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东生金花的女频言情小说《求生专家穿越60,天天大鱼大肉李东生金花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巧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夫妻俩带着妙妙一起走出了家门,朝着庆河村的方向走去。李东生一家三口刚踏进李家院子,就看到王萍正坐在门口,满脸不耐烦地择着菜,嘴里还嘟嘟囔囔地抱怨着什么。看到李东生背着沈兰芬,金花抱着妙妙跟在后面,王萍的脸立刻拉了下来。”哎呦,娘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老三媳妇,你们可得小心着点,娘这身子骨可经不起折腾!”王萍这话,夹枪带棒的,像开了机关枪似的,突突地往外冒。她斜着眼瞟了一眼沈兰芬,“我说你们也真是的,娘年纪大了,身子骨弱,你们就不能让着点?”“非得把娘气成这样才甘心?这要是传出去,人家还不得说你们不孝顺!”王萍的声音尖锐刺耳,像一把磨得锃亮的刀子。引得周围几户人家都探出头来张望。就是要趁着这个机会,把事情闹大。让所有人都看看李东生...
《求生专家穿越60,天天大鱼大肉李东生金花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夫妻俩带着妙妙一起走出了家门,朝着庆河村的方向走去。
李东生一家三口刚踏进李家院子,就看到王萍正坐在门口,满脸不耐烦地择着菜,嘴里还嘟嘟囔囔地抱怨着什么。
看到李东生背着沈兰芬,金花抱着妙妙跟在后面,王萍的脸立刻拉了下来。”
哎呦,娘这是怎么了?
脸色这么难看。
老三媳妇,你们可得小心着点,娘这身子骨可经不起折腾!”
王萍这话,夹枪带棒的,像开了机关枪似的,突突地往外冒。
她斜着眼瞟了一眼沈兰芬,“我说你们也真是的,娘年纪大了,身子骨弱,你们就不能让着点?”
“非得把娘气成这样才甘心?
这要是传出去,人家还不得说你们不孝顺!”
王萍的声音尖锐刺耳,像一把磨得锃亮的刀子。
引得周围几户人家都探出头来张望。
就是要趁着这个机会,把事情闹大。
让所有人都看看李东生是怎么“虐待”自己亲娘的,李东生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少在那阴阳怪气,娘晕倒了,我送她回来,有啥问题?”
问题?
问题大了去了!
王萍先是故作惊讶地捂住嘴,然后猛地拔高音量,扯着嗓子喊道,“老三,你可真是胆大包天啊!
把娘气晕了,还敢这么理直气壮?
你这是要翻天啊!”
“闭嘴!”
李东生低喝一声,“我有没有孝道轮不到你来评判。”
“我送娘回来,是尽我的责任,少逼逼,否则甭怪我不客气!”
王萍被李东生的气势震慑住,心头一颤,不由自主地退后半步。
但她梗着脖子,色厉内荏地嘟囔着:“凶啥凶?
你以为你嗓门大就有理了?
人是你气得,你就得负责!
赶紧把你家的细白面都拿来,给娘补补身子!”
呵呵,他就知道。
这一家子是盯上了他那三斤细白面!
李东生不再理会她,径直走进屋内,将沈兰芬丢在床上。
刚放下,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咳嗽声,李春生叼着旱烟袋走了进来。
“老三,你这是干啥?
哎呦,娘这是怎么了?
你可真是的,怎么能把娘气成这样呢?”
李春生假惺惺地叹了口气,吐出一口烟雾,“娘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容易吗?
你就是这么报答她的?
你也不想想,娘为了这个家操了多少心!”
李东生看着李春生那张虚伪的脸,心中一阵厌恶。
他冷笑一声,说道:“大哥,你少在那装孝子。”
李春生被戳穿心思,脸色一僵,恼羞成怒道:“你胡说个啥?”
“别用你的道德绑架来套我。”
李东生不耐烦地打断他,“还有,不想被拉低智商的话,就闭上你的mouth。”
啥?
啥茅斯?
像李春山这种没有读书识字儿的人来说,压根儿听不懂。
“大嫂,娘的身子骨弱,你也不是不知道,这看病抓药的钱,你得出。”
李东生扶着半死不活的沈兰芬,眼神冷冷地扫向王萍。
王萍一听要掏钱,顿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尖叫起来:“凭啥让我出钱?
这老不死的又不是我亲娘!
再说,谁知道她是真晕还是装晕?
说不定就是想讹钱呢!”
李东生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大嫂这话说得可真有意思,娘是你婆婆,生病了你不该出钱?
还是说,你巴不得娘早点死,省得你伺候?”
“你......你放屁!”
金花也不隐瞒着,一边收拾,一边解释,“这盐卤水是去猪味用的,起码得泡个三天,这样穿在身上才不容易发臭。”
“那柊叶是干啥用的?”
“防腐呗!
