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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母校后,被我甩的前任找上门了裴澜鹤帝霜完结文

麋鹿十七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声音来源于出来寻找帝霜的沈听。帝霜和裴澜鹤一同望来,她果断闪离现场,“我真该死啊,你们继续。”男人总算冷静过来,将人推开了点。他暗暗调整心跳,到最后也只是深深望了眼眼前的女人。而后略显狼狈地转身离开。帝霜并不着急,她与裴澜鹤之间来日方长。…“我有罪我有罪!”沈听懊恼不已,“我这死腿走那么快干什么!”帝霜失笑,“差点就要吻他了。”其实她很庆幸沈听来了,因为刚刚那瞬间她的心跳明显失控。“我真怕爱上他。”她喃喃自语,沈听没太听得清,“嗯?你刚说什么?”“没什么,”帝霜扯开话题,“对了,我们正好在北三城,挑个时间把你哥喊出来聚聚。”“我哥?”沈听耸了耸肩,“他是大忙人,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最近好像是在给周家的那个哑巴少爷治病吧…”沈听的哥哥沈...

主角:裴澜鹤帝霜   更新:2025-02-19 06: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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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裴澜鹤帝霜的其他类型小说《回母校后,被我甩的前任找上门了裴澜鹤帝霜完结文》,由网络作家“麋鹿十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声音来源于出来寻找帝霜的沈听。帝霜和裴澜鹤一同望来,她果断闪离现场,“我真该死啊,你们继续。”男人总算冷静过来,将人推开了点。他暗暗调整心跳,到最后也只是深深望了眼眼前的女人。而后略显狼狈地转身离开。帝霜并不着急,她与裴澜鹤之间来日方长。…“我有罪我有罪!”沈听懊恼不已,“我这死腿走那么快干什么!”帝霜失笑,“差点就要吻他了。”其实她很庆幸沈听来了,因为刚刚那瞬间她的心跳明显失控。“我真怕爱上他。”她喃喃自语,沈听没太听得清,“嗯?你刚说什么?”“没什么,”帝霜扯开话题,“对了,我们正好在北三城,挑个时间把你哥喊出来聚聚。”“我哥?”沈听耸了耸肩,“他是大忙人,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最近好像是在给周家的那个哑巴少爷治病吧…”沈听的哥哥沈...

《回母校后,被我甩的前任找上门了裴澜鹤帝霜完结文》精彩片段


声音来源于出来寻找帝霜的沈听。

帝霜和裴澜鹤一同望来,她果断闪离现场,“我真该死啊,你们继续。”

男人总算冷静过来,将人推开了点。

他暗暗调整心跳,到最后也只是深深望了眼眼前的女人。

而后略显狼狈地转身离开。

帝霜并不着急,她与裴澜鹤之间来日方长。



“我有罪我有罪!”沈听懊恼不已,“我这死腿走那么快干什么!”

帝霜失笑,“差点就要吻他了。”

其实她很庆幸沈听来了,因为刚刚那瞬间她的心跳明显失控。

“我真怕爱上他。”

她喃喃自语,沈听没太听得清,“嗯?你刚说什么?”

“没什么,”帝霜扯开话题,“对了,我们正好在北三城,挑个时间把你哥喊出来聚聚。”

“我哥?”沈听耸了耸肩,“他是大忙人,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最近好像是在给周家的那个哑巴少爷治病吧…”

沈听的哥哥沈息是在北三城念的医科大学,毕业后直接成了周家豪门的私人医生。

三人是一起在孤儿院生活过的,虽然沈息这么些年和她们聚少离多,但也没断过联系。

“我电话轰炸他!”

“不信他能拿我怎么着…”

-

夜空中挂着一弯冷月,碎雪被风推着捶打着玻璃窗,窸窸窣窣的。

裴澜鹤做了个很长的梦。

他梦见了初遇帝霜那次——

那也是一个寒冬夜里,属于帝城的初雪还未落下,空气冷冽,流感在帝大的校园肆行着。

裴澜鹤的身体素质不错,却也招架不住“恋爱脑”室友谢迟带回来的流感病毒。

当天晚上,他就有些高烧。

那时已经凌晨两点多,室友们都睡下了。

他穿好衣服从床上下来,戴上口罩后轻手轻脚地离开了宿舍。

凌晨的街道虽不比白日里热闹,却也不缺少人影。

裴澜鹤到了医院挂号,而后上三楼输液室去挂水。

电梯门合上的瞬间,一只白玉般的手探了进来,指甲晕染成雾面正红色,有些说不出的媚。

红与白带来的视觉冲击强烈,裴澜鹤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紧接着就是那只手的主人进入电梯,女人乌发烫成大卷,一袭黛色高领丝绒长裙,外搭灰色的皮草外套,腰肢纤细,步伐间裙摆散开,步步生莲。

电梯里很安静,只有他们两人。

许是觉得闷,她进了电梯就将口罩往下拨弄。

裴澜鹤这才看清了她的脸。

狐狸眼,眼尾略微上挑,眼下有两颗赤色的小痣。

他的视线过于明显,女人回眸,撞进他的眼眸中,微微愣神。

裴澜鹤没躲,由她看着。

女人转过身,红唇勾着,嗓音含笑,“你的眼睛生得不错啊…”

他下意识地眨了下眼睛,令她笑意更深。

女人的笑容漂亮的晃眼。

让他觉得有些耳热。

到达三楼后,她先他一步出了电梯,只留下那股淡淡的弗洛伊德玫瑰香气。

裴澜鹤望着她摇曳生姿的背影微微出神,眼眸深处眸光闪动,耳畔尽是他自己的心跳声。

他想起弗洛伊德玫瑰的花语是——

[你漫不经心穿梭于我的梦境,使我的心变成充满芳香的花园]

“裴澜鹤,不躲么?”

