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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批少主的灭门计划书温烛息顾己全文

鱼说一锅炖不下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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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息不会真杀了她,见她快要窒息而死便松了手。方酒久倒地咳嗽不止。烛息转身走向方棠承,蹲下用手戳了戳他的身体:“死了?”方酒久见状扑过去。“烛息,不要!”原本烛息被带着北上,想将错就错游历一番。没想到东南发信,只能先赶到方家堡。方棠承请求烛息阻止他弟弟自曝身份,换之奉上《六司言》,烛息同意了。方栗承索求当年的真相,烛息也同意了。两族自先祖起便有约定,以家族圣物为证,烛息无法违背,但这并不代表她可以被人利用。看着方酒久抱着方棠承的尸身,烛息并没有什么感触。若非要说的话,也只有大快人心了。“你最好能找到我族圣物,否则就不是死个堡主那么简单了!”烛息懒得绕弯,明言必须要找到被方家藏匿的圣物。方棠承这个老狐狸还真是精明,初见半句不提交易,那她...

主角:温烛息顾己   更新:2025-02-19 14: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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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烛息顾己的其他类型小说《疯批少主的灭门计划书温烛息顾己全文》,由网络作家“鱼说一锅炖不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烛息不会真杀了她,见她快要窒息而死便松了手。方酒久倒地咳嗽不止。烛息转身走向方棠承,蹲下用手戳了戳他的身体:“死了?”方酒久见状扑过去。“烛息,不要!”原本烛息被带着北上,想将错就错游历一番。没想到东南发信,只能先赶到方家堡。方棠承请求烛息阻止他弟弟自曝身份,换之奉上《六司言》,烛息同意了。方栗承索求当年的真相,烛息也同意了。两族自先祖起便有约定,以家族圣物为证,烛息无法违背,但这并不代表她可以被人利用。看着方酒久抱着方棠承的尸身,烛息并没有什么感触。若非要说的话,也只有大快人心了。“你最好能找到我族圣物,否则就不是死个堡主那么简单了!”烛息懒得绕弯,明言必须要找到被方家藏匿的圣物。方棠承这个老狐狸还真是精明,初见半句不提交易,那她...

《疯批少主的灭门计划书温烛息顾己全文》精彩片段


烛息不会真杀了她,见她快要窒息而死便松了手。

方酒久倒地咳嗽不止。烛息转身走向方棠承,蹲下用手戳了戳他的身体:“死了?”

方酒久见状扑过去。

“烛息,不要!”

原本烛息被带着北上,想将错就错游历一番。没想到东南发信,只能先赶到方家堡。

方棠承请求烛息阻止他弟弟自曝身份,换之奉上《六司言》,烛息同意了。

方栗承索求当年的真相,烛息也同意了。

两族自先祖起便有约定,以家族圣物为证,烛息无法违背,但这并不代表她可以被人利用。

看着方酒久抱着方棠承的尸身,烛息并没有什么感触。若非要说的话,也只有大快人心了。

“你最好能找到我族圣物,否则就不是死个堡主那么简单了!”

烛息懒得绕弯,明言必须要找到被方家藏匿的圣物。

方棠承这个老狐狸还真是精明,初见半句不提交易,那她就帮他交易。

他想要掩盖疯十里,保住方二爷的体面。她就帮他扫尾,顺便明示暗示,让许清沧发现事实。

零零总总,你看最终还是守住了秘密,不仅是完成了兄弟二人的要求,还顺便报了死仇,两全其美。

在方酒久与方阐对峙的时候,谁都没有发现烛息默默出现在方棠承面前。

“方堡主,交易吗?她快死了哦!让我想想你还有什么可以交易的。堡主之位,如何?”

“好!现以方家家主之位为祭,以圣物为约,换方家酒久之命!”之后,看到方棠承的求助,烛息也不为所动。

至于那封让位书,那可是方棠承自己写下的。交易未成,让位可是属于毁约。这是方家第二次毁约了哦。

“方酒久,今日便是第二次交易,交易失败了!”

烛息并不在意方家人的死活。毕竟机缘巧合先一步来到这里,也只是顺便寻回丢失的圣物。

“第二次?什么时候?”

方酒久不知他们是什么时候做的交易。

“失败了会怎么样?”

