个人都开始变得晕乎乎的了。

哪里好了?裴行弃只觉得自己更不好了。

“秦氏……”

“滚。”

谁允许她吸了?放肆。

裴行弃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他隐在暗处的半边耳朵,红透了。

他的呼吸都有些快了几分。

他的伤处离他的小腹并不远,她竟然还敢趴下替他吸毒。

她是不是……

她是不是一点都不知道该如何和人保持距离?

他是一个男人!

危险的男人!秦氏这个蠢货。

“裴郎,还没吸完。”

“再等等。”

“我要救裴郎。”

秦黛黛说着,眼神却越来越迷离了。

后来,她直接晕倒了。

裴行弃看着砸在自己腿上的少女,眉头蹙起,他浑身更烦躁了。

他的耳边仿佛还萦绕着少女的话,“我要救裴郎。”

救他?她当真就那么不怕死?

裴行弃的目光又不经意落在了少女的唇上。

此刻,少女原本粉嫩的唇黑透了,唇边还沾染他的血。


“滚。

她刚走?

她等到了现在?

幽蛇给了他肯定的答案。

“二少夫人除了午膳时间离开一会,很快又回来了。”

裴行弃面上有些阴郁,她等在这里做什么?

等他杀了她?

真蠢,连他离开都不知道!

可想是这样想,裴行弃的心中却有丝丝异样情绪在横生。

真的有人会为了见一个人宁愿站在一个地方等很久吗?

为什么呢?

她等他做什么?

有什么好等?

秦黛黛确实够蠢的!

像她这样蠢的人,接近他能有什么目的?

要他的命?不可能,她不被他杀死都好了。

裴行弃想来想去,只想到了一种可能。

她就是为了要一个孩子!

一个孩子就能让她如此不顾一切?更蠢了。

更可笑的是,这个孩子是她要给裴行策留的后!

秦黛黛简直……愚不可及。

又蠢又笨!

可没一会,他又想到了她之前说的话,她说:“我心有裴郎。”

风吹过,裴行弃浑身更躁了。

秦黛黛回到房间之后,整个人直接躺在了床上,她动都不想动一下了。

好累,腿好酸。

她是真的没想到,裴行弃可以一整天都不出门。

“小姐,奴婢给你按按腿?”

谷雨端水进来给她洗漱,满眼心疼道。

“嗯。”

秦黛黛眼睛都不想睁开了,没一会,她直接睡着了。

谷雨见她这般,动作都放轻了许多,等她熟睡之后,她才悄悄退下。

另一边的裴行弃照旧忙到了后半夜,他放下笔,指尖轻摁眉心。

这采花大盗的案子终于了结了。

今日他出门便是去办这件事,任谁都没能想到,这采花贼果真藏在书肆。

这也是之前裴行弃为何会在书肆的原因。

想到书肆,不可避免的,他就想到了秦黛黛,想到了她买的……春宫图。

他的记忆力向来好,看过一遍的东西,他能记住很久很久。

这会,他的脑中瞬间闪过春宫图的内容,男女纠缠,他们在做令人作呕的事情。

裴行弃指尖下意识攥紧,眸色更深了几许。

果然是下作的女子,竟然堂而皇之去买这种东西。

不知廉耻!

裴行弃冷着脸将脑中那些垃圾全都摒弃,他起身离开书房。

男人的身影很快就隐在了夜幕之中,走的时候他还想,秦黛黛她最好识相点!莫再来纠缠他。

他永远都不可能与她这种女子生子!

他也从未想过与哪个女子生子!

裴行弃回房不够只是走个过场,他闭目养神一会就该起来上早朝了。

然而,意外又出现了。

他竟然又做了那个离谱的梦,这次,比上次还要离谱。

梦中的内容竟与春宫图中一般无二。

房内,馨香阵阵,偌大的拔步床轻微摇晃。

秦黛黛热汗淋漓,她躺在大红色的被子上,浑身……赤裸。

“裴郎……”

少女软糯又娇腻的嗓音响起,裴行弃瞬间惊醒。

“幽蛇,让无疾来。”

男人的声音低沉无比,很是干涩。

他的指尖攥紧,脸色阴沉。

屋外的幽蛇忙匆匆离去。

裴行弃起身直接往后罩房去,下一刻,整个人沉入水中。

很快,无疾就来了。

“见过主子。”

无疾是大夫,医术了得。

“主子哪里不舒服?”

