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她过去那些年给顾承安的感受一样，如水一样温柔。
可她是那么坚定。
那些水将顾承安淹没，像是要将她溺毙。
姜清言绕开他，上车。
顾承安压下心底酸涩，慌里慌张追上去。
“阿言，你别急着拒绝我，我会让你看到我诚意的，我……”
他拽着车门，不让她关。
可司峦下车，直接把他拉开了。
“你是不是小脑发育不完全，大脑完全不发育，完全听不懂人话？阿言说讨厌你，不会原谅你！”
顾承安咬牙道：“你有什么资格阻止我，我是她老公，我……”
司峦嫌弃打断他：“我只听过裹小脚，没见过裹小脑。你一个出轨前夫，不对，你在这个世界都没跟阿言领过证……你有什么资格，在我这个现任男友跟前叫？”
他推开他，开车离开。
姜清言透过后视镜，看到顾承安跟着车跑了很远，摔倒在地。
可她看着他如此狼狈，心里没有半点波澜。
姜清言知道顾承安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她以为他到此就该放弃了。
可他穿着玩偶服发传单，挣的所有钱，给她买了一束红玫瑰。
他自己每顿吃馒头，连瓶矿泉水都舍不得买，在公厕接的水将就。
他发了一天传单，晚上还要给她织围巾。
秋季快过去了，他怕她冷。
22
姜清言把红玫瑰塞还给他，围巾也没接。
“顾承安，不要做一些自我感动的事。我们认识十五年，你了解我的，我说了不原谅，就是不原谅，你做再多也没用。”
顾承安捏紧手里的围巾，眼睛因太久没休息，干涩到发疼：“我什么都没了，这样也不能一笔勾销吗？”
“钉子钉在木板上，就算拔掉，也会有坑。”
顾承安不甘心：“你身体不好，没办法生孩子，他知道吗？”
姜清言：“你也绑定系统了吧？那你应该知道系统积分。我用所有积分为你恢复双腿、治愈胃癌，副作用就是我会一辈子疾病缠身。可是积分我收回来了，副作用就清除了。”
听她这么说，顾承安才明白她到底为他付出过多少。
越是发现她的好，他就越是不想放手。
顾承安拉着她的手：“对不起，阿言，我真知道错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