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从脖子红到耳尖,活像只煮熟的大虾。
正要打圆场,村口突然传来哭喊声。
胖婶揪着个瘦弱妇人往牌坊拖,嘴里不干不净地骂:“偷汉子的贱蹄子!
浸猪笼都便宜你!”
被扯着头发的妇人我认得,是西头的陈寡妇。
她怀里死死护着个三四岁的女娃,额角渗着血:“我没有!
那袋米是王掌柜看我母女快饿死,借的……借?”
胖婶啐了一口,扬起手里的粗麻袋,“米袋绣着李记商号的徽纹,分明是你夜里钻了李员外的被窝!”
我心头火起,刚要上前,陆砚之的扇柄突然压住我肩头。
他冲我眨眨眼,指尖一弹,颗山楂核精准打在胖婶膝窝。
胖婶“哎哟”一声跪倒在地,麻袋口散开,黄澄澄的粟米泼了一地。
“李记商号上月遭了鼠患,所有米袋都熏过艾草。”
我蹲下捻起几粒米,在鼻尖嗅了嗅,“这米半点药味都没有,怕不是胖婶从自家米缸偷装的?”
<人群哗然。
胖婶脸色骤变,支吾着想溜,却被裴昭拎小鸡似的提回来。
陈寡妇突然扑到我跟前,从怀里掏出个褪色的荷包:“夫人救我!
这是王掌柜给的借据,他说能帮我在染坊找活计……”荷包抖开的借据上摁着鲜红指印,利息高得吓人。
我太阳穴突突直跳,这分明是古代版套路贷。
正要说话,脑内突然响起机械音:叮!
触发支线任务:揭露王记染坊黑工案。
奖励:纺织机改良图纸×1“春杏,取朱砂来。”
我扯过功德箱前的黄纸,挥毫写下“贞妇互助会”五个大字,“从今日起,凡入会的姐妹,接活必须签官府备案的契约,利息超过三分利的债,咱们一起砸了他招牌!”
裴昭默默把猎刀拍在桌上。
陆砚之笑吟吟摸出枚玉章:“巧了,陆某恰好认识县衙管契税的主簿。”
**当夜我蹲在院里捣鼓纺车时,窗棂突然被石子叩响。
**裴昭隔着篱笆递来一包饴糖,眼神飘忽得像做贼:“染坊打手多,你……别自己去。”
月光落在他紧抿的唇角,那道疤温柔得不像话。
我故意逗他:“裴将军要当保镖?”
他喉结滚了滚,突然把个冰凉物件塞进我手心。
是枚玄铁令牌,刻着狰狞的睚眦纹。
“若遇危险,去村东土地庙敲钟三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