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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姑娘?黑心的!澳圈大佬被钓晕后续+全文

软笙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祝渺渺只往前走了两步,就立马停下了脚步。不行的。这男人很危险。而且刚跟她认识。没理由帮她的忙。还是,得再想想其他办法。但现在有个很尴尬的事情。今晚她在这间休息室睡。那么——这位段先生呢?他是不是,得表达一下绅士,离开?祝渺渺踌躇了会儿,终于鼓起勇气回到他面前,向他询问:“今晚我是在这儿睡觉吗?”段司域漫不经心地勾起薄唇,讲话也没个正形,“不然?你想上我家睡?”谈话间,他轻笑了声,眼尾深邃,闪过轻佻玩味,“不好吧,咱们才刚认识,我得守贞洁。”祝渺渺恼羞成怒。还未等她开口。男人已经起了身,“好好休息,明天会有人来接你。”说完,他离开了房间。祝渺渺燃起的怒火还未发作,一下被浇灭。——第二天,祝渺渺乘坐段司域私人飞机,落地京城郊区停机坪。这...

主角:祝渺渺段司域   更新:2025-02-19 01: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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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祝渺渺段司域的其他类型小说《灰姑娘?黑心的!澳圈大佬被钓晕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软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祝渺渺只往前走了两步,就立马停下了脚步。不行的。这男人很危险。而且刚跟她认识。没理由帮她的忙。还是,得再想想其他办法。但现在有个很尴尬的事情。今晚她在这间休息室睡。那么——这位段先生呢?他是不是,得表达一下绅士,离开?祝渺渺踌躇了会儿,终于鼓起勇气回到他面前,向他询问:“今晚我是在这儿睡觉吗?”段司域漫不经心地勾起薄唇,讲话也没个正形,“不然?你想上我家睡?”谈话间,他轻笑了声,眼尾深邃,闪过轻佻玩味,“不好吧,咱们才刚认识,我得守贞洁。”祝渺渺恼羞成怒。还未等她开口。男人已经起了身,“好好休息,明天会有人来接你。”说完,他离开了房间。祝渺渺燃起的怒火还未发作,一下被浇灭。——第二天,祝渺渺乘坐段司域私人飞机,落地京城郊区停机坪。这...

《灰姑娘?黑心的!澳圈大佬被钓晕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祝渺渺只往前走了两步,就立马停下了脚步。

不行的。

这男人很危险。

而且刚跟她认识。

没理由帮她的忙。

还是,得再想想其他办法。

但现在有个很尴尬的事情。

今晚她在这间休息室睡。

那么——

这位段先生呢?

他是不是,得表达一下绅士,离开?

祝渺渺踌躇了会儿,终于鼓起勇气回到他面前,向他询问:“今晚我是在这儿睡觉吗?”

段司域漫不经心地勾起薄唇,讲话也没个正形,“不然?你想上我家睡?”

谈话间,他轻笑了声,眼尾深邃,闪过轻佻玩味,“不好吧,咱们才刚认识,我得守贞洁。”

祝渺渺恼羞成怒。

还未等她开口。

男人已经起了身,“好好休息,明天会有人来接你。”

说完,他离开了房间。

祝渺渺燃起的怒火还未发作,一下被浇灭。

——

第二天,祝渺渺乘坐段司域私人飞机,落地京城郊区停机坪。

这片郊区是新楼盘,尚未完全开发,离公交地铁都远,更别说打车。

走路回市中心,太难。

不过——

倒是有辆车专车来接段司域。

就在祝渺渺盘算能不能蹭车时,男人主动对她开了口,“这里不好打车,需要我送你一程吗?”

祝渺渺愣住,非常感激,“谢……谢谢。”

或许是她把人想的太复杂了。

这位段先生其实挺不错的。

昨天救她于水火,今日主动送她回京城,还让她搭车。

就是说话比较混不吝而已。

总得来说,也没伤害她。

司机在前面开车。

她和段司域坐在后座。

空间明明不小,偏偏让人感觉到稀薄和压抑。

祝渺渺小心翼翼地觑了眼身旁的男人。

下颌线锋利冷硬,眉眼浓墨冷戾,黑色碎发落在额前,慵懒缱绻。

这张脸是“美”的,“妖”的,但又很有攻击性、压迫感。

段司域察觉到她的视线,向她看来。

祝渺渺:“……”这种被抓包的感觉简直令人紧张。

“你要去哪儿?”他问道。

祝渺渺松了口气,眨巴眼,声音软软地回:“京城第一人民医院。”

段司域让司机把车开去了医院。

约莫一小时,车停在了医院门口。

入冬的京城气温显然比澳城更冷。

一下车凉风迅速穿堂而过。

祝渺渺回头看了眼车里的段司域,离开前又道了句谢。

段司域冷锐狭长的眸光向她投了过去,语调不疾不徐,“你是谢人精?从昨晚到现在跟我道了多少声谢?也没见你有什么表示。”

“……”

祝渺渺收起嘴角笑容,随便他怎么说吧,反正以后也见不到了。

她没再理会男人,转身离开。

段司域眼眸微阖,看上去有些倦意。

前面的司机恭敬地开口询问他,“域爷,咱们接下来要去哪儿?”

