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好像是被一只大手紧紧捏住，窒息到下一秒就要爆炸。
她的非常时期，究竟是因为她的病情加重，还是因为她怀孕。
我想顾律尘的心底，比谁都清楚。
见我不答话，顾律尘的声音紧张了起来，恨不得朝我举手发誓。
“老婆，你信我，我绝不会背叛你......”
“我信。”
我忍住眼底的泪，一口咬定。
镜子里，眉眼透着委屈，演技拙劣至极。
可他却信了。
他紧紧搂住我，下巴缱绻地抵在我的头顶。
“老婆，你真好。”
“明天就是你的生日，这一天我守着你，哪也不去，我预约了你最喜欢的那家餐厅......”
明明是动听的情话，可我的心却仿佛如坠冰窖，掀不起一丝波澜。
手机突然弹出了消息。
顾律尘疑惑的声音响起。
“南希，你怎么和律师联系上了？”
我连忙拿过手机，不动声色道。
“不是律师，朋友故意取的网名，闹着玩罢了。”
顾律尘直勾勾地盯着我，目光中含着探究。
他还想再说些什么，温书芹哭泣的声音传了过来。
“哥哥，你在哪？”
顾律尘眉目间的探究转瞬被紧张代替。
他脚步匆匆离去。
“书芹，别怕，哥哥在这。”
“都是哥哥的错，哥哥不应该扔下你一个人。”
心脏骤然间泛起了疼痛，被我强行压下。
我打开律师发来的文档，将离婚协议打印了两份。
想到明天是我的生日，我将离婚协议放进抽屉里。
至少，我的生辰，我想和顾律尘好好过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