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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这府内我拒当冤大头前文+后续

清风海棠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众人都看着他们二人。审讯大人再一次问道:“此事,可与宋明简有关?”宋明简半是祈求半是威胁的目光向姚韵儿看过去,生怕她给自己找什么麻烦。姚韵儿对着审讯大人磕了个头,正想开口,外头有侍卫进来禀报:“禀报大人,宋二公子还活着。”陆北溟今儿特地抽空过来看看。没有主审是旁听。宋明简和这位大夫人之间,明显有猫腻,无外乎就是家宅丑事,他看了一会失了兴趣,正准备离开,听到侍卫的禀报,停下了脚步。宋宴清还活着?侍卫把事情大致说了一遍:“宋二公子确实是遭了暗算,被谋杀,但是跌落悬崖的时候并没有死,属下查到了崖底外面山谷的一户农家,他们收留了宋二公子一夜,宋二公子离开时,拿出了自己的随身玉佩当做谢礼,从画像和玉佩都已经证实,那就是宋二公子,虽然属下并未找...

主角:云非晚宋锦程   更新:2025-02-19 21: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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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云非晚宋锦程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这府内我拒当冤大头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清风海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众人都看着他们二人。审讯大人再一次问道:“此事,可与宋明简有关?”宋明简半是祈求半是威胁的目光向姚韵儿看过去,生怕她给自己找什么麻烦。姚韵儿对着审讯大人磕了个头,正想开口,外头有侍卫进来禀报:“禀报大人,宋二公子还活着。”陆北溟今儿特地抽空过来看看。没有主审是旁听。宋明简和这位大夫人之间,明显有猫腻,无外乎就是家宅丑事,他看了一会失了兴趣,正准备离开,听到侍卫的禀报,停下了脚步。宋宴清还活着?侍卫把事情大致说了一遍:“宋二公子确实是遭了暗算,被谋杀,但是跌落悬崖的时候并没有死,属下查到了崖底外面山谷的一户农家,他们收留了宋二公子一夜,宋二公子离开时,拿出了自己的随身玉佩当做谢礼,从画像和玉佩都已经证实,那就是宋二公子,虽然属下并未找...

《重生:这府内我拒当冤大头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众人都看着他们二人。

审讯大人再一次问道:

“此事,可与宋明简有关?”

宋明简半是祈求半是威胁的目光向姚韵儿看过去,生怕她给自己找什么麻烦。

姚韵儿对着审讯大人磕了个头,正想开口,外头有侍卫进来禀报:

“禀报大人,宋二公子还活着。”

陆北溟今儿特地抽空过来看看。

没有主审是旁听。

宋明简和这位大夫人之间,明显有猫腻,无外乎就是家宅丑事,他看了一会失了兴趣,正准备离开,听到侍卫的禀报,停下了脚步。

宋宴清还活着?

侍卫把事情大致说了一遍:

“宋二公子确实是遭了暗算,被谋杀,但是跌落悬崖的时候并没有死,属下查到了崖底外面山谷的一户农家,他们收留了宋二公子一夜,宋二公子离开时,拿出了自己的随身玉佩当做谢礼,从画像和玉佩都已经证实,那就是宋二公子,虽然属下并未找到宋二公子,但是宋二公子应该还活着……”

侍卫说完,还呈上了证物和证词。

陆北溟听完便离开了。

围观百姓中,又是一阵议论。

“这宋二公子还真是福大命大。”

“活着未回府,怕是知道害自己的人是谁。”

“这大户人家,实在……一言难尽。”

“那宋二公子还活着,这事怎么算?”

底下。

宋明简狂喜:“太好了太好了,清儿还活着。”

这件事,本来就跟他关系不大,现在只要宋宴清还活着,他便一点事都没有,虚惊一场。

一旁跪着的姚韵儿,整个人懵了。

宋宴清没死……

但是,她已经在大庭广众之下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她的名声已经毁了,宋锦绣依旧会被她牵连。

杀人未遂,她也不会有好下场……

姚韵儿脑子有一瞬的空白,竟不知这对于她来说,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原本她已经做好了自己必死无疑的准备,但现在……,她不敢去想,等着她的会是什么。

她头一回,对这样的未知,产生巨大的恐惧。

大理寺前头四方街的茶楼里,云非晚密切关注着此时衙门里的动向。

待听完来人禀报后,长长松了一气。

一切都发生得刚刚好。

她坐下来,曲嬷嬷倒了热茶。

“老夫人,为何要把二少爷还活着的消息放了出去?”

