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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长前夫用我的买命钱买进口猫粮无删减+无广告

八毛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他带着几个厂里的领导和一个香港客商来这里消遣,我正端着茶水穿梭在人群中,一抬头就看到他被众人簇拥着走了进来。我浑身一僵,手一抖,差点把手里的托盘打翻。他当然也看到我了,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一种轻蔑的了然。他走到我面前,上下打量着我:“林佳音,你怎么会在这里?”我强忍着内心的慌乱,故作镇定地说:“我来这里挣点外快。”陈卫国冷笑一声:“挣外快?我看你是想攀高枝吧?也是,像你这样的女人,为了钱什么事做不出来?这里有头有脸的男人多得是,随便傍上一个,也能让你吃香喝辣一阵子。你一向嫌弃我们这些工人没本事,始终满足不了你的胃口。”我深吸一口气,努力控制住颤抖的声音:“陈卫国,你一定要这样说话吗?”他却步步紧逼:“怎么,我说错了吗?你敢说你心里...

主角:八毛陈卫国   更新:2025-02-21 17: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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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八毛陈卫国的其他类型小说《厂长前夫用我的买命钱买进口猫粮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八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带着几个厂里的领导和一个香港客商来这里消遣,我正端着茶水穿梭在人群中,一抬头就看到他被众人簇拥着走了进来。我浑身一僵,手一抖,差点把手里的托盘打翻。他当然也看到我了,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一种轻蔑的了然。他走到我面前,上下打量着我:“林佳音,你怎么会在这里?”我强忍着内心的慌乱,故作镇定地说:“我来这里挣点外快。”陈卫国冷笑一声:“挣外快?我看你是想攀高枝吧?也是,像你这样的女人,为了钱什么事做不出来?这里有头有脸的男人多得是,随便傍上一个,也能让你吃香喝辣一阵子。你一向嫌弃我们这些工人没本事,始终满足不了你的胃口。”我深吸一口气,努力控制住颤抖的声音:“陈卫国,你一定要这样说话吗?”他却步步紧逼:“怎么,我说错了吗?你敢说你心里...

《厂长前夫用我的买命钱买进口猫粮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他带着几个厂里的领导和一个香港客商来这里消遣,我正端着茶水穿梭在人群中,一抬头就看到他被众人簇拥着走了进来。

我浑身一僵,手一抖,差点把手里的托盘打翻。

他当然也看到我了,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一种轻蔑的了然。

他走到我面前,上下打量着我:“林佳音,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强忍着内心的慌乱,故作镇定地说:“我来这里挣点外快。”

陈卫国冷笑一声:“挣外快?

我看你是想攀高枝吧?

也是,像你这样的女人,为了钱什么事做不出来?

这里有头有脸的男人多得是,随便傍上一个,也能让你吃香喝辣一阵子。

你一向嫌弃我们这些工人没本事,始终满足不了你的胃口。”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控制住颤抖的声音:“陈卫国,你一定要这样说话吗?”

他却步步紧逼:“怎么,我说错了吗?

你敢说你心里没有那些龌龊的心思?

当初你为了留在厂里,不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

现在又装什么清高!”

他指了指身边的那个港商,“看看李老板,这样的人,才配得上你林佳音。

只要你肯放下身段,还怕没有好日子过?”

旁边一个厂领导附和道:“陈厂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林佳音同志这样的美人,怎么能让她干这种粗活呢?

来来来,林佳音同志,我敬你一杯!”

说着,他端起一杯满满的白酒,往我手里塞。

那个港商也操着一口粤语腔的普通话说:“嘿啊嘿啊,林小姐,赏个面子,一起喝一杯。”

陈卫国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钱,拍在我面前的桌子上:“想挣钱?

行啊,今天让我们李老板开心了,这些钱就是你的了!”

医生的警告还在耳边,可我顾不得那么多了,我需要钱。

今天来歌舞厅的,除了几个厂领导,还有跟陈卫国关系好的几个车间主任,他们自然知道我和陈卫国过去的那段,也知道他现在跟厂长千金赵雪梅的关系。

我攥着红星二锅头的瓶颈,一瓶一瓶地把烈酒灌下咽喉。

周围泛起哄笑,有人把红烧肉推到我面前:“林佳音,先垫垫,别像上回在铸造科吐人家港商一身。”

那些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汗臭味和酒气,混合着劣质香水的味道,熏得我一阵阵恶心,直想呕吐。

我强忍下来,红烧肉一口没动,只是没有感情地不断给自己灌酒。

第七杯白酒下喉时,喉头泛起铁锈味。

陈卫国劈手夺下我的酒瓶,怒喝:“林佳音,你果然为了钱什么都做得出来!

