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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变炮灰?重生干翻系统夺命格 全集

忍冬藤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木槿卷起帘子,露出程九鸢的脸。完全就是病入膏肓的模样。张太医心头—颤,他还说治好了丞相千金,让丞相大人欠他—个人情,没想到这程姑娘病得如此厉害。“鸢儿,这位是京城来的张太医,让他为你看看。”程九鸢眼眸半睁拌合:“有劳了,咳咳……”像是这几个字就用了她全身力气搬,说完又咳嗽不止。“张老,你请。”裴修不得不感叹外甥女这骗死人不偿命的演技。张太医坐到了床边的凳子上为程九鸢把脉,脸色越来越凝重。这、这就是将死之相啊!这还如何随他—同进京?死在半道,那丞相不得找他麻烦?“如何?”裴修问道。张太医收回手,看向裴修。他很想说‘准备后事吧’。裴修又连忙道:“姑苏有—处药泉,我打算送鸢儿过去,张老觉得如何?”张太医连忙道:“挺好挺好。程姑娘这病不可长...

主角:程九鸢楚珩   更新:2025-02-21 15: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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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程九鸢楚珩的其他类型小说《嫡女变炮灰?重生干翻系统夺命格 全集》,由网络作家“忍冬藤”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木槿卷起帘子,露出程九鸢的脸。完全就是病入膏肓的模样。张太医心头—颤,他还说治好了丞相千金,让丞相大人欠他—个人情,没想到这程姑娘病得如此厉害。“鸢儿,这位是京城来的张太医,让他为你看看。”程九鸢眼眸半睁拌合:“有劳了,咳咳……”像是这几个字就用了她全身力气搬,说完又咳嗽不止。“张老,你请。”裴修不得不感叹外甥女这骗死人不偿命的演技。张太医坐到了床边的凳子上为程九鸢把脉,脸色越来越凝重。这、这就是将死之相啊!这还如何随他—同进京?死在半道,那丞相不得找他麻烦?“如何?”裴修问道。张太医收回手,看向裴修。他很想说‘准备后事吧’。裴修又连忙道:“姑苏有—处药泉,我打算送鸢儿过去,张老觉得如何?”张太医连忙道:“挺好挺好。程姑娘这病不可长...

《嫡女变炮灰?重生干翻系统夺命格 全集》精彩片段


木槿卷起帘子,露出程九鸢的脸。

完全就是病入膏肓的模样。

张太医心头—颤,他还说治好了丞相千金,让丞相大人欠他—个人情,没想到这程姑娘病得如此厉害。

“鸢儿,这位是京城来的张太医,让他为你看看。”

程九鸢眼眸半睁拌合:“有劳了,咳咳……”像是这几个字就用了她全身力气搬,说完又咳嗽不止。

“张老,你请。”裴修不得不感叹外甥女这骗死人不偿命的演技。

张太医坐到了床边的凳子上为程九鸢把脉,脸色越来越凝重。

这、这就是将死之相啊!

这还如何随他—同进京?

死在半道,那丞相不得找他麻烦?

“如何?”裴修问道。

张太医收回手,看向裴修。

他很想说‘准备后事吧’。

裴修又连忙道:“姑苏有—处药泉,我打算送鸢儿过去,张老觉得如何?”

张太医连忙道:“挺好挺好。程姑娘这病不可长时间跋山涉水,回京是不能了。”

程九鸢缓缓开口:“张、张伯伯,请您回京后,待鸢儿转告我父亲,鸢儿……鸢儿不孝,鸢儿的身子不争气,不能在父亲跟前尽孝……”

都快病死了,还想着尽孝,张太医心里酸酸的。

他转身开了个方子递给裴修。

“这方子可令程姑娘的痛苦减轻—二,哎……老夫告辞。”

裴修满脸悲伤:“我送您出去。”

待人出去,木槿赶紧关上了门。

“小姐,可以起身了。”

“起不来,这药效得半日。”程九鸢躺在床上有气无力道。

这太受罪了,不到万不得已,她可不想再碰这药了。

裴修领着张太医往外走,突然有护卫匆匆进来。

“老爷,化毒丹有消息了!”

裴修急切道:“快说!”

“说是三日后,百宝阁要拍卖化毒丹,只是起拍价是天价,五万两起拍。”

“生死判官的东西,自然值得起这个价。”

张太医也听明白了,他双眼—亮:“生死判官?燕归鸿?”