等他把完脉之后,他的脸略微僵硬。

主子这是……中了……情毒。

“可有办法解毒?”

裴行弃醒来之后就意识到自己身体有些不对劲了,果不其然,他中了采花大盗的情毒。

“属下暂时不能确定。”

还得让他细细查验才能知道是哪种情毒。


在她出嫁的时候,还是给她准备了六十八嫁妆。

其中,好多都是京城的商铺和庄子。

想到这里,秦黛黛就鼻尖微酸,眼睛通红。

爹爹和哥哥对她真好。

自从阿娘离世之后,爹爹和哥哥都竭力宠着她。

可她竟然为了裴行策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不要了爹爹和哥哥。

上辈子她以为爹爹和哥哥真的和她断绝了关系,她便一封信都没有寄回去过。

好在,她重活了一世。

这次,她一定要护住自己的父兄。

谷雨见自家小姐终于对铺子上心了,她忙开口:“小姐刚刚嫁进府,夫人便将成衣铺子地契要走了。”

美其名曰帮着儿媳打理。

“小姐还记得吗?”

她希望小姐快快讨回来。

嫁妆这东西,只有女子捏在自己手中才是安全感。

谷雨并不太喜欢裴夫人蒋氏,她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夫人有些……虚伪。

可惜,偏偏之前小姐就是相信夫人。

经过谷雨这一提醒,秦黛黛终于想起了这件事。

她刚刚嫁给裴行策的牌位之时,因为伤心过度,无暇清点嫁妆,所以她的嫁妆都是婆母让婆子婢女清点的。

嫁进来第三天,恰好成衣铺铺子掌柜送账本来,她也无心处理。

婆母一副心疼她的模样,她还能记起她说的话:“黛黛,你这孩子都消瘦了。”

“看你这样,行策那孩子都得走的不安心。”

“你别哭了。”

“娘心疼,娘以后就只有你这个孩子了。”

就是蒋氏这句话,往后她尽心侍奉她,毫无怨言。

她将她当亲女儿,她便将她当亲娘。

可她死后才知,有些人,不能随便认作娘。

“黛黛好好休息。”

“至于铺子的事情,娘暂时替你照料。”

“知道吗?”

蒋氏慈爱的摸着她的头:“有娘和你公爹在,没人敢欺负你。”

“黛黛还小,行策那孩子又不在身边了。”

“以后娘会替他照顾好你的。”

蒋氏说得泪眼婆娑,秦黛黛很感动。

“娘会一步一步教你当家。”

“你的那些铺子地契切记要收好,知道吗?”

蒋氏说完,沉吟了一会:“黛黛还小,若黛黛信得过娘,娘替你保管。”

她说着,秦黛黛没看见她眼中的算计。

不过秦黛黛到底以前被她哥哥敲打过好几次,她到底没敢将所有的地契都给蒋氏保管。

可她如今将蒋氏当娘,到底不好拂了她的意。

最后她找了一个借口,只给了她成衣铺的地契。

秦黛黛想到这里,她瞬间回神。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死过一次了,她如今忍不住多想起来了。

婆母上辈子当真有把她当亲生女儿对待吗?

就算有,是不是也只是想骗走她手中丰厚的嫁妆?

“我知道了。”

她的东西就算不要,也不会留在裴家,更别说给裴行策的母亲了。

她一定要找个机会收回来。

谷雨听她这么说,瞬间开心无比。

小姐没怪她!太好了。

小姐的东西,别人休想沾染半分。

主仆二人往大门口去,一路上都说说笑笑的。

没一会,谷雨皱眉。

“这小六怎么还没把马车套好过来?”

不知道小姐要出门吗?做事竟然如此拖拉。

“等等吧。”

秦黛黛倒不着急。

谷雨只能让门侍进去瞧瞧。

等了一会之后,马车还不见踪影。

“小姐,若不然今日不出府了?”