帝霜的嗓音温软,藏匿着情欲。

他衬衣开着,皮带也松松垮垮地搭在腰间,整个人被她推倒在柔软的大床上,玫瑰花瓣洒了满地。

女人倾身而上,红唇蹭过他的眉眼,滑落至鼻尖,最后反复在他的唇上碾转,却不肯探/入-厮磨。


可今天不同,他心情很好。

HE:那吃夜宵吗?我请@全体成员

江酱酱:发送位置

江酱酱:我在江边看烟花,正好饿了,鹤儿让骑手把夜宵送到这个地方来啊!

HE:OK

裴澜鹤打完字,又举起手机对着自己的脸拍了张照片,立马发送出去了。

过了一分钟才撤回。

HE:不好意思手滑了,你们没看见吧?

OK了老谢:我真没看见,什么啊?

靳:哪儿买的纹身贴,还有唇印样式的,不错啊,可以给个好评

靳:⦁֊⦁

HE:………

靳酌是故意那样说的,单纯为了调侃裴澜鹤。

在群里打完那串字后他就私聊了裴澜鹤,帝霜亲的?

HE:哥,你觉得除了帝霜,我还会让谁碰我?

靳酌发来三朵玫瑰,意思是今年带帝总来京禾过年的事儿不悬了吧?你小姨天天念叨呢~

裴澜鹤抿唇,还是有点悬

靳:白给人亲了?

靳:帝总没给你个名分?

靳:还是说给了名分,你不敢轻易要?

靳:老实说,你是不是害怕帝霜只是单纯在你身上找乐子?

要不说靳酌是他哥呢!

裴澜鹤在心里默默给他哥鼓掌,回了他三个大拇指以表赞许。

-

临近新年,北三城的寒气愈发浓重了。

裴澜鹤一如往常地早起晨跑,意外在梅园小道撞见了池州。

这样冷的寒冬天,他只穿着无袖背心和长裤,在梅林里练拳。

汗水沁出皮肤,遇到寒气顿时凝结成薄霜在他的胳膊上,又被新出的热汗给浸透。

池州整个人都在“冒烟”,火气旺盛。

见到裴澜鹤,他打拳的动作停下,扶稳沙袋,“裴先生,早起晨跑啊?”

池州捡起地上的干毛巾,随意擦了擦汗水,“昨夜休息的好么?”

裴澜鹤暂时猜不透他的心思,“还可以。”

“见你在望夜阁一个人就能撂倒五个训练有素的保镖,裴先生也练拳吗?”池州笑着问他。

“上了高中后就对散打和拳击比较感兴趣。”

池州笑了两声,“…来试试?”

裴澜鹤没作回应,而是将运动服的外套脱下扔在一旁,主动与池州拉开距离,下巴轻抬,“来。”

池州能作为助理兼保镖留在帝霜身边这么多年,定是有过人之处的。

不必想就知道,他的专业素质肯定过硬。

说实话,裴澜鹤没有十足的把握胜他。

所以当池州那拳砸在他嘴角时,他也丝毫不意外。

裴澜鹤稳住身形,抬手蹭了下嘴角的血迹,眉眼间仍旧平静,“继续。”

池州知道自己不该与他动真格的。

毕竟裴澜鹤是帝霜看中的人。

但他就是想知道,这人有没有本事护的帝总平安。



帝霜早起一杯黑咖,窗帘自动拉开,露出窗外的红梅映雪,她一手叉着腰身,一边品着咖啡,见红梅林中的人影晃动。

女人的表情很淡定,她猜测是池州拉着裴澜鹤散打热身,也对裴澜鹤很有信心。

不出她所料,等两人一前一后回到客厅,脸上都挂了彩。

帝霜正懒洋洋地靠着沙发,腰间搭着羊毛毯,视线在两人身上流转,“谁赢了?”

池州眼神往身旁瞥,“他。”

裴澜鹤赢的很险,算是智取才胜的。

他躲避池州拳头的同时,抬手拉紧了红梅枝,待枝桠回弹,打在池州眉眼之际,裴澜鹤才眼疾手快地将人撂倒。

帝霜注意到池州眼角的位置有被树枝划过的痕迹,心里大概有数了。

-

早饭过后,池州向帝霜汇报唐氏集团的情况。


“先告诉我,刚去打了谁?”

帝霜的指尖顺着他的下颌往上,触碰他的鼻尖,又肆意去描绘他的眉眼,“你猜猜。”

“唐雄?”