裴修客气道:“正是,您也听说过?”

“医者,谁没听说过燕归鸿?你方才说的化毒丹……”

“哦,这不是年节将近,该给朝廷上供了,今年我打算将这化毒丹当做贡品呈上去。”

张太医张大嘴巴,羡慕地看着裴修。

不愧是财大气粗的裴家,五万两啊!他得挣多少辈子才有这五万两。

人家眼睛不眨的就要献出去。

“裴老弟,你若真把这丹药当做贡品献上去,你就发达了。”

皇帝中了慢性毒的事,虽然瞒得很好,但他作为太医,自然也多少了解了—点。

这裴家要走运了!

他得快些回京,把这好消息告知圣上。

“裴老弟,告辞了。”

“您慢走。”

送走了张太医,裴修返身回了翠竹园。

—进屋子,药味扑鼻,“快把窗打开,这屋子里的药味熏死人了。”

木槿和菘蓝开了窗。

“鸢儿,你还好吧?”

虽然知道她是装的,但那模样太真了,他都差点信了。

“还好,等药效过了就好。”

“舅舅,再过两日,便可以给我爹去信了。除了化毒丹的事,还要告诉他,我要在神医那里修养好几年才能养好身体,免得他每年都来烦我。”

“好。”

熬到了快酉时(下午五点),程九鸢的药效才彻底过去。

她躺了半日,骨头都有些泛酸了。

“姑娘,今日三位公子都要归家,晚上有家宴。奴婢帮你梳妆,咱们先去老夫人屋里吧。”

程九鸢这才想起岁考完了,今日三位表哥要回来了。

打扮好,程九鸢到了外祖母房里,盛氏也在,只是脸色不太好。

“鸢儿陪你外祖母说说话,舅母去看看晚上的饭菜备得如何了。”盛氏说罢,起身跟裴老夫人行了礼就带着丫头就要离开。


此话一出,四周哗然。

这位小姐当真是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质疑翁县令,这是不要命了?

本有心调解两句的小姐们也闭上了嘴,如此口无遮拦之人,她们肯定不能沾惹,以免惹火上身。

有人看戏,有人皱眉,也有人面露担忧。

今日这事怕是不能善了了。

果然,程九鸢话音一落,翁家的孙小姐脸色更是黑沉下去。

她厉声道:“你好大的胆子!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说我祖父!来人,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主仆三人都抓了!”

“你敢!”程九鸢眼神一凝,声音不大,却隐含一众让人无法质疑的力量,那高贵姿态令人心生敬畏。

翁家下人动作一顿,看向翁家孙小姐。

翁倩倩上下打量了程九鸢一番,见她身无长物,穿着简单,也不像是家世了得的模样。

但那浑身气度又让人捉摸不透。

她看向身边的小姐,一位着杏色衣裳的小姐突然眼眸一亮。

“我想起来了,她可能是裴家的人,我看到她是跟着裴家老夫人一起来的。”

翁倩冷嗤一声。

裴家,一个低贱的商户,算什么东西。

何况裴家直系只得三位公子,这八成是裴家的表亲,跟着来翁府见见世面。

摸清楚程九鸢身份,翁倩倩更是嚣张:“抓起来!”

“敢说我的果果是畜生,还敢拿东西砸它,我要你们跪下跟我的果果磕头道歉!”

木槿和菘蓝挡在程九鸢身前:“大胆!你可知我家姑娘是何人!”

翁倩倩冷笑一声:“就算是裴家又如何,本姑娘祖父是姑苏县令,外祖父更是南直隶知州。这姑苏,我说了算!要你们三条贱命又如何?”

“翁小姐,你看这位小姐的手背都被您的爱宠抓伤了,也算扯平了。若小姐还不能消气,让这位小姐跟您道个歉就差不多了。伤人性命属实……”终于有人看不下去,站出来劝解。

程九鸢看过去,为她说话的姑娘也不过十一二岁的年纪,一双眼格外清澈明净,肌肤如象牙般洁白。

她说话缓慢,如琴声悦耳。给人的感觉,就如空谷幽兰,浑身都是书香气。

“言玉,本姑娘的事,何时轮到你插嘴了?别以为我祖父给你们言家几分面子,你就敢来管本姑娘的事!”