这等车夫,该给他一个教训才是,竟然让小姐等了那么久。

“嗯。”

秦黛黛等到腿酸了,她也没了出府的心思。


很快,她写完了两封信,一封给爹爹,一封给哥哥,这样,爹爹和哥哥才不会吃醋。

“奴婢马上去寄信。”

谷雨很快就走了,独独留下秦黛黛一个人抱着信笑得开心。

希望,她能快些回到父兄身边。

怀着这样的美好心愿,今日傍晚,她又去扶风院等着了。

裴行弃今日又晚回来了,等他回来的时候,已经戌时正了,天完全黑了下来。

秦黛黛整整等了他一个半时辰,腿酸得厉害。

“裴郎。”

见到男人的那一刻,她再一次跑上前去。

裴行弃正在思考采花大盗的案子,一时有些失神。

等他回神看见几天没见的秦黛黛时,他的脸色顿时黑了。

她怎么又来了?

她还敢来?

不怕死?

裴行弃那双黑眸再一次闪过杀意。

少女继续纠缠他:“裴郎可有想我?”

她开心的询问。

裴行弃:“……”。

他想杀她,也算想了?

“裴郎怎么又回来那么晚?”

她语气带着抱怨和关心。

裴行弃拧眉,他的事,关她何事?她这是在管他?

她最好少管他的闲事!

“滚开。”

裴行弃一点都不想再见到她!

秦黛黛却好像没听见他说的话一样,她继续上前一步。

“裴郎的伤好些了吗?”

“可否让我……看看?”

“只要确认裴郎的伤好些了,我就回去。”

她和他讨价还价,她的眼中满是担心。

她仿佛真的不怕死!

裴行弃眸中的愠怒越发明显了几分,他的脸色又一沉。

她有何资格说这些话?

看来,她真的很想死在他的手上。

裴行弃想,他今日一定要杀了她。

秦黛黛仿佛也察觉到了危险,可她还是没躲。

她就要赌!

若是赌成功了,她以后就能保住父兄了。

若是赌不成功,大不了,大不了她再跑。

裴行弃将匕首抵在了她的脖子处,可没一会,少女就开始哭唧唧了。

“裴郎可以换个地方杀吗?”

“脖子若多了一道伤疤,很丑的。”

她不要变丑。

男人的眸中有些复杂情绪,她当真不怕死?这会还在乎疤痕不疤痕?

秦黛黛实在……太蠢了。

他杀这么蠢的人,他都嫌弃。

裴行弃心中躁烦,握匕首的手半刻没松。

“若不想毁容,就滚得远远的。”

否则……

他的匕首会毫不留情划向她的脸,让她变丑!

她不想变丑,他偏要让她变丑。

裴行弃的眸中闪过疯狂,他恶劣的弯唇,不过幅度很小,看不太出来。

秦黛黛听着人的话,心口开始疯狂鼓动!

裴行弃也太狠了!他竟然要对她的脸下手。

这下,她真的怕了。

然而,她还在嘴硬:“裴郎开心就好。”

“我只要裴郎开心。”

她的声音甜腻无比,她又闭上了眼睛。

最后两句话随风涌进男人的耳中,他耳尖微痒。

秦黛黛这个下作的女子!不知廉耻!

她怎么什么话都说?

可不知道为何,他的心因为这两句话而鼓动了两分。

频率不快,因此裴行弃根本就不知道。

秦黛黛察觉到人失神,她立马握住他的手腕。

“黛黛可以死,只是有些可惜,黛黛和裴郎,还未能洞房。”

裴行弃听到洞房两个字,整个人都回神了。

他察觉到自己腕间那抹柔软的触感后,浑身都不对劲了,他手腕一转动,少女就被推出去了。

秦黛黛缓了好一会才站稳。

“裴郎又推我。”

“裴郎很讨厌我的触碰吗?”

她装傻,其实她就是知道。

裴行弃觉得自己喉中的那种恶心感又在作祟了,他浑身不舒服,头也隐隐作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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