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裴行弃秦黛黛的其他类型小说《改嫁给大伯,我那已死的夫君又复活全局》,由网络作家“自由汽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要。”黑暗中,裴行弃仿佛在梦魇中,他呢喃着,口中一直念叨着不要。他不想看那些书,好脏好恶心。“不……”六岁的裴行弃小手小脚,他跑得并不快,因为慌张,他没跑几步就摔一次。他不想回去,也不想看见那个嬷嬷。他要一直躲在这里,他不出去。嬷嬷碰他,他也觉得恶心。裴行弃喉中又是一阵恶心,黑暗中,他干呕起来。明明都过去很多年了,可他还是会记得被那个坏嬷嬷触碰时的感受。恶心至极。春夜骤雨,温度低了些,在假山洞内的裴行弃头脑昏沉,即使觉得冷,他也没离开。黑暗中,男人的眼睛晦暗不明,他恨不得直接将自己的胳膊砍掉。这里……被秦黛黛碰过,脏。三更天,裴行弃总算离开了假山处,他回去沐浴了。被人碰过的地方,他几乎要搓下一层皮。越洗,男人周遭的气息就越发危险...
《改嫁给大伯,我那已死的夫君又复活全局》精彩片段
“不要。”
黑暗中,裴行弃仿佛在梦魇中,他呢喃着,口中一直念叨着不要。
他不想看那些书,好脏好恶心。
“不……”
六岁的裴行弃小手小脚,他跑得并不快,因为慌张,他没跑几步就摔一次。
他不想回去,也不想看见那个嬷嬷。
他要一直躲在这里,他不出去。
嬷嬷碰他,他也觉得恶心。
裴行弃喉中又是一阵恶心,黑暗中,他干呕起来。
明明都过去很多年了,可他还是会记得被那个坏嬷嬷触碰时的感受。
恶心至极。
春夜骤雨,温度低了些,在假山洞内的裴行弃头脑昏沉,即使觉得冷,他也没离开。
黑暗中,男人的眼睛晦暗不明,他恨不得直接将自己的胳膊砍掉。
这里……
被秦黛黛碰过,脏。
三更天,裴行弃总算离开了假山处,他回去沐浴了。
被人碰过的地方,他几乎要搓下一层皮。
越洗,男人周遭的气息就越发危险。
若再有下次,他不会再犹豫,他一定杀了她。
今晚,他看在老祖宗的面上,饶她一命。
伺候,他不允许她再出现在他的面前!
另一边的秦黛黛冷得浑身发抖,一直到五更天,她才能动。
“谷雨,我们快回去。”
她想要沐浴,好冷好累。
“是,小姐。”
谷雨忙替她掌灯开路,主仆二人终于顺利回到了暖阁。
今晚之事,秦黛黛彻底沦为全府笑柄,小人都在偷摸着笑话她,她自己还不知道。
“小姐沐浴完将参汤喝了去去寒。”
谷雨什么都准备好了。
少女点头,乖乖的应下了。
等忙完一切躺上床,天都要亮了。
“小姐快睡吧。”
谷雨不再打扰她,灭了烛火之后就退出去了。
很快,秦黛黛就直接睡着了,她甚至都没空去想什么裴行弃。
谷雨也差不多熬了半宿,可她还不敢睡。
她得注意着小姐的情况,怕她感染风寒。
好在,一直到天亮,小姐的身上都没有发热,她终于能放心了。
秦黛黛这一觉,直接睡到了午时。
醒来的时候,她还是觉得好累,特别是那双腿脚,好酸好酸。
“小姐醒了?”
谷雨已经备好膳食了。
“嗯。”
秦黛黛的脸色不好,她摸着自己的小腿,她发现自己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昨天站了好久,腿还能站起来才怪。
该死的裴行弃,她不禁咒骂了一声。
大小姐以往养尊处优,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
不过很快,她又沉默了,她上辈子已经受尽委屈了,这点委屈好像也不值得一提了?
“小姐?”
