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阮虞靳宪廷的其他类型小说《野性总裁穿上娇夫马甲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江东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跟我朋友在警局。”听筒静默一瞬,靳宪廷刚揭开文件一角,又合上,以为她出了事,面色微沉,“哪个警局。”“市公安局。”阮虞解释,“是我朋友哥哥的酒吧出了乱子,现在在审讯室里,想请问你身边有没有合适的律师可以…”“你受伤了吗。”他没心思听其他的,打断她。阮虞一愣,“我没有…”靳宪廷从椅背上抓起大衣,气势汹汹往电梯口走,“等我过来。”一秘起身询问,“靳总,您去哪儿?还有几份标书,需要您签字过目。”“撂下吧。”靳宪廷眉目阴郁,看了眼腕表,“我处理私事。”进入电梯之后,信号已经断开了,阮虞握着手机,正犹豫要不要再打一个,她本意只是想拜托找律师,而林希锐这个人不靠谱。“小虞,你打了电话了,林希锐怎么说?”舒喜着急,追出来问,“他会提供律师帮助...
《野性总裁穿上娇夫马甲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我跟我朋友在警局。”
听筒静默一瞬,靳宪廷刚揭开文件一角,又合上,以为她出了事,面色微沉,“哪个警局。”
“市公安局。”阮虞解释,“是我朋友哥哥的酒吧出了乱子,现在在审讯室里,想请问你身边有没有合适的律师可以…”
“你受伤了吗。”他没心思听其他的,打断她。
阮虞一愣,“我没有…”
靳宪廷从椅背上抓起大衣,气势汹汹往电梯口走,“等我过来。”
一秘起身询问,“靳总,您去哪儿?还有几份标书,需要您签字过目。”
“撂下吧。”靳宪廷眉目阴郁,看了眼腕表,“我处理私事。”
进入电梯之后,信号已经断开了,阮虞握着手机,正犹豫要不要再打一个,她本意只是想拜托找律师,而林希锐这个人不靠谱。
“小虞,你打了电话了,林希锐怎么说?”舒喜着急,追出来问,“他会提供律师帮助我哥吗?”
“我找了。”深冬零下十几度,阮虞唇边呵出一口白气,“但没有找林希锐,外面太冷,你进去等。”
“小虞,我现在真的等不了一点。”舒喜也冻得上蹿下跳,强忍着,“我嫂子身体不好,很难怀孕,跟我哥去年年底才好不容易要上孩子,他要是进去了,我嫂嫂会难过抑郁的。”
“现在还没结果,你少想行不行。”
找了家附近的24小时便利店,阮虞给舒喜买了热乎乎的甜玉米驱寒,她蜷在座椅上一动不动,兴致并不高。
陈泽从审讯室走到大厅,环顾四周,“谁是阮虞?”
“我。”她回应的同时,舒喜也端坐,以为有什么进展。
哪知陈泽端详了一阵儿,却没给后文,先绕开咨询台,去开门,“靳总今天是赶上了假期,有空来局里了。”
“我的人呢。”浑厚的嗓音有穿透力。
阮虞转头便看到风尘仆仆的靳宪廷,身高体魄优越于多数男人,肩上披着黑色大衣,里头是身考究的铁灰色西装,面容有疲乏感。
靳宪廷目光也扫过她,还算精神,不狼狈,只是被折腾得头发有些散乱,跌过一跤,裤袜有点脏。
陈泽生硬态度,稍显柔和,“阮虞本来就没问题,你不必紧张。”
抵达之前,靳宪廷已经给局里打过电话,问询这件事情具体的情况。
他起初,以为是阮虞挨了欺负,一开始态度特冷硬,搞得陈泽一头雾水。
“小虞,他是谁啊?”舒喜懵了,从未听好姐妹提起过,像是从石头缝里突然钻出一位建模脸高级,有身材的型男。
“我没想过他真的会来…”阮虞其实有心理准备,但当他站在自己面前时,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靳宪廷径直走向她,“没你的事,还留在这做什么。”
“我得陪着闺蜜。”
“她哥今天出不来。”靳宪廷久居高位,气场里自带笃定感,让人深信不疑的气质。
他说今天出不来,也没人敢反驳。
“那我哥哥什么时候能出来?”舒喜看了阮虞一眼,才敢看靳宪廷,“我哥一直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去年圣诞节,酒吧门口有女生喝大了,扬言要去跳江,我哥淌水把她救起来了,还送了锦旗给他,他是冤枉的,是真不知道包厢里的人具体在做什么。”
“做什么不重要。”靳宪廷饶有深意。
舒文科听到的风声的确没错,盛世皇朝老板确实想扩建新的商务会所。
地段,位置,以及处在人流最热闹的店铺,只有临近的杏林酒吧是不二店选。
陈泽也不乐意被人当枪使,联系过了杏林酒吧背后的大老板。
一截断裂的钢管染着大块血迹,滚到副经理脚边,他吓得呆若木鸡。
副总也慌了,撂下酒杯,“愣着干嘛!快打120救人呐!”
观众席跟着被掀倒了半片,群众嘉宾纷纷往棚外逃窜。
联系消防和医院的救援,在路中被大雪耽搁着。
场控先率领几个人员冲进了废墟救人。
老总脸上又青又紫,实在挂不住表情,“各位领导,这里不安全,顶棚随时可能塌,你们先回下榻的地方避一避吧。”
千禾公司运转困难,好不容易得来起死回生的机会。
现在当着考察团的面儿,眼睁睁砸自己手里了。
副经理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老板我清楚台上的人员名单,我去救人!”
老总射来的目光,狠厉得要当场刀了他,“你办的事儿!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乱子,要是后果严重,你还上什么桌,等着吃官司吧!”
冷汗打湿了后背,副经理边往舞台方向跑边大喊,“开场台上一共12个人表演,还有一个小主持阮虞,阮同学,你被埋哪儿了!”
正跟着考察团的众人撤走,闻声,靳宪廷脚步一止,“他喊的谁?”