等猪皮浸完水,晒干了,再把柊叶汁往上一抹,以后不会生虫。”
“哎!
我知道了!”
李秋生打了个响指,嘿嘿笑道:“是不是抹完了柊叶汁,晒俩天就能缝着穿了!”
“哪有这么快?”
金花摇摇头,又扯了扯硬邦邦的猪皮,笑道:“这猪皮硬着呢,咋能直接往人身上穿?”
“等防腐完了还得用刮刀磨,磨软了皮,贴舒服了,才算到裁剪那一步呢。”
“这也太麻烦了吧......”李秋生挠了挠屁股蛋子,又朝金花竖了个大拇指,“啧啧,还得是你啊三嫂,真厉害!”
“行了,你看你嫂子都忙啥样了,还一个劲在这耽误她,”李东生轻踹下了少年的屁股,笑骂道:“闲不住就跟我去挖泥巴。”
“挖泥巴?!
爹爹,妙妙挖泥巴可厉害了,你带我一块去嘛!”
这李秋生还没接话呢,小丫头倒是先来劲了!
但凡暖和一些,李东生也就应下了,可这大冷的天,他哪能带一个娃娃下水洼?
“妙妙乖,你在家陪娘,爹和你四叔挖泥做灶台,等灶台做好了,爹就能变着法给妙妙做好吃的了!”
“好!
那妙妙乖乖的,在家等爹爹和四叔!”
到底是五岁大的孩子,这玩心再重,也比不过小圆肚里的大馋虫!
“三哥,这不有个石头搭的土灶台吗?
咱还费那劲干嘛?”
李秋生嘴上这么说,可身子倒很实诚,拍拍裤腿灰就跟上了李东生。
李东生则朝剩下的一堆猪肉努了努嘴,边走边说,“这猪肉都剖完了,不处理处理,顶多就只能放三四天,咱要是用红泥搭个像样点的窑炉,再把猪肉都用烟熏起来,那能存好几个月呢!”
“不是......三哥,你说咱也是一块长大的,为啥你懂的比我多多了?”
“要不我咋是你哥?”
“嘿嘿,也是!”
俩人背着竹篓和铲子,说说笑笑的朝溪边去了。
金花手里揉搓着柊叶汁,间或抬头,看了看李东生渐行渐远的背影,又看了看蹲在遮蔽所旁的小丫头,心里暖呼呼的。
只要能和闺女在一块,就算是一辈子流浪荒野,那也是好的。
......马头山东边有条溪,溪水一直延进了村子,也成了不少妇人洗衣洗菜的专属地。
二月的天霜气中,往常还在溪里欢腾的小鱼儿,这会全躲进了泥洞里。
李东生挽起裤腿,脱了鞋袜,一脚深一脚浅的踩进溪地。
红泥软,铲子往里一插,再握着木柄往上翘,就能挖出四四方方的一整块红泥。
“老四?
你咋跑这来了!”
就在俩人干得起劲时,一道尖酸刻薄的嗓音就传了过来。
定睛一看,那人除了王萍还能是谁?
“挖泥啊,怎么了?”
李秋生嘴上说着话,手上也没停歇,一下接着一下铲着红泥,眼瞅就要把一竹篓给填满了。
岂料!
就差最后一铲子的时候,好好的竹篓就被王萍一脚踹翻了!
“你大哥在家忙得脚不沾地,你倒好,还跑这来给别人干苦力,是不是虎!”
王萍指桑骂槐,边说边把人往家里拽,“走,回家去!”
少年的心思藏不住。
眼瞅那一篓红泥全糟蹋了,李秋生也有些冒火,直接甩开了王萍的手,“啥叫我给外人干苦力?
他是我哥!”
“我帮我哥挖个泥,碍你啥事了!”
平时在李家大院,王萍欺负惯了金花一家,也没把李东生放在眼里。
原以为这李秋生和李东生是一个性子,都是任人拿捏的软蛋,哪曾想还是个爆脾气,说翻脸就翻脸呢?
“好你个老四,这李东生欺负我,不把我这个大嫂当回事,你也不把我当回事是吧?!”
“赶紧跟我回去,要不我就告诉娘,让娘来逮你!”
王萍板着一张脸,还把老婆子给搬了出来。
这李秋生也是个孝顺的。
知道娘不喜欢三哥,可又是打心眼的疼他,乍一下还真有些进退两难。
“三哥,要不我明天再来帮你搭灶台......一个土灶台而已,又不啥大工程,你回去吧,我一个人也行。”
李东生搓了搓冻红的手,笑得干净。
整个老李家,除了老大李春生长得像妈,其他几个的容貌都像早死的爹,五官好,皮肤还白。
特别是李东生。
一双天生桃花眼不笑似笑,一笑若春水,能把十里八乡小姑娘的心都融化咯。
但王萍可不是小姑娘,长得漂亮的男人对她来说,还抵不上一个热腾腾,软乎乎的白面馍馍呢!