“翁姑娘误会了,今日是翁县令的寿辰,何必为了这些小事扰了大家的兴致,何况裴府和翁府是姻亲,翁姑娘的姑姑是裴家的夫人,何必为了一点小事伤了和气?”言玉声音依旧不急不缓。

就在此时,人群外传来询问声:“发生了何事?”

人群退开来,几位夫人走了过来。

“鸢姐儿,你手背怎么了!”裴老夫人一眼就看见站在人群中央的外孙女手背有两道血印子。

她立刻疾步上前,拉过外孙女的手,拉起她的衣袖,白皙的手背上,长长的血道子还在渗血。

“怎么回事!”

木槿和菘蓝立刻跪地。

“请老夫人责罚,是奴婢没护好姑娘,让姑娘被猫抓伤,还被人欺辱!”

“欺辱?!”裴老夫人斌冷的目光一下落在了抱着猫的翁倩倩身上。

这时一个年轻夫人上前赔笑道:“误会,都是误会。”

又转头冲自家府上下人道:“程小姐受伤了,还愣着干嘛,还不快找府医过来!”

翁倩倩一听,顿时不干了。

“娘,她们拿东西砸我的果果,你为何还对她如此客气!就算不要她们的命,我也要她们跪下磕头,跟我的果果道歉!”


原本程九鸢今日是想跟着三表哥去云雾山的,但外祖母让她跟着去拜访一位故人。

裴老夫人拉着外孙女打量了一番。

小姑娘脸蛋圆圆的,白皙细腻,犹如精致的瓷器。眉如弯月,一双杏眸又黑又亮,配上小巧的鼻子和肉嘟嘟的小嘴,看上去十分活泼可爱。

今日程九鸢的穿着也是下了功夫的,依旧是浅色衣裳,里面是白玉兰散花袄配着极浅的鹅黄水烟长裙,外披同色织锦斗篷。

这样一看,有小姑娘的天真,又带着几分书香气。

“嗯,不错。”裴老夫人点了点头。

祖孙俩上了马车,裴老夫人开口道:“今日咱们要去拜见的人,算得上是你娘的半个师父。”

“祖母是要为鸢儿请师父?”

“是,但能不能请得动,很难说。灵安夫人是旷世才女,她的父亲姜大儒曾是为皇子授过课的,灵安夫人是他独女,当初宫里来人请她,也没请动。”

程九鸢点了点头,文人风骨,不畏强权。

马车行了近一个时辰,巳时将过,马车才停下。

暧暧远人村,依依墟里烟。

这是一个很不起眼的小村子,树木密密,茅屋重重,此时有些人家已经开始生火做饭了。

裴老夫人牵着程九鸢,身后跟着的几个婢女手上都捧着大大小小的匣子。

一行人走在小路上,道路两旁杂草丛生。

走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就见掩在树木里的一座院落。

参天野树迎门,曲水溪桥映户。

篱笆外,不知名的野花居然迎寒绽放,透过篱笆也能见院子里花开香馥馥,看得出来这宅子的主人是花了些心思的。

“姑苏裴氏求见灵安夫人。”赵嬷嬷扬声开口。

等了会儿,一个婢女打扮的人开门出来,打开了院门。

“各位请。”

程九鸢随着外祖母一同进了院子,又进了房门。

入眼的便是满目书册,一室茶香。

屋内炭火旺,裴老夫人和程九鸢解了披风交给婢女。

“请!”

裴老夫人抬手,让裴家下人都候在了外室,自己牵着外孙女跟着引路婢女往里走。

走过前厅,一下豁然开朗。

就见一人坐在矮几旁,一袭宽松素衣,长发只有一根竹簪微微拢着,其余青丝随意披散在后背。

她看上去四十来岁,眼角有了丝丝淡纹,但丝毫不影响她的容貌,反而有种岁月沉淀的美。一见,便能让人静下心来。

“鸢姐儿,快见过灵安夫人。”

程九鸢恭敬地行了个礼:“小女见过灵安夫人。”

江妙端眼眸未抬,伸手倒了两杯茶推到对面。

“坐。”

裴老夫人拉着程九鸢坐下。

“多年未见,夫人可还好?”

“还不错,老夫人可好?云卿可还好?”江妙端端起茶嗅了嗅,轻轻吹了吹。

“云卿……前不久离世了……”裴老夫人哽咽道。

江妙端喝茶的动作一顿,将茶搁置在桌上。

“怎会?”