谷雨见人迟迟不动,忙提醒她一句。
昨晚站了那么久,今天又睡到了中午,小姐应该很饿才对。
“我腿软,你让人将桌子搬到床边来。”
她就坐在床边吃好了。
等秦黛黛用完膳,谷雨才一脸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就说。”
又不是不让她说。
“小姐真的还要继续和大公子……生孩子吗?”
这件事摆明了不可能。
大公子清冷阴郁,他看起来一点都不接受小姐。
他们……真的有可能吗?
“嗯。”
秦黛黛昨晚站在雨幕下时,确实想过放弃。
可她只要想到上辈子受过的屈辱,她就一点都不想放弃。
她偏要将裴行弃这朵高岭之花摘下。
她要保父兄平安康健一辈子。
“可小姐万一有危险怎么办?”
昨晚她瞧着,大公子都想杀了小姐了。
“只要不死就好了。”
昨晚她也以为裴行弃要杀她,然,她好好的活下来了。
不管因为什么他不杀她,这说明,她一定不会被他杀死的。
秦黛黛想到这里就安心了许多。
父兄身边的隐患她无从得知,只能在裴行弃这里努力了。
谷雨知道自己劝不住小姐了,她只希望老爷和少爷的信能早些寄来。
小姐都主动寄信去幽州了,老爷和少爷的气,该消了吧?
毕竟,他们最疼爱小姐了。
午后,秦黛黛继续躺在床上,她打算让自己的腿多休息休息。
她一边看话本一边喝果茶,倒也过得惬意。
傍晚时分,谷雨不禁问了一嘴:“小姐今日还要去等大公子吗?”
应该不去了吧?
再去,也是于事无补。
“去!”
“一定要去。”
做事怎么能半途而废呢?
休养一日,她的腿好了许多,可还是有些酸痛。
好在,走慢些倒也无碍。
谷雨生怕今日小姐又会惹怒大公子,她好担心。
可后来,她就松了一口气。
裴行弃一直到天完全黑都没有回府。
“小姐,大公子怕是不回府了。”
可能公务繁忙,歇在大理寺也说不定。
“再等等。”
秦黛黛眉头紧皱。
裴行弃应该不知道她又在门口等吧?他总不会是想避开她才没有回来吧?
戌时初,她到底回自己院子去了。
算了,今日等不到人就等不到人吧!
秦黛黛不知道,她这一举动早就传到老祖宗的耳中。
老祖宗又是一阵心疼,她的黛黛懂事得让人心疼,为了能给行策留个后,她竟然如此积极接近行弃!
她一定要帮帮这个孩子。
……
裴行弃一直到接近子时的时候才回府,彼时他手中满是擦不净的鲜血,男人的眼中满是杀戮。
“主子,二少夫人今日傍晚又在大门等着了。”
幽蛇汇报情况,说完,他察觉到自己主子步子一顿。
裴行弃眉头紧皱,指尖不禁又摸向了怀中的匕首。
看来,这把匕首很快又能喝到新鲜的血液了。
男人的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弧度,若思想能杀人,秦黛黛早已经死了千百遍。
裴行弃沐浴完之后,又去了书房。
这一晚,又是他的不眠之夜。
他已经很久没有睡过一个完整的觉了!就算他躺在床上,也睡不着,如此,倒也不必浪费时间。
……
接下来的几天,秦黛黛都变着法待在老祖宗身边,这样等裴行弃来请安,他也能看见她。
即使不能和他说话,她也要他能时常看见她。
只要他看她看多了,一定会被她的美貌折服的,她就是这样肤浅的人。
可让她没想到的是,从这一日起,裴行弃不再来请安了。
秦黛黛:“……”。
老祖宗看着还没有丝毫进展的两人也着急,很快,她就想到了一个好方法。
三月初九这天,老祖宗特意让人传裴行弃来。
“明日便是初十,恰好是你的休沐日,行弃可愿陪祖母去禅寺上香?”