“呵呵老三,你说你当我面还有啥装的?
今儿个分家,你们可一点粮食都没带走,搭那土灶能管啥用?
摆着看呐!”
王萍冷哼一声,故意提高了嗓门,显摆道:“行了老四,你也别在这耽搁了!
娘煮了一锅红芋种子,就等咱回去吃呢!
啧啧,那热乎乎的红芋一下肚,再往炕上一躺,晚上打雷都不带醒的!”
李东生挑了挑眉,也不急着吭声。
毕竟啊,这沾了油水的人,哪还会被几块红芋馋上?
“我在三哥这吃饱了,不吃。”
“吃饱了?
你吃啥了?”
“肉!
满满一锅的大肉汤!
三哥给我装的那碗,肉块都冒尖了呢!”
“!!!”
啥玩意?
李东生还藏肉了!
“呵呵,你们可真是我的好大哥、好大嫂啊!
一毛不拔,尽想着让我出钱?
做梦!”
李东生心里冷笑。
在这个年代,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想要过上好日子,就得狠下心来,谁也别惯着!
“老三,你......”王萍色厉内荏地说道。
“我咋了,你再敢胡咧咧,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李东生一声怒吼,震得俩人皆是一愣。
随即他也不再废话,一把将王萍和李春生推开,带着金花和妙妙就要走!
“老三,这钱还没给呢,你想上哪去!”
王萍和李春生碰了一鼻子灰,心里正憋着一股邪火。
眼瞅着三人要走,那俩口子哪肯答应,一左一右就窜了上去,一个死命拽着李东生的胳膊,一个紧紧攥着金花的手。
“不许你们欺负我爹娘,放开!”
妙妙年纪虽小,但性子却随了她娘,看着软软弱弱的,可真碰上事了啥也不怕。
“小兔崽子,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
王萍拉下脸,一把将妙妙推倒在地。
这力道不轻,加上妙妙的头又重重磕在了石尖上,顿时鲜血直流,昏了过去。
“妙妙!”
金花脸色煞白,甩开王萍就扑向了妙妙,急得泪花直打转。
王萍这会也懵了,哪晓得自己随手一下,会把人摔成这样。
“这可是她自个摔的,跟我没关系啊......王萍!
我他妈弄死你!!”
乍起的怒吼,也让王萍心里一咯噔。
扭头去看,只见李东生不知何时甩开了李春生,手里头还拿了把柴刀!
“老三,你想干啥?”
王萍看到李东生,心里有些发怵。
“我想干啥?
你打伤我闺女,还问我想干啥?”
李东生一步步逼近王萍,“今天我就让你们知道,欺负我妻女的下场!”
李东生说着,举起柴刀,狠狠地劈在王萍面前的地上。
吓得王萍尖叫一声,连滚带爬地跑了。
李春生这会也吓得够呛,浑身直打哆嗦。
可家就在这,他就算想跑,也迟早会被李东生逮到!
没办法,李春生只能赔着笑,硬着头皮当和事佬,“老三,你嫂子也不是故意的,你可别冲动啊!
要不这样......娘的医药费我给,你赶紧带孩子去卫生所吧!”
“李春生,你最好祈祷我闺女没事,要不然......老子就算坐牢,也要把王萍和你儿子一块砍了!”
李东生眼里闪着凶光。
撂下一句狠话,他抱着妙妙,拉着金花,撒丫子往镇上卫生所跑。
那速度,比兔子还快。
冬天的风跟刀子似的,刮在脸上生疼。
可他愣是没觉得冷,心里就一个念头:快点,再快点!
“妙妙,你可千万别出事啊......”金花眼泪就没停过。
她不敢想,要是妙妙有个三长两短,她可咋活啊。
卫生所里。
李东生吸了一口气,神经也绷得紧紧的。
饶是他具有丰富的求生经验,可猎杀野物也得讲究个“火力充沛”,否则一个不慎,很可能把命都搭进去了!
“动手!”
李东生眼神一狠,猛地跃起,手起刀落!
锋利的匕首刺在野猪的脖颈上,鲜血狂飙,嘶吼声也格外狰狞刺耳。
李秋生是头一回狩猎,心里要说不慌,那肯定是假的,但与之对应的,是亢奋!
“三哥,闪开!”
李秋生低吼着,手里的柴刀也划破空气,重重地砍在野猪身上。
可野猪是出了名的皮糙肉厚,光往那背上砍,就算见血也没用啊,反倒还激发了肾上腺素疯狂分泌,开始对俩人进行了反击!
“曹!”
“还挺难杀的!”
李东生暗骂一声。
李秋生也显然没想到,一头野猪崽子还这么扛伤,明明都挨了一刀,脖颈上还插着一把匕首,居然还能跟没事猪一样!
“秋生!”