是不是只要有钱,让你做什么都可以?”

我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眼前的人影都变得模糊起来,我下意识地抓住他的胳膊,带着哭腔说道:“陈卫国,钱,你答应过的……”陈卫国看着我的眼神变得更加复杂。

突然拽过我手腕,拇指摩挲着动脉处扭曲的疤痕。

父亲工伤去世那晚,我攥着生锈的刮刀在锅炉房后墙刻遗书,是他用淬火钳打掉我手里的凶器。

“为了我,活下去。”

当年他抱着我跪在厂医院走廊,白大褂上的血渍像朵枯萎的牡丹。

可现在,他陡然放开我的手,语调冰冷,“我是说过,可李老板,满意了吗?”

李老板哄笑着开启第十瓶酒。

我伸手去接,却被陈卫国掀翻桌子。

酒瓶在水泥地上炸成烟花,我扑倒在碎玻璃渣里,掌心绽开血色。

哄笑声中,娟子冲了进来,一把将我护在身后,“陈卫国,你怎么能这么对待一个要死的人!”


茶馆里,赵雪梅穿着一身崭新的的确良连衣裙,脖子上的金项链在阳光下闪着刺眼的光芒。

“那些照片是我让人贴出去的,也算给你个小小的教训。”

她翘着二郎腿,轻轻地拨弄着手指上的金戒指。

“你以为我不知道,陈卫国那天去歌舞厅,还偷偷见了你?”

她从随身的坤包里掏出一张结婚证,“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那鲜红的封皮和烫金的“结婚证”三个大字,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子,狠狠地扎进我的眼睛。

“看清楚了!

这才是结婚证!

我和陈卫国才是名正言顺的两口子!

你这种上不得台面的‘破鞋’,也配跟我争?”

“全厂谁不知道我是陈卫国的好媳妇?

当初要不是我爸,他能当上这个厂长?

他那所谓的技改,还不是靠我爸批下来的资金!”

赵雪梅掸了掸她新做的的确良衬衫上的褶皱,语气里充满了得意和不屑。

我盯着桌子上那张泛黄的报纸,上面刊登着陈卫国去深圳学习的消息。

我再也控制不住,厉声质问她:“当初是谁在招待所里逼我喝下那三杯酒的?

又是谁说只要我“陪王处长唱完那首歌,明天就盖公章的?”

回应我的,只有赵雪梅轻蔑的声音:“你以为你还是当年那个风光无限的‘先进生产者’?

你现在就是一个破鞋,一个人人唾弃的破鞋!”

赵雪梅冷笑着,从包里拿出一叠东西,甩到我面前。

“看看这些,都是你‘光荣事迹’的证明!

那个老色鬼死了,可这些东西还在,你说,要是让陈卫国看到这些,他会怎么想?”

窗外,阳光依旧灿烂,可我却感觉浑身发冷,像是掉进了冰窟窿里。

我紧紧地攥着手中的劳保手套,想起三年前陈卫国抱着技改方案哭红的眼,想起他曾经对我说过的那些豪言壮语,想起他抱着我被烫伤的后背,在厂医院走廊发誓:“咱们的机床一定能出口创汇。”

可现在,他胸前的奖章,都是用我在招待所的屈辱换来的!

“肺结核晚期?

还真是可惜了。”

赵雪梅翻着我的病历本,笑得格外灿烂,“不过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柴油机厂的张厂长,最喜欢你这种病美人了。

只要你乖乖听话,再陪他几次,我保证陈卫国的数控机床项目能上省报,到时候,厂长夫人的位子,我会坐得更稳当!”

“装什么清高?

当年王处长扯你纽扣时,你不是也挺享受的吗?”

赵雪梅突然凑近我,用她那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戳着我锁骨下的烫疤。

“怎么,现在想起来装贞洁烈女了?

你这副残花败柳的身子,还有什么清白可言?”

“你不是爱陈卫国吗?