方酒久问道:“上次交易失败,爷爷、乾哥哥和你们少主都没了,那——”

烛息打断了方酒久的话。

“哦,也不算是交易失败,只是方棠承毁约了!自此方家再无交易的权力了。”

这场交易的结果让烛息非常满意,后续自会有人处理。

烛息此时却突然晕过去,精力耗费过多,实在是支撑不住了。

是我方家之过!方酒久出手接过了她,回头看了看依靠在柱子前的方棠承。

“棠爹,烛息她真的不一样。”

其实烛息没有被带来时,方棠承就已经交代了她的身份。之前不过是情势所迫所迫,装作一无所知罢了。

在方棠承中毒等待的时候,他说过:“酒久,她虽年幼,却已有掌权者之风。甚至比她的前辈更狠,同她交易不易于与虎谋皮!”

在方酒久的认知中,烛息就是个不谙世事的大小姐。

思考一下之前烛息的行为,她是新的掌权人吗?她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来到这里的呢?

“可人真的能够隐藏的如此好吗?我所认识的烛息温和懵懂,并非如此。”

见酒久纠结于此,方棠承愣了一下,随即笑道:“与人交往,从心所欲。

两族羁绊将除,自当无畏!诚心待人,不畏将来。”

“棠爹,你需要休息!”方酒久理清思路,豁然开朗。

“酒久,作为掌权者,你必须要知晓方家隐秘。他们与我族先祖有约,方家有求便可交易。


“哪个杀千刀的将我儿打成这样,你这个做兄长的是死了吗?”

听着老妈的咒怨之词,赵临也无数次心凉。

这些年一直护着老二,哪怕再荒唐都为他兜底,自己都快忘了他也是亲生的。

温小孩与自己有缘也有恩,断不能恩将仇报。

“娘,你可知老二干了什么?”

“不过是个小娼妇,掳就掳了。你这个做兄长的,不护着你弟弟,居然护着外人。

我倒要找你死去的爹评评理,让我去死!”

老太太顺势要往柱子上撞,管家上前拦住她。

赵临也心寒,回应道:“娘你可记得,他是舅舅家表弟,而我才是您唯一的亲生儿子。”

“那也不一定!”

蛮莹不客气的插嘴,让场面霎时冷静下来。母子二人震惊的同时说道:“你说什么?”

“崖州钱氏擅商,大历七年被对家报复,唯有家主独女幸存。

投奔父好友盐海帮帮主,次年成婚育有一子名海。

美人配英雄,这故事可歌可泣!”

听到这话钱氏脸色一变,蛮莹继续说道:“此段故事可耳熟?还有呢!

钱氏女名召,十六岁遇戏子华庭,与之私奔。被弃后嫁与盐海帮主,意外再遇纠缠不清。

一拍即合毒杀帮主,以表兄妹相称,育有一子华文宝。”

“你胡说!大海,你怎么能让外人侮辱娘的清白啊!娘怎么能杀你爹呢?”

蛮莹状似思考,接着缓缓补刀:“哦,对了,他确实不是你的孩子。华庭早就将儿子调包了,你疼了多年的儿子其实是华庭与青楼女子所生。”

侍卫拎着一个人又扔在地上,戏子总是细皮嫩肉。

老夫人不信,便冲过去质问于他,华庭不语,果真是换了儿子。

转头抢过匕首给了华文宝一刀,大叫:“你杀了我儿子,那你儿子也不能活。”慌乱中,姘头夺刀同归于尽。

到底还是自己亲娘,赵临也抱着尸体痛哭。

真是太脆弱了,忘了说华庭良心未泯又换回来了。

还来不及传达真相,这就死光了!真遗憾!

蛮莹不在乎这场闹剧如何结束,她只想找到巳辰二人。

月乌见一切尘埃落定,也喝完了最后一口茶。

起身拍了拍衣服,将收集的所有证据扔到了赵临也面前,说道:“这是交易筹码,若是帮主不信,那就是交易失败,各自奔前程吧!”

赵临也这才明白月乌所说的交易筹码不是治病,而是揭露真相。

看着摆在眼前的桩桩件件,越看心越凉。这些年,他不是没怀疑过,只是不敢相信。

原来都真的,母亲私通是真,联合姘头杀夫是真。连从未喜欢自己也是真。

这一刻赵临也仿佛被世界抛弃,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嚎啕大哭。

“忠孝节义,世间并非只有亲情,你还有两千兄弟需要维护,当真在此沉沦?”