眼瞅着野猪往李秋生的方向撞去,而后者就好像被点穴了一样,僵在原地,李东生的脸色也难看到了极点!
但现在情况紧迫,他也没功夫想别的,近乎是出于本能的冲了上去,抢在柴刀被野猪甩飞之前从李秋生手里夺过,再手腕一转,朝着野猪面门就是一刀!
这一刀可是铆足了劲。
又恰好砍在了野猪的喉管上。
噗哧一声,柴刀拔出。
大片大片的血花往外涌。
映红了俩兄弟的眼。
“咕噜咕噜——”野猪崽子瘫在地上,痛苦的哀鸣声伴随着剧烈的挣扎。
哪怕它的挣扎越来越弱,哀鸣也渐成咽呜,李东生依旧不敢有丝毫松懈,以免这小崽子会突然窜起反击。
好在没一会儿,这野猪崽子就彻底没了动静。
“三、三哥......它死了吗?”
也不知是缓过了劲,还是卸了力,李秋生一屁股坐在地上,脸上还带着惊魂未定的慌张。
“没事,死了。”
李东生喘着粗气,后知后觉才发现,冷汗不知道什么时候浸湿了后背。
说起来,一头野猪崽子他是真不怕的,上辈子为了热度参加了不少求生赛,不是光着膀子在荒岛或无人区呆满一百天,就是开局一把刀,看谁熬的久。
可刚刚那一瞬间。
他是真慌了。
怕自己晚了一秒,李秋生的腿就保不住了。
“你小子是不是虎!
那野猪崽都张嘴往你这扑了,你还不知道躲?
要是被它咬上一口,那骨头都得干碎咯!”
李东生一巴掌拍在李秋生的后脑勺上。
脸上带着明显的愠色。
李秋生缩了缩脖子,也有些后怕。
“我也不知道咋了,刚刚那一下脑袋就跟空了似的......三哥,我下回肯定好好表现,指不定不这样了!
你以后打猎还带我,成不?”
对上那可怜巴巴的眼神,李东生又是好笑又是无奈。
唉,这大小伙子能有什么坏心思?
他不就是嘴硬了点了,黏人了点嘛。
“这次也是我考虑不周,啥啥都没准备就带你来了,下回我教你做几个陷阱,保管安全还有用!”
“三哥,我就知道咱俩顶天的好!”
“少恶心我!
搬货!”
“嘿嘿,好嘞!”
李秋生一扫阴霾,乐呵呵的抱着猪头。
李东生也拔下了匕首别在腰后,两手抓起野猪后蹄就往上抬。
两人哼哧哼哧的把一头野猪抬回庇护所,那血滋呼啦的一幕,远远看去还以为是俩血人来了,瞧着怪瘆人的。
金花乍眼一瞧,心里别提有多慌了,直到李秋生嚎了一嗓子,才叫人把心落回了肚子里。
“三嫂,你看我三哥厉害不!
打了头野猪回来呢!”
少年的嗓音透亮,眉眼上扬,说不出的得意。
相比之下,李东生就显得沉稳很多,嘴角只带着浅浅的笑意。
“媳妇,你会收拾野猪吗?”
金花看了眼野猪崽,微微蹙起了眉。
犹豫了一会,她轻轻点头道:“这野猪不大,应该能行,我以前看我爹收拾过几次,照着干就成。”
李东生大喜,这腾出来的时间,不就能好好搭个庇护所了?
“那可太好了媳妇!
你慢慢整,最好能把整张皮拔下来,回头我给你们娘俩做个野猪披风,保管暖和!”
野猪披风?
只有她和妙妙?
那......他自己呢?
金花抿着唇,也说不上是个什么滋味。
就好像有一颗小石子突然落下,在心间荡开了一层漂亮的涟漪。
“行啊三嫂,没看出来你还有这手艺呢!”
少年的眼睛亮晶晶的,夸赞也从不吝啬。
但李秋生这一吭声,却像极了一盆凉水,浇寒了金花的心。
人前嘛,到底是要装装样子的。
她懂。
“你们先忙活去吧,要是路上瞧见佟叶啥的,就给我带些回来,正好能给猪皮防个腐,省得掉毛。”
金花嗓音淡淡的,管李东生要了把匕首就开始忙活了。
野猪崽个头足,往地上一摊,比妙妙还长。
“娘,妙妙可厉害了,不怕野猪!
妙妙来帮你!”
小丫头年纪不大,胆倒挺肥的,说这话的功夫,人就蹲在了野猪边上。
白嫩嫩的小手扶着猪身子,尽量让它肚皮朝天。
“我宝真乖。”
金花揉了揉闺女的发顶,心坎暖暖的,杏眸弯弯的,像极了月牙儿。
也融化了李东生的心。
但剥皮是个技术活。
李东生想了想,还是待在旁边看了一会儿。
只见金花一手拽着野猪的右前蹄,一手持刀,先将匕首划破蹄根皮表,再顺势滑下,延至胸腔后又一个九十度转弯,直划入颈。
剩下三个蹄子就依葫芦画瓢,没啥难度,只是背上那一整大块得花些时间慢慢剥了。
啧啧,就这手艺,这熟练度......要说是行家也没人不信啊!