段司域指尖敲打座椅扶手,散漫地吐出两个字,“霍家。”

——

“你们做什么?!”

医生护士将祝渺渺外婆刘春娇的所有东西,连带病床都推出了病房。

病床搁置在走廊,瘦骨嶙峋,白发苍苍的刘春娇缓缓坐起身,眼睛滴溜溜的转,显然是受到了刺激,看起来慌乱又害怕。

祝渺渺抓住一个年轻护士手腕,力气大的惊人,继续质问,“为什么把我外婆从病房推出来。”

护士甩开祝渺渺,义正言辞道:“你当第一人民医院什么地方?一天有多少病人要住院你知道吗?普通病房位置本就拥挤,你们家手术费凑不齐也就算了,连医药费都经常拖欠,凭什么还一直让你们赖在这儿?别人也要治病!”

这所医院的医疗在国内是顶尖的,每天都有成千上万的病人来这里求医,当初祝渺渺能够让外婆住进病房都费尽了功夫。

现在被赶出来其实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但为什么会是在今天?

祝渺渺很快察觉不到不对,安抚了一下受到惊吓的外婆,立马去找了外婆的主治医生。

主治医生也没有隐瞒,说今早有名女士,自称是刘春娇的亲生女儿,签下了放弃治疗的同意书。

经查证,对方的确是刘春娇的直系亲属。

所以医院也没法管了。

听完祝渺渺简直五雷轰顶。

是她母亲!

她的母亲为了不让她和外婆拖累她,竟然这般赶尽杀绝。

“我不放弃治疗!”祝渺渺对主治医生说:“那个女人说了不算!她跟我外婆没有任何关系!”

主治医生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很同情这个小姑娘的遭遇,可是……那女人毕竟是刘春娇直系亲属,他们也是按照规章制度办事。

“别让我们为难,要不你再去找你妈商量一下?看看怎么处理?”

——

原本祝渺渺是打算再想想其他办法的,不指望那个冷血的母亲,可是现在,她改主意了!

她这些年和外婆生活本就不易,可偏偏麻绳挑细处断,让外婆生了这种病…

她母亲见死不救也就算了,还想害死外婆。

好啊,行啊,她祝渺渺是谁?这些年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本身她也不是什么好人,大不了一起死啊!

祝渺渺在走廊上安顿好外婆,又找了几个熟悉的病友家属帮忙照看一会儿,才放心地再次去了霍家。

打车来到霍家。

看着眼前一幢连排别墅,彩灯结彩,似乎是在庆祝今日元旦。

祝渺渺刚要进去,就被两名看守的佣人拦了下来。

“小姐,您是谁,怎么乱闯啊……”

两名佣人将她往外推。

祝渺渺脸色愠怒,喊着她母亲名字,“我要找付岚,你们让她滚出来!”

别墅门口动静太大,自然招来了人。

是霍媛。

她穿着红色的大衣配小皮鞋,缓缓走到门口,看见祝渺渺,精致的妆容闪过厌恶。

想到昨天晚上司域哥哥替她解了围,她就不爽。

现在司域哥哥就在霍家,她绝不能再让这两个人碰面!

“祝渺渺,我看你真是疯了,还敢来我面前狂吠!”

边说,霍媛边看向那两名佣人。

“你们愣着干什么?赶紧把她拖出去乱棍打死。”


看着老人手中的平安符,段司域眸子渐黯,嘴角弧度僵了几分。

旋即,视线狡黠地觑向祝渺渺,似乎恨不能将她剥皮抽筋。

他还以为,她只为他求了平安符。

所以才会把丢进垃圾桶的平安符,又捡起来。

现在看来,平安符并非是特意给他求的,反倒是顺带的?

牛逼。

祝渺渺本来没觉得有什么,可是感受到了段司域阴狠的目光,脑子一下就灵光了。

这货肯定以为她只给他求了平安符。

现在发现,她不只给他求了,还给外婆求了,他觉得独属于他的特殊没了……自然不高兴。

祝渺渺大脑飞速运转,生怕段司域会迁怒外婆,亲昵地挽住他手,道:“阿域,今晚我们一起去看烟花吧。”

段司域不语,只是一味生闷气。

他起身,踹开凳子,来时伪装出的“礼貌”、“绅士”,完全不存在,转头就离开了病房。

刘春娇一头雾水。

什么情况?