蛮莹最见不得男人哭,不知道怎么安慰别的男人。又见他丝毫没有收敛,只能一个手刀劈了过去。

赵森全程都在,看着不同一般的处事风格,他相信她们是二小姐的族人。只是不清楚她们下一步要做什么!

“二位姑娘,你们可是要带着帮主北上?”

月乌也不多言,直言:“是!”

“二小姐是帮主的义妹,帮主从未想过害她,希望你们不要怪罪!”

“管家不必担心,我等已经知晓来龙去脉,断然不会迁怒于他。

少主的护卫不少,应当是安全的,只是我们需要找到她!希望您能安排我们北上!


等烛息进去时,只见余家二老苍白着脸冲了过来,桑叶也抱着烛息的腿直掉眼泪。

“烛息你没事吧?怎么能跟陌生人走呢?”

见徐奶奶担忧的模样,烛息开口道:“赵帮主并未为难我,只是去了解一下情况罢了,莫要担心!”

“那就好那就好,下次不要这样了啊!”徐奶奶仿佛劫后余生的样子,让烛息心头一动。

“她能有啥事?说不定被赵大海看上了呢,赵家那么有钱!”一道不和谐的声音打破了此时的温馨。

在集市烛息并未看清余紫藤的模样,如今却发现这女子也算小家碧玉,怪不得能做这行骗的勾当,只是她眼中的功利与算计使得容貌逊色不少。

此时的她倒不像是被追赶时那么狼狈,吃着烛息刚在集市上给桑叶买的果脯,好不惬意!

见她如此行径,徐奶奶怒道:“烛息为你解围,你怎能这么说?”

说着转身对烛息连连道歉:“烛息,是我们教导无方,你不要生气!”

“无碍,咳咳!”烛息并不在乎,只问了她一句:“余家姐姐可想好如何交代了?”

听到这话余紫藤也不吃了,起身说道:“大不了赔点钱就是了,从家里拿点钱给他们!”

“赵家家大业大,可会在乎这点蝇头小利?糊涂!做错事却不认,都是报应啊!”

听着她这满不在乎的样子,二老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没钱!当初你与那戏子私奔的时候,我们就当你死了!”

听着这话,余紫藤也不客气,直接瘫坐在地哭道:“你们两个老不死的居然不帮我啊,你们怎么对得起我死去的爹娘啊?爹啊!你快回来看看啊,你这一走,女儿就谁都能踩一脚了!没爹没娘的孩子连草都不如啊!都来看看啊!”

二老气的直捂心口,桑叶不懂吓得直哭,一时间十分闹腾,引来外人围观。

余老及时关了店门,烛息准备将桑叶抱到了后屋去哄。桑叶挣扎着走到余紫藤旁边,抱着她大哭不止。

清官难断家务事,烛息不再坚持,将场子留给他们自家人解决。

最终余老妥协拿出了银钱,不过要求写下断亲书,日后再无瓜葛。

余紫藤认为丈夫不久就会接她,自然不会留恋不舍,欣然同意。她不知道的是下一次若是卖身葬夫就不是骗局了。

余老将他会亲自登门赔礼道歉的事情告诉了烛息,烛息将赵临也给的令牌给了他,就这样商量后第三日医馆歇业一日,烛息睡得昏昏沉沉。

晚间余老还未回来,医馆却莫名起火。烛息吸入大量烟灰,被许清沧救出,送去了许家医馆。医馆留宿的几个病人帮忙救火不及,只得看着医馆化为灰烬。

第二日官府查案时,烛息仍然未醒。许清沧与其余几个病人被传讯,也从捕快口中得知徐奶奶身亡的消息,余老昨夜也在护城河溺死,二女不知所踪,暂未定案。

烛息醒来时,许清沧陪在身侧,得知消息后一阵恍惚。一夜之间,余家可说是灭门,真的如此巧合?

不过三日,官府结案。余家紫藤监守自盗,被徐老夫人发现,打翻烛台,致医馆大火。

挟持小妹余桑叶逃跑途中遇到余老阻拦,致其爷孙二人落水,余老溺毙,余桑叶不知所踪。

余家是外来户,城中并无亲戚。烛息精神不济,许清沧便协助官府为二老主办丧事。

城中不少受过余老恩惠的人前来送行,待众人散去,只余他们二人站在坟前,烛息开口说想静静。

许清沧前脚离开,赵临也正巧找来。“妹子你没事吧!我一回来就听说医馆烧了,匆匆忙忙就赶来了!”