老祖宗心想,明日,便让行弃和黛黛两人一起去。
“孙儿愿意。”
老祖宗出门上香,年纪大了,路上颠簸不安全,确实该有人护着。
“好好好。”
“是祖母的乖孙。”
老祖宗目的达到,笑了。
当天,她又叫来了秦黛黛,与她说明日上香的事宜。
少女满口答应,去禅寺上香也好,她要去求父兄安康。
初十,秦黛黛早早起床打扮,得早些出发,不然回来的话会很晚。
“小姐想穿哪一套裙子?”
去禅寺得穿得素净些,不可太过招摇。
“这件吧,靛蓝色。”
等她换完衣裳,谷雨都愣在了原地,小姐真的……太美了。
“走吧。”
该出发了。
秦黛黛刚跨出大门就看见了坐在马上的裴行弃。
“裴郎。”
这几日未能与他说上几句话,真是可惜。
今日好不容易有机会,当然要说一说。
裴行弃在看见秦黛黛的时候,眉头瞬间又皱的发紧了。
她竟又出现在他的面前,当真是不怕死!
男人的手下意识攥紧缰绳,他突然反应过来,他怕是让老祖宗给骗了。
果不其然,少女朝他跑来,嘴角弯弯开口:“裴郎今日休沐,也要去禅寺吗?”
怪不得老祖宗昨日说话的时候怪怪的,原来,她另有安排。
那今日……
她和裴行弃,是不是可以待在一起很久了?
谁知,她刚刚想完,就见裴行弃调转马头打算离开了。
“裴郎。”
她瞬间着急,忙提着裙摆就要跟上去。
“小姐慢些。”
谷雨怕她摔倒,忙跟着去。
可惜,裴行弃的马儿跑得飞快,她两条腿如何跟得上?
“小姐……”
“我们还去禅寺吗?”
谷雨问,大公子都跑远了。
“去。”
她要去替父兄祈福。
马车一路颠簸,差不多一个半时辰才到了普济山下。
她们还要上山道才能到禅寺。
禅寺在京郊,地处隐秘,此处丛林密布,还有几座高山耸立。
“小姐,这山道太不好走了。”
一路颠簸,石头又多。
“嗯。”
秦黛黛有些心不在焉的,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自己的眉眼在跳。
难道……今日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会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她们终于到了禅寺大门口。
谷雨搀扶她下马车,“小姐在这里休息一会,奴婢去探探路。”
这里的风景秀丽,禅寺更是建在山顶,地形复杂,一进门就是假山,都不知道正殿在哪里!
她们第一次来,还是让她去探探路。
“不必。”
秦黛黛拦住她,她知道路,她上辈子就来过好几次了。
很快,她领着谷雨去了正殿上香。
她在佛前许了三愿,一愿父兄康健。
二愿能和裴行弃顺利生下一个孩子。
三愿裴行策此生死无葬身之地。
她的恨意几乎要将她湮灭了。
他与她许下一世,却先背起誓言,该死!
秦黛黛在佛前长跪不起,差不多两刻钟之后,她才起身。
“我们去喝些斋粥。”
喝完休息一会再赶路回去。
申时初,她们终于到了马车前。
就在秦黛黛刚刚要坐上马车离开的时候,她余光看见旁处有一道身影牵着马走出,不是裴行弃是谁?
“裴郎。”
她语气瞬间欢喜,她朝他招手。
原来他也来了禅寺。
裴行弃听见这道声音的时候,眉头皱起,抓着缰绳的手紧了又紧。
他的余光扫了一眼马车这边,嘴角紧抿。
果不其然……
老祖宗果然骗了他。
这个女子,太不知廉耻了。
谁允许她这样甜腻腻的喊裴郎?
他又不是她的夫!
裴行弃想到这里,心情顿时变得狂风大作,周遭气息阴郁了几分。
他一点都不想看见这般下作的女子。
一面爱着亡夫,一面又在勾引他!
呵!
男人轻松上马,在秦黛黛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策马离去。
“快,跟上。”
秦黛黛瞬间让车夫赶车。
一路上他们说说话也好啊!