见男人脸色不太好,有压迫力,老总很紧张,“好像是叫阮什么,也是省城来的,靳总赶快上车吧,安排的住处有桑拿房,正好能给你们解解乏。”
靳宪廷颊侧鼓了鼓,面色更沉了,返身往撤离的队伍反方向走。
老总急了,又丢不下考察团这头,“靳总,注意安全啊,您要是有什么损失,中岳问罪我,我可担待不起啊!”
靳宪廷置若罔闻。
他本来身量就高,步履稳健,飞快破开人群,视线紧迫梭巡过狼藉舞台的每一处。
背景板倒塌时,旁边幸好有一台音响撑着,阮虞约莫只听到一声响,瞬间就沉到了舞台下面,侥幸没被落下的钢架砸中。
但摔得昏昏沉沉,没听见其他人的喊声。
正想撑起身体往上爬,一双炽热大手直接将她整个捞起。
阮虞恍惚间看清来人,眸光闪动,“是你...”
靳宪廷在一片废墟里扒拉好久,才找到她的位置,神色着急,端详起她的脸,有片刻却很沉默。
他伸出拇指抹了下她的眉骨,感觉到一阵钻心地刺痛,阮虞低头一瞧男人指腹上全是鲜血。
她抑制不住哭腔问,“靳先生,我是毁容了吗?”
“没有,创口很小只是伤得深。”靳宪廷脱下大衣,严严实实裹住她,“还伤到哪了?”
阮虞摇头,她四肢有些僵了,不知是被冻的,还是吓的。
“能走吗?”
她还是摇头。
靳宪廷单膝跪地,侧过半边身子,“扶住我,我背你出去。”
阮虞趴上他的后背,男人的肌肉坚硬有力量感,脊背也宽阔,一路上几次踢开挡路的障碍物,也没令她觉得多颠簸。
惶惶的内心升起踏实心安的感觉,阮虞脸埋进他颈窝里,不自觉贴得更紧。
副经理正在核对人数,见到她,跟见到救命稻草,“多亏了靳总您啊,把阮同学找到了,少任何一个人我都没法向老板交差!”
经他的督促,和场控的锲而不舍,舞台垮掉前一共十三个表演人员都全须全尾找到了。
唯一一个伤得比较严重的,被砸断了腿。
靳宪廷冷着脸,不想听废话,“救护车来了吗。”
副经理回答,“靳总,现在雪太大了,救护车堵在东边岔路口了,过不来啊,我们的车更过不去,只能让附近小诊所的大夫去了招待所给他们先简单包扎。”
他不耐烦,“招待所在哪里。”
“就在这条街尾的岔路口。”副经理指了下阮虞的额头,“阮同学这是流了不少血啊。”
“一直在流吗?”阮虞瞧不见自己,忧心上手摸了摸,吓得身子一抖,“靳先生,今晚我会流血过多而死吗。”
“不会。”靳宪廷带她坐上车,向驾驶座吩咐,“开快些。”
王荀没犹豫,一脚油门轰了出去。
千禾公司给阮虞安排的房间,在招待所二楼,大夫在处理其他伤员,靳宪廷让王荀赶紧去催。
屋内供暖充足,阮虞脱掉了身上披的大衣,里面表演服破破烂烂,一条裂口直接从脚踝撕到了大腿。
靳宪廷视而不见,他挽起衬衣衣袖,露出的手臂精壮,握住阮虞脚踝,“这里,疼吗。”
男人掌心温度很高,阮虞心跳加快,“不痛。”
随后,手探到裙下,罩住她两只莹润的膝盖,捏了捏,“这里?”
阮虞上台前贴了暖宝宝在后背,没穿打底裤,此时是肉贴着肉,“靳先生...”
见她神色没异样,沿着大腿往上,靳宪廷粗糙手心所到之处,像洒下了一片火种。
直至到腿根儿胯骨,男人手侧已经碰到了蕾丝边缘,还差一寸是私密部位,阮虞被激起了一阵颤栗。
靳宪廷动作停住,“你很敏感。”
四目相对,他眼底漆黑沉郁,阮虞被灼了一下。
本能地往后缩,脱离了男人掌控。
“我其他地方没有受伤。”
...
王荀带着大夫赶来她住的房间,先敲两下门,才进入屋内。
小诊所医疗条件有限,大夫只能用酒精碘伏,棉签纱布,做简单的处理。
等包扎完,靳宪廷从卫生间走出,拧了条热毛巾给阮虞。
她照着镜子擦拭,创口处流出血糊了她半张脸,忍不住轻轻揭开了刚包好的绷带。
在右边眉毛眉尾的位置,划开了一道不足2cm的伤口。
是被尖锐物体扎得太深,皮肉都翻裂开。
疼倒不是很疼,但阮虞重新贴上绷带时,一瞬间红了眼眶,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男人轻皱了下眉,“你哭什么。”
她哽咽着,“我下个月有电视台的面试,脸伤了,根本面试不了了。”
大荧幕是4k高清镜头,对上镜主持的形象要求有多苛刻,阮虞心里有数。
别说是一道疤,就连一颗痘,一粒痣,都有影响。
靳宪廷瞥她一眼,抽出一支烟,在烟盒上敲了敲,“那就不面,这个形象,也面试不上。”
他的语气是长年掌握生杀大权上位者的淡然。
“早知道不来这里,为这次面试我准备一年多了,是好不容易有的结果,再错过,下次又不知道等多久。”
阮虞是真伤心,哭得鼻头,眼尾通红,连带着冻白的嘴唇也粉艳艳。
破碎得让人心生怜悯。
靳宪廷眉头拧紧,“明天带你回市里,让皮肤科专家会诊。”
林希锐着白色正装,人模人样,凑巧也从临近的演播室录制完节目出来。
他手插进裤兜里,态度居高临下,“你还真来面试了。”
阮虞嗯了一声。
林希锐在电视台的女搭档余莉,正跟新闻部女主持竞争台一姐的位置,是他的前辈,跟随他一起,也从演播厅出来透气,“希锐,这是谁?”