裴云卿算她半个弟子,今年满打满算也不过才三十不到。前几年她带着女儿还来看过她。那时,她看上去绝不是短命之相。

“死于惊马。”裴老夫人擦了擦眼泪。

屋内一下沉寂下来,江妙端目光看着那杯茶,半晌未动。

“夫人,这便是云卿的女儿,今年七岁。”

江妙端这才抬眼仔细打量程九鸢,“很像她娘。”

“老身有一事相求夫人……”

“你想让我教导她?”

“是。”

“可她是丞相千金,我不会回京。”

程九鸢立即开口:“我不会回京,至少在学成前不回。”

“好,我也正有收个关门弟子的打算,你运气很好。”江妙端点头答应。

裴老夫人脸色一喜,没想到如此顺利。

程九鸢看向她,知晓她肯定是看在自己母亲面子上,她是面冷心热之人。

程九鸢当即起身,朝江妙端跪下磕头行大礼。

“程九鸢拜见师父!”

江妙端点头:“起吧,我虽收你为徒,但我有条件。”

“我就在此处,你要做我的学生,就得日日来这。或者,这里房间多,你也可以搬过来住。但我这里日子清苦,我这人也无趣,你一个小姑娘,是否受得了?”

裴老夫人面色犹豫。

这里跟裴府比起来,确实很清苦。

她想给外孙女最好的。

但若是住在家里,每日来回奔波在路上就得花费两个时辰,孩子还这么小,她也舍不得。

程九鸢认真道:“师父放心,鸢儿不怕吃苦。我搬来跟您一起住,但请师父准许我每月回裴府几日。”

“这个是自然。”江妙端点头。

“这马上年节了,那就年后再搬过来吧。”

“是,师父。”

江妙端看向裴老夫人道:“老夫人,我想考一考这孩子,摸一摸她的底子。老夫人请先外边等候。”

裴老夫人点头:“您费心了。”

说完裴老夫人安抚地看了一眼程九鸢,起身先出去了。

见裴老夫人出了房间,江妙端收回目光,看向程九鸢。

“怎么会惊马?”

拉车的马,都是驯服的。

丞相家的马,更是挑选严苛,这么会惊马?

程九鸢咬牙:“京兆府查出,是姨娘的哥哥给马下了药,使马发狂。我娘为了护我,被马踩踏致死!”

程九鸢紧紧握着拳头,双眸微红。

江妙端看向程九鸢,语气肯定:“你想报仇?”

“真正害死母亲的人,如今还依旧富贵安逸。若不能报仇,枉为人女!”

半晌,江妙端才叹了口气。

“罢了,人之常情。我没什么本事助你,就将自己的才学都传于你。只一点,报仇可以,不可迷失本心。”

程九鸢郑重地保证道:“师父放心,我知道的。”

江妙端起身:“随我来。”

江妙端问了她不少问题,震惊于程九鸢的学识。

“你母亲将你教得很好,你自身也聪明。”

最后程九鸢捧着师父给的几本孤本出了屋子。


当裴老太太知道她是去云雾山,也没再拦着她。

就这样过了五六日,翁县令的寿辰到了。

程九鸢一大早到了寿春堂陪着外祖母用膳。

“等会儿你也去,咱们家就三个皮小子,你若要在姑苏常住,还是得交上几个知心姐妹。”

不用说,程九鸢也打算去。

“是,外祖母。”

祖孙俩正说着话,盛氏来了,脸色似乎有些不好。

“娘。”盛氏福身行礼。

程九鸢问道:“舅母,用早膳了吗?”

“气都气饱了,哪还有胃口?”盛氏坐在一旁,低声开口。

裴老夫人放下碗筷:“怎么?”

盛氏身后的婆子开口道:“还不是如意夫人么,她选了整整两车贺礼,差点把库房搬空。”

裴老夫人看向盛氏:“多大点事,把你气得饭都吃不下?”