她点头,算是回应。

男人偏头,薄唇擦过她发红的手心,很快又移了回来,“为我出气?”

“当然,我见不得别人欺负你…”帝霜根本来不及体会刚刚被他的唇亲过手心时的感觉,她将掌心贴住他的脸,亲昵地揉了下,“你的脸好软。”

“十秒到了。”裴澜鹤一本正经道。

结束这温存的时刻。

帝霜:“……”

气氛都到这了,他还记得十秒钟拥抱的事儿!

“裴澜鹤,你有这份忍耐力做什么都会成功的。”她说这话时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他莫名被戳中笑点,“起不起来?都过了十秒钟…”

帝霜还撑在他身上不肯走开,到最后裴澜鹤没办法,扣住她的腰身将人抱开了。

他起身,将有些凌乱的衣服给理好。

抬手时,手腕上那抹鲜艳的红绳勾来帝霜的注意,“这圈红绳有什么寓意吗?”

裴澜鹤神色稍顿,像是被勾起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他似笑非笑,“没什么寓意。”

“哦,”帝霜也站起身,故意拨弄了下那圈红绳,“你戴着还挺好看的。”

两人对视着,连带着空气都有片刻宁静。

暧昧与情欲顺着夕阳射进来的光线往彼此的眼中攀爬,点染出薄红的欲。

直到门铃被人摁响——

裴澜鹤率先回过神,他走到玄关处,透过可视门铃看外面的情况。

只见是三五个小姑娘结伴登门送鲜花的。

甚至还彼此鼓动着,想借此机会以表心意。

自从裴澜鹤一夜爆火后,他现在的住址也被人挖了出来,慕名而来的人一波接着一波的。

从凌晨开始他家的门铃就被摁爆了。

门口堆放的花束他已经让物业过来清理了几次了,结果帝霜来时依旧看见了由鲜花堆积而成的小山。

裴澜鹤为了躲清静,干脆待在卧室戴上耳机打游戏敲代码。

“你现在住在这里不太安全。”帝霜走近,也看见了门外的情况。

“现在还是第一波慕名而来的小姑娘,到了后来摸过来的可能就是狗仔了。”

“嗯,”裴澜鹤也想过这种情况,“我已经在找合适的房子了。”

帝霜:“浪费这个钱做什么?”

裴澜鹤失笑,尽管猜到她的小算盘但还是忍不住揶揄,“难得,你的字典里有‘浪费钱’三个字。”

毕竟帝霜当初说要招他做寒假工的时候,给的都是黑卡。

“咳,我的意思是我家也在城南区,”她眉眼轻眨,循循善诱,“搬去我那,没人敢找上门骚扰你。”

裴澜鹤慢悠悠地瞧她,“不怕引狼入室?”

帝霜勾唇,笑的娇艳,带着闪钻的指尖勾起他的下巴,“我俩,谁是狼啊?”

“你可以先住我那,要是你找到了合适的房子,搬不搬随你…”她的视线在他脸上一遍遍游走着,怎么也看不够他似的。

“行,”裴澜鹤拿下她的手,黑曜石般的眼眸中带着笑意,“那我先谢谢帝总了?”

帝霜见他上钩,唇角勾起的弧度大了些,“不客气,男朋友。”

“十秒钟的男朋友?”他戏谑道。

“现在十秒钟没关系,以后可不能十秒钟了…”帝霜调侃着。

裴澜鹤轻啧一声,故意不接话,“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他转过身,垂眼笑了。

帝霜见他往卧室的方向走,热心道,“需要我帮忙收拾你的行李么?裴小鹤?”

“沙发上坐着就行,”裴澜鹤进卧室前还不忘告诉她,“茶几上有零食,冰箱里有水果,柜台上还有酒,你随意。”


“别说是唐祺了,我都要爱上了!”

“可惜人家有主了…”

“……”

一群人议论的时间里,最后那两名保镖也被裴澜鹤给撂倒。

转眼间,大厅里的桌椅和酒水倒了满地。

经理不敢得罪唐家,便将全部责任都推倒裴澜鹤身上,拉着人不让走,“小裴啊,这这这你得赔我!你看这桌椅损坏的费用还有酒水…这都是名酒!”

裴澜鹤还没开口,唐家人就从包间里出来了。

唐祺见了满地狼藉,讶异地望向裴澜鹤,“你…你敢随意伤人?”