“学校的主持搭档。”
余莉手搭在他肩膀上,亲昵拍了拍,“我去食堂帮你留饭。”
态度明显不把阮虞放眼里。
林希锐拽她到走廊尽头的眺台,“老实说,我还挺希望你在这里也做我搭档,你专业水平比余前辈高。”
阮虞左耳进右耳出,“怎么可能。”
“你以为呢?这是电视台,不是你赚私活儿出入的什么婚庆,企业年会那些场所。”林希锐笑她过于单纯,“我爸是区长,余前辈丈夫资产到A8,能在这里有一席之地的,多少有点背景,阮虞你看看你有什么?”
她一时语塞。
林希锐有时候出现在她身边,角色亦正亦邪,骨子里还是看不上她的,话直白了些,有揶揄的意思,却并非没有一点道理。
她笃定,“我有机会进台里。”
他哼笑一声,“无所谓,我管你进不进呢,你削尖脑袋要挤进来的地方,我根本不在乎。”
阮虞翻了个白眼,“你不会背后给我使绊子就行。”
“你多大脸,让我有闲工夫给你穿小鞋。”林希锐不屑,“不过,你要是告诉我,冉冉上次的出轨对象是谁,我倒是能帮你一把,给个小酒庄赞助,让你勉强过面试。”
阮虞心咯噔一下,还以为段冉冉手段多高明,能把偷吃的证据抹得一干二净。
她往回走,“我不知道,你得自己去问她。”
“你不知道?”林希锐伸手拦住,“你们同寝室,风声总能听到点。”
“你清楚,我跟她是不对付的,她的事情,我也一点都不想参与。”
“诶,阮虞。”林希锐看着她背影,“但愿你没骗我,要是你也帮着隐瞒,之后我抓到,你也不会好过。”
她实在憋不住,转头问,“你们都喜欢段冉冉什么?”
林希锐丝毫不避讳,“骚啊,也听话,不过她劈腿这事,我也膈应。”
“你有可能会娶她吗?”
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林希锐笑出声,“娶她?阮虞,你脑子里装浆糊了,我以后娶的人不是千金小姐,也得是官家背景,门当户对,她段冉冉算什么。”
言外之意,当段冉冉也不过是他现阶段的玩物。
还真别说,他和段冉冉骨子里的那种坏劲儿,是异曲同工的。
…
阮虞为了准备面试,连续几天没睡好,刚回合租房躺下,接到王荀打来的电话。
“靳总喝醉了,说想喝鸡汤,我去附近饭店买了两份,他都不满意,阮小姐有办法吗?”
她立马坐起,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在哪里?”
“芳瓦,需要我现在去接你吗?”
阮虞踩上拖鞋,去厨房冰箱翻翻找找,“不用,我做好了送过去。”
王荀欲言又止,“麻烦阮小姐加紧,这边情况很棘手。”
“好。”阮虞果断收了线,难得靳宪廷照顾她这么多次,也有这么需要自己的时候。
煲汤时间不短,临近晚高峰,阮虞才坐上车,王荀在熟悉的房间门口,来回踱步,焦急等待。
见到阮虞一瞬,眼睛亮了,“您快进去吧。”
“出什么事了吗?”
阮虞见识过靳宪廷酒醉,他很有风度,临门一脚都能被理智战胜,不是个没酒品的男人。
“靳总见了不高兴见的人,撒了好大的气。”
“刚主持完。”她喉咙痛,也确实是渴了,来不及关注大小姐受挫的表情,喝得干干净净。
男人又为她倒了第二杯,上万元一两的好茶,润喉滑口,阮虞这杯只喝了一半。
卓明轩瞥了一眼这头,勾起的嘴角,耐人寻味,“我看不得小美女尴尬,给你找个台阶,婉莹,你明轩哥亲自教打球。”
谢婉莹审视阮虞,“我不需要。”
谢明轩双手架着球杆,抬下巴示意,“阮小姐会打台球吗?”
阮虞摇头。
她会的娱乐游戏挺少的,摇骰子还是舒喜手把手教了好几天。
“我教你,来不来?”
靳宪廷眯眼,有警告意味,“你上瘾了。”
过于知根知底,清楚卓明轩在风月场的手段,看似正经,其实处处不正经。
对卓小公子爱得要死要活的上一任,是澳洲很火爆的世界小姐。
两人就是在游轮上打台球认识的。
他情场浪子,靠着不经意间的肢体接触,摸清了女人的胸围,腰围,臀围,还顺道俘获了芳心。
阮虞单纯,不解其意,“我晚上还有一场主持,得早点回去,下次卓先生再教我。”
谢婉莹此刻手搭上靳宪廷的肩膀,万分亲昵模样,“宪廷哥听说朴乡的温泉很不错,我提前准备了泳衣,晚上可以一起泡吗?”
靳宪廷不着痕迹仰身,避开她的触碰,“谢小姐,时间差不多,你可以备车回家了。”
“我家没有门禁,再说父亲很支持我跟你在一起。”她声音压低,刻意夹了些。
阮虞距离近,听得清清楚楚,抿了抿唇。
靳宪廷拿起桌上的茶杯,是阮虞之前用过的,他似无意,似刻意,含住她留在杯沿上的半枚口红印,喝光剩下半杯,才起身,往厢房方向走。
谢婉莹提上包,打算跟着,“宪廷哥,你去哪里,我也要去。”
“你不用。”男人整副刚烈身躯遮盖住大片浓白时,回头,“阮虞,进来。”
临走时,谢婉莹狠狠刮了她一眼。
“卓小少爷,这女人跟宪廷哥什么关系?”
卓明轩拧开水瓶,两手一摊,“不清楚。”
瞎子也能看出,靳宪廷对她过分留意了,谢婉莹双手交叠胸前,“情人吗?还是男女朋友?”