要是不把这个消息放出去,姚韵儿现在已经被判刑了。

云非晚看向大理寺的方向,开口道:

“二少爷还好好的,若姚韵儿真的因此没了命,虽然是她活该,但是,说不好外头就会有什么不明就里的言论,会对二少爷不好。

“若二少爷籍籍无名便罢,若他未来有一番成就,那么这些事,便总会被人拿出来说的,人言可畏,我不能给他埋下这个隐患。

“现在这样,姚韵儿要受的刑罚一样都不会少,而且不仅不会有隐患,大家只会同情二少爷。

“让一个人死是多容易的事情,活着才难。”

经过眼下这件事,姚韵儿和宋明简的关系绝对不如从前,说不好都已经恨上了。

几乎都不用她出手,那两人就能斗得鸡飞狗跳,何乐而不为。

“是,老夫人周到。

“那老夫人预备什么时候让二公子出现?”

云非晚想了想:“总要等姚韵儿受些罪的。”

按照大周律法,杀人未遂,要被杖责,而后流放。

接下来的罪,姚韵儿都得好好受着。

没多久,大理寺那边有了新的消息传出来。

由于宋家大夫人承认了罪行,且人证物证俱全,确认有罪。


随着她说话,云非晚和宋锦程都向她看过来。

宋锦程当即怒气上脸,就要和姚韵儿对峙,被云非晚拉住了。

“先听听你大伯母怎么说,总归是长辈,你父亲也向来敬重你大伯母的。”

宋锦程冷哼一声,一甩袖,侧过头去,一副不待见姚韵儿的模样,让姚韵儿心痛不已。

云非晚对姚韵儿点点头:

“大嫂有话不妨直说,程儿年轻不懂事,你千万不要和他一般计较,我心里知道,你是为了宋家好的。”

终于忍不住了。

到底是自己的孩子,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宋锦程做这种蠢事。

她很期待,这一对亲生母子反目成仇的样子。

姚韵儿抬起帕子擦了擦眼角,表情忧愁:

“二弟妹懂我的心思,我自是为了宋府好的。这件事闹成这样,想来大家都不想见到。

“二弟妹同意了,但是看二弟那模样,怕是不会同意,到时候一家人怕是要离心。若传了出去,那位嫣然小姐便平白得了个坏人家里和睦的名声。

“她本就身份特殊,以后程儿总要带她出去见人,若只出身不好也罢,但是若行为不端,那她以后怎么和那些夫人们打交道。”

宋锦程一下站起来,反驳道:

“无论父亲同不同意,我都是要娶嫣然的。嫣然什么都没有做,怎么能怪得上她。”

见他跳脚,姚韵儿又气又急,却也不得不扯出一个笑容来,耐心解释:

“我不是这个意思,而是现在这种情况,大家就会这么传,底下的下人们更是嘴碎。大家都在气头上,说出的话也不好听,到时候传到外头,不定成什么样子。”

“谁敢乱传,我打断他的腿。”宋锦程面色发狠。

云非晚适时出声:“程儿莫急,依母亲看……,你大伯母说的,有几分道理。”

说着,看向姚韵儿:“大嫂说的,我也十分赞同,我最不愿看到的,就是一家人离心。”

姚韵儿连连点头:“是,我就是这样想。”

云非晚立马问:“那大嫂可有什么好主意?”

