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个车就能过去。
“正好我想多陪她些天，高铁票我们改签，等你回来我们再去。”
周景年不放心。
迟疑再三，才到底是点了头说：
“最迟一周，我会回来。
“我送你去你奶奶那里，你等着我。”
说完，他又当着我的面，将高铁票点了退票。
22
隔天周景年出发去外地前，先送我去了疗养院。
我奶奶的情况，近几年好了一些。
就从精神病院，转来了疗养院。
我上次来看她时她还说，今年过年，让我接她回家过。
她说想陪着我，跟我多待些天。
她说她身体都好多了，就是待在医院里，总怪想我的。
那时我点头说好，现在却只能食言。
我在院门外下车，周景年跟着一起下来。
他站在我面前，迟迟不愿离开。
深冬风大，他大衣扣子没扣。
我禁不住提醒他：“你衣服穿严实一点，把扣子扣上。”
他低眸问我：“你能帮我吗？”
我闻言一怔，鼻间酸涩。
摇头：“这不合适。”
他唇线绷直，看着我，不再说话。
良久，才再开口：“姜宁，说好等我回来，你别骗我。”
我半晌沉默，再扯出笑道：“好。”
他紧蹙的眉，这才稍微舒缓了些。
我看着他，突然想起等过完年，他都三十了。
我轻轻叹了口气：“你也老大不小了，有机会也该找……”
没等我话落，他脸一沉，回身说走就走。
上了车，开车离开。
我无声叹息。
进了院门，去找我奶奶。
病房里，她坐在窗前，织大红色的围巾。
护工寸步不敢离，拦不住她，只能紧紧盯着她。
她糊涂了，很多事情都忘了。
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