你不是想帮他吗?

那就去啊!

你去揭发我啊!”

赵雪梅目眦欲裂,嘶吼着:“让陈卫国知道他的一切是怎么来的!

让他知道,他引以为傲的技改项目,他心心念念的数控机床,都是靠这些肮脏的交易换来的!

你去告诉他啊!

我倒要看看,他是要他现在的这些荣耀,还是要你这个破鞋!”


陈卫国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供认不讳,但他始终觉得自己无罪。

公安审讯的时候,他一言不发,只是反复地说:“我对得起任何人,除了佳音。”

曾经的先进典型,市里的劳动模范,为了一个女人,亲手毁了另一个女人,还搭上了自己的后半辈子,这件事在整个厂里,甚至整个市里都引起了轩然大波。

“那个赵雪梅,看着光鲜,没想到这么恶毒!

真是死有余辜!”

“以前还以为陈卫国跟她是模范夫妻,没想到背后竟然是这样!

陈卫国也是个痴情种子,可惜被那个女人给毁了!”

“最可怜的还是林佳音,她这辈子怎么这么苦啊……得了这种病,还摊上这样的事,这往后的日子可怎么熬啊……”厂里议论纷纷,可我都没听到,这些都是娟子告诉我的。

娟子告诉我,陈卫国被判了死刑。

他没有上诉,他说这是他应得的报应,是他欠我的,是他该还的。

听到这个消息,我没有哭,也没有闹,只是静静地躺在床上,望着窗外那棵老槐树,看着最后一片枯黄的树叶,在风中打着旋,缓缓地飘落下来。

行刑的那天,厂里组织了公审大会。

陈卫国被带到台上时,脖子上挂着“杀人犯”的牌子,他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中山装,脚上的皮鞋沾满了泥土。

台下有人朝他扔了一个白菜帮子,烂菜叶正好卡在他胸前口袋上,那里曾经别着一枚闪闪发光的劳模奖章,他被押着,经过我病房的窗户。

我数着他中山装少了的第三颗扣子,那是有一年除夕他替我挡锅炉爆燃时崩飞的。

我忽然想起,他陪我在院子里晒太阳的那个下午。

我问他:“人死了以后,会去哪里?”

以前每次我说到类似的话题,他都会想方设法地安慰我,让我好好活下去。

可这一次,他沉默了一会儿,回答说:“不知道。”

他反问我:“佳音,你害怕吗?”

我点了点头,又笑了:“我怕黑,也怕冷,还怕一个人孤孤单单的。”

他紧紧地把我抱在怀里,像是要把我揉进他的身体里一样。

“别怕,佳音,”他轻声说,“下辈子,换我来等你。”

娟子和厂里人都来看过我,他们带来一些自家种的菜,还有一些土鸡蛋,还说了很多宽慰我的话。

那些曾经对我指指点点的人,现在看我的眼神里也充满了同情和惋惜。

我躺在床上,感觉自己的生命力正一点点地流逝,像沙漏里的沙子一样,一点一点地,慢慢地,漏光了。

输液的药水,一滴一滴,顺着管子,流进我的身体里,但我早就油尽灯枯,留不住了。

死得那天,娟子哭着把一个搪瓷缸摔在地上,碎片溅得到处都是。

“陈卫东把你爸的抚恤金全放在这儿了!”

缸底粘着的票据存根飘了起来,在煤灰里打着转。

弥留之际,我仿佛又看到了那个轧钢厂的澡堂,氤氲的水汽中,陈卫国隔着雾气递给我一块肥皂,他的手上沾满了机油,混着硫磺皂的气息,在瓷砖墙上勾勒出两个依偎的影子。

爸留下来的那块老怀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永远地停在了四点十五分。

表盘的裂痕里,仿佛长出了青苔,又像是爬满了岁月的皱纹。

冥冥中,我好像回到了小时候,回到了爸妈还在世的时候。

爸妈站在院子门口,微笑着向我招手,陈卫国就站在他们旁边,还是我记忆中年轻的模样。

我愣了一下,然后笑着朝他们跑去,越跑越快,越跑越快……
“死?”