烛息苍白的脸,透露着她身体不适的事实。“赵大哥,那日余老去找你,你可曾瞧见?”

赵临也见烛息问这话,以为她怀疑自己,连忙开口道:“母亲说要见我,这两日在沸城,今日才回来,我既然答应等你,绝不会下此毒手!”

“我知不是你!”

烛息自然知晓不是他,与他一面之缘,她看出赵临也不是穷凶极恶之徒。

况且,若是真要报复,冤有头债有主,当日集市,他就不会放过余紫藤,何必牵连无辜。

赵临也长舒一口气,说道:“那日余老头来赔礼,我并不在家。但是老哥跟你保证管家肯定是以礼相待的。那日与你交谈之后,为兄就没那么气愤了。而且余老头赔礼后,将令牌还了,你看这令牌还在我处。”

接过令牌,烛息不知道在想什么,就眼下的事让赵临也帮忙。“桑叶还没找到,赵大哥可能帮忙找找?”

“行,我去找,我现在就去找!”生怕烛息怀疑他,烛息的要求,他定要全力以赴。

看着二老的墓碑,烛息感觉心脏有些不适,真是别扭的感觉呢!

她深知这场火绝非意外,众人皆以为她在医馆修养,却并不知道温家本就学医,二人的尸体惨状意味着绝对不是定案的那般。

若说让烛息昏迷不醒的罪魁祸首,这奶四季怕是居功甚伟。

但烛息更清楚有人算计了她,目的是什么不得而知。但是动了不该动的人就要付出代价。

风吹叶落,无比冷冽,一如面色。

听烛息的话,赵临也马不停蹄的去寻人。不愧为这边城水运一把手,第二日一早赵临也便来寻烛息,居然与官府定案如出一辙。

“那个余紫藤看余老头有钱赔偿,动了心思。在余老头药房中翻找时没找到银钱还打翻了烛台。被余家小女儿发现后,直接挟持了她妹妹,准备等他丈夫来接她时卖了也能得一笔钱!结果大火不灭,烧死了余老夫人。至于余老头,是偶然遇见,争斗中被推到了湖中溺毙。余紫藤已经被捉拿归案。”

闻言,烛息问道:“现下桑叶在何处?”

赵临也叹了口气不语,见他犹豫,烛息挑明问了:“赵大哥不妨直言!”

“城外义庄!”

赵临也驾着马车带着烛息赶到时已是午时,死尸不少。一看就看见墙边木板上的尸身,身盖白布隐约可见是个小孩。

见烛息走上前想要掀开白布,赵临也连忙阻止道:“还是别看了!落水久了些,尸身损的严重。”

白布掀开一些,手上崭新的银镯清晰可见,铃铛声清脆悦耳,看来不是谋财。

那日回到医馆,烛息见桑叶既喜欢铃铛又想要银镯,便将红绳直接缠在了银镯子上,这就组成了这独一无二的镯子。

见烛息有些恍惚不知在想什么,赵临也二话不说拉着她离开。“这小姑娘我会好好安葬,你莫要伤怀!”

烛息一路不语,赵临也只得出声骂道:“那余紫藤忒不是人了,拐走她妹妹的时候正巧遇上余老爷子,推搡间余老爷子和那小姑娘都落了水。小姑娘轻巧被冲走了。现下官府已经收押了余紫藤。你放心,她会受到应有的惩罚!”

“好!”余家二老死因已明,只是遭遇不一定与定案相同,太过于合理,便显得草率。这场事故中,赵家又扮演着什么角色呢?

见烛息这么轻易答应,赵临也非常不放心,当即要求跟他回盐海帮居住。

烛息想了想没有推辞,就这样,烛息以义妹的身份暂时住在了赵家庄。

赵临也关注余紫藤的审判,数罪并罚,秋后行刑。当然这些他事无巨细都告诉了烛息,烛息并未有何反应。只是依旧嗜睡,精神不济。


就这样又过了一日,烛息留在酒家休整,许清沧和方酒久二人一同去查看周家老宅。

倾情忙种任哪劳,只为禾苗饱穗垂。推开周家老宅的门,入眼可见废弃多年的荒凉场景。

因当年失火,房屋已有部分成了废墟。二人分开查探,方酒久在后院偏远处发现了一间陈旧的小屋,干干净净,可以说是一尘不染。

“许况,此处应是有人!”