“娘,媳妇不是小气之人,可这三天两头就拉几车去她娘家,就是金山银山也迟早搬空。”

翁如意没孩子,可她还得为她三个儿子打算。

“舅母,别气。身体是自己的,饭还是要吃的。”

“正是呢,你还没个孩子想得通透。红叶,为夫人盛碗粥。”

盛氏坐在桌前,端着粥,味同嚼蜡。

用完早膳,程九鸢随外祖母一到前厅就看见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翁如意。

“娘,鸢儿,咱们走吧。”

一行人往外走,翁如意抱怨道:“娘,你可得说说修哥,岳父寿辰,他居然还要去谈什么生意。”

裴老夫人道:“他昨日就跟我说了,寿宴开宴前,他会来。”

“量他也不敢不来。”翁如意小声嘀咕。

到了府门外,就看见四辆马车。

后面两辆已经装得满满当当。

程九鸢暗忖,难怪舅母生气。

裴老夫人只是微微皱眉,便带着程九鸢上了一辆马车。

马车穿过巷子,驶入集市。

街道上人声鼎沸、叫卖声、谈笑声不绝于耳。

“祖母,翁舅母这样,您不生气?”

如此大度的婆婆,也是少有了。

裴老夫人无奈叹了口气:“谁能想到她一个官家小姐,还能这样眼皮子浅?”

裴老夫人把外孙女拉入怀中搂着:“横竖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她要就拿去吧。值钱的,外祖母可都给你留着呢。”

程九鸢心里感动,扑到外祖母怀中撒娇。

“外祖母。”

裴老夫人摸着外孙女柔嫩的小脸,满脸爱怜。

程九鸢靠在外祖母怀里,勾唇而笑。

就算是外祖母眼中不值钱的,那也是寻常人家求而不得的。

否则翁如意一个县令之女,也不至于如此。

拿吧。

她会叫她悔不当初。

……

马车慢慢停下,车外传来木槿的声音。

“老夫人、姑娘,翁家到了。”

祖孙俩下了马车,就见有家丁迎了上来。

“贵客里边儿请!”

程九鸢扶着外祖母往里走,而翁如意指挥着下人搬贺礼。

“小心点,这可是价值千金的汝窑瓷!”

“还有那方澄泥砚,那可是市场上买都买不到的!”

裴老夫人皱了皱眉,只觉得有些丢脸,拉着程九鸢加快了脚步。

翁如意今日是扬眉吐气了。

她堂堂官家嫡女,嫁入了商户之家,虽然裴家是首富,但那也是商户,她觉得是裴修高攀她了。

她有的庶妹都嫁给当官的了,虽然有些是作妾。但有句话叫宁做高门妾,不为寒门妻。

每次那些姐妹都明里暗里嘲讽她,只有每当她拉了满车的东西回来,她们虽然嘴上不屑,但那羡慕的眼神叫她通体舒坦。

而且爹也会夸她。

程九鸢边走边打量着这翁府。

宽阔华丽、雕梁画栋,奇山怪石、彩焕螭头,就两字:奢华。


听见声音,众人看向门口。

小姑娘生得眉目如画,小脸上满脸泪珠,唇没有一丝血色。

她走得摇摇晃晃,像是随时都会摔倒,脸上满是凄苦,如易碎的美玉,凄凉又脆弱。

看见双鬓斑白的外祖父,程九鸢‘砰’地跪地,膝行过去抱住外祖父的双腿,呜咽出声。

“外祖父,呜……”

小姑娘双肩抖动,不住地抽泣。

她并不是嚎啕大哭,只是这带着无尽委屈的呜咽声更崔人心肝儿。

看着和女儿七分相似的外孙女,裴老爷子也悲从中来。

他蹲下身,把外孙女小小的身子拥入怀中,泪从混浊的眼滑落,顺着脸上的沟壑肆虐。

裴修看着抱头痛哭的一老一少,也不由得心头泛酸难过。

“外祖父,舅舅,带我走,带我走。”程九鸢紧紧地拉着抓着外祖父的手,仿佛十分害怕被人遗弃。

“好,外祖父带你回家。”

“不行!”程云歌匆匆赶来,大声反对。

程九鸢又听到了那道冰冷的声音,她知道是那个叫‘统统’的东西的和程云歌的对话。

「宿主,你必须阻止女主离开,离得太远,你就没办法吸取她的气运了」

「我当然知道!她是锦鲤,去了裴家,没有我的压制,裴家肯定一飞冲天,到那时,再想完成任务就难了。」

程九鸢掩下眼中神色。

原来如此。

那她更要跟外祖父离开。

一来,她前世虚度二十载,就算重生,但现在她不过七岁,毫无自保能力。她继续留在京中,受程宗扬和周氏的掣肘,做什么都受限。

二来姑苏裴家的内鬼,她要亲手去了结。

前世外祖一家满门覆灭,为何翁如意却独善其身?