像是想到什么,刘春娇轻声问:“渺渺,你这男朋友,是个哑巴?”

祝渺渺:“……?”

“从他进来到离开,一句话都没说。”

刘春娇叹气,惋惜道:“多好的小伙子啊,长的又高又帅,怎么……哎。”

“渺渺,你要谈就跟人家好好谈,可别歧视人家。”

果然,脸在哪儿都是入场券。

段司域脾气都臭成什么样了?招呼不打一声,说走就走,外婆不仅没生气,反而关心他是不是哑巴。

祝渺渺:“他不是哑巴,就是性格比较内向。”

闻言,刘春娇松了口气,脸上的惋惜一扫而空,“那就好。”

“外婆,我出去找找他。”心中虽然万般不情愿,但孰轻孰重,祝渺渺还是分得清的。

段司域手里捏着她太多筹码。

她但凡行差踏错,受伤的就是外婆。

刘春娇笑容满面,“行,你们年轻人好好约会。”

这些年渺渺身边也没个人照顾。

现在终于谈了男朋友,也算是稍微有了点依靠。

她肯定全力支持。

-

祝渺渺从医院出来,一眼就看见了段司域的布加迪。

太惹眼。

路过的,不管男女,视线都会往他那儿停留好几分钟。

有时候想想,你以为人家是在装逼,可实际这就是人家的普通生活罢了。

段司域车库里的车,随便开一台出来,都挺拉风的。

有个身材长相都挺漂亮的年轻女孩,经过段司域车前时,忍不住瞥了眼车内男人。

这一看,眼睛都亮了。

掏出手机,鼓起勇气上前,“先生,能给个联系方式吗?”

“不能。”祝渺渺慢条斯理地走了过来,宣示主权,“他有对象了。”

段司域坐在车里抽完了一支烟,才倦懒地看向车窗外。


一个红色感叹号。

提示,对方开启了好友验证,你还不是对方好友。

段司域,把她删了?

祝渺渺扯唇,总归不可能是她玩脱了。

问题不大。

亲自去找,更显诚意不是?

当舔狗,就要有当舔狗的自觉。

来到君芜苑。

门口的陈嫂认出她,尴尬道:“祝小姐,少爷说过,不想再看见您了。”

“您且回去吧。”

祝渺渺眼睫轻簌,语气很悲凉,“他真的不要我了吗?”

陈嫂顿了顿,见到女孩眼眶红润的模样,心软一瞬,道:“少爷跟朋友组局去了,要不您明日再来?”

明日是除夕。

她再怎么也得跟外婆一起。

祝渺渺敛眸,语气嗫嚅,听上去很无辜,“方便告诉我他现在会在哪里么?”

陈嫂:“抱歉,主人行程,我不能随意过问。”

祝渺渺懂了。

没有为难陈嫂,只道:“那么,我在这里等他回来。”

祝渺渺这一等,就等到了晚上十点钟。

京城天气在冬日格外寒凉。

祝渺渺背影单薄羸弱,楚楚可怜。

陈嫂见状,叹气。

这姑娘对少爷,还真是情深意切。

自己一个下人都要感动了。

也不知道少爷晚上会不会回来,毕竟少爷有时候十天半个月都不回君芜苑一趟。

祝小姐要是等一晚上,被冻坏怎么办?

想到这儿,陈嫂默默地拿出了她的老年机……

酒吧顶级包厢,各种火热的女人站在弧形吧台上搔首弄姿,时不时朝台下男人抛媚眼。

尤其是抛给段司域。

然而,媚眼抛给瞎子看。

段司域头都没有抬。

“域哥,有没有你看上的,老子马上让她洗白白送你房间,放心,台上都是高质量的雏,各种类型,应有尽有。”

说话的是跟段司域相处多年的好友,周洺。

这家酒吧就是他父亲旗下的。

花花公子一个,又混又渣,感情史丰富到能拍十几部电视剧。

因为长得不错,家族又是京城前三的富商,所以圈内女人,哪怕知道他渣,仍旧前赴后继。

周洺看段司域那意兴阑珊的样子,啧了一声,“你该不会真对你带去拍卖会上的那个女孩子动心了吧?”

“我听说她可是跟霍家有一段渊源啊……”

段司域终于舍得分出眼神给周洺,“从哪儿听说的?”

“还能从哪儿听说?从那位霍家大小姐嘴里听到的呗,她可是把你那位小心肝贬低的连屁都不是,什么小三的女儿啊,野种啊,各种难听的话张嘴就来,有时候我真怀疑她是不是咱们这个圈子的,正常大家闺秀,哪儿有她那么讲话的!”