“正当防卫,”裴澜鹤甩开经理,活动了下手腕,将从保镖身上摸到的匕首扔到唐祺脚边,“你们唐家的保镖持刀行凶。”

“啊啊啊——爸爸你看他!他吓唬我!爸爸你快让人把他绑回家里去啊爸爸!”唐祺吓得不轻,往唐父身后躲。

裴澜鹤扯唇,“哦,你有爸爸,真了不起。”

男人姿态闲散,完全看不出来经历了场激战,轻飘飘开口,讽刺意味拉满,“一点实力也没有。”

“另外,”裴澜鹤的视线扫过经理,没准备放过他,“刘经理,别搞受害者有罪论那套了,这事儿,唐家全责。”

经理欲言又止,整个人也跟着瑟缩,悄悄地打量着唐董的脸色。

唐雄一言不发,脸色沉如墨,眼睛死死地盯着裴澜鹤。

后者慢悠悠地回望过去,丝毫不畏惧,半晌后裴澜鹤轻嗤一声,转身离开时顺手摘下身前的工作牌随意往后方扔去。

一群清朝余孽,他没耐心陪他们玩角色扮演。



原以为这事就算结束了,让裴澜鹤没料到的是他1V5的视频被人传上了抖网,配上一段卡点音乐后,就那么水灵灵地火了起来。

他刚回到家换了身休闲服,靳酌的电话就打过来了,是多人通话,宿舍那些家伙们一个两个都挤了进来。

靳酌:“怎么样,伤着了没?”

“没,”裴澜鹤往电竞椅上靠着,脚上用力人也跟着旋转,“那几个货菜到没朋友。”

谢迟和江应淮闻言,贱兮兮地开口了,“geigei~你好帅啊geigei~”

裴澜鹤乐了,“本来没受伤,现在伤了,耳聋了。”

“靠!”谢迟笑骂一句。

江应淮:“鹤儿你现在是真的火了,都上热榜了,真是活久见,头一次见有人敢这么要求鹤儿!”

提到这个,裴澜鹤倒是顿了下。

上热榜的传播力度太大了,他倒是不怕帝霜会看见这些,就是怕远在鹤城的外公刷到了会生气忧心。

“就这个打架爽!唐家人实在是不礼貌了点,有几个钱了不起啊,咱又不是没有!”谢迟愤愤地说着。

江应淮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听着有些脆,像是在啃苹果,“我刚刚搜了下望夜阁,纸醉金迷的地方,多半是豪门贵胄的娱乐场所,鹤儿你怎么去那上班了?体验生活么?”

裴澜鹤没正面回答,带着笑意反问,“你说呢阿淮?”

江应淮的苹果滚到地上,人也僵住,猛的反应过来,“哦,忘了鹤儿你还单着,打算追帝总来着。”

谢迟爆笑,“阿淮你真够可以的,往鹤儿心口插了一刀又一刀!”

靳酌也忍俊不禁,“让让鹤儿吧,别再欺负他了。”

裴澜鹤轻啧了声,“可算是给你们逮到机会来群嘲我了吧,一群没礼貌的家伙。”

江应淮和谢迟不乐意了,“当初我俩单着的时候,鹤儿你这嘴可是没放过我们哈!”

几人东扯一句西扯一句的,直到裴澜鹤这边有新的电话进来才结束了闲聊。


帝霜掀起眼皮,笑了,“这么多年了,还是改不了这死动静。”

沈息擦眼镜的动作停顿。

他只有在被挑起兴奋时,才会下意识地擦眼镜。

尽管镜片是干净的。

“先别管我这死动静了,”沈息将眼镜重新戴好,“说说想谁了?我看能不能帮你骗过来…”

他笑的很坏,笑声是“桀桀桀”的那种…

帝霜:……

沈听:………

想起多年前三人在孤儿院时就被其他小孩叫做“天打雷劈三人组”

池州来的很及时,他走到帝霜身边,俯身说了句,“裴先生来了。”

帝霜睨他一眼,“你告诉他我在这的?”

“是,”他从来不骗帝霜,眼神坚定的像是要入党,“帝总,是我擅自做主,是我的错。”

女人顺手拿起手边的空酒瓶在他脸上轻拍,眯起眼,“州啊,你很会来事儿啊?”

池州顺从地低下脑袋,不作任何反驳。

帝霜不是真的生他的气,她心里最想见的人也是裴澜鹤。

之所以忙完没立刻回别墅——

一是确实和沈家兄妹约好了时间想叙叙旧。

二是…

她也想试试裴澜鹤对她的心思。

是不是同样在意她?

帝霜眼底的光微微闪动着,眼尾被酒气熏成绛红色,她看着推门而入的男人,忽的笑开了。



裴澜鹤赶来的时候很着急,额发被风吹的有些凌乱,银色的发梢上还沾了点外面飘落的雪花。

他身形颀长,正红色的皮质棉服搭着黑色长裤,脚底一双小白鞋,扑面而来的青春气息,是很标准的男大穿搭。

饶是沈听在望夜阁见过他几次,也比不上这次的私服来的惊艳。

男大,带劲儿!

沈息是第一次见裴澜鹤,当场感慨,“这迎面而来的活人感,像是回到了我还没有学医的时候…”

裴澜鹤无暇顾及他人,目光紧紧地黏在帝霜身上。

帝霜眉眼如画,含着笑意,“裴小鹤,你来,是接我回家么?”

她仿佛醉的厉害,拍了拍身边的空隙,“过来坐。”

裴澜鹤走到她身边,模样难得的乖,“不接你回家,是来这等你回家。”

他等着帝霜玩尽兴。

也愿意陪着她玩尽兴。

他说完便挑了个离帝霜最近的单人沙发坐着了。

“那我要是不回家呢?”她问。

“…客随主便。”裴澜鹤气定神闲道,“你睡大街我也跟着。”

帝霜心里的阴郁一扫而空,笑容漂亮的晃眼,“会喝酒吗?”