卓明轩也拿不准,“你觉得像什么,就是什么。”他靠近谢婉莹,“不过,就我多年来对宪廷哥的了解,你肯定没戏。”
“为什么?”她拧眉。
卓明轩从桌上水果船里拿起一个橙子,“你见过靳宪廷对哪个女人有兴趣,他个人经历的原因,爱恨情仇都太能克制,但凡能展现出来一点,心里其实已经有极大的兴趣了。”
谢婉莹不服气,“他也跟我说话,对我有兴趣。”
“得了吧。”卓明轩晃晃脑袋,“他要对你有半点兴趣,我卓某情场从良。”
一个人对你喜欢,还是讨厌,这样分明的情绪,另一个人无论如何都感觉得到。
他说得挺直白,直白得伤人,谢婉莹叹了口气,“既然是这样,我让司机来接我了。”
正瞅宋乔不在,找不到乐子,卓明轩制止她,“别急,晚上泡温泉,我帮你一把。”
“怎么帮?”谢婉莹眼睛瞬间亮起来。
“这你别管。”他眼里露出几分狡猾,“你只管展示你身上有优势的地方。”
…
靳宪廷伫立在北厢房,雕花窗棱边,点了根烟抽。
这里就是一间酒店大床房,胜在环境古色古香,案头的金蟾鼎里,焚着安神的奇楠香。
“我给你准备了回礼。”阮虞掏出包装精致的礼盒,“上次弄丢你的手套,也算是补上一双。”
“你欣赏她热情?”他克制不住,语气沉了些。
“欣赏啊。”阮虞压住心底蔓延的丝丝酸涩,“能坦然去追求自己喜欢的人,是需要很大勇气的。”
靳宪廷沉默了片刻,态度漠然,“这么说,我不该拒绝她。”
“也不是,感情这事,讲究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能两情相悦是最好。”阮虞否认,“我看得出来,靳先生不喜欢她。”
“眼睛挺利。”男人嘴角噙着一丝笑,“除此之外,你还看出来我喜欢什么?”
跟他四目相对,阮虞心头一紧,一时不知如何回答,靳宪廷的每句话,看似轻飘飘,却有压迫感,似要逼问出她心底最深的想法。
她支支吾吾,“还喜欢…”
“这么有生活呢,在这黑灯瞎火的地方磨耳朵。”卓明轩泡爽了,也玩爽了,吊儿郎当走进屏风。
靳宪廷抓起椅背上的毛巾,投到他前胸,“衣服穿好。”
“准你漏,不准我漏?”卓明轩被他刮了一记眼刀,乖乖掖好浴袍,“阮小姐,你评价一下,我跟宪廷谁身材更好?”
阮虞耳根发红,“我没留意。”
“是没留意我的,还是他的?”
卓明轩纯为了好玩,他好奇过阮虞身份,但更了解靳宪廷的脾性,他要是不主动说,谁都撬不开他嘴。
故友的默契,卓明轩也不主动问。
阮虞实话实说,“你的。”
其实谢明轩也常出入健身房,周身覆薄肌,但长得过于细皮嫩肉,少了靳宪廷独特的霸气和力量感,是俊俏阴柔的美。
用舒喜的话说,典型的风流渣男相。
“没get到我,是你的损失了。”卓明轩斜倚在恒温长椅,“你跟宋乔要闹多久矛盾啊,她今天没来,我可无聊。”
“你得问她,我没刻意制造矛盾。”靳宪廷拾起另一条白帕子,擦了擦脸侧和脖颈处残留的水渍。
也许是因为湿发,阮虞觉得他眉眼显得更加黑亮深邃。
卓明轩刷着手机,“不就是份标书吗?名额固定的,宋氏加不进去,这还不简单,以你在中岳的地位,推谁上去,有八成是有戏,但要人出局,更简单,不就一句话的事儿,你把名额挪一个出来给乔乔不就得了。”
靳宪并不想搭理他,把帕子丢进篓子里。
谢婉莹上楼洗换好了衣物,站在不远处说了声再见,明显负着气走的,阮虞来之前,靳宪廷虽然客气有礼,却没赶过她。
她来之后,谢婉莹完全没有可以用武之地了。
卓明轩倒是热络摆手,“下次再来,谢小美女。”
夜风吹得猛,阮虞禁不住咳嗽了两声。
“张老太爷的长孙,邀人去鹰池耍牌,你去不去?”卓明轩精力旺盛,已经在想第二场去哪儿了。
“没空,明早要飞港城。”靳宪廷拉着阮虞离开风口,往大厅去。
卓明轩自讨没趣儿,“就知道你会拒绝,我压根没答应,忙,都是大忙人儿!”
几人最无忧无虑的时候,大概就是英国留学那阵儿,去大高加索雪山滑野雪,极端冷的月份,去波罗的海捕鱼,拍极光。
一回到国内,三人之中只有卓明轩还在游戏人间,他虽然乐得其所,多多少少有时候也寂寞。
…
“你想宿这,还是回去。”
靳宪廷走进厢房,准备冲澡,浴室内声音传出,听起来闷闷的,“要回去,王荀送你。”
阮虞说,“我回去。”
她因为发了低烧,临时推了晚上接的主持,好在主办方找了替补。
不然,就是顶着高烧,也得有契约精神,硬上。
“阮虞,递给我浴巾。”
前段时间,谢欢也动了找工作的念头,一个礼拜过去,消息如同石沉大海。
阮风涛发迹那几年,她风光无两,找的工作也轻松,一直持续到辞职,回归家庭照顾丈夫儿子。
她其实算不上有一技之长,现在一家人唯一的经济来源都落在了阮虞头上,谢欢觉得有些亏欠她。
阮哲这段时间备考雅思考试,为出国做语言准备,家里都默契的没把这事情告诉他。
阮虞到商场里买了双蓝白相间的运动鞋给他,是牌子货,他这个年纪的男生,对身上穿的已经有要求了。
阮哲就读的大学是私立,有寄宿制,她提着鞋盒到校门口,等他从宿舍出来。
中途接到一通电话,除了靳宪廷,还没有人会打她电话,有急事都是打微信,这次却是宋乔。
“阮虞,你在哪里?”