姚韵儿有些踌躇,不敢看宋锦程:

“我倒是有个想法,或许可两全,既能让程儿如愿,又不会闹得不好看,不影响他们父子感情,二弟妹看看行不行,可做参考。”

云非晚只当不知道她要说什么,脸上露出期待之色,赶忙道:

“大嫂有什么好的法子,快说说看,若能两全其美,实在再好不过。”

宋锦程没说话,他直觉这大伯母不会说出什么好听的话来。他瞥了一眼姚韵儿,姚韵儿心中发堵,却还是不得不开口:

“二弟妹看看,便让那女子以妾室的身份入门如何?”

“不行,我不同意。”

姚韵儿有心让云非晚做决定,没想到不等云非晚说话,宋锦程第一时间便站出来反对,心中无奈急了。

她看向宋锦程,正对上宋锦程投过来的厌恶目光,心口堵得不行,眉头紧蹙。

宋锦程怒气填胸,不由得拔高了声音。

“我既答应了嫣然,娶她为正妻,便一定要做到。大伯母这是想让我做不守信用的小人,大伯母未免太小看我了。”

姚韵儿对上他寒霜似的眼神,心如刀绞。

但是她能怎么办?

她绝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件事情就这么发生,哪怕为此伤了母子情义,她也认了。

等以后,他入了仕途,见到了更好的女子,便能明白她的苦心。

她看向云非晚,眼神恳切,她相信,云非晚作为宋锦程的亲生母亲,一定会赞同她的提议。

果然,她一眼便对上了云非晚感激的目光,心下稍安。

云非晚点点头,拉住了宋锦程的手臂,示意他稍安勿躁。

“程儿,你先别急着反驳,母亲觉得你大伯母说的有道理。

“你父亲的态度你也看到了,是万万都不同意的,若你父亲坚决不同意,那位嫣然姑娘是无论如何都进不了宋家大门的。

“你也别说为了娶嫣然姑娘,就出去自立门户的话,你知道,出了宋家的门,往日的公子哥们没人会认你。

“母亲知道,你重情重义,为了一个承诺,可以不要嫡子的身份,也要遵守诺言。但是母亲也知道,你定然不愿意嫣然姑娘跟着你一块受苦。也不会希望她因为你背负骂名,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云非晚一番话把什么都说了,既说出了宋锦程心里真实的想法,让他看清现状,也给了他台阶。

她知道,宋锦程不敢真的撕破脸,不过就是闹到了这份上,才有这一出。现在她递了梯子,他就一定会借坡下驴。

宋锦程表情严肃,在听到云非晚说离开宋府,外头的公子哥都不会认他的时候,神情一下松动。

却还是碍于面子,没有立刻表态说话,随手端起一旁的茶杯,一口喝完杯中的茶。

云非晚见状,心中了然,继续道:

“程儿,你是个孝顺的孩子,定然不想把府里闹得鸡飞狗跳。母亲知道,你只是怕嫣然姑娘受委屈。

“那……便这样,她先以妾室身份入府,入府之后,母亲把执掌中馈的权力交给她,你觉得如何?”

“母亲……”

宋锦程脸上露出震惊的神情。

一府中馈,这是当家主母的权利。

母亲真的待他极好。

云非晚:“你总说那嫣然姑娘好,但到底我们没有瞧见,便像你大伯母说的,先以妾室身份迎她入府,相处一段时间,我们都认可她之后,你再抬她为妻也不迟。

“到那时,她再生个一儿半女,你把她扶正,再没有如此名正言顺的了,于你于她都是有好处的。”

对上云非晚慈爱的目光,宋锦程心中一阵暖意,再没有半分对峙的情绪。

他起身,退后两步,对着云非晚跪下,行了个大礼:

“多谢母亲成全,儿子全听母亲的。”

“好好,好孩子。”云非晚落泪,伸手去扶,宋锦程就着她扶站了起来,被云非晚拉着坐下。

一旁的姚韵儿看着这副母慈子孝的画面,心里像吞了一万根针。

藏在袖子里的手绞着帕子,几乎都要把帕子的丝绞烂了。


此言一出,如一声惊雷,在巷子口直接炸开了。

“什么?还有这样的事?会不会弄错了?宋家也是大户人家,怎么这般没规矩?”