裴澜鹤顿了下,嗅到了她身上的酒气,“嗯。”

女人的视线落在桌上放着的冰桶上,她伸手在冰桶里摸索,没过两秒便摸上来一个mini版的酒瓶。

里面装的酒大概也就是两三口的量。

帝霜来了兴致,起身时还因为醉意有些不稳。

离得近的裴澜鹤将她扶稳,开口道,“你醉了。”

熟悉的话语,将她的思绪瞬间拉回那个暧昧不清的夜晚。

她被人算计,找他寻得纾解。

裴澜鹤却将她扔进浴缸,岿然不动。

酒精冲上头,帝霜骨子里的傲气被彻底勾出来。

她抽回自己的胳膊没让他碰。

在裴澜鹤错愕之际用力将人推倒在单人沙发里。

紧接着,她单腿抵着他,膝盖与他大腿挨着,手撑在沙发靠背上,居高临下地盯着他。

裴澜鹤已经习惯被她这么对待了,“这次又想玩什么?”

帝霜红唇边漾着最勾人心魄的笑,宛如暗夜中盛开的彼岸花,迷人但致命。

“玩、你。”

她咬住mini酒瓶的尾端,将瓶口对准裴澜鹤,挑开瓶盖后微凉的酒水顺着他的脸滑落,钻进他的唇齿间,又蔓延至脖颈,连带着领口都沾上酒水。


如果一定要传绯闻,帝霜宁愿是和眼前人。

好在他是素人,不会牵扯太多麻烦事。

她能护好他。

帝霜说完那些便起身躺床上去了,裴澜鹤没说别的,拿了件浴袍去了浴室。

等不到他洗完澡出来,她便睡沉了。

浴室门开了,裴澜鹤是穿着自己行李箱里带的睡衣出来的。

他踏着鹅黄色的灯光,步步走向她。

凌晨的夜,最为致命。

男人的眼神温柔地在她脸上游走,安静地注视着她,好似借着眼睛吻过她一遍又一遍。

银色的发沾了水汽,微凉的水珠沿着发梢滴在女人的下巴上。

裴澜鹤俯下身,轻柔的吻落在她的下巴处,带走了那滴水珠。

“好梦,帝总。”

他全然没了睡意,坐在沙发上失神,整夜无眠。

-

雪下了一夜,帝霜醒来时早已天光大亮,窗外的雪已经停了。

房里很安静,身边没人,连被子也没有被动过的痕迹。

难道昨晚的男人被她吓跑了?

不应该啊…

他看着可不像是胆小怕事的人。

不管她对他做什么,戏弄他也好,亲吻他也好,他的表情总是平静的,不恼也不惧。

帝霜洗漱完出来,房门在下一秒开了。

裴澜鹤就那样悠哉悠哉地拎着早餐出现了。

他的发被风吹的有些凌乱,穿的是自己的睡衣,是直接在外面套着个羽绒服就下楼买早餐了。

这样随意慵懒的穿搭,硬是有那张脸扛着。

“你下楼了?”

“嗯。”

“楼下的情况如何?”怕裴澜鹤觉出点什么,帝霜换了套说辞,“我的意思是,楼下有记者媒体吗?”

裴澜鹤将早餐放在桌上,“没有,风平浪静。”

风平浪静说明池州那边的办事效率很高。

她走过去看了眼他买的早餐,种类丰富,闻着也鲜香,“连单纯陪我睡觉都不愿意,却愿意在这样寒冷的天下楼为我买早餐,为什么?”

“你这话问的,”他咬了口小笼包,看着她,“因为我善。”

帝霜:“?”

裴澜鹤带了点笑意,领口的扣子散了两颗,露出一截儿锁骨被外面的冷空气冻的有些泛红。

“勾引谁呢?大善人?”她似笑非笑,走近将他的领口握紧,“你真的很特别啊…”

和以往那些想往她身边凑的男人不一样。

“彼此彼此。”裴澜鹤将插好吸管的豆浆递给她,“你的身份也挺特别的吧?这么在意记者媒体…”

他斜支着额头,闲散道,“公众人物啊?”

帝霜借着他的手喝了口豆浆,人直接往他腿上坐,攀住男人的脖颈,指尖细细拂过他的锁骨,“是啊,要是这样出去了,不知道多少眼睛要盯着我…”

裴澜鹤攥住她的手腕不让她乱动,“还摸呢?药效还没过?”

“不刺激么?”

她媚眼如丝,含着笑望他。

“啧,真把我当成你的秘密情人了?”裴澜鹤勾笑,语气玩味。

帝霜歪头想了想,“不错的提议…”

她原本没想到这层,还是刚刚裴澜鹤点通了他。

“要不试试看呢?”女人从他腿上站起身,从包里拿出黑卡推到他面前,“一个月,包你赚钱的。”

帝霜的一番话说下来倒是柔情似水,但那股上位者的姿态依旧蕴于其中。

衬得她更加有魅力。

让人心甘情愿地臣服。

裴澜鹤垂眼,扫过她给的黑卡,乐了,“这算是…寒假工吗?”