“大夫!
大夫!
快救救我闺女!”
李东生扯着嗓子喊,声音都劈了。
正收拾药柜的刘大夫一听,赶紧转过身,瞧见李东生怀里抱了个满头是血的娃。
“快,把娃放床上!”
刘大夫一边说着,一边让李东生把妙妙放到病床上。
李东生轻轻地把妙妙放在床上,金花紧紧抓着妙妙的小手,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
“妙妙,你醒醒啊,娘在这儿呢......”金花哭得嗓子都哑了,一声声叫着妙妙的名字。
“这丫头可不仅仅是摔伤了这么简单啊。”
刘大夫检查过后,一边处理伤口,一边皱着眉道:“她这是长期营养不良,身子骨太弱了,这次又伤了头,怕是要好好调养一阵子才行。”
金花一听,眼泪唰地一下就下来了。
“刘大夫,那......那该咋办啊?
妙妙她......她不会有啥事儿吧?”
“唉,这年头,谁家日子都不好过,孩子们能吃饱饭就不错了,哪还顾得上啥营养不营养的。”
刘大夫摇了摇头,“这样吧,我先开点药,你们回去按时给她吃,平时再给她补补身子,慢慢养着吧。”
李东生紧紧握着金花的手,心里像被针扎一样疼。
这年头,想要给妙妙补身子,哪儿能容易?
“刘大夫,有没有啥药材,能让妙妙好得快点?”
李东生问。
他记得前世看过的电视剧里,那些大户人家的小姐,都是吃人参燕窝的。
“药材?
这深山老林里倒是有不少,可那些玩意儿,都是金贵东西,咱们这小地方,哪有人用得起?”
刘大夫苦笑道,“再说了,那些地方,野兽出没,危险得很,谁敢去啊?”
李东生心中一动,他想起了自己前世荒野求生的经历。
那些所谓的危险,对他来说,或许并不是啥难事。
“刘大夫,您跟我说说,都有啥药材,在哪能找着?”
李东生问。
“要说最好的,那还得是人参,年份越久越好,那可是大补的玩意儿,别说妙妙这丫头了,就是快蹬腿儿的人,吃了都能吊住一口气。”
刘大夫嘬了口旱烟说道,“不过,这人参可不好弄,只有那深山老林子里才有,而且还得是上了年份的,才顶用。”
李东生眼神一亮,知道该咋做了。
“媳妇儿,你先在这照顾妙妙,我上山一趟。”
“啥?
深山老林子那里面多吓人啊,你可不能去!”
金花一听,顿时急了。
“没事儿,我心里有数,你放心吧,我保准找到人参,救咱闺女。”
李东生说着,转身就走。
“东生!
你给我回来!”
金花在后头喊道,可李东生已经走远了。
李东生一路往十里地外的窝子山去。
村里人都说那山里有吃人的妖怪,平日里根本没人敢挨边。
越往深山走,越往里走,树木越茂密,光线也越暗。
周围静悄悄的,只有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偶尔还能听到几声鸟叫,以及远处哗啦啦的水流声,让人心里发毛。
“这他娘的,还真是原始森林啊!”
李东从地上捡起一根木棍,当作武器,继续往前走。
突然,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从前方传来,李东生停下脚步,警惕地看着四周。
只见草丛一阵晃动,一只老虎从里面钻了出来,绿油油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瘆人。
“我靠!
还真特么有老虎!”
李东生心里一惊。
李主任又和李东生寒暄了几句,夸赞了他几句,这才让人把狼抬走,又让人去粮库领了三斤细白面给李东生。
走出街道办,李秋生还晕乎乎的,感觉像做梦一样。
他抱着那袋沉甸甸的细白面,激动地对李东生说:“三哥,你可真行!
这下咱家可发了!”
李东生笑了笑,拍了拍李秋生的肩膀:“这算啥?
以后跟着三哥,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他抬头望了望天,紧了紧怀里的细白面,心里踏实了不少。
既然老天爷让他穿越到这个年代,那他就得先让一家人吃饱穿暖,再慢慢想办法,让日子过得更好一些。
总有一天,他要在这个时代,闯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
......“哎,你们听说了没?
东生那小子,可真是走了狗屎运!
听说打死了一头狼,换了整整三斤细白面呢!”
“啥?
三斤细白面?!”
“可不是嘛!
三斤白面,金贵着呢!
这下李家老三可要抖起来了!
“爹?
娘,你看!
是爹来救我们了!”
瞧见是李东生来了,妙妙也止住了眼泪,稚嫩的小脸上满是兴奋。
孩子小,不懂事,可金花又怎么会不懂?