周洺故意调侃,“不过我还是挺同情你的,毕竟霍、段两家有意联姻,你跟霍媛说不准哪天就结了婚。”

段司域冷嗤,眼底都是讥梢,“你觉得段家能管到我头上?”

周洺:“确实管不到,但霍媛最近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你的小心肝刺激到了,经常以你未婚妻身份自居,我劝你还是小心点吧,她可是盯上你了。”

“主要咱们跟阿忱又是这么多年兄弟,总不能因为他妹妹撕破脸。”

段司域眉眼耷拉下来,黑眸几乎无光,紧接着,手机铃声响起。


段司域怎么一大早出现在这儿?

这个巷子里的大爷大妈嘴都很碎。

还会造谣,乱编排人。

祝渺渺要是这会儿跟段司域碰面,坐上他的车被瞧见,怕是下一秒她外婆就能听到她被男人包养,甚至打过胎的谣言。

外婆身体可受不得刺激。

想到这儿,祝渺渺只能当做不认识对方,绕开那辆车。

女孩东躲西藏,刻意避嫌的模样,落入段司域眼帘。

段司域不禁气笑,黑眸深邃浓稠,他见不得人?

——

京城出了太阳,地面雪融化,生成水,车轮压过坑洼地面,险些溅了祝渺渺一身。

银色迈巴赫停在她跟前,车门在她身侧打开。

段司域神色闲淡,眉骨勾勒深邃,“上车。”

祝渺渺看了看四周,见周围没人,才迅速地上了他车。

车门关上,段司域掰过她脸,懒洋洋道:“躲我呢?”

“没躲。”祝渺渺拍开他手,语调略带委屈,“你了解村头的大爷大妈么?”

“嗯?”

祝渺渺:“如果我当着刚才那些人的面,上了你车,咱俩名声就都别要了。”

“这些人,会造谣我们有一腿~”

段司域狭长的眼尾轻翘,唇瓣勾勒淡淡笑意,“难道我们没一腿?”

他语气故作的很伤心,“你昨晚不是还对我表白来着吗?”

祝渺渺:“……”

段司域挑眉,不再逗弄她,而是问:“脚还疼吗?”

祝渺渺愣了愣,轻声说:“有点。”

段司域拿出一支药膏,丢进她怀里。

这药膏价格昂贵,胜在好用,且不留疤。

祝渺渺微怔,“谢谢。”

“不客气。”男人说。

——

段司域送祝渺渺到了学校。

在学校就没什么可隐藏的。

祝渺渺大方地从段司域车上下来。

这一幕被不少学生看见。

自然而然成为了学校课后谈资。

京舞有许多富二代认识段司域,也了解过他的名声。

天之骄子,祖上三代没穷过,全是权贵,家族非常神秘。

祝渺渺能感觉到今天学校里同学的目光都在她身上。

上最后一节文化课时,平时瞧不起她的同学,还主动跟她搭话,示好,询问她跟段司域如何认识的。

“能怎么认识?靠脸和身体呗。”

说话的是楚欣悦姐妹王瑶,长了一张尖酸刻薄的嘴脸。

跟温柔漂亮的楚欣悦完全不在一个图层。

偏偏俩人关系很好。

楚欣悦拉了拉王瑶胳膊,“别乱讲。”

她朝着祝渺渺不好意思的微笑,“瑶瑶这人心直口快,不是故意说你的。”

祝渺渺坐在位置上,翻动书本,面不改色,“楚欣悦,你今天没给她啃骨头吗?放她出来乱咬。”

楚欣悦还未开口,王瑶瞬间被激怒。

她初高中都属于学校里的大姐大,混社会的,因此大家都不敢得罪她。

没想到祝渺渺这么不怕死。

王瑶冲到祝渺渺桌前,踹翻她的桌,一把扯住她头发,“你神气什么呀?真以为攀上高枝了?段司域什么身份?你就是努力十辈子,都不配给他擦鞋,懂吗?”

“你不会真以为你能靠着自己的姿色一飞冲天啊?做梦!”

祝渺渺也不是吃素的。

抓住王瑶手腕,用力一拧,当众给她来了个过肩摔。

所有人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一幕。

祝渺渺平时在京舞属于乖乖女形象,看起来实在不像会打架的主,没想到……

干起架来,如此勇猛。

楚欣悦连忙将王瑶扶了起来,看向祝渺渺,“你太过分了。”

祝渺渺揉了揉脖子,然后眉眼弯弯,软软一笑,“楚欣悦,你少装什么好人,她今天会这么针对我,难道不是因为你?”

