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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妻】梅青时裴序临大结局

爆炒小龙虾虾虾虾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况且就算他吼一个小丫鬟又如何?他为难一个小丫鬟又如何?就算是她身边的丫鬟,依照他的身份而言,打骂发卖了也不过是他一句话的事。何至于因一句话就被她甩脸色。因着这句话,宁翊方才进来瞧见人时心中升起的那丝莫名的情绪陡然消失。一句话未曾说,气的直接拂袖离去。推门出来之后他本想回望云堂,只是身上尚且穿着沐浴之后换上的中衣,走了两步,复又退了回来。思索片刻,他重新回了扶云院的正房内室。一踏进室内,一股淡淡香雪兰的花香扑面而来,清新淡雅的香味中夹杂着一股微苦的药味,同梅氏身上的味道一般。淡淡的却不难闻。坐在梅氏常坐的那个小塌上,宁翊方才心中起的那股不知名火气蓦地消散。他向来不是轻易便生出怒火来的人,可这一对上梅氏就不知怎的。三两句话的功夫便能被轻...

主角:梅青时裴序临   更新:2025-02-15 16: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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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梅青时裴序临的其他类型小说《【臣妻】梅青时裴序临大结局》,由网络作家“爆炒小龙虾虾虾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况且就算他吼一个小丫鬟又如何?他为难一个小丫鬟又如何?就算是她身边的丫鬟,依照他的身份而言,打骂发卖了也不过是他一句话的事。何至于因一句话就被她甩脸色。因着这句话,宁翊方才进来瞧见人时心中升起的那丝莫名的情绪陡然消失。一句话未曾说,气的直接拂袖离去。推门出来之后他本想回望云堂,只是身上尚且穿着沐浴之后换上的中衣,走了两步,复又退了回来。思索片刻,他重新回了扶云院的正房内室。一踏进室内,一股淡淡香雪兰的花香扑面而来,清新淡雅的香味中夹杂着一股微苦的药味,同梅氏身上的味道一般。淡淡的却不难闻。坐在梅氏常坐的那个小塌上,宁翊方才心中起的那股不知名火气蓦地消散。他向来不是轻易便生出怒火来的人,可这一对上梅氏就不知怎的。三两句话的功夫便能被轻...

《【臣妻】梅青时裴序临大结局》精彩片段


况且就算他吼一个小丫鬟又如何?

他为难一个小丫鬟又如何?

就算是她身边的丫鬟,依照他的身份而言,打骂发卖了也不过是他一句话的事。

何至于因一句话就被她甩脸色。

因着这句话,宁翊方才进来瞧见人时心中升起的那丝莫名的情绪陡然消失。

一句话未曾说,气的直接拂袖离去。

推门出来之后他本想回望云堂,只是身上尚且穿着沐浴之后换上的中衣,走了两步,复又退了回来。

思索片刻,他重新回了扶云院的正房内室。

一踏进室内,一股淡淡香雪兰的花香扑面而来,清新淡雅的香味中夹杂着一股微苦的药味,同梅氏身上的味道一般。

淡淡的却不难闻。

坐在梅氏常坐的那个小塌上,宁翊方才心中起的那股不知名火气蓦地消散。

他向来不是轻易便生出怒火来的人,可这一对上梅氏就不知怎的。

三两句话的功夫便能被轻易激起心中的不快。

回想起方才梅氏掩在锦被之下的那张苍白的脸,宁翊心中又升起了一股名为后悔的情绪。

只是女子来月事原来这般难耐的吗?

不对,月事?

梅氏是因为身上来了月事才这般虚弱,可....她月事不是前几日才来过了吗?

回想起前几日,梅氏面色坦然的站在自己面前同她说身子不适不宜同他同盖一床被子。

宁翊信以为真。

真当她是来了月事。

结果,现如今?

宁翊即便身为一个男子,但那也知晓,这女子的月事一月一次。

那这梅氏?

宁翊眉心一跳,想着已是脸色巨变。

恨不得现在即刻冲至侧房,好生质问一番。

可一回想起梅氏脸色苍白的模样,宁翊将自己心里出生出来这冲动压了下去。

罢了,现在过去那楚氏病怏怏的模样能同他说什么。

只是一想到梅氏故意哄骗自己说来了葵水,那抹不愉便又开始浮上心头。

她为何会这般?

她是在哄骗自己吗?

为何会哄骗自己来了葵水?

是不愿同他圆房?