“方师姐,嘘~”

许清沧正要说些什么,突然发现一个佝偻的身影出现,连忙拉着方酒久躲避。

这身影有些眼熟,只见他从小门搬了几棵应是树苗,慢慢挪进院子里。院中有棵死树,老人在死树周围种了下去。

许清沧觉得他会是揭秘的关键,以剑抵喉,老者被吓的瘫坐在地上,不断求饶。

“大官人,老奴错了,老奴是没地方去才暂用这间宅子的,放过我吧!老奴给你磕头了!”说着一个劲的往地上磕。

见状许清沧出声阻止,也发现了这个人居然是茶摊的摊主。

“怎么是你?”

“是你们啊!”

老者闻声抬头看见是他们,顿时卸力瘫坐在地。见老者不回话,许清沧搭了把手将他扶起。

“你怎么在这?”

“我那茶摊本就生意不好,芒种时节你们还杀了人,我原以为没事,谁知昨日来了一帮江湖人说要复仇,我哪还敢开下去!

连夜跑进城里,我又没钱没地方去,这周家老宅多年没有人住,而且因为传言也没有人敢靠近,我以为不会被发现的!

谁知刚进来就遇到你们了!求求二位千万不要把我送官啊!我现在就走,马上就走!”

说着老者便要离开,方酒久似是想到了什么。

“你刚来?”

“是啊!”

方酒久与许清沧对视一眼,发现又有一名白发苍苍的女人站在门口。看到他们转身就跑,不多时就被许清沧抓了回来。

“你又是谁?”

“我就是过路的,见门开着好奇进来看看。”

看这老妇定是知晓些什么,方酒久二话不说削去她一缕白发。

“现在可以说了吗?”

这老妇很是惜命,说道:“我,我不知道从何说起!”

“那就从头说!”方酒久直言。

“别看周家如今落魄,二十年前周家是这殷城第一商!

老妇姓杨,乃是都城杨家的女婢,随我家小姐嫁入周家后一直侍奉小姐左右。

周家老太爷本名周桦,是姑爷的爷爷,他在世时周家还是皇商,家族兴盛可见一斑。

周家一脉单传,小姐入府多年只生下了小小姐一人,周老太爷也未恼。

原以为日子就这样过下去了。可好景不长,一次外出周老爷和周老太爷双双坠崖身亡。周夫人乃是江南女子经不得风雨,不久后也就去了。

周家自此也就开始走下坡路了,原本姑爷好好守业,周家虽不得更加繁荣,也不会日渐式微。

姑爷成了一家之主后享受到权利的快乐。在有心人的操控下吃喝嫖赌样样精通。

我们小姐是个大家闺秀,因为规劝姑爷也被厌弃。好在当时有孕,小姐想着若有嫡子,姑爷说不定能回头。

就这样小姐在家安心养胎,她不知道养胎数月内,姑爷败光了半数身家。也不知道姑爷与那娼妓生了儿子。

小姐发现时已经快要临盆,小姐直接狠下心将那个娼妓买下打死了。就这样与姑爷交恶,姑爷再未踏入小姐房间半步。

原本日子也能过得去,直到小小姐突然落水去了。小姐身怀六甲,伤心欲绝,落得个一尸两命的下场。

小姐死后姑爷也不避讳了,仗着家中祖产强抢民女。但凡有些姿色的尽数被纳入后宅。就这样不知不觉间周家就剩个空壳子。

表面光鲜,内里肮脏不堪。就这样还有不少人家愿意给姑爷送女人。

我服侍的第二位就是这样被塞进来的,是个小城的商户的妹妹,名唤原茵。

原小姐和别人不同,她不是贪图富贵嫁进来的,也不会像其他被掳来的女子一般寻死觅活。

她就住在这间小屋里,每天只静静地看这棵树。在她身边待了一年,她对我很好,有一天少爷一时兴起遇见了原姑娘,当晚就要留宿。

跟小姐相处了那么久,我知道小姐在等人,她不会愿意委身姑爷。

我提议让小姐跑,我偷偷的从我们小姐的私房里拿了银票给她。原小姐拒绝了,她说如果她走了我会死。

小姐走后再没人对我这么好了,所以我做了决定,我迷晕代替了她。

姑爷晚上醉醺醺的进来,我很害怕,忍不住反抗,遭到了一阵毒打,也被烛火烧伤了脸。

姑爷发泄完就回去了。他知道小妾毁容了,却不知道那晚是我。原小姐醒来后第一次发了脾气,我知道她是气我自作主张,替她受罪。

不久前她还说过我若有心仪之人可以出府成婚。那时我觉得若是和她在一起,即使困守此生也无憾了。

后来我有孕了,我很害怕,我怕死,我怕和小姐一样一尸两命。

原小姐一直陪着我,生产那日稳婆问她保大保小,小姐保了我。产下死婴,我活了下来。

被强迫生下的孩子能有多少感情,我知道原小姐要走了。外头传言周府小妾一尸两命,打发下人扔进了乱葬岗。

我将那个孩子埋在了山上,僭越的问了她一句:“小姐不等了吗?”