山道太不好走了,为了追赶裴行弃,马车跑得比来时更快。
少女被颠得都要吐了。
“算了算了。”
慢下来吧!不追了,肯定追不到了。
马车放慢速度,她总算舒服多了。
然而让秦黛黛没料到的是,她最后还是追上裴行弃了。
可人似乎遭遇了埋伏。
十几个黑衣人手拿长剑,他们将裴行弃团团围住。
她瞬间心口狂跳,紧张坏了。
完了,黑衣人也发现她的马车了,秦黛黛知道,若她什么都不做,一定会被灭口的。
想到这里,不等黑衣人朝她杀来,她先鼓起勇气下了马车。
下车之前,她不忘叮嘱谷雨待会自己跑,要不顾一切抓住一切机会跑,不必担心她。
说完,她直奔裴行弃去。
“裴郎,他们是谁?”
“裴郎可有受伤?”
少女满眼担忧,她下意识要抓住他的胳膊,可裴行弃躲开了。
此刻男人满眼不耐烦。
她又来做什么?
还敢靠近他?不怕死?
信不信他先弄死她再解决这群黑衣人?
裴行弃眼中充满嗜血,他手握长剑,他的剑尖早已染了血。
他刚刚已经杀了三个人!
“裴郎,你要小心。”
“别受伤,不然……我会担心的。”
说完,她悄悄缩在他的背后。
没什么比他的后背更安全了吧?
……
秦……
这不就是秦家那位小祖宗吗?
“掌柜这是不认识我了,还是说,忘本了?”
秦黛黛脸上满是狡黠,像是一只单纯无害的小狐狸。
她对这个掌柜其实没多少印象。
秦家生意几乎遍布世间各地,账本每月都会多备一本送到幽州秦家。
各个商铺掌柜也必须在规定的日子回主家交代这半年或一年内的商铺情况。
掌柜那么多,她生意又是爹爹和哥哥在打理,她哪里记得住一个掌柜?
“大小姐。”
掌柜浑身冷汗津津,完了,大小姐怎么来了?
大小姐从不管商铺之事,嫁到裴家之后更没去过商铺一次。
这次怎么来了?
“将账本拿来。”
她今日要查账。
蒋芹芹也认出了秦黛黛。
这不就是那个死活要嫁给表哥的蠢女人吗?
她要做什么?
蒋芹芹听着她的话,完全不怕。
秦黛黛那么喜欢表哥,姑母又是她的婆母,她能对她怎么样?
想完,蒋芹芹就要离开。
秦黛黛完全不怕:“蒋小姐当然可以走,那就官府见。”
她休想赖账。
“秦黛黛,你休要放肆。”
“这是姑母的铺子,关你什么事情?”
蒋芹芹还不知道,这其实是秦黛黛的嫁妆。
“是吗?”
她的嫁妆,何时成蒋氏的了?
“今日,你要么将东西放下,要么,和我去见官。”
不付银子,休想走。
秦黛黛态度强硬,周围的女子都将东西放下了。
很快,她们全都走了。
虽然她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明哲保身,她们可不想摊上什么麻烦。
蒋芹芹看着身边的人都走了,瞬间气急。
“秦黛黛,你别太过分。”
“信不信我让姑母将你赶出去?”
让她寡妇都当不成!
“随便。”
“蒋小姐,付账吧!”
秦黛黛看着她,眼中满是单纯无害。
蒋芹芹气死,她刚要将东西砸在地上, 不料却听秦黛黛威胁道:“东西若砸坏,蒋小姐要翻倍赔偿。”
“届时,我会让人上蒋府索赔。”
这话一出,蒋芹芹高举着的手放下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她虽然是嫡出的小姐,可她一个月也不过十两月银。
她赔是赔得起,但,她不甘心。
“我要去找姑母。”
最后,蒋芹芹直接将布料摔回台上,最后匆匆离去。
她要去找姑母为她做主。
秦黛黛看着她走,蒋芹芹最好闹起来,她好趁机收回自己的地契。
掌柜很快就将这半年的账本都拿来了。
他战战兢兢,冷汗直流。
他是不是要完了?
让掌柜意外的是,秦黛黛拿了账本就回去了。
所以,他到底有没有事?