是因为他新婚夜未曾同她同房还是因为那柳氏的原因?

亦或者是为了其他?

上次是哄骗,亦或者这次也是同样?

心中那股名为不满的情绪袭来,反复折磨宁翊。

耐着性子等了一晚,第二日恰逢他休沐,翌日天还没亮,宁翊便睁了眼。

侧房里梅青时已由凝春服侍着起了身。

一夜未得安枕,小腹还有股隐痛传来。

梅青时白着一张脸有些打不起精神。

刚在妆台前坐下,宁翊便已然已经绕开屏风走了进来。

梅青时焉焉的看了他一眼,记起了昨夜的事,“见过夫君,夫君晨安。”

宁翊第一次知道自己原来是一个如此耐不住性子之人,他未理梅氏依然苍白的神色,挥退房内丫鬟,直言道:“你来了月事?”

梅青时坦然点头,道:“是。”

宁翊面色骤变,“可我记得前几日我来房中你亦说自己来了月事?怎么?夫人月事一来就是半月之久?”

面对他的质问,梅青时依旧面不改色,“夫君恕罪,妾身从小身子孱弱,月事不规律是常有的事,夫君若是不信,可派人去寻郎中来一瞧便知。”

此话意思便是她一来半个月月事实乃正常。

宁翊一听这话,第一想法便是荒谬。

可随即看向梅氏信誓旦旦的模样,他又迟疑了?


可你瞧你方才的话,那是对主子应有的样子吗?!若是传出去,不止你,你让娘子怎么办?”

两人从小便一起伺候一个主子。

也算是相伴着长大。

两人私下以姐妹相称,凝秋稳重,少不得在平日里提点着性子活泛的凝春。

自从这桩婚事成了,她们跟着梅青时进府之后,凝春对宁翊的不喜几乎放在了几人的明面上。

在外不显,在内凝秋却知道。

尤其是自从这府上添了这么一位柳姨娘之后。

方才的话当着梅青时或许是头回,但私下却不是。

“我难道说错了吗,郎君新婚夜未曾同娘子圆房便是没将娘子放在心上,新婚第二日便走,一去三个月,回来带了个美娇娘,肚子里还揣了个小的!这样的人根本就配不上娘子!!”凝春倒是越说越气。

“娘子这般好的人....”

凝秋见她越说越过分,忙伸手扯了她袖子一把,“行了,知你心思,但你这张嘴,什么时候才能注意点分寸,也就是跟了娘子这个性子好的主子,若是换成旁的,听了你这话,转头便能将你发卖了。”

寻常娘子就算同贴心伺候的婢女再亲近,但若是听了旁人这般说自己夫君,那恐怕也是不喜的。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起这个来,凝春更气了,“我自是知道娘子好,娘子若不好,当初咱们说不准早都被卖了,可就是因为娘子太好,配了这般一个夫君我才觉得不岔。

娘子这般好的人,合该是让人捧在心尖不容受一丝委屈才是,哪能像如今这般。”

当初梅青时日子过的难。

爹娘没什么东西留下给她。

即便有,那为数不多的也被江家拿了去。

缘由便是念她年幼,暂替她打理。

在江家两位老的在世之时,这缘由或许是真的。

但在二老去世之后,这缘由便成了虚无。

此事再无人在江家提起。

梅青时知晓此事,但却不知这其中究竟有多少东西。

昔日她懂事之后,也在舅母江余氏跟前拐弯抹角提起过此事。

皆被江余氏一番说辞含糊过去了。

事后又拐弯抹角的说起梅青时在江家这些来的吃穿用度和看大夫抓药的银钱来了。

那意思便是,这么些年,江家供了她一个外姓女吃穿已经费了不少银子,当初那些东西早已替了这些年她所用的银子。

她识趣便不该再说起此事。

梅青时有口难言。

而除了那些东西,凝春和凝秋便是江容善留给女儿唯一的东西了。

江容善从前特意为女儿挑选的贴身丫鬟,两个丫头买回来身契便放在了女儿的妆匣里。

后来去了江家,江府伺候的下人众多,舅母江余氏许是也瞧不上这两个丫头,也没过问过身契的事。

只是梅青时自己身边的丫鬟,月例银子便由梅青时自己支出。

后来江老夫人过身之后,江余氏暗地里克扣梅青时的用度。

她自己也过的艰难。

两个丫头的身契在手,只要梅青时想随时便可以将两人发卖出去。

发卖无罪奴婢传出去纵然不好听。

但这些个府上私底下的各种腌臜事可不少,私底下去办谁也不知道,即使知道了也不过是两个奴婢的事而已。

只要是有卖身契的下人,在没人看得到的地方,多的就是再次发卖的。


进了院子,留在房中的凝秋听见动静迎了出来,想来大公子归家带了一个貌美如花的小娘子之事已经传遍了整个宁府,她看见主子第一眼便急忙忙开口道:“主子莫要生气,千万要保重自己的身子才是啊!”