“宋师姐有什么事吗?”阮虞不清楚她的意图,实话实说,“我在国际大学分校区。”
宋乔正堵在主干道上,摁了摁喇叭,“准备去学校逛逛,想到你了,正好你那地方跟我隔得也不远,我来接你。”
阮虞隐约见到阮哲抱着篮球出来,上半身穿着防风服,下半身短裤白袜,运动鞋,汗水打湿了他额上绑的运动发带。
她轻应了一声,“好,我今天下午也没课,可以陪师姐逛逛。”
阮哲走到她面前,理了理前额汗湿的头发,“姐,你来干嘛?”
“妈妈说过几天,要陪你回老家,办理出国手续。”
“这事手机上不能说?”
“顺道来看看你,给你买了双新鞋。”
阮虞边说一边从包包里拿出纸巾,伸手将他脸侧和鼻梁,淌下的汗珠擦去,阮哲这身打扮,比往常回家,另类的戴个大兜帽,一言不发坐在旁边,要顺眼多了。
路过几个不知情体育生,也许是认识阮哲,远远就在那里起哄,吹起了口哨。
“阿哲你女朋友还真是漂亮。”
“你俩还挺有夫妻相,不然是系草呢,到哪儿都不缺妹子。”
“不是要出国了吗?这难舍难分的,身体出去了,心这么出去啊。”
阮哲皱起眉头,将手里的球明晃晃砸向那群嘴碎的男生,“别他妈的乱说话,这是我姐!”
“你怎么还说脏话了。”阮虞一把拽过他的衣领,“我不管他们说我是你的谁,但你这性格也别太冲了,球扔过去,万一真的砸到路人,又惹其他麻烦。”
“你学主持的,平时话说得还不够多吗。”阮哲不耐烦又忍住,“又教育起人来了。”
宋乔开的库里南,在不远处的岔路口等待有一阵儿,她听不清楚两人的交谈声。
不过,琢磨阮虞跟身旁男大学生的互动,觉得十足十的暧昧了,还送了双aj。
这是她这个年纪的男生女生,产生感情后,能互送的礼物。
宋乔拍了张照片,用iMessage发送给靳宪廷,那头只显示了送达,没显示已读。
眼看着阮虞准备跟她的“小男朋友”准备告别了,宋乔直接拨号,对面接听的是二秘,“宋小姐,靳总在白塔山庄跟缚市长打高尔夫。”
宋乔没好气,“你让他接电话。”
“恐怕不太方便。”
宋乔是在感情里容不得一点沙子。
她的第一任,是在英国留学时,认识的金融学博士,对方在西北也是家族企业,算门当户对,起初对她简直是有求必应,要星星不给月亮。
宋乔真以为是遇到爱情了。
断断续续异地异国谈了两年多,准备结婚见父母了,她某天深夜意外点开他微信付款二维码,发现他给不止给五个女生购买过紧急避孕药。
“在这情天恨海里,
你是我的天上人间。”
——靳宪廷
阮虞一进门,屋内没开灯,光线微弱黯淡。
水声响起,浴室毛玻璃上显出一副男人的体魄。
她心里莫名紧张。
暗恋有基本法,两年多以来,她一向自诩合格。
秉持着哪怕独自黯然神伤,也绝不打扰男神夏也。
可一周前,校招曝了告示,夏也通过了严苛的培训期,已经被米兰威尔第音乐学院录取。
很快将与她天高路远。
谈不上不甘心,只是感情这事儿,开弓哪有回头箭,她想做个了断。
酒壮怂人胆,今晚主动约了夏也。
阮虞是a大播音主持系的,快进入大四实习期,会串场走穴,接些婚宴,商演和小峰会。
人手不够时,因为形象好声音甜,也会给补贴让她去搞接待。
她知道在市中心芳瓦订一晚,房价可不便宜。
私心猜测,夏也让她来这,是不是也看重她,也在乎她的体验。
等到浴室水声停止,走出的男人逆着光,看不清神情,身形轮廓英武,衬衣没有系扣,衣襟大敞开,浑身潮漉漉的。
察觉到她的存在,帕子擦拭发梢的动作一顿。
遮光帘敞着一条细缝,窗外大厦微弱霓虹映在阮虞浑然圆润的肩膀上。
睡裙准备的是半透款,前胸后背大开叉,除非有上镜需求,私下她不爱涂脂抹粉,鼻骨薄翘,小脸白得似雪光。
本就是属于清纯那一挂。
偏有一双柔情蜜意的狐狸眼,“我来之前已经洗过澡了。”
不得不承认,女人欲露不露,欲遮不遮,往往比一丝不挂,更蛊人。
暗处的男人警惕地眯起眼。
阮虞从未跟男神并肩过,看他独奏时,最熟悉的轮廓是侧脸和背影。
直觉今晚夏也跟往常很不一样,人前台上是霁月光风的小提琴手。
艺术家温润的气质浓郁。
此刻匿在阴影里,却有硬朗凌冽的攻击性。
仿若大雾中蛰伏的野兽,擅长不动声色的围剿。
半晌,没得到任何回应。
以为他在等她表现,大着胆步步走近,握住男人的腰,他身高极有压迫感,却由不得她细想,感受到男人紧硕皮肉之下筋骨滚烫的力度,从掌心渗透,额头都燎得发昏发烫。
“我以前从没有过…”
阮虞很是忐忑,甚至不敢抬头。
但暗恋本就是装作若无其事,走一条不能出声,不能回头的黄泉路。
“不过你放心,今晚在这里发生的事,我不会纠缠,也不会打扰,你更不用在乎。”
索性贴他怀里,全世界只剩她的呼吸和他强健有力的心跳,似乎一次比一次剧烈。
“你能帮我脱吗。”
男人终于发出声低闷哼笑,伸手拥住她,“上了床脱。”
以为会很温柔,夏也平时看上去就春风和煦的,哪知反差却大。
男人侵略性太强,铺天盖地的荷尔蒙罩住她,逼迫她。
身体酥成一摊泥了。
又更像是一汪沸腾的水,不断要从容器里扑出来。
意乱情迷之际,阮虞吻上男人喉结。
她背脊上,肩窝里,浮满汗珠,裹满甜腻花香味儿的身体,催得男人更冲动,要失控。
分明感受到更多,摩挲上男人腰间的皮带扣。
触碰后,她心跳骤然漏了一拍,咽了一口口水。
“要我帮你戴保护措施吗。”
的确是个尤物,抛出的邀请撩人于无形——
男人险些把持不住。
床头灯骤然被拍亮,一室暧昧旖旎瞬间打碎。
阮虞缓了几秒睁开眼睛,对上的另一双眼,陌生,带着兴奋未退的亮而深邃。
靳宪廷一边审视她,一边抽出纸巾擦拭手指。
她灼伤般抽回手,“你是谁?”