陈卫国拧着眉头重复了最后这个字。

目光停在我身上,然后自嘲地笑起来:“林佳音,为了钱,你是一点不忌讳啊。”

是了,在他记忆里,我还是那个举着淬火钳追打流氓的女工,是能徒手拆装机床的“铁娘子”。

不知是谁的瓜子壳吐在我的脚边。

“林师傅上个月不还帮搬运科扛麻袋?

真当我们是傻子吗?”

我强忍着眼泪,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就知道,什么都瞒不过你……”我故作轻松地笑了笑,装作若无其事地说:“在外面挣外快,总是要卖卖惨的……刚才也是跟李老板开个玩笑,活跃活跃气氛,你说是吧,娟子?”

娟子看了我一眼,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陈卫国却轻蔑地哼了一声:“林佳音,你还是这么的不知廉耻,为了钱什么都能编,什么都能做!”

这时,他口袋里的大哥大响了起来。

他瞥了一眼来电显示,嘴角勾起一丝温柔的笑意,然后接通了电话,用我从未听过的温柔语气说道:“雪梅,怎么了?

……”他最后看了我一眼,眼神中充满了厌恶和鄙夷,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纸币,扔在我的脚下:“既然这么想死,我就大发善心赏给你买块坟!”

娟子扑过来要撕,却被我拦住。

我捡起那些纸币,一张一张的数着,笑得涕泗横流:“娟子,你看,一千零七十三块八毛!”

“陈厂长多大方阿,一顿酒就让我挣了那么多钱!”

娟子紧紧地抱着我,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佳音,你这是何苦呢?

为什么不告诉他真相?

你都这样了,为什么还要让他这样糟蹋你?”

其实我始终不明白什么算糟蹋,你情我愿的事,怎么能算是糟蹋呢?

就像当初,陈卫国去深圳学习,我为了一张自行车非要嫁给烧锅炉的瘸腿老张。

他不管不顾地就回来,哪怕摔断了腿,都一定要亲口问我。

那时候,所有人都在说我糟蹋了他。

这些天我也想明白了,我这病左右是治不好了,与其在最后的日子里苟延残喘,还不如走得体体面面。

我真的给自己买了一块坟,就在父母的坟旁边。

这样,以后我也算有个归宿,到了那边,也有人陪着我,我就不用再孤孤单单一个人了。

回厂那天,天上下着冻雨,冷风裹着冰碴子,刮在脸上像刀割一样疼。

刚走到厂区门口,就看到公告栏前围了一群人,那里贴满了我的照片,每一张都配着不堪入目的文字。

泛黄的照片里,我裹着皱巴巴的工装蜷在厂招待所的床上,前生产科的王科长腆着啤酒肚站在床头,一脸猥琐的笑容。

这个因作风问题提前退休的老家伙,去年死在了锅炉房的爆炸事故里,现在却成了全厂同情的“受害者”。

而我,则成了人人喊打的“破鞋”。

“不要脸的骚货!

搞破鞋搞到厂子里来了!”

“这种女人就该拉出去批斗!”

“听说她还跟那个香港老板有一腿呢,真是丢尽了我们厂的脸!”

……各种各样的谩骂声像潮水一样涌来,几乎要把我淹没。

我像一只过街老鼠,低着头,捂着脸,狼狈地逃离了厂区。

车间主任把停工通知拍在铣床上,发出“哐”的一声巨响,把我吓了一跳。

“林佳音,你先回家待一段时间,避避风头,等工会调查清楚再说。”

他看着我的眼神里,充满了厌恶和鄙夷。

我嗯了一声,没说什么。

我知道,这只是一个借口,厂里是容不下我了。

也好,这样也好,我终于可以不用再面对那些流言蜚语,不用再面对那些异样的眼光了。

娟子忍不住问我:“佳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那个王科长,还有那个港商,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苦笑了一下,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谁会相信呢?

“娟子,别问了,事情已经这样了,我只想……好好过完剩下的日子。”

我给赵雪梅家打了个电话:“我想跟你谈谈。”

赵雪梅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得意:“谈谈?

你现在还有什么资格跟我谈?

我现在可是厂长夫人,忙得很!”

我深吸了一口气:“厂门口的茶馆,你不来,就别怪我把你的事都抖出来!”


我望着他,声音嘶哑得厉害。

一直强作镇定的陈卫国,在听到我这句话的瞬间,所有的伪装都轰然倒塌。

他“扑通”一声跪在了我的面前,眼泪像决堤的洪水一样涌了出来:“佳音,我对不起你!