楚欣悦一脸无辜,“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祝渺渺心里跟明镜似的,笑而不语。

楚欣悦:“你是不是在怪我昨天晚上没有等你一起回去?那是因为我看见你跟段先生离开了,我以为你不需要。”

祝渺渺:“哦,我确实跟段先生在一起,是不太需要。”

楚欣悦闻言,表情肉眼可见的阴鸷,双眼充满妒忌。

但很快她就掉了眼泪,楚楚可怜,“不管怎么样,我也是关心你,你不领情,我也没办法。”

周围同学见状,都开始安慰楚欣悦,让祝渺渺道歉。

毕竟楚欣悦平时善解人意,在整个京舞人缘都很好。

祝渺渺不可能道歉,随便他们怎么吐槽、责怪,捂住耳朵不听就是。

在这个世界上,她谁也不在意,只在意自己外婆。

——

学期结束,步入假期。

随着冬天越来越冷,祝渺渺外婆身体也越来越差。

祝渺渺虽然每天悉心照顾,但家里毕竟没有医院那么好的仪器维持,所以外婆还是疼晕了过去。

将外婆送到医院。

祝渺渺哭着求了主治医生很久。

主治医生才松口,替她外婆争取到了一间病房。

但最多只能住一周,一周后就得搬走。

并且医药费和透析费不能拖。

缴费时,卡里已经显示余额不足。

自从放寒假以来,祝渺渺没主动联系过段司域。

段司域也没来找过她。

他们俩人好像在互相试探,看看谁会沉不住气,给对方发消息。

但显然,这一局,祝渺渺完败,她已经,等不起了。

攻略这个男人,让他爱上自己,过程风险太大,而且太浪费时间。

她需要钱。

很需要。

所以,她打出了那段字:段先生,可以借我点钱吗?

段司域没有回复她的消息,而是给她发了一串地址。

君芜苑。

他家……

这是,要她去他家找他的意思吗?

也太快了吧。

但……商人都是谈利益的

既要谈判,她,也确实得拿出自己的筹码。

-

君芜苑。

后院,高尔夫球场,烧烤烟花,美人美酒,热闹非凡。

一月中旬,段司域的生日。

今天来了不少人,给段司域庆生。

大家都很开心。

但主人公却兴致不高地坐在角落,不愿融入。

霍忱见他一个人,慢条斯理地来到他面前,将手里香槟递给他,“你在京城都待十几天了,躲了这么久清闲,不打算回澳城?”

段司域冷笑,“回去做什么?跟段家那帮人虚与委蛇?”

“现在段家的财政大权不都在你手里?那些旁支,还敢对你不敬?”

段司域:“你不懂,与狼为伴,危险的很~”

霍忱看破不说破,“恐是京城有什么人牵绊住了你吧。”

段司域:“你这话有意思,什么人能牵绊住我?”

话音刚落,手机响了。

垂眸一看——

祝渺渺:我到君芜苑门口了,你家太大,我不认识路,能来接我吗?


段司域潋滟的眸光微凝,喜怒不辨。

陈嫂也不敢跟他说太多,默默退了下去。

……

祝渺渺走了一段路,可能是君芜苑太偏,大半夜没有司机接单,她一连追加了好几个车型,还是正在等待中……

这个时间段,地铁也停运了。

寒风簌簌地吹。

她打了好几个喷嚏。

在外面等了段司域这狗男人一天,被风吹太久感冒了,现在头昏昏沉沉的,还特别疼,发晕。

倏然,耳边传来一阵风。

一辆陌生的黑色布加迪chiron打着双闪,停在她跟前。

差点就撞到她了!!

马路边这么空旷,非往她这边开是吧?

就在祝渺渺义愤填膺,准备跟对方讲道理时,看见了驾驶位上的段司域。

车身炫酷漂亮,融入黑夜时仿佛发着光,但最漂亮的还是车主,脸过分好看,下颌轮廓冷峻,线条流畅。

金钱、地位、样貌,能让一个人得天独厚的居高临下漠视任何人。

段司域就是这样得天独厚的人。

凌驾于神坛之上。

看谁都仿佛是一条狗。

祝渺渺真想将他这朵高岭之花从神坛拽入泥潭,跟她同坠地狱——

牙齿冷的打颤,祝渺渺收回视线。

心说大半夜,开这种车出来装逼。

也是,少爷夜生活刚开始呢,可不得开着豪车再去物色新女人。

然而,她往前走,车就在她身边有条不紊地跟着。

祝渺渺拧了拧眉,不耐烦地瞪了眼段司域,内心不爽,可是面上还要克制自己语气:

“段先生,您有什么事吗?”

段司域停车靠在椅背上,淡淡道:“上来。”

祝渺渺:“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

段司域喉结溢出一声笑,浓密地睫毛上挑,语气带了点诱哄,“不结束行不行?”