不过掌柜很快就镇定了。
夫人是大小姐的婆母,夫人说话,大小姐一定会听,他肯定没事。
何况,秦家早就和大小姐断绝关系了。
想到这里,掌柜松了一口气。
这大小姐也真蠢,放着富贵乡的日子不过,偏偏嫁给一个死人!
掌柜的眼中满是不理解,一脸秦黛黛愚蠢透了。
……
谷雨抱着账本和秦黛黛一起上了马车,很快,她就开始看了起来。
秦家出来的丫鬟,哪里能不会看账本?
“小姐,这账本是假的。”
谷雨一眼就看出了问题。
秦黛黛确实不是很会看账本。
谷雨将错漏的那处说给她听,越听,她就越觉得自己上辈子瞎了眼。
回想刚刚掌柜说的话,他分明已经成了蒋氏的人。
蒋氏,到底还瞒着她什么?
秦黛黛眼中一闪而过的怒意,指尖攥紧。
她定要将自己的铺子拿回来,等她借着裴行弃的势保住父兄之后,她就离开裴府这破地方。
谷雨瞬间摇头:“奴婢不敢看。”
她还是不看了。
秦黛黛听完也不逼她,她继续看。
等傍晚的时候,她直接拿着书去找裴行弃了。
这一次,她没带上谷雨,一个人等在了扶风院门口。
裴行弃看见她的时候,眉头就皱起。
等看见她手中拿的什么之后,他的指尖瞬间皱紧。
秦黛黛这个该死的女人,她拿着春宫图来这里做什么?
“裴郎。”
秦黛黛看见他,脸上立马露出笑容,她几乎是跑着到他的跟前的。
“裴郎今日怎么那么晚?”
“我等你等到腿酸了。”
“裴郎,天都黑了,我等了你足足一个多时辰。”
这会,她又面带委屈了,她控诉着人。
裴行弃听完只觉得可笑。
是他让她在这里等的吗?
她竟然还敢出现在他的面前!
裴行弃的眸中一闪而过的杀意,他袖中的匕首,随时可以出鞘。
她若再不识趣,今日便是她的祭日。
“裴郎,日后黛黛可以进去坐着等吗?”
“黛黛站到腿酸,很不舒服。”
她还敢和人提要求。
裴行弃:“……”。
“滚。”
他连听见她的声音都觉得恶心。
“裴郎,我们是夫妻……”
她小声嘟囔,语气充满了委屈。
他怎么一直叫她滚?
怎么滚?若不然,他自己滚一个来看看?
“秦氏。”
这会,男人的刀已然出鞘,“秦氏,你想死吗?”
这次,他的刀尖,直接割破了她脖子,血流了出来。
秦黛黛瞬间感受到疼,她眼泪都要出来了。
好疼!
她最受不住疼了。
她被吓住,完全忘记了反应。
裴行弃像是恶狼盯着猎物一般,森冷的气息将她笼罩,让她喘不过来气来。
好一会之后,她才摇头:“不想死。”
她怎么可能想死呢?
“裴郎,我不想死。”
她委屈巴巴的看着他,恨不得现在就逃走了。
可她逃不了,手中的书都掉了。
她的心中一闪而过许多个念头,最后她打算孤注一掷。
“裴郎当真要杀我?”
“杀我,裴郎会开心吗?”
“若杀了我,裴郎会觉得开心,那我……甘愿赴死。”
说完,她主动抬头,好让他杀得干脆些。
“其实……我还有些话从未告诉裴郎。”
“想和裴郎生子并不全是为了给夫君留后,更是……
“更是因为我的私心,我心有……裴郎。”
她什么话都说,也不管合不合适了。
“心有裴郎,便想要裴郎开心。“
她泪眼蒙蒙的看着他。
裴行弃听着这些话,心中暴躁不已。
秦黛黛这个不知廉耻的女子!下作!
什么叫杀了她他会开心,她就甘愿赴死?她当真不怕死?
想着,他的刀又递近了几分,可少女的确半分没躲,她甚至还闭上了眼睛。
什么叫心有他?