梅青时见向来端庄的小丫头苦着一张皱巴巴的脸看她,没忍住,笑眯眯的伸手捏她的脸,“行了,你主子我不生气,只是站了一下午乏的很,快些去给我打些热水来。”

她急于脱下身上这身让她不自在的衣裙,洗去脸上厚重粘腻的妆容。

两个眼眶红红的小丫头还只当她是强颜欢喜,却也只得听了她的吩咐,吩咐人抬了水。

梅青时沐浴不喜身边有人伺候,遣了两个小丫头出去,坐进了浴桶。

温热的水浸着身子,她终于觉得有了片刻的松缓。

靠在浴桶上,她抬眼看顶上悬挂的宫灯。

这宫灯还是两人新婚时所用,这桩婚事乃陛下亲赐,新婚前宫里遣人来赏赐了不少东西。

似乎听底下的小丫鬟说,这屋里屋外廊下悬挂的宫灯便是其一。

琉璃宫灯的四角上坠了长长的红穗子。

梅青时盯着那吹荡在空中的红穗子看了许久。

沐浴过后,她换了一身雪白寝衣,身上清爽了,身子却依旧乏的紧。

丫鬟已经整理好了床铺,由着凝秋给自己绞干满头长发,她便拨开帐幔躺了进去。

“主子现在便休息,可郎君晚间若是.....”凝春不想主子伤心,本不想提,但犹豫片刻她还是说了,却不想,话还未说完便被梅青时出言打断,“郎君今晚不会回来,你和凝秋也下去休息吧。”

“夫人如何知晓...”

凝春下意识便想追问,凝秋直接伸手将人给拦了下来 ,冲着她使了个眼色,熄了烛火退了出去。

出了房门,凝春才小声问:“你拦着我作甚,郎君若是一会儿回房,那主子岂不是还得起来,你又不是不知晓,主子一向便是歇了再起便难眠。”

凝秋瞅了她一眼,“夫人自有打算,你何时见过夫人说的话有错过的时候?夫人既已说了郎君不会回来,那你就且看着吧。”

那厢,宁翊随着楚氏去了正房。

母亲找自己说什么,宁翊很清楚。

果不其然,落座之后第一句,楚氏开口便道:“子言说说吧,那柳姑娘究竟是怎么回事。”

从自己肚子里出来的孩子。

楚氏哪能不了解。

方才在正厅之时,宁翊压根没将同那柳意的实情说出来。

楚氏尚在盘算心里的几分猜测,就见儿子撩起袍子,就这般直挺挺的跪在了她的面前,“儿子有错,但请母亲惩罚。”

“你这是做什么,有什么话好好说便是,母亲再生气难不成还能怪你不成。”知道儿子这尚未出口的话,定然不是什么好话,但在楚氏心里,对儿子的心疼还是占了上风,起身亲手将人扶了起来。

楚氏:“有话就好好说,别动不动就下跪,事情再大就算我解决不了也还有你爹在。”

听罢母亲的话,宁翊却更是羞愧 ,沉吟片刻后开口道:“是儿子混账,酒后唐突了柳姑娘。

那柳姑娘乃满洲人氏,是满洲吏目庶出二女,儿子初到满洲,就被知州邀进了府,柳姑娘同知州的一个姑娘是手帕交,那日刚巧在府中,却不曾想用膳时儿子多饮了两杯酒,翌日再醒来身边....”

话未说尽,宁翊便满脸羞愧的住了口。

楚氏听的发愣,只觉匪夷所思不敢置信,“你是说你到满洲第二日便因饮酒同那柳意上了榻?”

宁翊自知无颜,垂下头,默认了楚氏的话。

见儿子默认,楚氏只觉天崩地裂,当即便坐不住了,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子言,你从小便恪守有礼,这次怎么这般糊涂?!”