祝渺渺:“……”

现在段司域是主动地给她递上了梯子吗?

按理说,她该顺着梯子下才对。

可……

“你是不是有病?”祝渺渺蜷缩着掌心,汗流浃背,虽然害怕,但还是硬着头皮说:“羞辱完了我,又给一颗甜枣,有意思吗?”

段司域指尖松弛地敲打方向盘,唇角笑容慢慢隐了下去。

祝渺渺眨了眨眼,意识到自己说话过于随性了。

这男人很疯。

也不是什么好人。

立马见好就收,“对不起,我就是有些难过。”

她主动破冰,来到副驾驶车前,打开车门,弯腰坐了进去。

眼睛通红地睨了身旁男人一眼,“段先生…帮我系一下安全带可不可以?”

段司域喉结滚了滚,身体靠近她。

属于他身上的气味很快萦绕在祝渺渺鼻尖。

还携带了说不清,道不明的压迫感。

系好安全带,他跟她拉开距离,那股压迫感,才稍稍减少了些……

也是这时候,祝渺渺注意到了车内后视镜吊挂的那个……平安符?


忍不住,就不忍了。

段司域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一大早就勾我,不然弥补一下我那晚?”

祝渺渺:“……”

“不行,今天是除夕,我得去医院陪外婆。”

祝渺渺思忖了下,好奇询问:“你呢?会回澳城吗?”

段司域寡淡无味,“不回。”

除夕?

他生命里没这种东西。

小时候,他和母亲被段家抛弃,丢在京城,几乎不让踏足澳城。

生怕他抢占家产。

别人新年阖家欢乐,他却只能跟疯疯癫癫的母亲一起度过。

对别人来说,新年是团聚的一天,对他来说,是最折磨人,最毫无意义的一天。

祝渺渺哦了一声。

“你陪我。”他命令。

祝渺渺:“?”

“可是我外婆……”

还没说完,注意到男人骤然沉下的脸色。

不敢得罪他。

停顿了下,轻声细语道:“你要不要,跟我和我外婆一起过除夕?”

段司域眉心微不可见的蹙紧。

这丫头果然是彻底对他上头了。

竟这么快就让他去见家长。

他才不去。

“你确定?”

段司域似不在意地询问。

祝渺渺点点头,“你要去吗?”

段司域:“走吧。”

他起身,整理衣襟,“去超市。”

“……去超市做什么?”

“老子总不能空着手去吧?”

“……”

祝渺渺忍不住失笑。

这还是第一次听他自称“老子”。

不像街头混混,倒是雅痞。

……

段司域买了各种海参补品,大包小包的拎,特正式。

祝渺渺一时间分不清到底谁才是金主。

段司域身份神秘,医院里大多数人都不认得他。

但他样貌实在生的好看,跟祝渺渺一同出现在刘春娇病房,吸引了不少护士和其他病号观望。

大家都夸刘春娇好福气,孙女不仅漂亮,还有本事,大过年带了个这么帅的男朋友。

刘春娇虽然生着病,但这会儿却劲头十足,越看段司域越满意。

拉着他就欢快地聊起了天。

刘春娇跟段司域讲了不少祝渺渺小时候的糗事。

只字不提祝渺渺这些年过的多苦。

原因很简单,他们是正常的恋爱关系,互相平等,刘春娇也不想旁人看轻了渺渺。

老人虽然唠叨了些,但确实热情,谈话也给人一种非常亲切的感觉。

祝渺渺剥了个橘子,塞进刘春娇嘴里,“行了外婆,能不能别在我男朋友面前贬低我?”

段司域黑眸凝了下,眼尾轻翘。

男朋友?

这个称呼,还,挺顺耳。

刘春娇咽下橘子,嘁了一声,无视祝渺渺,继续对段司域说:“你别看我家渺渺没心没肺,其实非常有孝心……”

她拿出平安符给段司域看,“这是她前不久特意上寺庙给我求的平安符,开了光的,说是要保佑我长命百岁……”


祝渺渺思考间隙。

段司域已经来到她身边。

滚烫地掌心强行覆在了她腰间那处。

腰窝隔着衣服,清晰感受他指尖温热。

祝渺渺想躲。

却硬生生忍下了。

用波光潋滟的眼睛,跟他面面相觑。

“为什么冲过来救我?”段司域率先出声,姿态散漫,眸光间,充斥打量。

好似,但凡她说一句谎话,他就会弄死她。

此刻,刀悬仿佛悬挂在祝渺渺头顶,不知何时会落下。

她咬紧唇瓣,许久,说:“往年,我身边都只有外婆陪我。”

“今年有你,总归是不一样的。”

“我很贪恋跟你在一起的时光,也真的,不想你受伤。”

祝渺渺苦涩地笑了声,“我知道你对我完全不信任,但我确实动心了。”

段司域神情骤凉,虎口掐住她的下颌,骇人冷冽,却又不减矜贵,“哦?是吗?”