“怎么可能弄错?那嫣然姑娘我在燕来楼见了几回,前几日亲眼看到她从巷子门里出来,她身边的丫鬟唤嫣然姑娘,哪里有错。”

这一声话落,另外一人立马附和道:

“居然是燕来楼的姑娘,怪不得没有动静,原来是怕被人知道。”

“这宋府大夫人,亲自来给燕来楼出来的姑娘添妆,似乎有些……”

“大家不知道吧,以前我就听说宋府的大夫人对侄子好得不得了,因为她自己没生儿子,便想要指望着侄子,这时候来,听说是当家主母没同意,大夫人想要给侄子卖个好,才来给了这青楼女子体面。”

“如此说来,这大夫人也不是个拎得清的。”

“宋府的老夫人若是知道,怕是要气病了。”

姚韵儿并不待见岑嫣然,添了妆,说了几句话,走完流程便出来了,一出门便听到外头指指点点的声音,恨不能挖个地洞钻进去。

这些不明就里的老百姓知道什么?若不是她,云非晚就要把这青楼女子给宋锦程做正妻,她给云非晚扫尾,倒成了她的错了。

姚韵儿又气又委屈,却又不能和这些人解释,窝着一肚子的火,上不来下不去,难受极了。

姚韵儿走后不久,城西别院的门再次打开,从院子里出来一顶粉色小轿。

岑嫣然一身桃红色嫁衣,坐在小轿里,被抬出了别院。

她一出来,就有好事者上前要喜糖吃,喜娘知道情况,赶忙撒了一大把糖。

四周不知道什么时候响起了嫣然姑娘嫣然姑娘的呼声。

喜娘自是否认,不知怎么两方起了冲突,围观的人不干了,非要确认喜轿中的人是谁。

眼看着再瞒不住,又不能让新娘子出来澄清,喜娘只能舍了一包银子,好声好气的道歉,这才顺利通行。

喜轿终于有惊无险地抬入了宋府,虽然众人没有见到喜轿中的人,但宋府大公子迎了燕来楼的嫣然姑娘入府为妾的消息不胫而走,传扬了出去,众人说起,都像看笑话一般。

这些事,在府中等着喜轿的宋锦程并不知道。

他早早等在侧门,迎了岑嫣然入府。

岑嫣然的丫鬟见着喜不自胜,虽说小姐为妾,但是按照大公子对小姐的重视,小姐绝对不会受委屈。

妾室入门要敬茶,宋锦程亲自去主院请云非晚。

一进主院,就见云非晚早早穿戴整齐,隆重优雅,礼数周全,堪比他娶妻,一看就十分重视,心里更是敬重母亲。

只是,在路过湖边的时候,不知道路上谁倒了油,云非晚刚好踩到,整个人摔进了湖中,丫鬟夏莺和秋桐不由分说跳了下去,将人救上来,去请了大夫。

云非晚没什么大碍,但落水一直昏迷不醒,这茶定然是敬不成了,没办法,只能由大夫人姚韵儿代劳。

姚韵儿听闻消息,只能答应。

本来纳妾并不需要请宾客,但是宋锦程有心要给岑嫣然体面,请了不少朋友前来观礼,此时,也算热闹。

前厅。

姚韵儿一人坐于首位。

宋锦程一身大红喜服,脸上露出笑容,喜气洋洋。

岑嫣然身着桃红色的喜服,盖着盖头,和宋锦程一起,牵着喜绸站于堂下。

喜婆说了贺词,丫鬟端来茶水,岑嫣然小心翼翼的接过,慢慢走上前,把茶递到前头去:

“大伯母请喝茶。”

岑嫣然十分年轻,声音宛转悠扬,一句话说出口像沾了蜜的糖,让在场的男子都不由得酥麻了两分。

姚韵儿听着眉头紧皱,便是这样的狐媚子,将他儿变成那般模样。

她心中万分不喜,却只得忍着,庄重着声音开口道:

“这杯茶本来不该敬我,不过今日二弟妹落水昏迷,现在还未醒,只能由我代劳。

“你进了宋家的门,从此便就是宋家的人,希望你以后和程儿和和睦睦,早日为宋家开枝散叶。”