上京到满洲地界不过五六日的路,儿子身受皇明奉旨前去满洲赈灾,却不想到满洲第一日便将吏目家的小姐冒犯了。

这风声要是走漏出去让上面那位知道了,治儿子一个办事不严之罪便是轻的了。

传出去怕是弹劾宁翊的折子能堆满御书房的案桌。

这上京城里说书人又可以说上半年了。

况且御赐新婚尚不过十天....

今早盼着儿子回来有多欢喜,现在楚氏便有多心慌。

再一想那向来不受她待见的儿媳,楚氏这心里陡然升起了一丝怜悯。

新婚夫君便离家,不过十日就同别的女子有了关系。

设身处地感受一下,楚氏也觉得心酸。

她出身名门,年轻时性子骄纵,刚嫁于还不是宁国公的宁邵之时别说宁邵同别的女子上榻了,便是宁邵多看旁的小娘子一眼她也是要吃味的。

后来儿子出生,年岁渐渐上来之后,楚氏放在丈夫身上的心思才少了许多。

大抵是震惊过了头,楚氏冷静了下来。

忽地,她不知想到了什么,猛的转过头盯着儿子道:“子言,母亲记得你酒量尚可,怎么多饮两杯便做出这等事来?!况且男子真醉酒,是不可能行的了那男女欢好之事,莫非其中有何隐情?”

刚才气急,楚氏一时忽略了此事,现下却是越想越不对劲。

此话一出,宁翊又是一撩袍,砰地一声跪了下去,“母亲恕罪,此事实属儿不够谨慎。”

这下楚氏是叫儿子起身也做不到了,“什么意思?!你这话的意思可是那柳意故意算计于你?!”说到这,楚氏是又气又急。

本以为惊吓已经受够了,却不曾想让她更气的还在这后面。


打完手里的络子,梅青时心绪平静了点。

凝春凝秋两个丫鬟去外面盯着院里小丫鬟做事,时不时有拿不定主意的地方又进来询问她。

梅青时嫁进来三个月,一朝一夕不知不觉间这院子里多了许多女儿家用的东西。

再不复刚开始住进来时的冷清。

回想看到这个院子的第一眼,梅青时便觉得这个院子简直冷清的过份。

虽新婚到处都挂着红绸,但她依旧觉得没人气,一点也不似一个人在里面住了十几载的模样。

自她住进来后,不知不觉间这院子里倒添了许多女儿家的杂物。

床幔上挂着的小香囊,窗檐下多出的琉璃灯,院子比之刚开始的清简多了几丝人气。

平日里这个院子不会有人上门,梅青时自己一个人倒也自在。

只是一想到再过几日,这扶云院内又要多出一人,梅青时又不自觉的有些慌张。

想了想,她又将凝春唤了进来道:“郎君估摸不喜房中过于繁琐,你将我后来添置的物件稍微收捡一下罢。”

先来后到,宁世宴在这住了十几载,想来也已经习惯房中简洁的模样。

她怕自己骤然添置的物件会让人看了不喜。

刚开始住进来的时候她觉得这里冷清,想着两人的婚房,冷清很了总不好,她便一门心思的琢磨怎么能让这院子看起来不那么冷清。

却不想真到人要回来之时,又变得畏手畏脚起来,总怕他不喜。

罢了,还是以后再说吧。

凝春听完欲言又止,“可是夫人,你当初…”

自家夫人的女儿家心事凝春这个做贴身丫头的都看在眼里。

这院子如今的布置皆有梅青时费心操办。

她是将这里当成家的布置的。

从前无论是江家还是梅家她都未曾费心过所住的院子。

不过是明白无论是哪儿都算不得她的家。

即便再用心将来也不可能在那住一辈子,迟早也是要离开的。

这扶云院对梅青时的意义终归是不一样的。

眼瞧着这院子一点一点的变化。

却不成想最后又要恢复成之前冷清的模样。

梅青时抬手轻声打断她的话,“无事,就按我说的话做。”

凝春心里不忿,但无奈还是俯身答“是”。

因着宁翊即将归家,宁国公府内这几日格外热闹。

家里上上下下都被打扫了一遍。

梅青时尚且三月,身子又不好,国公夫人也不曾将中馈交到她手中。

府中未分家,国公夫人虽不喜庶出子女,但明面上的功夫也过得去,江氏也算得上是个八面玲珑的性子,眼下府中一切大小事宜皆由江氏打理,楚氏派人在旁边盯着。

这几日忙着宁翊归家事宜,江氏看着都憔悴了些许。

国公夫人的脸色倒是好。

早晚问安的时候也稀的给她一个好脸色。

梅青时这几日除了盯着下面的人收拾扶云院外便是惦记着将养自己的身子。

苦药一碗接一碗的喝下去。

风寒去的差不多,总归脸色是好看点了。

宁翊回来那天,天还未露白梅青时便睁了眼,“凝春,几时了?”