小姐当时笑了笑说下辈子吧。我以为小姐是想开了不等了。小姐走前为我安排好了一切,我很高兴自己成了平民。

当日也是芒种,不知道怎么下了大雨。晚间我回到周家准备收拾收拾离开,一开门血流成河。我吓得瘫坐在地,只见一个年轻人提剑向我走来,我觉得我应该是这周家唯一一个活口了。

那是个疯子,他并未直接杀我,而是一遍遍问我:“原茵在哪?”

他太过可怕,我以为他是来寻仇的。断然决定不会出卖小姐,我说小姐死了埋在了乱葬岗。

我以为必死无疑,他却扯下了我的玉佩,那是原小姐走前留给我的。他疯了一样冲了出去,消失在雨夜里。

那时的我还不知道他就是小姐等的人。周家灭门,我早已被放了贱籍,当即跑了。后来......”

正准备说下去,突如其来的一支箭穿喉而过,老妇当场死亡。

许清沧与方酒久提剑就追。谁也没看见他们走后,那卖茶的摊主直起了身子向老妇走去。

“即使你只是为了自保,我依旧不会原谅你。既然你先走一步,剩下的事情就由我来处理吧。很快我们就都能见到她了!”他终是帮她闭上了眼睛,转身离去。

许清沧与方酒久追到那刺客时,发现他已被灭口,线索又中断了。


二人回到酒家同烛息说了情况。烛息神色疲倦,只跟着重复说了句“原家姑娘!”便又昏昏欲睡。

酒久十分无奈,任由她睡去,许清沧却突然发现或许可以去查查原家。

烛息独自一人留下,昏昏沉沉,还是没什么力气,却抓住机会当面教训商榷。

“商榷,你下手也太没个轻重了!”

“万事小心,之后的行程会有人接应。”

他并未争辩,只是仔细挑好烛息的药后给烛息交代了下一步。然后就得到了烛息的评价:“无趣!”

为了方便,三人换了马车前往游方城。一路上走走停停,到达时也不过鸣蜩之季。

游方城位于大陆最东部,常年有海盗袭击,海运发达,经济繁荣。奇怪的是这城作为两国交界,却不受任何一国管束,是一座独立的小城。

此城民风开放,不论男女皆可以外出谋生。遇到心中所喜女子也可主动示爱,据说为此还特别设立了城主召夫日。

也有传言说是因为城主是个女子,所以此地对女子并无太多束缚。此城月老庙众多,各种嫁衣簪花铺子琳琅满目也是由此而来。

刚入城就有不少人围了上来,为入城的人介绍这游方城,很是热情。

烛息和酒久舟车劳顿还在休息。许清沧便随身挑了个乞丐装扮的人。这年轻人倒是不拖拉,坐上马车直接驾马入城。

交谈间许清沧得知这年轻人名叫越今朝,本地人。也从他处得知这游方城与别处不同。

所有进城的人不论是否是游方城百姓都会受到游方城的保护,当然也要守这游方城的规矩。

因此城门处会有专人接待,防止入城的异乡人不知情况,犯了忌讳。

许清沧觉得这倒是很贴心。越今朝将他们带去了八方斋。看着是个书堂却提供食宿,三人便在这里落脚。

正逢游方城独有的丹若节,大家也都换上了游方城的服饰。烛息对这里很是好奇,便拉着他们二人出门逛了逛。

在城西市集逛了一圈,买了串糖葫芦,石榴酒还有各种小玩意。烛息喜欢热闹的集市,酒久笑她像个不谙世事的大小姐。

烛息边吃边逛乐在其中,不多时就被小店里的饰品吸引了。步摇钗环应有尽有,烛息喜欢那只银镯。在琳琅满目的饰品中素雅的过于突出。镯子内里刻有道家心经,很是好看。

虽然中间也发生了些小波折,但是能买到心仪的饰品,烛息也是高兴的。

第二日,三人兵分两路出门打探消息,许清沧和烛息在城北打听了一日终于找到了原家旧址。同周家一样破败,周围也是久无人居的样子。

二人推门进去发现这宅子倒是别有洞天,前院并无不妥,烛息觉得后院的小屋有些似曾相识。

“清沧,这后院的场景倒是跟周家后院一样。”