不知是不是祝渺渺错觉,竟从他口吻里听出了一丝宠溺。

祝渺渺脸颊疼痛,唇瓣微抿,不敢言语。

这种情况下,不该说太多。

说太多,便会有漏洞。

一个细小的漏洞,都会导致她之前一切努力,付之东流。

男人桃花眸色深邃狭锐,盯了她好一会儿,才终于松开她下颌,好整以暇地说:“宝贝,你最好是没有骗我。”

他声线过分好听,尤其叫宝贝的时候,苏的比声优还起鸡皮疙瘩。

然而他接下来说出的话,却是血腥恐怖:

“要是有天,我发现你背叛我,我会在你意识清晰的时候,割掉你舌头,断掉你手脚,剁成肉泥,让你生不如死。”

祝渺渺神经性地猛颤了下。

段司域这会儿给人一种非常阴湿的感觉,已经不能简单的用变态、疯来概括了。

按理说,她救了他,他就算不感激,也没必要说出这种话来恐吓、吓唬她吧?

想死遁……

哎,这份钱是真不好赚。

男人前一秒放完狠话,后一秒就温柔缱绻地轻抚祝渺渺发丝,“晚安,睡觉吧,明天给你一个惊喜,乖。”

直觉告诉祝渺渺,段司域绝对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残暴万分。

她现在所触及的,不过冰山一角。

这个“惊喜”是什么,她一点也不想知道。

“好!”祝渺渺忍着身体疼痛,臂弯勾住段司域脖颈,上前,蹭了蹭他肌肤,“晚安。”

-

翌日。

祝渺渺一大早不见段司域人。

下楼被管家陈嫂告知,段司域回澳城了。

祝渺渺稍稍一愣。

猜测大概是因为昨晚的事。

算了,不关她事,她得去医院。

正准备出门,就看见了两个熟悉的身影,走进主楼。

霍忱——

霍媛——

祝渺渺愣住。

提着礼物来给段司域拜年的霍媛,看见祝渺渺那一刻更是震怒。

放下手中礼物,直接走到祝渺渺面前,满脸不可思议,“你怎么会在这里?你跟司域哥哥同居了?”

“凭什么啊!你凭什么!”

霍媛怒不可遏,又不敢对祝渺渺动手,毕竟她至今忘不了祝渺渺上次发癫,差点要将她推下楼的事情。


以前祝渺渺在各大报纸上见过段司域父亲。

虽然都是花边新闻,但如今见到本人,仍旧觉得很魔幻。

段父眼睛虽然很锋利,不似段司域的漂亮,却比不过段司域冷戾骇人。

因此完全看不出长辈和小辈之间的差距。

段司域握紧祝渺渺手心,对上父亲咬牙切齿的视线,“看不出来么?带女朋友回来给您老拜年。”

段父额头青筋暴起,“荒谬!霍家人特意来了段家,商量你与霍媛的订婚,你现在把这女人带回来叫什么事?”

什么?!

祝渺渺怔住,霍家人来了这里?还商量着要让段司域跟霍媛订婚?

那自己出现在这儿算什么?

随着段父的话一出。

段司域表情冷了下去,冷笑了声,“我竟不知——”

“我的婚姻大事,要交由你做主。”

段父理直气壮,拿出长辈架子,“不交给我做主,难道要眼睁睁看着你跟这个女人在一起吗?”

“我查过她身份,霍栋山现任妻子的女儿,她接近你什么目的,你不清楚?”

“先不说她身份不干不净,就说她家庭能给你带来什么帮助?”

段父的话,字字诛心,也同样将祝渺渺尊严摁在了地上摩擦。

仿佛祝渺渺在他面前不是个人,而是个可以随意贬低的牲畜。

祝渺渺内心强大,没有半点波澜。

毕竟选择了这条路,就该承受所有恶意。

段司域神色阴鸷,冷若冰霜,“我不是父亲您,需要女人给我带来利益。”

“你——”段父咬着牙,拳头攥紧,“你先跟我去见人。”

霍家人在这里等了很久,再怎么样段司域也该去见一见。

段司域慵懒地笑了笑,矜贵雅痞,“行啊,正好,我带我女朋友去跟他们打声招呼。”

“阿域,你别跟你父亲赌气……”乔雪柔开口,看了眼祝渺渺,上前,自来熟的挽住她胳膊,“这座老宅历史悠久,很是漂亮,我带你去逛逛吧?好吗?”