“是。”岑嫣然温顺地应话。

姚韵儿嗯了一声。

宋锦程就在面前,把岑嫣然紧得跟眼珠子似的,一双眼睛都粘在他身上,又有不少观礼的客人,她也不敢说什么过分的话。

“希望你以后安分守己……”

姚韵儿一边说一边去接茶杯,只是她的手都还没有触碰到茶杯,便被一声大喝打断。

“不许喝。”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姚韵儿吓了一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眼便看到宋明简虚弱的被人扶着往前厅走,赶忙快步上前去。

“二弟这是怎么了?既是病了便该好好养着,怎么就这般走出来?伤了身子可怎么办。”

怎么回事?你最好给我解释解释。”

宋明简指着宋锦程和岑嫣然,怒气冲天,大声质问。

因为激动,一句话问出口已经气喘吁吁。

他今儿迷迷糊糊的醒来,便听到外头两个小丫鬟在说什么今日大公子迎娶新夫人的话。还是大夫人亲自操持。

他一听便觉得事态不好,强撑着从床上爬起来,没想到一过来就看到这么一幕。

姚韵儿见他这般生气,吓了一跳,不知道怎么解释,靠近他低声道:“二弟先回去养着,等后头我再给你解释。”

宋锦程见着这样的宋明简也吓了一跳,下意识的躲到了岑嫣然的身后,他从来没有见过父亲这般气愤的模样,心里着实有些害怕。

宋明简却没有让他躲,直接指着他,

“宋锦程,你来说,这是谁?”

宋明简这一句话,已经否定了岑嫣然的身份。

大户人家,无论娶妻纳妾,长辈理应是知晓的。

可现在这种情况,宋明简明显是被蒙在鼓里。

那这件事性质可就不一样了。

确实,嫡子纳妾,父亲母亲都不在,只有个大伯母操持,怎么看都不对劲。

宋锦程自知理亏,低头不敢说话,姚韵儿生怕两人爆发更激烈的冲突,站出来打圆场,拉住宋明简,急切道:

“二弟别生气,此事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解释,先让两个孩子行完礼。


宋明简噎住,一时说不出话来。

确实,这件事前前后后已经一个来月,他为了避免冲突,也已经躲了云非晚一个来月。别说云非晚遣人来请,就是云非晚亲自来,他也是避而不见的。

“晚儿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确实是最近太忙了,没有顾得上。”

云非晚没有拆穿他忙得儿子的亲事都说不上一句话,只诧异道:

“误会?夫君的意思是,夫君其实并不同意这门亲事。”

到了这个时候,宋锦程又不在,宋明简也没有再藏着掖着:

“自是不同意的。这门亲事门不当户不对。若那青楼女子进了府,做了程儿的正妻,我没脸见人,在朝堂上都无法立足,宋府在这京城怕是都要被人笑掉大牙。”

“那……那可如何是好,我都答应程儿了,可是……夫君却不同意。”

“这好办,你和程儿说明缘由就是,就说你思量了许久,还是觉得不妥,这门亲事作罢。”

云非晚听他说得风轻云淡,眼中划过冷意。

她面色为难:“但是我都答应程儿了,程儿又喜欢,我实在悔不了口。夫君明明不同意,却又不明说,才有今日。

“我话说出去了,便不会再改口,若夫君不同意,那夫君去和程儿说。”

云非晚有些赌气的模样,把脸侧向了一边。

听着这些话,宋明简眉头紧皱。

这么大的事,云非晚怎么还闹起小性子来了,偏他又不好反驳。

“这件事是为夫没有处理好,但是那青楼女子万万进不得宋家门,这后宅之事,向来是你在打理,便是你一并解决。”

云非晚不松口:“程儿是你唯一的嫡子,算不得后宅之事,你去说亦合情合理。无论如何,我不会去。”

见云非晚如此态度,宋明简有些恼怒:

“往日里我向来信任你,才把府中所有事情都交给你,现在咱们儿子的事,你却推三阻四,实在让人失望。”

云非晚看他如此不要脸的模样,嘴角微勾满是讽刺。

她眼中挤出一滴泪水:“我答应程儿了,再来改口,还不知道程儿会如何看我。他难得这样喜欢一个人,无论如何,我不会去说。”

宋明简脸色不悦,没了耐心:“作为当家主母,这本来就是你的份内之事,你就该处理好才是。”

“那我现在处理好了,你又不满意。”

“哪里处理好了,你这叫不负责任。”

“你是程儿的父亲,是不是也该负责任?”