“寒假工?”

听到这个熟悉又陌生的词,让帝霜难得的怔了下,随即判定男人的社会面貌,“你还是大学生吗?”

裴澜鹤含着吸管,眨了眨眼睛,承认了。


帝霜朝这边看来,看清裴澜鹤那张绝色的脸后心里的阴郁一扫而空。

电话没断,那头的霍修临自然也听到了,“…裴先生是谁?”

“和你有关系吗?”帝霜的嗓音极淡,疏离感很强。

裴澜鹤将带着寒气的外套挂在衣帽架上,迈着长腿悠哉悠哉地往帝霜的方向去。

他在她身边坐下,慢条斯理地从果盘里挑了个冬枣,随后长腿交叠,就那样大爷似的往后靠。

“霜霜,裴先生是你新交的男朋友。”霍修临的语气不是带着疑问,而是淡定地陈述事实。

帝霜眉眼弯起,眼底匿着点温柔,“对,又怎样?”

裴澜鹤将手里的冬枣抛着玩,另一只胳膊搭在帝霜身后的沙发上,占有欲很强的姿势。

他咬了口冬枣,很清甜。

待帝霜撩眼瞧过来时,他笑了下,“想吃?”

她没回答,而是倾身过来,借着裴澜鹤的手在他咬过的位置啃了上去,“裴先生,甜死了。”

裴澜鹤眉眼的笑意更浓。

电话那头的霍修临落在书桌上的手扣紧了边缘,语气听着却无异样,“霜霜,快过年了,解除关系的事要尽早协商。”

在霍修临十八岁那年,就曾向霍玉成提过,等到霍筱成年之后便与她订下婚事,让霍筱成为他的未婚妻。

霍玉成眼神复杂地盯着亲儿子,“别忘了,你们都姓霍,我丢不起这人!”

多年前让十二岁的霍修临高兴的事,在几年后成了他娶心爱之人的绊脚石。

霍父的考虑没错,霍家的少爷霍修临娶了霍家的小姐霍筱,传出去定会惹人诟病。

所以帝霜提出要解除领养关系时,他虽然一开始难以接受要失去霍筱这个妹妹,但后来也想明白了,他可以以另一重身份陪在帝霜身边。

那就是让帝霜成为他的妻。

“别是什么鸿门宴?”帝霜轻轻眯起眼睛,对霍家人的防备心很重。

霍修临的嗓音柔的像风,“别怕,相信我,我会护好你。”

他顿了下,又哀求似的开口,“霜霜,别躲我,求你。”

裴澜鹤听着电话里的男人低沉的气泡音,轻嗤一声,内心腹诽道:嗓子里卡蛤蟆了,真可怜。

他还觉得不够,伸手去环帝霜的腰肢,将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薄唇蹭过她的耳垂。

帝霜心里泛起酥麻,嘴上还不忘应付霍修临,“用不着你护我,我会带保镖和律师过去协商这件事。”

裴澜鹤不想让帝霜再理那人了,嘴上用了点力,在她耳垂上咬了下。

“嘶…”

她的注意力全然回到他身上,“疼死了…”

男人见她难得娇嗔,又哄似的亲她的唇角,“霜霜,我饿了。”

撒娇似的。

帝霜没见过裴澜鹤这副样子,新奇的很。

一时间所有事都被她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她扔了手机,转过身去捧他的脸,“我也饿了,我们一起去吃‘特别好吃’的菜吧!”

特别好吃的菜指的是什么,只有他们两人知道。

裴澜鹤见目的达到,墨色的眼里笑意晕染开来,他将她从沙发上抱了起来,“先吃饭,再吃别的。”

两人的腻歪劲儿落在池州眼中,他除了笑的苦涩,什么也做不了。

算了。

老板高兴,他就高兴。

做不成帝霜的情人,那就做个完美的助理保镖留在她身边。

人嘛,总得有一头好吧?

-

深夜,万籁俱寂。

裴澜鹤和贺恒他们商议完后,手头就多了很多事,有关游戏bug修复的工作处理起来费时费力。


“据传闻,是裴董的儿子做的决定。”

她挑眉,眼里带着疑惑,“裴青渡…有儿子?”

池州也纳闷,搜集的资料只交代了裴青渡丧妻,却没查到他与亡妻有个儿子。

“帝总,这只是传闻,并没有实证。”

“如果裴董真的有个儿子,也许这么多年他是故意隐瞒着小裴总的身份。”

“为的就是保护小裴总。”

帝霜心中了然,也可以理解裴青渡的做法。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寒风肆起,池州降下车速,将车身驾驶地更加平稳。

帝霜在后座闭目养神,她今天从早到晚都在连轴转,也是有些累了。

车子行驶到高架桥时,一辆黑色宝马划破疾风,不停变换着灯光朝着帝霜所在的那辆劳斯莱斯驶去。

在后座的帝霜都被那灯光晃了眼睛,更别提驾驶座上的池州。

池州异常冷静,第一时间透过后视镜看向帝霜,“帝总,抓稳!”