祝渺渺愣了下,接触到乔雪柔眼神。

看得出,她有话要对自己说。

祝渺渺暂时也不想跟霍家人打上照面。

还不如先躲一会儿是一会儿。

旋即,立马装出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好呀好呀,谢谢姐姐。”

乔雪柔笑容僵了下。

大概因为刚成年就跟了个老男人,所以大家总忽视她是个刚成年不久的小女孩。

因此乔雪柔格外在意自己年龄。

听到跟自己一般大的祝渺渺喊自己姐姐,心中多少不舒服。

但表面热情依旧,“走吧走吧。”

祝渺渺手心被段司域紧紧抓着。

她几乎是用尽了力气,才抽出自己掌心。

段司域杀人的眼刀向她扫去,可怖危险。

祝渺渺头皮一阵麻,不敢看他,立马跟着乔雪柔离开此处。

段司域舌尖舔了舔后槽牙,直接气笑。

她哪里是想参观老宅,分明是躲着他。

段司域打算去捞人回来。

段父却用身体挡在了他面前,语重心长,“阿域,我知道你对我有怨言,但没必要为了跟我赌气,就随便找个女人,你比我聪明,应该知道她接近是为了利益。”

段司域:“您这话挺好笑,乔雪柔跟你在一起不是为了利益?”

“但我不会娶她,”段父说:“你呢?倘若你跟我一样,只是玩玩,我也不会在这里跟你说这些,更不会逼你跟霍家联姻。”

“霍家那位千金至少出身好,没什么心眼,就是脾气大了点,不像那位祝渺渺,我看她就不简单,满肚子坏水。”


书桌台灯亮起。

段司域冷峻地轮廓半显现。

散漫随性地撩起了眼尾。

察觉到他目光落到自己身上,祝渺渺头皮莫名发麻,身体传来阵阵凉意。

连带手心都冒着湿冷的汗。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这会儿的段司域和往常不太相同。

像地狱里无法转世,怨气冲天的孤魂野鬼。

恐怖、骇人。

祝渺渺稳稳心神,迈步向他走去,直到,脚步停在他面前。

腿和他西装裤贴合,隔着布料,都能感受到他传出的寒意格外逼人。

刀插在书桌上,段司域支起下巴,不疾不徐,“去哪儿了?”

他明知故问。

骗不过段司域。

祝渺渺如实相告,“见外婆。”

段司域抬起劲瘦有力的胳膊,扣住她腰,让她坐到了自己腿上——

男人幽潭的眸光微微眯起,缱绻地和祝渺渺对视。

明明如此大的空间,祝渺渺却觉得格外逼仄。

胸口要被压制的喘不过气来了。

祝渺渺动了动唇,本想说些什么。

忽地,注意到段司域衣领沾染的红色血迹。

“你受伤了?”祝渺渺本能伸出手触摸了摸他脖子周围——

哦,没受伤,这血不是他的。

许是离的太近,她鼻尖甚至可以隐隐闻到这股血腥味。

就在她发愣时,腕骨倏而被攥紧。

男人手劲很大,阴鸷的脸色不愠不火。

“摸够了?”段司域懒散松弛一笑,随即半秒不到的时间,神情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暗了下去,一字一顿:

“你真是不乖——”

“不是跟你说了,回到家,我第一个想看见的人是你么?”

冰凉的指尖拂过祝渺渺脸颊,“你让我等?”

换了平时。

祝渺渺或许会跟他杠两句。

但这会儿……她觉得他非常不正常。

凶、煞,这些,在他漂亮的眉眼间显得惊悚万分,令人不寒而栗。

心跳的越来越快,连每根筋的脉搏,都仿佛,争先恐后的,想挣脱她体内。

太可怕。

祝渺渺无法忽视笼罩在她周遭的气息。

只能尽量表现的平静,“对不起……路上堵车。”

段司域懒洋洋地“哦~”了一声,微微颔首,“原来是路上堵车。”

祝渺渺垂下眼睑,手指蜷缩。

段司域今天到底怎么了?好诡异。

虽然昨天晚上他就有点不对劲,但今天更是完全变了个人。

在祝渺渺胡思乱想之际,感觉到脖子一凉。

低头一看,是项链。

项链由一颗一颗白色水晶制成。

黑夜里,闪烁光芒,熠熠生辉。

这是段司域说的惊喜吗?

祝渺渺松了口气。

亏她害怕了一天。

“谢谢。”祝渺渺在他脸上落下一个吻,“我很喜欢。”

“听说霍家那俩兄妹今天来了。”段司域冷不丁地冒出这句话。

祝渺渺顿了顿,这君芜苑上上下下都是段司域眼线——

他知道也不奇怪。

祝渺渺点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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