秦黛黛这个女人,胡说什么?
她以为他会信她的话吗?可笑!
他今日便杀了她。
可不等他动手,少女又喃喃自语:“裴郎总爱皱眉,愁绪多,烦恼多,便会不开心。”
“我若死了,以后的每一个雷雨夜,裴郎记得叫人相伴。”
“雷雨夜,其实并不可怕的。”
“裴郎,别怕。”
裴行弃再一次失神,他的心中有什么一闪而过,可很快就转瞬即逝,快得让人捕捉不到。
就在秦黛黛以为自己今天一定会死的时候,男人突然离开了。
他走得飞快,衣袂飘飞。
等秦黛黛反应过来,人早就走不见了。
“呼。”
她下意识松了一口气,也没空去思考人为什么突然间不杀了她了,她忙跑了。
脖子好疼,她要立马看大夫。
另一边回到书房的裴行弃一脸冷漠,此刻,他的手中还拿着匕首,匕首的刀尖还沾染着血。
没错,就这样。
打定主意之后,她就开始准备了。
谷雨给她拿来绣篮:“小姐打算绣什么样子的花样?”
男子佩戴的香囊不过就几种花样。
“竹子!”
男子不都喜欢代表清高高洁高雅的竹子吗?
五月初五这一日,秦黛黛再一次早早的等在了裴行弃出府的路上。
她手中紧紧地攥着自己绣好的香囊,眼中满是欣喜。
也不知道裴行弃会不会接受这个香囊?
就在她还在思考着的时候,男人的身影出现了。
“裴郎。”
她立即上前,嘴角弯弯。
“裴郎,生辰吉乐。”
她立马送上了祝福。
他会开心的吧?
少女怀着巨大的期待看着人,而后递上了自己的香囊。
“裴郎,这是我亲手给你绣的香囊。”
“望你能喜欢。”
说完,她又故作娇羞的说了一句:“这便是我给你的定情信物。”
要是他也能送她一件东西作为定情之物就好了。
裴行弃垂眸望向她手中的东西,墨绿色的香囊上绣着嫩绿色的竹子。
真丑。
秦氏不仅蠢笨,连眼光都有问题。
秦黛黛还不知道自己被人嫌弃了,她继续开口询问:“我都送裴郎定情信物了,那裴郎可否将袖中的匕首赠与我?”
这样,他们才算互换定情信物。
裴行弃:“……”。
谁说要她的东西了?
定情信物?她倒也敢说。
这东西送给他,他都不要。
更可笑的是,秦氏还妄想要他的匕首作为定情信物!简直白日做梦。
谁与她定情了?
他这辈子都不可能与她定情!
“滚。”
再敢烦他,他杀了她。
“裴郎不喜欢这香囊吗?”
“还是说裴郎不喜欢这颜色的香囊?”
“没关系,我可以重新做一个。”
“裴郎喜欢什么样子的香囊呢?”
她问,一副很有耐心的模样。
裴行弃懒得理她,脚步不停。
可少女再一次得寸进尺了。
“裴郎,你还没将匕首给我。”
她问他讨要定情信物。
裴行弃的胳膊被抓住,他周遭的气息瞬间一沉。
秦黛黛其实早就察觉到危险气息了,可她还是大着胆子继续缠着人。
“匕首对于裴郎来说是不是很重要?”
她询问着,很快又自言自语起来:“既然匕首对裴郎来说很重要,那我不要匕首了。”
“裴郎另送一样东西给我也是可以的。”
她的目光开始变得暧昧起来。
天灰蒙蒙的,两人的身影并不是很清晰。
就在裴行弃思考着她又要什么东西的时候,少女突然飞快地踮起脚尖,而后胳膊挂在男人脖子上,她直接舔了一下他的唇。
“我知道的,裴郎是喜欢我的。”
她笑着说,说完,她趁着他还未回神,又咬了他耳朵一口。
当然,她咬在了耳尖的位置。
那一瞬间,裴行弃觉得自己浑身都不对劲了。
他全身上下仿佛有电流流过一般,浑身都麻了几分。
等他反应过来,他直接推开人,他身上的血液都沸腾了几分,可他说出口的话却如此冷漠无情。
“秦氏,找死。”
她竟然还敢放肆!