“你……”宋明简一时说不出话,屋子里安静了好一瞬。

“反正不管怎么样,这门亲事绝对不能成,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都得让程儿死了这条心,那青楼女子别说做程儿的正妻,就是做妾做丫鬟,都不可能入我宋家的门……”

宋明简声音拔高,露出怒意。

隔间耳房的宋锦程,此时眉头紧皱。

他向来以为母亲严厉,父亲最好说话。

现在发现,是自己想错了。

如今想想,从前每次母亲不同意的事情,他去问父亲,父亲都是避而不见不说话的,原来不是不说,而是他想让母亲说。

他心中对宋明简的行为嗤之以鼻,自己不同意不敢说,还要逼迫自己的妻子来说,实在是太过没担当。

从前,他误会母亲太深了。

宋明简见云非晚依旧不改口,怒不可遏,告诫道:

“青楼女子绝对不能进门。”

耳房的宋锦程听着这话哪里还耐得住,自己的父亲非但不会同意,还会千般阻挠,就在他要冲出去时,外头传来丫鬟通报的声音:

“韵夫人到。”

他一下松气,大伯母刚刚才说只要母亲同意,她不会反对。父亲也敬重大伯母,常常还耳提面命让他孝顺大伯母。

此时,大伯母来了,事情定然有转机。

他放下心来,有母亲和大伯母站在自己这边,一定能够说服父亲。

听到这一声,云非晚抬眼,目光往外看去。

姚韵儿是宋明简故去兄长的妻子,照理来说,府中下人怎么也该称呼一声大夫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变成了韵夫人。

呵,好一个韵夫人。

姚韵儿一进门,便察觉到屋子里紧张的气氛。

宋锦程没在。

她看向云非晚,以一副长辈的姿态,说道:

“弟妹这是怎么了,可是和二弟闹矛盾了,一家人有话好好说,怎么就这般剑拔弩张了。”

云非晚看向她,皮笑肉不笑的扯了个表情。

“大嫂这时候过来,可是有事?”

“没……没有,就是路过便进来瞧瞧,看你们夫妻二人怕是吵嘴了,便想着来劝劝,一家人自然是要和和睦睦的好。”

姚韵儿没想到云非晚这般问,下意识的就想掩饰宋明简去了玉兰院的事,到底心虚。

心中暗道自己太急切了些,想着这边有事匆忙便赶过来了,也没想到先找个借口。

“我怎么不知,大嫂如此热情。

“从前每一回,我跟夫君有什么矛盾?大嫂哪怕见着了都是躲得远远的,今儿倒是稀奇,主动凑上来,这可不像是想来劝解,倒更像是来看热闹。”

耳房里的宋锦程眉头皱起,确实,从前父亲和母亲有什么矛盾?从未听说大伯母去劝解的。

甚至还有两回,他想要上前去劝,都被大伯母拦下了。

实在是,算不得热情的。

姚韵儿一下说不出话来,眼神看向宋明简。

宋明简哪里能让姚韵儿受这种委屈,当即便开口维护,对云非晚道:

“你今日是怎么回事?大嫂好心过来劝解,你说话夹枪带棒的,亏的平日里我觉得你善解人意,温顺好说话。”

曲嬷嬷实在心疼云非晚,垂下眼,生怕自己暴露了情绪。

云非晚只当看不见,对姚韵儿道:

“大嫂没什么事便走吧,我们夫妻之间的事,便我们夫妻二人自己解决。”

