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才感觉到疼痛。
林夏慌忙抽了几张纸巾递给我,包厢里的喧闹声戛然而止,所有人都看向我。
“没事吧?”
有人问。
我摇摇头,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没事,手滑了。”
可我的脑子里却一片混乱,耳边不断回响着那句话:“周哥当场就给撕了......”记忆像潮水一样涌来,那个黄昏的画面在眼前清晰得可怕。
夕阳的余晖,揉皱的信纸,还有那片落在发间的忍冬花瓣。
那天被撕碎的情书末尾,我抄写的是《星际穿越》中的台词:“不要温顺地走入那个良夜。”
那是我想对他说的话,也是我对自己的期许。
可最终,我还是温顺地退让了,像所有青春里的遗憾一样,选择了沉默。
周予白揉皱信纸的时候,有一滴泪悄然晕开了“予白”的“白”字。
那一滴泪,像是某种无声的告别,也像是某种无法言说的痛楚。
我站起身,借口去洗手间,匆匆逃离了包厢。
走廊里的灯光刺眼,我靠在墙上,低头看着掌心的伤口,血珠顺着指缝滑落,像是某种无声的溃败。
我知道,有些故事,注定只能停留在回忆里。
就像那封被撕碎的情书,就像那个雨夜的天台,就像那些未曾说出口的话。
它们都成了青春里最隐秘的注脚,藏在心底,成为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
我深吸一口气,擦掉掌心的血迹,转身走回包厢。
推开门的那一刻,喧闹声再次扑面而来,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