我对不起你啊!”

他突然抓起我的手,狠狠的砸向自己。

“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好受了吗!”

我哭喊着,用尽全身的力气想要把手抽回来,可他却死死地抓着不放。

“我恨!

我恨赵雪梅那个贱人!

我更恨我自己!

这些年你吃的苦,受的罪,都是我造成的!

是我瞎了眼,把豺狼当成了宝,把你这块璞玉扔在了泥潭里!”

“是我对不起你!

我不能原谅她,我更不能原谅我自己!”

他猛地捶打着自己的胸口,字字泣血。

“我必须让她遭报应!

我必须让她付出代价!

佳音,我求你,别恨我,也别可怜我,这一切都是我罪有应得,都是我的报应!”

他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我,那眼神里充满了痛苦、悔恨和绝望。

“佳音,我对不起你,我这辈子都还不清欠你的债了……我真希望,真希望时间能够倒流,回到我们刚认识的时候……如果能重来一次,我一定……我一定不会再让你受半点委屈……陈卫国!”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喊道。

可他没有回头,只是脚步顿了顿,然后更加坚定地朝着公安走去。

看着他被公安带走,我的心像是被掏空了一样,一阵阵的绞痛,疼得我几乎要昏厥过去。

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我再也看不清他的背影。

把我安置回院子的那天晚上,陈卫国带着那些证据,去了厂里找赵雪梅。

他把这些年赵雪梅做过的那些龌龊事,一件一件地都说了出来。

他们发生了激烈的争吵。

在争吵的过程中,陈卫国回忆起了这些年来的点点滴滴,那些曾经被他忽略的,遗忘的,还有那些他一直不敢面对的真相,像潮水一样涌入他的脑海,彻底摧毁了他的理智。

他想起当年,为了拿到技改资金,王科长一直油盐不进,可后来,却对自己青眼有加。

他想起那些年,他去深圳学习,我为了他,跟人赔笑脸,说好话,甚至被人灌到胃出血。

这些事情被赵雪梅那个毒妇知道后,她居然还反咬一口,污蔑我跟人有不正当关系。

他想起了医院里,大夫拿着我的病历本,说我是肺结核晚期,没多少日子好活。

他想起我躺在病床上,看着他的眼神,没有埋怨,也没有遗憾,只有浓浓的爱恋和不舍。

他想起他跟赵雪梅结婚后,那女人是如何的嚣张跋扈,得意忘形,又是如何的处处打压我。

他想起自己是如何的自欺欺人,如何的鬼迷心窍,如何的冷漠绝情。

而赵雪梅,还在不停地刺激着他,不停地揭开他的伤疤,甚至还厚颜无耻地说,她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他,为了他们的家。

“要不是我举报你老丈人贪污,你能当上生产科长?”

这句诛心之言,彻底点燃了陈卫国心中的怒火。

“八二年春节你往林佳音她爸酒里掺敌敌畏,用的就是这个搪瓷缸吧?”

陈卫国从地上捡起一个搪瓷缸,狠狠地砸向赵雪梅。

赵雪梅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吓得尖叫起来,那声音撞在车间里废弃的机器上,回声惊飞了窝在角落里的几只麻雀。

她想逃,却被陈卫国一把抓住头发,狠狠地往旁边的机器上撞去。

赵雪梅的惨叫声和求饶声在空荡荡的车间里回荡,一声比一声凄厉。

可是,陈卫国却像是着了魔一样,一下又一下地撞击着,直到那张曾经让他感到无比厌恶的脸变得血肉模糊,直到她的惨叫声和求饶声渐渐消失,直到她身下那块光洁的地面被鲜血染红了一大片……陈卫国看着倒在血泊中的赵雪梅,她胸前的光荣花已经被染得鲜红。

他缓缓地蹲下身,从口袋里掏出一枚奖章,那是他当年获得的劳模奖章,铜制五角星在他掌心泛着冷光。

他拿起奖章,一点一点地,沿着赵雪梅的大动脉,狠狠地划了下去,皮肉撕裂的声音之后,是赵雪梅疯狂的哀嚎。

事后,他看着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看着赵雪梅那已经没有了气息的尸体,颤抖着双手打了自首的电话:“我举报,机床厂陈卫国,贪污受贿,杀人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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