此刻的无辜错愕,分寸拿捏得挺好,多了显刻意,少了又不真诚。
不像是演的。
靳宪廷起身穿衣服,并没回答她问题,声音是情欲燎熏后的低哑,“他怎么跟你谈的。”
阮虞一愣,“谁?”
“指使你来的人。”他偏头看她,眼神寒浸浸,“什么职级,开出什么条件。”
“我不是冲你来的…”
她实在不明所以,更臊得不行,鸵鸟一般往被子深处钻,“我等的另有其人。”
阮虞不糊涂,只是过于紧张,再加上酒劲儿上脑,大意了。
竟从没怀疑过他不是夏也。
灯亮起那一瞬间,她脑子才清醒了,要论身材气质,面前这个男人成熟老练得多。
气场更不容忽视。
五官立体英气,端正耐看,眉宇间一股压人的野性。
背对她穿衬衣时,肌肉走势野蛮性感,贲张深刻的硬汉味儿。
五星级酒店,189型男,有服务女人的意识,虽说没到最后一步,也可能那是另外的价钱。
阮虞从被子里探出脑袋,胆大猜测,“你是嘎子?”
偷偷打量他佩戴的江诗丹顿腕表,有考究却不高调的商务款,明显有事业有地位。
做鸭又怎么不算一份事业,男人能吃上这碗饭,花期虽然不长,但多卖卖力气,名下混几套不动产,不是什么难事。
她急于撇清关系,“不是我点的你,你可别讹我。”
靳宪饶有兴味地冷笑,摁亮桌边的红色通讯键。
一秘声音传出,“靳先生,您休息好了吗,商协理事会正等您出席。”
“不急,先处理桩小麻烦。”
男人神色里的意味深长,令阮虞头皮凉飕飕,他还跟对面说了什么,她根本没听,迅速找外套穿上,“既然是一场误会,那我…”
“你走不了。”他语气不容置喙,“过程录像了吗。”
“先生,我没有那些嗜好。”阮虞深吸一口气,“况且刚才,你也不亏。”
刚想拧把手,房门却先一步打开了。
外面站着一男一女,穿黑色行政制服,若说是酒店管理人员,架势未免太严肃。
女人直接开门见山,“靳总,我们来了解情况。”
后面一句话,冲着阮虞,“女士,你包里的证件和电子设备请摆放到桌面,我们会进行拍照和备份。”
靳宪廷瞥一眼,阮虞正懵懵然,回忆起她十分钟前忘情沉醉的模样,像半只妖精,因为经验不足,还有一半很娇涩。
北河省势头正盛,资产最雄厚的上市公司中岳集团,省属国企,年初刚宣布提任他,这里头的勾心斗角,说是龙潭虎穴也不为过,正要提防着对家,乃至同僚,合围他,给他下绊子。
入了半个仕途,最忌讳名声败坏。
这女人,要么真不清楚水深水浅,要么就是挺会拿乔装相。
靳宪廷起身接过一秘准备的崭新衬衣,“我九点还有台会。”
他身上这件,早在厮磨过程中,布满凌乱的褶痕。
领口袖口粘着阮虞嘴唇上涂抹的亮晶晶的东西。
临走前,他又思忖片刻,折返,“成年了吗。”
居高临下的态度,十分威严,阮虞诚实点头。
靳宪廷转身交代,“问清楚背景和意图,没问题,尽快放她离开。”
一秘紧跟,“会遵循您的指示。”
阮虞以为她喝多了,在找厕所,“女士,走廊尽头,左拐。”
女人抽搐几下,一瞬要歪倒,好歹是舒喜哥的场子,她出于好心,要搀扶。
“滚开!”恶狠狠的男人冲出,一把搪开她,“少她妈多管闲事。”
阮虞踉跄在地,膝盖都磕红了。
那人五大三粗,一脸凶相,几乎是把女人丢进包房,狠狠砸上门。
她也管不了,揉了揉腿站起来。
舒喜正帮舒文科垒酒瓶子,见她进来,爽快递过来一瓶私藏的白兰地,“这酒老贵了,你尝一口试试?”
“我不喝。”酒最伤嗓子了,阮虞很克制,“刚才在走廊有个女人被拽进包房了,不会出什么事吧?”
舒喜见怪不怪了,“开二十组神龙套,我哥肯定让场子里最玲珑的男公关作陪,都看着呢,能出什么事。”
阮虞不喝,舒喜喝了几口,“你不跟那些男大玩啦?酒吧虽然没有爱情,但暧昧暧昧,调解下激素也是可以的,夏也还不知啥时候跟段冉冉分手呢。”
跟喝醉了似的,阮虞掐她腰一把,“谁知道他们之前,都跟别人干过什么。”
“不喜欢二手货?”舒喜知道她之前没谈过恋爱,感情这方面纯得很,没跟男人做过分亲密的事,“夏也现在也是二手货了啊,你要不要?”
“我考虑。”
“小虞,你现在态度变了!”舒喜搬凳子让她坐下,“我初吻八岁就没了,你的呢?”
舒文科从库房里钻出来,“舒喜,你八岁早恋?!”
“不是,是邻居家的斑点狗,公的。”舒喜摆摆手,让他进去,“我们说悄悄话,你一男的别偷听行吗!”
“我的初吻…”阮虞想起暴雪那天,在车上,靳宪廷配合她热吻,男人乍泄的暴戾,令她心神激荡。
舒喜凑近她,“说啊,几岁?跟谁?在哪里?”