姚韵儿哑声,卡在喉咙里的话,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一脸犯难的看了宋明简一眼,那目光落在曲嬷嬷眼中,恨不得当场上前去撕了这对狗男女。

之前只是听云非晚说,这会是亲眼见着,冲击力实在大。

宋明简一心顾念着姚韵儿,自然没有注意到曲嬷嬷的目光。

“正好大嫂来了,你也听听大嫂的。”

云非晚眉头紧蹙,一副家丑不可外扬的态度,看向宋明简,顿了顿到底开口:

“也罢,大嫂既然来了,我也听听大嫂的想法。”


宋锦绣当初的嫁妆,是大房所有的家底,除此之外,公中还添了不少进去。

她最大的仁慈就是去问宋锦绣要钱这个事,不让别人知道,不惊动赵家的人。但是这个钱,宋锦绣得补上。

事情紧急,云非晚交代了管家亲自办的这件事。

宋锦绣听说了消息,过了大理寺的明路,哪里敢不给,一番收拾,把自己嫁妆里的现银全部都给空了才填齐。

次日一早,云非晚拿着银子,送去了大理寺。

大理寺清点过后,从牢狱中提出了姚韵儿,丢上囚车。

囚车从大理寺牢狱的侧门缓缓向城内驶去。

路程从城东到城西,从城南到城北。

囚车上,姚韵儿一身囚衣,趴在囚车上。

因为下身有伤,根本挪动不了一下,她把脸埋起来,不让人看到她的容貌,但谁人不知,今日囚车游街的,是宋家杀人未遂的大夫人。

这些日子,宋家的案子闹得沸沸扬扬,京城的老百姓们茶余饭后谈起的都是宋家。

这会子游街,看热闹的人,从街头到街尾,一串接一串。

“原来这就是宋家的大夫人,谁能想到呢?实在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也太坏了,只因为庶子冲撞,便要人性命,所幸二公子有一个忠心的下人,要不然谁能知道呢。”

“就是就是,看起来这大夫人平时的良善温和都是装出来的。”

“实际里居然是这般蛇蝎心肠。”

“呸,人面兽心。”

囚车上,姚韵儿清清楚楚的听着这些话,脸埋得更深。

她感觉自己像被扒光了一样,整个人暴露在众人之下,那种羞耻感,让她恨不能当场去世。

她很想撞柱而亡,但是她连爬起来都做不到,现在连死都成了奢望。

姚韵儿脑中一片空白,任由自己像一副死尸,供人议论取笑。当初应该再小心一些,应该让下人去传话……

她脑子里昏昏沉沉的想着,听到有人说前头是赵家,她一下惊醒过来。

赵家……

怎么会到赵家……

是把所有街道都走了一遍吗?她以后,都不用见人了。

姚韵儿一瞬间心如死灰。

她觉得自己最好的归宿便是这一刻即刻死去。

她的舌头微微往前伸了伸,牙齿抵在上面。

她听说过咬牙自尽这个词,却没想到有一日自己会以这样的方式死去。

她闭上眼睛,一狠心咬下去,可是那一下的刺痛让她瞬间便松了牙关。

她泪流满面。

想要再咬,发现自己根本下不了决心。

外头又传来喧闹声:

:快看,赵家的人出来了。

:听闻宋家大夫人的女儿,便是嫁给了赵家的公子。是不是该出来看看?”

:怎么可能会来,都丢死人了。

:若我是宋家大小姐,非要跟宋大夫人撇清关系不可。

:是啊,有这样的母亲,实在引以为耻。

姚韵儿埋着头,狠吸了一口气,舌面的伤口痛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晕过去之前,她迷迷糊糊的想:

终于,不用清醒的面对这一切。

姚韵儿游街,从早上到下午,整整大半日,上到百官,下到贩夫走卒,都知晓了这个事情。

游完最后一圈,云非晚派人把人接回了府,送进了玉兰院。

姚韵儿一直昏迷着,清醒过来的时候,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深夜。

她摸着身下柔软的床被,和身上比前几日舒适百倍的感觉,忍不住发出惊叹。

旁边传来声音:“大夫人,大夫人醒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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