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广场舞霸主。”
我们渐渐习惯了在时差缝隙里相爱。
他熬夜写作新闻采访稿,我通宵排演。
某天,我排演《雷雨》到凌晨,接通视频却见他趴在宿舍课桌上熟睡,手边是修改第十七版的毕业论文。
昏黄的灯光将他侧脸镀上一层柔和的釉色,我轻轻截屏,将这一刻存进手机相册。
8我们共同领养了一盆绿萝,放在他宿舍窗台上。
“这叫爱情见证,”他捧着绿萝冲镜头笑,“等它长到天花板,我就去伦敦找你。”
我在这头浇灌另一盆。
“你那边下雨了吗?”
他忽然问。
我望着窗外灰蒙蒙的天,“刚下完一会儿,你呢?”
“刚采访完流浪汉,”他举着淋湿的笔记本,“那老头说最冷的时候,抱只鸽子比抱热水袋管用。”
我笑出声,却听见他低声叹息:“乔乔,你知道吗?
我今天看见个小孩,在垃圾堆里翻吃的。
我给他买了份盒饭,他却说要把饭带回家给妹妹。”
“你会写进报道里吗?”
我问。
“当然,”他眼底有细碎的光在闪,“民生记者就是要为这些人发声。”
我沉默片刻,忽然说:“可你写的报道,真的能改变什么吗?”
他愣住,笑容僵在嘴角:“至少能让更多人看见他们的困境。”
“看见又如何?
你写的每篇报道,最后都成了社交媒体上的热点,可热度一过,谁还记得那些人的苦难?”
“乔韵宁,”他声音忽然冷下来,“你是在质疑我的职业选择吗?”
“我只是觉得,”我低头避开他的目光,“有些事不是靠几篇报道就能解决的。”
“那靠什么?”
他忽然笑了,笑意里带着嘲讽,“靠你的话剧吗?
还是靠你在伦敦的象牙塔里写那些没人看的剧本?”
“禾易,我没有质疑你选择的意思。”
我咬紧下唇,指尖几乎掐进掌心:“我说过那部商业话剧的承办方,他并不是真的热爱话剧,他只是觉得有利可图。”
“乔乔,这个机会很难得,”他在视频那头皱眉,“你不是一直想让更多人看到你的作品吗?”
“可那部剧将我的剧本改编的太肤浅了,为了迎合市场,连最基本的艺术底线都不要了。”
“艺术底线?”
他忽然笑了,笑意却未达眼底,“乔韵宁,你是不是大小姐日子过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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