李家能走上卖孙女这条路,私底下肯定是得了李东生的默认。
“娘,你咋哭了?”
“别怕娘,有爹在,爹爹这么厉害,一定会护着妙妙和娘的!”
妙妙挥舞着小拳头,软软的嗓音透着坚定。
可金花听了,眼眶却更红了。
他会护她吗?
会护闺女吗?
不会的。
李东生是什么性子,没人比自己更清楚了。
一有人在,他就喜欢演,演好丈夫,好爸爸,等没了外人,那眼神冷得都能杀人!
他指定是看李春生抢不走妙妙,又憋着什么坏呢!
“哎哟!”
这边的李春生倒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
王萍也是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指着李东生的鼻尖就一通怒骂。
“老三,你毛楞了吧你!
不帮着劝你媳妇交出妙妙,还对你亲大哥动手?
我告诉你,那俩斤细白面,你高低得分我们一斤半,就当给春生补身子了!”
李东生眯了眯眼睛,冷冷一笑。
“谁说我要卖闺女了?!”
“!!!”
李春生听到这话的时候,揉屁股的手一顿,脸色也在瞬间沉了下来,“老三,你说什么胡话呢?
这事可是娘定的,你难道连娘的话都不听了?”
“就是!
这家里都没粮了,不拿这小贱种......”啪!
一个巴掌重重的扇在王萍脸上,疼得她怪叫一声。
只是还不等她发飙,就被李东生抢了先,“少他妈跟我喷粪!
凭啥家里没粮了,就要拿我闺女换细白面?
你们咋不拿自己儿子换呢!”
“你!”
“还有......”说着,他高举柴刀,眼神狠戾的扫过每一个人,“今天谁敢动我老婆孩子,老子就跟谁拼命!”
李东生的眼里满是戾气,瞧得人心里发毛。
两个被李春生喊来打下手的青壮年怂了,他们只是嘴馋,想混个大白馒头才来的,没必要把命赔上。
“哎,你俩跑啥啊!
咱们四个人呢,还用得着怕他一个吗......嘿呀,这俩孬货!”
王萍又是拍手又是拍腿的,满脸的恨铁不成钢。
这会就剩她和李春生俩人了,还真不一定能摆平李东生。
“老三,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但你想啊,娘好不容易把咱们拉扯大,咱能眼睁睁看着她饿肚子吗?”
李春生还是机灵的,瞧着李东生手里的柴刀,开始打起了感情牌,“再说了,但凡你争点气,咱娘不止关根一个孙子,我就算把自己娃卖了,也不能拿妙妙换细白面啊......呵呵,大哥,你要真孝顺就把关根卖了呗,反正你和大嫂还年轻,还能努努力,再给咱娘生几个男娃。”
李东生才不吃这一套呢。
道德绑架谁不会啊?
李春生阴着脸,一口气憋在胸口发不出去。
王萍这会也感觉到了不对劲。
邪了门了,以前这孬货又孝顺又窝囊,但凡是和娘有关的,他就没说过一个不字。
怎么今天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护犊子都护得亮刀子了?
“行!
老三,你是铁了心不肯交人是吧?
反正娘已经收了人家一斤细白面,这人你交也好,不交就自个和娘说去!”
王萍也是个欺软怕硬的主,这要在院里,她早就仗着婆婆沈兰芬的偏疼跟李东生干上了。
可现在老三手里拿着柴刀,最怕的婆婆又没在,自家爷们还伤了,就她一个娘们能干啥?
找死吗?
“还杵在这干啥,走啊!”
王萍没好气的瞪了眼李春生,嘴上骂骂咧咧,可扶人的手倒是一下没松开。
两人就这么一脚深一脚浅的走了。
“耶,爹爹把坏人打跑咯,我就知道,我爹爹天下第一厉害!”
妙妙到底才五岁大,只看得到李东生护她,却看不到原身的那些不作为。
而很多时候,不作为也是一种恶。
所以啊,哪怕是大哥大嫂走了,金花也没完全松懈,细白的双臂依旧紧紧搂着妙妙。
“你咋来了?”
金花问了一句,声线里是满满的警惕,还有点惊魂未定的颤。
然而,面前的男人却久久没有回应。
李东生只是怔怔的看着她,心里说不上是个什么滋味。
眼前的金花,穿着一件大红花袄,袄子很旧,也打了不少补丁,湛青色的裤子洗得发白,显得脚腕上的白色棉袜格外乍眼。
二月霜气重,也潮湿,脚上的黑布鞋这会也带了一层泥。
她扎着一条长辫子,辫子绑得紧,闹了半天也没散,只是额前的刘海乱了些,露出了一双又黑又亮的眸子,明亮且坚韧。
可能是吸收了记忆的缘故,李东生对女人的那些委屈和隐忍也更加透彻。
有心疼,有不忍......也有原身曾经的不作为,所产生的亏欠和愧疚。
“媳妇,以前是我不好,对不起你,也对不起妙妙......你放心,从今儿个开始,以前那个没用的李东生死了,现在的李东生一定会保护你们娘俩,绝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们!”