听烛息这么说,许清沧仔细瞧了瞧这屋子回道:“这小屋除了同在角落,跟周家的毫无可比!不过这感觉确实很像,问题出在哪里?”

“进屋看看就知道了。”

“嗯!”许清沧顺势推开了门,二人进入屋内搜查,这屋子不像有人居住却像是个杂物间。

看着这杂乱不堪的小屋,他对烛息说道:“之前已经了解过这原家贪财,看来是将原小姐嫁出后便将这里改成了杂货间。”

见烛息不答,许清沧疑惑的回头看。却看见烛息不知何时已经打开了窗户,定定站在窗前不知在看什么。

“烛息,你怎么了?”

“你看!”

顺着烛息所指,许清沧一惊,从这个位置透过破洞的窗户眼看过去,院子里的石榴树,这墙头不就和周家别院一模一样!

看着此情此景,他缓缓说出心中猜测:“原家是因为边城战乱灭门,而江湖人都以为疯十里当年灭得第一家就是周家。加之之后多年疯十里陆续犯案,倒是没人将这两家结合起来考虑。”

“假设疯十里是原小姐的意中人,二人已约定今生。原家却私自将原小姐嫁入周家换取彩礼钱,导致原小姐“一尸两命”。她的意中人前来复仇倒是也说的通。可原小姐嫁过去近两年,为何这意中人始终没有出现?”

“或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深深拆散了一对有情人?疯十里选择了逃避现实?”许清沧开口道。

说完,他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江湖儿女,快意恩仇。若是因为父母之命,有情人应当早就释怀了,怎会生出灭门惨案?”

他觉得定是有什么别的隐情。“是因为有事耽搁了吗?可是什么事情会比心爱之人另嫁他人还要重要?”

“有没有可能是因爱生恨?或者是他不知道原小姐嫁了呢?”烛息顺着他的话说下去。

“不知道?如果他不知道?”

许清沧似是想到了什么。

“烛息,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借阅周家灭门的卷宗?”

“记得,卷宗记录死者大多都是一击毙命,现场并未有多少打斗痕迹。所以酒久姐说疯十里应该是个江湖人,而且是个练家子。一个江湖人会因为什么离开?”

烛息想了想江湖人,消失那么久躲避仇家倒是很有可能。

“仇家追杀?虽不知真相如何,但应该是江湖恩怨没错了!”

“很有可能。”许清沧顺着思路继续大胆假设。

“但我们都忽略了一点,你忘了我们是为什么追查疯十里了吗?”

“武林盟主选拔!可是这太疯狂了。武林盟主十年一届,十年前是如今的方堡主,那前一任是谁?若他在选拔的名单里,定不会是籍籍无名之辈。世家子弟?帮派子弟?或许可以打听出消息。”

烛息觉得他们的假设有些过于大胆了。“可是能参加武林盟主选拔的都是仁义君子,真的会做出灭门这种事情?”

许清沧越说越觉得自己触摸到了真相。“疯十里可不是他的名字,没有人知道他的名字,见过他的人也都过了奈何桥。至于灭门?”

正想着原由,却看见窗外一闪而过的人影。许清沧并未去追,上次调虎离山还历历在目,而且烛息也没有自保能力。

这反而让他更加坚定了这间屋子里有秘密。再三搜索后,他从隔墙里寻到了一个盒子。

“有个盒子!”许清沧擦了擦盒子上的灰尘说道:“应该是藏在这里很久了!”

烛息走到他身边看着盒子说道:“这里原先是原小姐的房间,那这个盒子会是原小姐的吗?”

此时屋内突然起烟,许清沧惊觉门窗都是锁死的。眼见火势越来越大,他只得抱着烛息利用自己身体砸破窗户摔了出去。

巨大的冲击力使他摔晕过去,最后一眼他看见了方酒久。

许清沧在医馆疗伤,烛息因为被护着并未受伤,也被方酒久送回了八方斋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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