她当真不怕死。
他杀了她。
裴行弃直接掐住她的脖子,这一次,他用了十足的力气。
很快,她的脚底离开地面。
秦黛黛却还在将自己手中的香囊递给他。
“裴……郎,里面有我……去庙里求的平安符。”
“可保佑裴郎一生……平安顺遂。”
“裴郎,拿着。”
秦黛黛的脸色难看极了,呼吸也困难,可她还在期待。
下一刻,她手中的香囊被裴行弃直接丢入了河中。
秦黛黛:“……”。
“我做了一个梦,梦里,裴行策是一个负心郎。”
“他其实没死,还在外与旁人生儿育女。”
“谷雨,你说,他还值得我喜欢吗?”
秦黛黛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可悲可笑。
谷雨瞬间一脸怒意:“二公子怎么能这样?”
就算是梦中,二公子也不可以背叛小姐。
要知道,她家小姐可是幽州十三城数一数二的美人,谁都喜欢小姐!
秦黛黛听着她的话,笑了。
她就知道,谷雨永远站在她这边。
可惜,谷雨上辈子在她嫁入裴家的第二年就溺水而亡了。
如今想想,谷雨的死,会不会有蹊跷呢?
不行!不管有没有蹊跷,她们二人都得学会凫水才是。
“小姐日后都打算好了?”
谷雨还想劝劝她。
若小姐不喜二公子了,大不了回幽州。
她相信老爷和公子一定会开心的。
秦家是皇商,就算小姐二嫁,也能择一户好人家再嫁。
再不济,小姐去书院转一圈,若看上哪个俊俏书生,将他养下也不无不可,老爷和公子定会养小姐一辈子的。
“嗯。”
她不会离开裴家的。
她的仇人都在这里,唯一能救父兄的希望也在这里,她不走。
父亲和哥哥以后会下牢狱这件事,她倒是没和谷雨一个小丫鬟说,知道越多,可能越危险。
“奴婢一定永远守在小姐身边。”
既然小姐决定了,那她一定支持陪伴小姐。
“好了,你回去休息吧。”
秦黛黛让她退下,眼中满是笑意。
她就知道,谷雨永远都是以她为主。
这一晚,秦黛黛又做了一个梦。
不知道是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今晚没做噩梦,反倒做了一个……春梦。
梦里的她穿着那身薄纱,伏在她身上的男人,正是裴行弃。
他们在……洞房。
梦里的她,冷汗津津,眼中含泪。
梦中,是极致的暧昧。
不过,秦黛黛醒后根本就不记得这个梦。
又是新的一日,今日是三月初三,院中有花悄悄开了一朵。
今日少女穿了一身淡粉色衣裙,那是江南锦,透着极致奢华。
打扮完,她又掐着时间去春归院陪老祖宗。
巳时初,裴行弃下朝归来。
他刚到门口的时候就听见屋内传出的笑声。
女子的笑声甜腻清脆,也不知道讲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
裴行弃听见这道笑声的时候,他的脚步下意识停住,他瞬间要离开。
顾嬷嬷给他见礼:“见过大公子。”
她刚刚行完礼却见裴行弃转身要离开。
“大公子不进去吗?”
裴行弃没出声,只是眉头一直拧着。
屋内的老祖宗虽然老了,但她的耳朵还很好,她听见了屋外的声音。
“弃哥儿来了?”
她出声,裴行弃不好再装作听不见。
“祖母有客人,孙儿先行离开,改日再来请安。”
他不想见到那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老祖宗听着这话,她走出门。
秦黛黛当然紧跟着。
“裴郎。”
她直接喊的裴郎。
反正她和他的关系,府中上下皆知,该如何喊,都行。
她当然想喊的亲密些,这样,他或许更容易心动些?
老祖宗也开口了:“什么客人?”