他打开双闪提醒后方车辆注意前方路况,同时也在等,等那辆面包车逼近。

在即将与之正面相撞时,池州迅速调转方向,劳斯莱斯的侧边车身与面包车的车头用力擦撞着。

面包车撞来的速度太快,与劳斯莱斯擦过后车子还在路面上转了两圈,最后撞上高架桥旁的水泥围栏。

车头被撞的细碎,车身也严重变形。

驾驶座上的人当场毙命,鲜血顺着座位流了一地,格外触目惊心。

帝霜的额头撞上前方座椅靠背,有片刻恍惚,她大脑眩晕,太阳穴也突突直跳。

“池州,你怎么样?”

驾驶座上的池州也无大碍,只是额角碰在方向盘上,擦破了点皮肉。

“帝总放心,我没事…”

高架桥是交通要塞,发生这样严重的事故,交警和医护人员同时赶到现场稳定秩序实施救援。

帝霜下车后去看了眼面包车的惨状,眉头蹙起,脸色很是难看。

“霜霜!”

是霍修临的声音。

她转过身,猝不及防地被霍修临拥入怀里,他的声音颤抖的厉害,连抱着她的手都有些不稳,“我还以为你…还好不是你…幸好你没事…幸好…”

霍修临在医院得知市中心高架桥上出了严重车祸事故,是一辆面包车与劳斯莱斯相撞。

在听到车牌号的那刻,他什么也顾不上了,踏进救护车第一时间赶到现场寻找帝霜的身影。

帝霜从他怀里挣脱,“我没事,你去看看我的助理,他额角的位置受到撞击。”

霍修临打量着她浑身上下,见她确实没有受伤后,才安心地去检查其他人。



华济医院——

裴澜鹤陪着裴青渡吃过晚饭后便来医院探望外公林正生。

林老爷子八十多了,人到了年纪就是病找人的时候了。

每次祖孙俩见面,林正生都要念叨着外孙的感情生活,“猫崽子,你酌哥都谈了女朋友,还带过来给我见了,你怎么又是一个人来看我的?”

裴澜鹤在喂老爷子吃蜜瓜,闻言乐了,“瞧你说的,我下次半个人来,外公你又不乐意了…”

林正生听了,顺手抄起一旁摆着的拐杖就要给这亲外孙一下子。

“外公,别打脸…”裴澜鹤抬手挡着点脸,“打伤了我可真就没人要了。”

“哼,不打你你也没人要…”林正生气的和他吹胡子瞪眼,他注意到裴澜鹤唇角青紫,“你这伤又是练拳打的吧?”

裴澜鹤笑而不语,给他又喂了块苹果,“外公,甜吗?”


林正生:“甜。”

他刚说完,就见这臭小子开心地往另一半苹果上啃了一大口,“甜就好。”

林正生:“……”

这是拿他试毒了?

“鹤儿啊,外公都一把年纪了,黄土埋半脖子的人,往后的日子唯一的盼头就是你能带个女朋友回来让外公见见,也好放心啊…”他语重心长道。

裴澜鹤见他又开始念叨这些了,索性打开电视,“外公,咱看电视成吗?我给你找八旬老头跳舞视频。”

林正生:“你这猫崽子,外公和你讲正经的!”

裴澜鹤敷衍地应着,无意中看见了电视上播放的新闻。

正是那条面包车与劳斯莱斯在高架桥上相撞的社会新闻。

在看见那辆劳斯莱斯的车牌号时,裴澜鹤再也坐不住了,他浑身的血液都像是凝固了似的。

林正生从手机里翻出一张女孩的照片,他越看越满意,“鹤儿你看这小姑娘如何,外公想着找个机会你们俩见见,如何觉得彼此合适,就先把婚事订下来…”

“你还不知道这小姑娘吧,她母亲是你母亲的闺中好友,这小姑娘一家三口刚从Y国回来,打算定居国内了…”

裴澜鹤却听不见任何声音似的,匆忙拿起自己的大衣外套便头也不回地往外赶,“外公你自己看着办,我有事先走了,下次再来看你…”

“诶?诶!鹤儿——”

林正生没叫住人,继续翻阅着手机里的照片,脸上堆着满意的笑,“这小姑娘,和我外孙真是般配,真不错啊…”

-

帝霜在医院检查完,打开手机便是满屏的未接电话和微信消息。

很多是裴澜鹤打来的电话。

她挑了个人少的楼道,将电话拨回去。

对面几乎秒接,他的语气带着急促的喘息,问她,“帝霜,你在哪?”

帝霜听着他那边的风声和话语里的焦急,“你来鹤城了?”

裴澜鹤迫切地想知道她的位置,“你在哪?”

“华济医院。”

“你是不是看见新闻了?”

“别担心,我没多大事儿,命大的很,死不了的。”

男人的嗓子堵着,声音也哑,“帝霜,别说那个字…”

帝霜心中有暖流淌过,“好,我不说。”

“站那别动,等我去找你。”他说。

裴澜鹤在看见新闻的第一时间就给帝霜打了电话,结果无人接听。

他慌忙赶去现场,只看见了两辆损伤程度不同的空车。

那一刻,裴澜鹤所有的理智瞬间崩塌。

他心中那盘步步为营的棋局被全盘掀翻,只想抱紧帝霜,一遍遍告诉她——

他爱她。

在赶去华济医院的路上,裴澜鹤的眼眶红的不像话。

司机将车停在医院门口,透过后视镜去看裴澜鹤的时候还吓了一跳,“小裴总,你怎么了?”