现在听到那个‘怪物’的话,更是要远离程云歌。

至少,在她有自保能力之前远离。

她倒要看看,没了她,程云歌会不会如前世那般轻易声名远扬。

没了她,没了外祖父源源不断的金银,楚泽还怎么培养势力,怎么从一众皇子脱颖而出。

“云儿,成何体统!”程宗扬皱眉呵斥道。

这个女儿自出生,就端庄持重,从没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失礼过。

程云歌理了理裙摆和发饰,恢复了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朝着众人一一福身行礼。

周氏连忙打圆场:“大姑娘和二姑娘自小就要好,听说二姑娘要离开,这才着急了。”

程云歌上前不舍地看向程九鸢,拉起程九鸢的手,柔声道:“妹妹,你舍得爹爹和哥哥姐姐吗?”

程九鸢就像是被一条外表美丽,却实则阴毒的毒蛇缠住,她极力忍着想要甩开程云歌的冲动。

这毒蛇正伸着信子,对她虎视眈眈。

“姐姐,我当然也舍不得你们,但鸢儿只是去外祖家散散心而已,又不是不回来了。”

程云歌当然舍不得她离开,前世因为靠着吸取她的气运,程云歌的外祖家由扶摇直上。

程云歌的大表哥年纪轻轻便三元及第,二表哥从军一年就立下赫赫军功,三表哥更是当朝太后的救命恩人。

姨娘本不能轻易扶正的,就是因为周家短短几年便成了京中新贵,而她的一双儿女也争气。

程宗扬此人薄情寡恩,一切只看利益。

周氏的儿女争气,他自然不会让周氏姨娘的身份阻拦那对争气儿女的前程,周姨娘扶正也就顺理成章了。

这一世,程云歌的三个表哥还不过十二三岁,还未成气候。

程长川也不过还在求学,程云歌虽小有贤名,但京中闺女比她优秀耀眼的不少。

程云歌见程九鸢铁了心要离开,急得直给周氏递眼色。

周氏也不不知为何女儿死活要留下程九鸢,要她说,这死丫头想随他那商户外祖离开就离开,最好别再回来碍眼。

士农工商,商户地位低下,被商户教养长大,肯定满身铜臭,跟她的云歌没法比。

只是,程九鸢要是离开了,裴家肯定不会再给相府银子。

别看着偌大的一个相府,光靠老爷那点俸禄,那是完全撑不起门面的。

这些年她掌家,自然清楚,要想过的舒心,还得留下这丫头。

罢了,就把这丫头留在手里,慢慢养废她便是。

想明白,周氏柔声开口:“二姑娘,你是相府嫡女,虽然你母亲走了,可还有父亲在,哪有去外祖家的道理?”

程九鸢把目光落在了程宗扬身上,要离开,还得他点头。

裴老爷子牵起程九鸢,走到程宗扬面前。

如今这人早已不复当年,他现在是权倾朝野的相爷。

“宗扬啊,孩子才不过七岁,这府中每一处都是她母亲的影子,换个环境,对孩子好,你岳母也极为挂念鸢儿。”

程宗扬看向女儿,那跟亡妻相似的脸庞让他忆起了少年时。

那时的他,确实是真情实意的,只是权势迷人眼。

程九鸢见他神色松动,趁热打铁道:“爹,那些人都说是我克死了娘亲,说我是扫把星,这会不会对您和我们家不利啊?”

程宗扬缓缓开口:“鸢儿年纪小,京城流言蜚语多,去姑苏散散心也不错。等流言淡了,爹爹派人去接你。”

程云歌急了。

程九鸢是扫把星的流言还是她和娘找人散播出去,没想到程九鸢会用这个理由离开,这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程九鸢怎么会是扫把星,她分明是锦鲤转世!

可程宗扬一锤定音,她也找不到更好的借口留下程九鸢。

“妹妹,那你去散散心就回来,最多三个月,时间太久,我们会想你的。”

程九鸢点头答应,心里却冷笑连连。

去了姑苏,回不回来,什么时候回来可是她说了算了。

希望他们别后悔让她回来!

………………

题外话:

女主离京,很快就会回来。

在京城发展势力太受拘束,去外祖家有钱有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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