早已候在门外的凝春一听她声音忙进内室撩开帐幔,一边轻扶她一边答道:“回夫人时辰还早着,刚卯时三刻,外面天还没亮,夫人可要再睡会儿?”

“不睡了,郎君今日归家,怕是有的忙,今日便早点去正院吧。”惦记今日宁翊归家,梅青时没了睡意,起了身。

凝春只得作罢,转身点了烛火,嘴上却少不了说上两句,“夫人何必起这般早,郎君少说下午才能到呢。”

她也知晓人得下午才到,但躺着也是胡思乱想睡不着,倒不如起身算了。

凝秋也端着水进来伺候她梳洗。

末了,又将她扶至梳妆台前,伺候她梳妆。

身后凝春自衣柜里取出一套嫣红的衣裙看向主子,“夫人不若先将衣裙换了再上妆,免得到时头饰繁琐。”

梅青时透过铜镜看向身后凝春手上的嫣红衣裙有些微微皱眉。

这裙子是国公夫人前两日送来的,指明了要她今日穿。

虽然婆母没有明说,但她也能猜到其中的用意。

只是她平时衣衫多素净,除了新婚,还未穿过如此显眼的衣衫。

上了身,多少有些不习惯。

为了搭配这身嫣红衣裳,凝秋又给她梳了一个繁琐的发髻,眉心坠上一小颗红宝石,再簪上凤蝶鎏金八宝簪,就连耳坠都选了金丝嵌宝石的。

一身明艳的打扮将身上常年带着的那丝病气给压了下去。

收拾好两个丫鬟看呆了眼。

而梅青时看着铜镜里的自己怎么看怎么不习惯。

她不喜这般耀眼夺目的感觉。

这种感觉在梅青时去了正房后尤甚。

收拾好,她随便用了些点心便领着丫鬟去了正房。

梅青时本以为自己今天已经去的够早了。

却不想,自己居然还是同往常一般来的是最晚的一个。

江氏和几个姑娘姨娘都已经到了。

她一踏进正房门,满堂目光便朝她投了过来。

正座上的国公夫人也不例外。

看清梅青时的打扮,众人皆是一愣。

江氏眼中神色不明,但是国公夫人瞧着她的打扮倒是高兴的很,难得出口夸了她两句,“今日打扮的倒不错。”

她一边说一边盯着底下的梅青时看。

她对梅氏的不喜能说一箩筐出来,性子木讷,满腹心机,家世低微等等。

但偏偏就她这张脸却让国公夫人说不出一句多的来。

这上京城的女子她基本都见了个遍,论容貌却没有哪一个是比得上这梅氏的。

就连梅家那几个梅青时的堂姐妹也没有谁能比得上她分毫。

当真是江南水乡,格外养人。

到楚氏这个年纪的人都不喜家中小辈穿的过于素净。

尤其是梅氏这种。

本来身上就带着病气,再穿的素净,虽也不难看,甚至还别有一番弱柳扶风的感觉,但年轻小娘子哪有像她那般打扮的。

还是要明艳一点才好。

如今看来她的想法确实没错。

她这身衣裳算是送对了。


披上斗篷,主仆两人去了正院。

进了院子,有楚氏身边的婆子迎了上来。

梅青时性子好,待人有礼,即便是对待下人她也没有摆过脸色的时候。

这些婆子年轻的时候见多了不把奴才当人的主子,见梅青时这般倒也愿意同她多说上一句。

在进门之前,转过头同她小声说了一句,“大公子昨日带回的那小娘子在里面呢。”

梅青时一愣,长睫微颤,不知在想些什么,但还是小声同婆子道了声谢。

婆子微微颔首,没再多说些,先一步进门通传,随后又出来将梅青时请了进去。

堂中已然已经坐了不少的人,昨日那红衣小娘子已然便在其中。

经过一夜修整,小娘子今日亦是一身红衣,比之昨日更为夺目。

见她一进来,众人说话的声音沉默了一瞬。

梅青时恍然未闻,淡然朝上座楚氏行礼问安。

楚氏脸上看不出喜怒,只抬了抬手,“坐罢。”

却不想,她这刚坐下,那边端坐着的人便起身朝她行了一礼,“这位便是少夫人吧,昨日还未曾向姐姐问安,姐姐安好,我叫柳意,姐姐唤我意儿便是。”

姐姐?