“她是黛黛,是我们裴家的人,才不是客人。”
老祖宗反驳他。
裴行弃却没再开口,他甚至看都不看一旁娇俏的少女一眼。
好一会之后,男人告辞。
“孙儿还有事,便先离开。”
老祖宗知道他事务繁忙,也没强留。
“晚上不要忙太晚回府。”
她这个孙儿哪哪都好,就是有些不爱回府,总要在大理寺忙到很晚才回来。
裴行弃点头,而后转身离开。
秦黛黛见状,她也告辞了。
她想跟上裴行弃,看看待会有没有机会和人说说话。
然而,她没机会。
她刚刚走到花园处,却见裴行弃站在假山旁,而他的身边,还有一个一身白衣的姑娘。
几乎是一瞬间的事情,她就想起来,这是谁。
这就是裴行弃的未婚妻——王语嫣王姑娘。
秦黛黛没有偷看人未婚夫妻谈情的习惯。
在知道自己没机会和裴行弃说上话之后,她就打算回去休息了。
另一边的裴行弃眉头依旧拧着,他看着眼前一身素白的姑娘,眼中依旧满是淡漠。
当然,此刻的他还是和从前有些不同的,他的眼中少了杀戮。
“阿弃,你说我今日这身好看吗?”
王语嫣特意在他跟前转了一圈,嘴角弯弯。
裴行弃就像是一块木头,他沉默不语。
王语嫣脸上微僵,不过,她还是继续笑着说:“阿弃,听说老祖宗让你兼祧两房?”
“我……”
她其实很在意。
可她的出身不高,她只是一个庶长女,能攀上这门亲已经用尽了她的所有手段。
她又能说什么?
没有一个女子愿意和另一个女子分享自己的夫君。
王语嫣眼眶微红,她半垂眸。
也只有这个时候,裴行弃的那双黑眸才会一直盯着她看。
“绝无可能。”
他给了她一个答复。
兼祧两妻,绝不可能。
她既是他的未婚妻,他自会尊重她。
“真的?”
王语嫣不可置信的抬眸,眼中有惊喜,她泪眼朦胧。
裴行弃到底喉结微滚,“嗯”了一声。
“阿弃真好。”
王语嫣笑着说,脸上满是灿烂的笑容。
裴行弃却不再多说什么,他依旧一脸冰冷。
“阿弃若还要忙,就先去忙吧!”
王语嫣知道他忙,倒也不敢一直耽搁他。
她想说的话已经说完了,目的也达到了,这样就好。
裴行弃直接离开,脚步沉稳。
王语嫣看着他走远的背影,眼中一闪而过的落寞。
她若不是冒领了别人的功劳,如何能成为裴行弃的未婚妻?
……
秦黛黛刚刚嫁进府的时候,她亲昵的喊她黛黛,就像亲娘那般温柔。
可现在,什么都变了。
或许是重活了一世,这一次,她敏锐的捕捉到人的虚情假意。
蒋氏的眼中对她……从无疼爱。
“母亲,不知我犯了何事?”
“为何要跪?”
她才不跪,谁爱跪,谁跪。
反正,她绝对不跪。
“反了天了。”
“秦氏,我问你,你是不是去勾引裴行弃了?”
老祖宗让裴行弃兼祧两房,这事,她是不是也同意?
“母亲慎言。”
秦黛黛直接冷了脸。
“难道母亲不想让夫君留后?”
她质问她。
蒋氏突然被噎了一嘴,她气得胸腔起伏。
给策儿留后?
她和别的男人生子,算什么策儿的后?
“母亲要是有意见,便去寻老祖宗说个明白吧!”
秦黛黛可不吃这一套。
“若母亲无事,我便先走了。”
她没空看婆母发疯。
上辈子她尽心替夫君侍奉公婆,婆母却为了那可笑的孙子孙女和她站在了对立面。
或许从始至终,她都没有真正将她当女儿疼。
她上辈子的心,喂野狗都好过喂给裴家。
“反了反了。”
“秦氏好大的胆子……”
见秦黛黛真的离开,蒋莲心气得手发抖。
“夫人莫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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