李东生的目光坚定。
坚定得金花都有些恍惚。
她怔怔的看着李东生,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信他吗?
肯定是不信了。
这些年她抱着一丝侥幸,给了他无数次机会,可现实就像一盆冷水,渐渐凉透了那颗炙热的心。
“李东生,这没外人,你也不用演了。”
“妙妙是我的命,我是不会让你把她交给人牙子的!”
金花的脸色惨白,声音也抖得厉害。
说这话的功夫,眼泪已经大颗大颗的落了下来。
李东生愣了愣神,心里一阵苦涩。
说到底,还是原身造的孽啊。
“金花,我知道我不是个东西,你防我也正常......”李东生叹了一口气,无奈道:“可妙妙是我亲闺女,我就算再糊涂,也不可能把她卖了!”
“娘,爹都把大伯大娘打跑了,爹是顶好的,才不会卖了妙妙呢!”
妙妙说得笃定,提起李东生的时候,下巴还扬得高高的。
只是小丫头瘦得很,营养跟不上,头发也有些发黄。
她的鼻子嘴巴像金花多一点,小巧挺翘,娇艳欲滴,眉眼则更像李东生。
水灵灵、黑溜溜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瞧着就机灵,是个聪明孩子。
“爹,爹!
娘带妙妙出来的时候,你不是在东屋睡觉吗?
你咋知道我们在这哩?
爹,你是不是梦到我们被大伯欺负了啊?”
“那可不,爹一梦到咱妙妙挨欺负了,咻一下就飞来了!”
李东生笑着刮了刮小丫头的鼻尖,余光瞥见金花被冻伤的手,心脏也被揪成了一团,疼得紧。
他想了想,总该是要解释了一下的。
“今天是老四跟我传的信。”
“他说你上马头山,可能会跳崖的时候,我就受不住了......”说这话的时候,李东生直直的盯着她,神色坚定而认真。
“过来这一路我一直在想,我咋这么窝囊,这么没用?
连自己媳妇孩子都保护不好,我还算个爷们吗?”
“我还想,要是大哥大嫂真把你逼出事了,我就拿着这把柴刀把他们全砍了,给你偿命!
然后我再跳崖,来陪你和妙妙......”金花越听越心惊,也不管真的假的,就想伸手去捂李东生的嘴。
只是手才抬起,又僵在了半空,缓缓垂下。
李东生自然是瞧见了,嘴角微微勾起,心里也暖洋洋的。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不急。
慢慢来吧。
“对了,我在半道上秋生去找村长了,估摸一会就到家了,咱也回吧。”
“你找村长干啥?”
金花抬眸,眼里满是疑惑。
李东生则抿了抿唇,眼里闪过凉寒。
“分家!”
“三哥,今儿能再去打猎不?”
李秋生试探着问,眼里充满了期待。
上次跟着三哥进山,虽然累得够呛,但收获颇丰,让他尝到了甜头。
而且,跟着三哥进山,总感觉比跟着大哥安全踏实。
李东生看着李秋生跃跃欲试的样子,心里明白他的心思。
这小子虽然有些小聪明,但本性不坏,比起李春生两口子,要强上不少。
“行,一会儿吃了早饭,咱们就进山。”
李秋生一听,顿时喜笑颜开,心里盘算着这次又能打到什么好东西。
他偷偷瞄了一眼灶膛里的熏肉,这次一定要好好表现。
要是能再抓到一只野兔,回去就能让娘炖一锅香喷喷的兔肉,想想就美滋滋的。
吃完饭,俩人上路了。
李东生背着自制的猎弓,腰间挂着几把削尖的木矛。
李秋生紧随其后,手里拿着一把柴刀,气喘吁吁。
“三哥,咱走慢点成不?”
“这才走多远就喘成这样?
想打猎,身子骨可得练练。”
他从背篓里掏出一个粗粮饼子递给李秋生,“吃点东西,补充补充体力。”
李秋生接过饼子,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李东生眯起眼睛,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寻找猎物的踪迹。
“瞧见没,那棵大树底下,有兔子窝。”
指着不远处的一棵老松树,压低声音对李秋生说。
李秋生顺着李东生的手指望去,果然看到树根处有一个隐蔽的洞口。
“三哥,咱咋抓?”
李秋生一脸兴奋。
李东生从背篓里掏出一根细长的绳子,在绳子的一端系上一个活套。
“看好了,这叫套兔子的技巧。”
他一边示范,一边讲解。
李秋生看得目不转睛,认真学习。
接着李东生弯弓搭箭,瞄准目标,嗖的一声,箭矢破空而出,正中野兔。
野兔扑腾着几下,挣扎着想要逃跑。
李东生一个箭步冲上去,将野兔牢牢抓住。
“三哥,你真厉害!”