裴澜鹤没说话,抿着薄唇,垂着发红的眼睛,将身上名贵的西装外套给扔在一旁,而后随意套上卫衣,拎着大衣边下车边穿上。

司机看着他的背影,有些懵地眨眨眼,随后给裴青渡汇报情况:裴董,小裴总好像不太喜欢你给他准备的西装,快给他丑哭了

这个司机是裴青渡的专属司机,跟了他这么多年一向称职。

裴董:扯淡

司机:裴董,这是真的

不过这条消息没发出去,因为裴青渡给司机拉黑了。

司机挠挠头,也不知道裴董是受什么刺激了…

-

帝霜给裴澜鹤发完位置后就坐在楼道旁的长椅上等着他。

她心里盘算着时间,在半个小时后就等来了裴澜鹤。

“你…”

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人就被他用力揽进怀里。


“霜霜…”

帝霜抬眼望她,“嗯?”

沈听没抬头,指尖捻着烟头往雪地里摁,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段云程的事…”

“我知道。”

“你知道是谁做的了?”沈听惊讶道。

帝霜长腿曲着,顺手捡起地上的石子,又快又准地朝着雪人的眼睛处打去,“除了霍家人,还有谁会见不得我好呢?”

雪人被点上了眼睛,顿时“活”了起来。

她莞尔,笑的明媚,“我点的眼睛不错吧?”

沈听愣愣地瞧着她,陡然笑开,“帝总亲自点的眼睛,必须好看啊!”

她看着那雪人,想起从前在孤儿院时两人也堆过这样的雪人。

沈听笑着笑着鼻尖莫名涌上酸涩,她揽过帝霜的肩,“宝,早知道霍家人是这副德行,当年就不该把你交给霍修临。”

帝霜与她挨着,看庭院里雪花飞舞,喃喃道,“当年谁又能料到如今这样的结局呢…”

“霍家人表里不一,霍修临是他们的儿子,能好到哪里去?”

提起霍家,沈听的语气全然冷了下来。

“我猜这次段云程的事,霍家二老不会直接出手,多半是霍修临安排的女人睡到段云程身边…”

帝霜没说话,她和沈听想的一样。

霍修临。

这个名字在十七岁那场大火后也成为了她的噩梦。



两人在庭院里聊了会,回到客厅时茶几上已经煮好了祛寒的姜茶,空气中都飘着淡淡的生姜味道。

池州将姜茶倒出来,“帝总,沈小姐,请用。”

男人一米八几的个子,人很壮实,寸头,面相看着有些凶,身着笔挺得体的西装,正经中又带点难以驯服的野性。

他倒完姜茶后又起身退至帝霜身侧,安静地站着。

沈听:“池州真是越看越好看了,人也贴心,上的厅堂下得厨房啊!”

池州微微一笑,“沈小姐过奖了。”

帝霜喝了几口姜茶,身子便暖和起来,“你下去休息吧,听听在这陪我就行。”

“好的帝总。”

人刚走,沈听就迫不及待地问起有关裴澜鹤的事来,“拍照片没,让我看看到底多帅啊把你迷成这样了!”

“人家话都不愿意和我多说两句,还指望着我拍照片呢?”帝霜想起裴澜鹤那冷淡的样子,心里也纳闷,“和我谈恋爱他稳赚不赔,偏偏他就是不同意。”

她在商场上运筹帷幄惯了,用的都是在生意场上的那套思维方式。

“谈恋爱不是做买卖,”沈听扔了颗梅子进嘴里,“都说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说不定人家要为终身大事好好考虑考虑呢!”

帝霜顿时乐了,“你以为他爱我爱的死去活来啊?成年人的世界,认真就输了。”

沈听耸了耸肩,“以后的事谁知道呢。”

-

“闪亿科技的投资算是彻底拉来了,有了这笔资金就能顺利启动我们光影科技的游戏项目了!”

裴澜鹤刚洗完澡,林子骁的电话就打来了。

他随意套上睡衣,戴上耳机,拉过电竞椅在电脑桌前坐下,“嗯,目前一切进行的都很顺利。”

“听阿恒说你没跟着靳酌他们一起回帝城,还留在北三城呢?”

“嗯。”裴澜鹤手里还在处理着电脑里的代码文件,闻言应了句。

林子骁好奇心作祟,随口问了,“一个人留那做什么呢?”

裴澜鹤扯起笑,“看风景呗。”

“我怎么那么不信呢?”林子骁长叹一声,“实话和你说了吧,有个妹子连着一星期电话轰炸我问你什么时候回帝城,我头都大了。”

“?都放假了我还回帝城做什么?”裴澜鹤扫了眼手机,看着林子骁对着镜头抓耳挠腮的样就忍不住发笑,“还真把学校当自己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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