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陆北溟看着云非晚离开,拿着信的手微微紧了紧。
当即传了自己的人来,让人去查信里提到的人和事情。
这是一个关键证据,若是真的,他能把现在的彭家两夫妻,都送到诏狱里去五马分尸。
另外一边,云非晚回了宋府。
接下来几日她都没有出门。
因为宋宴清还活着,府中把灵堂也撤了下去。
期间,宋明简好几次来了萃竹院,想要跟云非晚亲近一番,都被云非晚以身体不适打发走了。
姚韵儿又不在,宋明简自然不能委屈自己,悄悄的把玉兰苑的几个丫鬟都收了房。
在他看来,姚韵儿是不可能回来的了,宋宴清死了她要偿命,宋宴清没死她要流放。
这玉兰院的丫鬟虽然容貌都不如姚韵儿,但是个个年轻水灵,与其发卖出去,不如自己收了。
而且,这些丫鬟都是签了卖身契的,又知道他们的关系,收起来也特别简单,都不用名分,直接给些银钱便罢。
这些丫鬟里,便包括春杏。
春杏是姚韵儿亲自买的丫鬟,一直带在自己身边,宋明简也没有说给名分,只给了一百两银子。
这些事情自然都瞒不过云非晚。
不过宋明简不说,那她也只当不知道。
这些事情,就等姚韵儿回来,让她开心开心。
宋宴清是五日之后出现的。
他没有回宋府,直接去了大理寺。
把当时的事情都说了一遍,前前后后都合上了。
大理寺传宋明简来认人,宋明简不好说不认识自己的儿子,拉着云非晚一起到了大理寺。
云非晚特地把庄子上的人都带着,一起去了大理寺,确认了宋宴清的身份。
大理寺府衙,大门大开,周围不少老百姓凑过来看热闹。
这是宋明简头一回见到宋宴清,又是哭又是笑的抹着眼泪,说了好些父子情深的话,好演了一场戏。
才对云非晚道:
“那么多年过去了,便让清儿回府住着吧。当年的事……”
宋明简欲言又止,说些似是而非的话,企图让大家以为云非晚做了什么,而转移大家的注意力。
云非晚哪里看不出他什么心思,当即道:
“自然,当年二公子的母亲和大嫂之间的那件事,已经过去了那么久,大嫂肯定都忘记了,我作为主母,定然会和双方都好好说一说。老爷放心。
“眼下这件事,也是大嫂做得过火了些,二公子也该回府了……”
周围那些不明就里的观众,原本还以为是云非晚不让庶子回府,经过这么一解释才知道原来是那位大夫人和二公子之间有龃龉。
“这就说得通了,为什么会对二公子动手,原来是十五年前就有矛盾了。”
“呸,十五年前,那时候的二公子还是奶娃娃,大夫人居然记那么久,可见是个锱铢必较的人……”
宋宴清没有说话,一副听从安排的模样。
暗暗的和云非晚交换了一个目光,然后低下了头。
云非晚又问:“既然二公子安然回来,那我大嫂是否可以从轻处罚。
审讯大人道:“自然。
“原本是要流放边境的,不过,念在宋家三爷在边境杀敌,且立下不少功。流放倒也不必,只要宋大夫人受些刑罚,再交上十万两银子的罚款捐给边境战士,便能把人领回府了。”
宋明简愣了愣,就要拒绝,但一想到这个场合,话到嘴边又不敢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