阮虞卖关子,“不告诉你。”
尖锐且持续的警笛声呼啸而过,与此同时,舒文科接到一通电话,神色着急,火速往外走。
“哥,怎么了?”舒喜没见过他模样,拉着阮虞往外,“出什么事了吗?”
驻场保安火急火燎从大门往里冲,“文科哥!警察来了!出大事了!”
“做的正经买卖。”舒文科推开保安,“慌慌张张干什么!”
三辆警车停在门口,鸣啸的警笛让场面变得紧张肃穆。
最左侧那辆驾驶座走出一位警官,笔挺,面容正气,“舒经理。”
“哎哟,什么大事能劳驾陈队亲自过来。”舒文科对他态度很客气,“前几天你手下的李警官才到场子里里外外检查过,绝对是合法合规的。”
“那是他检查不够仔细。”陈泽亮明警官证,模样铁血无情,“警局接到举报,杏林酒吧包房内私藏合成毒品,聚众淫乱。”
舒文科脸色霎时变了,露出无法掩饰的惊慌和诧异,“陈队,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有没有误会,搜查过就知道。”市公安局的陈泽,治安队大队长,是出了名的公正无私,举手投足间充满不近人情。
他说搜查,一声令下,随同从车里下来的警员,毫不犹豫往酒吧里进。
“哥,场子里没不干净的东西吧。”舒喜急切问,“不会有事吧。”
阮虞握着她的手,感觉到舒喜手心冰凉,心里也莫名跟着七上八下。
是从没经历过这样的场面,往常就算是突击的扫黄打黑,杏林酒吧经营有些年头了,老板身居海外,但很注重这些。
三令五申,不能在黄赌毒上栽。
包间方向传出女人的尖叫,和激烈的搏斗声,舒文科也不明所以,抹了把汗涔涔的额头,“我管理这里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出现这情况,应该不会的,喜喜。”
汪越的流氓相,让阮虞心有余悸,“赶走他,他会报复我吗?”
“我在,他不敢。”
强龙压不倒地头蛇,何况汪家在北河省是不够看的,进丽海楼更是为了撑撑脸面。
毕竟这里可不是想进就能进。
门口有三台监控,进出这里的,非得是熟人介绍,或是旧客户带新客户,才有资格。
阮虞歪头问,“你不在呢?”
靳宪廷似在开玩笑,又不似,“我女人,他也不敢。”
清楚只是让汪越不敢招惹她的说辞,但有时候面对他,阮虞极易羞怯,低下头,“时间晚了,送我回家吧。”
卓明轩一直在旁边,端详着阮虞,他交往过的异性多,有一夜夫妻,也有正牌女友,对女人有一套自己的审美。
阮虞属于气质型,只是年纪太轻,再沉淀几年,比拥有火辣辣身材,仅能勾起原始欲望的女人,更让男人有征服欲。
他饶有兴致,“真交了女朋友?”
靳宪廷穿上大衣,模棱两可,“你认为呢?”
摩挲着下巴,卓明轩一时琢磨不透,“比宋乔有女人味。”
男人淡淡睨他一眼,没回应。
身边熟悉的人,都认可靳宪廷是工作狂,无论在地方任职,还是升迁到中海二把手,上令下达。
男欢女爱,风花雪月他不沾边,没有过女人,确实也没个对比。
卓明轩眉眼如画,很有冬天的气质,“我送你们。”
靳宪廷扣上大衣钮,“不必。”
“下下个月我二十八大寿。”他也不是很强求,顺势坐回凳子上,“靳总也带个女伴,不然都以为你出家了,在做高僧。”
靳宪廷皱了下眉,知道卓明轩向来是个没正形的,宋乔跟他混在一块儿,沾了些不正经的样子,被商业娱报说成是名门痞女。
阮虞没留意他们的对话,这次没请成客,她在想送什么回礼给靳宪廷。
走到庭院门口,给王荀报了地址。
靳宪廷紧随其后,拉开车门,“不回学校?”
她坐稳后,降下窗户,接住飘洒的几粒雪花,“我搬出宿舍,出去单住了。”
“什么原因。”
“跟室友关系不太好。”她如实回答,“靳先生在工作上有没有关系不好的人?”
靳宪廷似笑非笑,“挺多。”
中岳总经理,他有最重要的决策权和人事任命权,大企业里,不乏高层提拔中层的裙带关系,各个董事股东之间的派系争斗。
他是空降来的,明面上都恭恭敬敬,私下抱团,筹划排挤他的人,不在少数。
车泊在小区楼下,阮虞刚准备开车门,听到啪嗒一声轻响,是车门落锁了。
她微微诧异,转头看向靳宪廷,是他示意了王荀。
“他怎么在。”靳宪廷扬颌,眼底似是刮起风雪,掀起几丝凉意。
阮虞视线顺着他示意的方向看出去,李卓清神情焦急,在大厅踱步打转。
电话已经拉黑他了,在校门外等待许久,没见到她人,李卓清这才又堵楼下了。
操场上,他大张旗鼓的告白,阮虞真是怕了,犹豫要不要下车。
靳宪廷先一步开口,“能跟他说清楚吗。”
李卓清属于毫无边界感的追求者,阮虞沉默了。
“回胡岩公馆。”说完,他闭上眼养神。
对阮虞来说,眼前的男人,不仅身份高不可攀,整个人都仿若一个巨大的燃烧着的谜团。
她不知道胡岩公馆是什么地方,稀里糊涂抵达门禁森严的傍山别墅群。
阮虞局促站在玄关,“这是你家?”
“我不常回。”靳宪廷脱掉外套,扯松领带,“你借住一晚。”
保姆不住在公馆里,每天定时来清扫和通风,也许是提前通知过,屋内中央暖气烘着,弥漫着一股好闻的衣橱清洗剂味道。
阮虞赤脚走进客厅,落地窗外映着五彩的城市霓虹,也有重重叠叠摇曳的树影。
“怎么不穿鞋。”靳宪廷从冰柜里取了一瓶啤酒,目光扫过她。
阮虞晃悠脚趾头,“没有合适的…”
这屋子不仅没有女人存在过的痕迹,连人味儿也淡,空旷,一尘不染,像是广告上售价不菲的精致样板间。
男人喝了口酒,从柜子里取出拖鞋,“先将就。”
靳宪廷身高逼近一米九,鞋码在四十三到四十五之间,阮虞穿上不合脚,跟踩了条船似的。
像是怕她太踌躇不安,靳宪廷拎着一罐啤酒,上了楼。
…
阮虞宿在一楼唯一的客房,手机耗到快没电,才小心翼翼上了二楼。
书房亮着灯,她敲两下门,“靳先生你在吗?”