柳意这话一出,堂中空气仿佛都停滞了一瞬。

上座楚氏的脸上明晃晃滑过一丝厌恶。

站在主子的身上都的凝秋因这句话气白了脸。

梅青时听的一愣,转而看向上座楚氏。

这柳氏如今都叫她姐姐了,莫不是一会儿便端妾室茶给她喝了?

只是这也是婆母的意思?

然在目光触及到楚氏脸上的厌恶之后,梅青时便明白是自己多想了。

她淡淡一笑,侧身未受柳氏这礼,只道:“柳姑娘客气,上门既是客,还请坐才是。”

话落,楚氏赞许的看了一眼梅青时。

平日瞧着木讷,好在在外人面前还是撑得起来的,没丢了脸,叫别人看了笑话。

若儿媳真要应下这柳氏的一声姐姐,楚氏怕才是要气死。

真当什么人都能来对着国公府少夫人叫上一句姐姐?

梅青时一句话倒让柳氏一愣,许是没想到她性子也不似看起来那般柔和。

她抬眼看向对面所坐之人,她不似昨日那般一身红衣明艳,今日一身素衣衬得肌肤胜雪,眉似远黛,低眉敛目举手投足间皆是温婉娴静。说话时更是轻柔婉转,叫人听了便舒心。

就连方才屈膝行礼时的动作都要比旁人要更好看一些。

如此佳人..

还未随宁翊上京之时,柳意便知他在家中有一门正妻,两人才是新婚。

只后来她自宁翊的言语中猜出,他对这个正妻似乎并没有多少怜惜,两人婚事也似乎是一桩意外,说起这个妻子,宁翊言语中更是冷淡的很。

昨日未将人看仔细,现如今再看……

柳意想了颇多,到最后也只是一笑。

“今日便散了吧,青时你留下。”楚氏没再给她多说话的机会,挥退众人,独将梅青时留了下来。

梅青时本以为婆母留下自己会说柳氏之事。

却不曾想,待人退出之后她竟话锋一转,问起了她的身子,“今日瞧你脸色不错,身子可是大好?”

梅青时一愣,最后倒也如实说道:“多谢母亲关心,春寒过,儿媳身子也有所好转。”

许是前段时间那一碗接一碗的苦药下肚,最近梅青时确实觉得身子没有冬日里面那般疲乏了。

楚氏点了点头,“子言乃嫡出嫡长,这国公府往后都要交在他手上,作为他的发妻,你自然应当担起后院的事情来,这中馈总归不好一直叫二房的人捏在手里,既然你现如今身子也已大好,自明日起每日午后便来正房,我叫张嬷嬷教你管家。”

梅青时没成想婆母留自己竟是为了这事。

说内心话,她打心里不太想应下。

她闺中之时便见舅母常因这管家事宜忙的脚不沾地。

这还只是一个商贾之家。

换成这国公府。

想想便知事多。

但她向来温顺,又确是占了宁翊正妻之名,这些事合该在成亲之后就交到她手上的。

梅青时只得屈膝点头将事情应了下来。

事情说完,楚氏没久留于她,挥手让她先行回去。

梅青时这边还未出正房门,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淅淅沥沥的雨声。

春雨来的突然。

梅青时婉谢了婆子递来的油纸伞,主仆俩撑着伞迈进了雨里。

却不想还没走多远,柳意便撑着伞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姐姐安好。”

梅青时见她柳眉一蹙,摸不准来人的意思,只道:“春雨绵绵,柳姑娘怎的还未回房,当心着了凉。”

柳意睁着一双满怀笑意的眸子看她,“以往总听宁郎提起姐姐端庄漂亮,百闻不如一见,今日一见果真不负宁朗所言,妹妹甚是仰慕,不知可否上姐姐的院子里去坐坐?”

来者不善啊。

梅青时一笑,“柳姑娘谬赞,我看柳姑娘才是花容月貌,我暂时还当不得柳姑娘一声姐姐,今日院中不便,柳姑娘所述之事还是改日吧。”

眼前女子心思实在浅薄。

梅青时不欲与她多加纠缠,话毕,抬脚就走。

怎料梅青时才同她错身而过,柳意便身子一歪摔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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