李秋生一脸崇拜。
李东生笑了笑,“这算什么,以后你也能做到。”
正午时分,俩人坐在一块大石头上休息,吃着带来的干粮。
这时,一阵阵脚步传来。
那人背着个破旧的筐,衣衫褴褛,看起来瘦削而佝偻。
李秋生定睛一看,认了出来,立刻喊道:“三哥,是陈老皮!
他咋也上山来了?”
那人闻声抬起头,是村里出了名的老实巴交的陈老皮。
他脸上带着憨厚的笑容,胡子拉碴,显得有些疲惫:“是东生和秋生啊,进山打猎呢?”
“嗯。”
李东生点了点头,目光扫了一眼陈老皮的筐。
里面只有几把枯黄的野菜根和几片树皮,看着就令人心酸。
陈老皮是村里一个出了名的老光棍。
他性格老实,总是弓着腰干活,但命运却没有眷顾他。
年近四十无妻无子,只得靠着几亩薄田和打零工过活。
想到这些,李东生的目光不由得柔和了几分。
他知道陈老皮不是懒,而是缺了机会。
于是,他主动问道:“你上山挖这些,够吃吗?”
陈老皮苦笑着摇摇头:“家里没啥吃的,凑合着挖点野菜回去煮粥,这些日子能填肚子就算不错了。”
李秋生在一旁忍不住打趣:“陈老皮,你咋不学我三哥,抓只兔子山鸡啥的,回去还能打个牙祭。”
陈老皮闻言,脸上闪过一丝无奈,摆摆手说道:“可不敢啊!
山里不太平,前阵子有人在峭壁那边看到了狼影子。
咱这种命,别说打猎了,万一碰上狼,命都没了。”
“狼?”
李东生挑了挑眉,语气透着几分兴趣,“啥时候的事儿?”
陈老皮低声答道:“半个月前吧,街道办都发通知了,谁要能打了狼,还能换粮票布票呢!
听说刘家那个后生想碰碰运气,差点没折在狼嘴里!”
“啧啧,这事闹得村里人都怕了,最近谁还敢往深山里去?”
李东生听了,心里暗暗盘算着。
媳妇闺女身子弱,光吃肉,没碳水补充可不行,要能拿下粮票,换些细粮回去,起码能保证营养均衡!
他抬头看向山的深处,冷笑了一声:“狼算啥,交给我。”
陈老皮愣住了,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李东生。
“你可别逞强啊!
这狼可不是闹着玩的!”
李东生摆了摆手,语气里透着自信:“别的我不敢说,打猎的事儿,交给我准没错。”
“再说了,把狼打了,你上山挖野菜啥的,心里也踏实不是?”
陈老皮看着李东生心里复杂得很。
以前的李东生,是个窝囊又靠不住的主儿,啥时候变得这么靠谱了?
“注意安全,我就先走了。”
说完,陈老皮提着野菜下山。
李东生也斗志满满,带着李秋生就朝林子深处走。
“三哥,就咱这装备去打狼......万一斗不过咋办?”
“有哥在,怕啥?
到时候你就好好瞧着,指定让你开开眼!”
话音刚落,不远处传来一阵窸窣声。
李东生眼神一凛,示意李秋生噤声。
两人屏住呼吸,慢慢靠近声源处。
拨开茂密的灌木丛,李东生一眼瞅见前面不远处趴着一只灰色的野狼!
它正低头啃食着一只死兔子。
李秋生看得心惊肉跳,小声问道:“三哥,咋整?”
李东生压低声音,用眼神示意李秋生别乱动。
“别慌,这狼是只年轻公狼,个头不算大,是个离了群的......不过这种狼狡猾得很,但没什么耐心。
你记住,别吓自己,听我指挥。”
李秋生吞了口唾沫,手里的木棍攥得直直的,小声问:“三哥,你咋瞅出它是独个儿的?”
李东生撇了撇嘴,指了指地上的脚印。
“你瞅脚印,一道道孤零零的。”
“还有它这毛色,乱得跟破麻袋似的,肚子都瘪了,还有好几处血痂,八成是跟狼王斗输了,被迫离了群......”两人嘀嘀咕咕的。
野狼似乎嗅到了空气中的异常,忽然抬起头,竖起耳朵,四下张望。
它低声呜咽了几下,像是在警告什么。
李东生神色一冽,知道不能再等了,他低喝一声:“上!”
话音刚落,他率先冲了上去。
手里的钢叉像蛇一样猛地刺向狼的腹部。
狼反应极快,立刻跳开了两步。
但它低估了李东生的经验。
钢叉顺势一转,刺进了狼的后腿,狼顿时发出一声凄厉的嚎叫。
“别愣着!
抡准点,砸脑壳子!”
李东生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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