“进来。”靳宪廷放缓了跑步机的速度,带着运动后轻微的鼻音,“需要什么?”
他下半身换了条灰色运动长裤,上身袒露,宽阔的腰背肌隆起,紧绷的膀臂线条精壮,汗水如同在皮肤上涂了一层油亮蜜蜡。
“充电器。”阮虞被扑面而来的男性荷尔蒙气息,整得心跳加速。
“书桌旁边。”他停下,低头擦拭背部滚落的汗液,“还有吗?”
阮虞偷瞄他,“我…还没有换洗的衣物。”
“就一晚,不洗不行?”翻折毛巾,靳宪廷看着她,又擦拭腹肌腰线。
她抿唇,“在家里我也天天洗的,我爱干净。”
男人轻笑,从跑步机走下来,“给你点外送。”
阮虞点头,空间内涌动着靳宪廷阳刚又性感的气息,她背心发热,似乎在出汗,取了充电器,准备下楼。
“喜欢什么款式?”靳宪廷站在书桌前,看着手机,刻意没看她。
起先,她没反应过来,恍惚往前走了一步,男人倾斜了手机屏,页面上,显示的是附近大商场里的女士内衣裤。
阮虞双颊泛红,支支吾吾的,“一次性的就可以。”
男人查看搜索引擎,“没有。”
阮虞于是胡乱选了套,玫粉色带蕾丝边的。
下单时,在尺码选择那一栏,靳宪廷并没有询问她,他触摸过,记忆比较深刻,“明天有课吗。”
“没…没有。”
“陪我去个地方。”靳宪廷套上睡衣,一粒粒系上扣。
王荀打开门锁,除了玄关处亮着一盏照明灯,整个屋内黑漆漆的。
阮虞只能借着走廊的灯光,隐约见到,男人坐在床边,背对着她,整张脸埋在两掌之间。
阮虞把保温杯放在桌上,“靳先生,我给你带鸡汤来了,很暖胃。”
半晌,男人开口,“谁让你来的。”
她盛了鸡汤到不锈钢器皿里,模仿谢欢在阮风涛心情不好时,给予的关心,“是我想做鸡汤给你喝。”
靳宪廷闭上眼,沉口气,又睁开,他没刮胡茬,一夜之间冒起来薄薄青青的一层,从鬓角,蔓延到下颌,显得颓唐消沉。
身上只有穿着一件薄衫,衬衣和西裤沾了呕吐的污物,被丢进了垃圾桶。
看来喝得不少,阮虞心里琢磨不清楚,是谁能让他这么大的情绪波动,展露这样不为人知的一面。
在她眼里,靳宪廷向来是胸有成竹,喜怒不形于色的,稳稳的,又狠狠的。
他端着汤,阮虞撇开上面浮着的一层油花,“喝吧,喝完睡一觉。”
靳宪廷垂眸,“面试结果如何。”
她半蹲半跪,处在他膝盖头的位置,“三天之后才知道。”
“面试过了,还回老家吗。”他吞咽时,折角利落的喉结上下滚动。
阮虞回复,“不一定。”
新闻部没空缺儿,要进财经频道,得自己具备招商能力,林希锐说得没错,能在电视台里手握专档栏目,占有一席之地的。
或多或少,家里有背景支撑。
阮虞现在几近一无所有,她大学还没毕业,要拉广告商进驻栏目,非常吃力。
“有心事?”
对比起来,不知道她跟靳宪廷谁心事更重,阮虞摇头,接过空碗,“还要吗?”
“要。”靳宪廷手臂托住她细腰,一把将她扯进怀里,“要你。”
阮虞几乎完全陷进他胸口,不锈钢碗滑落,砸在软实地毯上,只一声轻响。
她清晰的感觉到男人眼底有原始的欲望在蒸腾,刻意回避视线,“你真的醉了吗?”
“你认为呢。”他埋进她胸口,前额的发稍摩挲她脖颈,酥麻麻的痒,他手臂环得越来越紧,阮虞呼吸也急促起来。
“你没醉,是吗。”
他之前说过,醉了不会有任何反应,但此刻,阮虞明显感受到男人灰色居家裤下不小的动静。
“我让王荀骗你来。”靳宪廷这时挨近她脸,喘息声也逐渐加重,“怪我吗。”
阮虞火烧火燎的,话也说不利索,“为什么…我真以为你遇到不开心的事了。”
“是遇到了。”
靳宪廷闭上眼,鼻梁抵在她脸颊下,阮虞身上有好闻的果香混着花香味儿,他强迫自己压制,胸膛起伏弧度扩大,一寸寸压迫她。
“我骗你来,不打算放你走。”
阮虞背心狂出热汗,觉得靳宪廷周身像是一块烧红的烙铁,骨子里催发的情,欲,要灼伤了她。
“可以亲吗。”许是上次喝完酒后,他的进攻,过于粗暴和莽撞,这次收敛不少。
不过,也没多少,阮虞微张唇,准备回答的空当儿,他已经吻上来,明明互相交换着唾液,阮虞却越来越觉得口干舌燥。
靳宪廷扯开她开衫的纽扣,他手指指肚有薄茧子,炙热粗糙,从锁骨,到臂膀,再从她背部皮肤掠过,像弹拨钢琴键,激起阮虞阵阵颤栗。
她抓住即将褪掉的衣服,靳宪廷微眯的眼,呈现出迷离的醉态,“热,不脱吗。”
阮虞啜着气,“如果我任何时候喊停,你都会停下,对吗。”
男人嗓音沉,哑,撩人得很,“阮虞,我从不是正人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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