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桑晚厉霆锋的其他类型小说《先断亲,后退婚,假千金她不装了!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白桦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大家快执行第二计划。”桑晚当机立断地判断,还不忘提醒某人,“你最好老实点,否则遭殃的不止我们,你也跑不掉。”纵然计划再完美,也架不住坏汤的老鼠屎。桑晓彤冷哼一声,将头撇过去,闭上眼睛装晕倒。让她们折腾去吧!到时候人贩子进门,总归自己还是昏迷的,也不会拿自己出气!最好狠狠教训下桑晚,替自己出口恶气。桑晓彤紧闭眼睛,竖起耳朵,却半晌没听见动静。她狐疑地微眯条缝出来,环顾四周,哪里还有她们的身影,只见她们也早已经躺在地上装昏迷。她心中冷笑,还以为桑晚有多大能耐,还不是没开始就投降了。早知如此,刚刚就应该听她的,三十六计,走为上策。现在倒是好了一个都跑不掉,这群蠢货竟如此相信桑晚。她心中编排桑晚的同时,人贩子也打开门走进来。“大哥,你看看...
《先断亲,后退婚,假千金她不装了!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大家快执行第二计划。”桑晚当机立断地判断,还不忘提醒某人,“你最好老实点,否则遭殃的不止我们,你也跑不掉。”
纵然计划再完美,也架不住坏汤的老鼠屎。
桑晓彤冷哼一声,将头撇过去,闭上眼睛装晕倒。
让她们折腾去吧!
到时候人贩子进门,总归自己还是昏迷的,也不会拿自己出气!
最好狠狠教训下桑晚,替自己出口恶气。
桑晓彤紧闭眼睛,竖起耳朵,却半晌没听见动静。
她狐疑地微眯条缝出来,环顾四周,哪里还有她们的身影,只见她们也早已经躺在地上装昏迷。
她心中冷笑,还以为桑晚有多大能耐,还不是没开始就投降了。
早知如此,刚刚就应该听她的,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现在倒是好了一个都跑不掉,这群蠢货竟如此相信桑晚。
她心中编排桑晚的同时,人贩子也打开门走进来。
“大哥,你看看弟兄们这才干活都多卖力!仅仅一天时间就淘到这么大批货。”
“等干完这票,我好好的犒劳大家。”
看来这就是人贩子的头目了,桑晚眯起眼睛,打量着眼前,大概有六个人。
如果从人数上来讲,她们还是占优势的。
“大哥,这就是之前跟你说的娘们,就是她帮咱们抓着个小美人。”
众人的脚步纷纷逼近桑晓彤,她竭力克制着不让睫毛颤抖,露出端倪,实则害怕都要哭出声来。
“又蠢又坏!那拐来的小美人在哪?”人贩子头目嫌弃地踢桑晓彤一脚,冷哼一声,视线挪到别处。
桑晓彤只能强忍着疼痛,不敢做声。
该死的人贩子。
“就在那呢!”小弟心领神会,立马着他来到桑晚的面前。
当即有人夸赞道,“还真是个美娇娘,听说还是个大学生!这定价可得高点!”
“是长得不错,卖了可惜。”人贩子头目认同地点点头。
听到这话,桑晓彤都要气炸了,恨不得找人贩子聊聊审美问题。
“那不如让她跟了大哥!当大嫂?”
“对,当大嫂当大嫂。”
人贩子们纷纷起哄,咯咯笑起来。
头目半晌没说话,蹲下身子,手轻轻触摸她的脸颊,“还真有点意思。”
桑晚趁此机会猛地睁开眼,朝着对方脖子咬上去。
“啊!”刺骨地痛感袭来,让头目发出叫喊声。
正当小弟们朝桑晚冲过来时,原本躺在原处装昏迷的众人纷纷醒来,拿起棍子冲上去。
孩子们趴到他们身上揪头发,下嘴咬。
而女人们就拿棍子下死手的朝脖子打下去。
她们知道,一旦给了对方喘、息的机会,遭殃的一定是她们。
一一将众人绑起来,桑晚的心里的石头才算是落下。
计划没实施到最后一步,谁也不清楚到底会发生什么,好在计划成功。
众人皆陷入昏迷,唯有人贩子头目清醒着。
对方鹰隼般幽黑的瞳孔直勾勾地盯着桑晚,“没想到竟然着折在个娘们手里。”
桑晚抬眸,走过去,“你谋害得都是女人,让她们失去自由,背井离乡,成为随意买卖的商品,现在不是我抓住你,而是你害的人来向你讨债了!”
“那我可数不过来,经过我手的女人没有三百也有一百了,她们都是贱人。至于你,我不会放过你的,小美人。”头目看起来底气十足,丝毫没有因为被抓住而慌乱。
这让桑晚有些没底气了。
她仔细地观察人贩子的面孔,竟然没有绑架自己的那两个人。
也就是说外面还有他们的人!
“接下来怎么办?”
“继续埋伏,还有人贩子没回来。”桑晚眸光坚定,她势必要将这群恶魔一网打尽。
因为这群人是坏到骨子里!
头目当即仰天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桑晚眉头微蹙,心头涌起阵不好的预感。
对方收起笑意,“你以为抓到我就能改变什么?纵然没有我,还有千千万万个我,谁会放着赚钱的买卖不干呢?”
桑晚紧紧捏着拳头,“事到如今,你竟然毫无悔意。但只要少一个你,这世界上的女人就多几分安全,你等着进局子吧!”
她不再继续跟对方废话,让人拿布堵住他的嘴。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院子里才有传出动静。
“这老头给的面越来越少了,奸商。”
“那下次去他对面那家吃,但是她家的鸡腿没老头家的好吃。”
这声音......
桑晓彤立马意识到了什么,这是当初和自己交易的人,也是把自己绑到这的两个男人。
看桑晚的架势,是准备把这群人送进公安局。
倘若被警察审问时,他们一定会出卖自己,到时候有进监狱的风险不说,桑家人该怎么看自己啊!
她警惕地盯着门口,突然大声地问道:“虽然他们是人贩子,但是咱们对他们动手是不是也违反法律了?”
生怕门外的人听不见,她又继续强调,“我可不想被送进公安局!”
原本快走到门口的二人立马停下脚步。
“你听见里面的说话声了吗?里面有埋伏!”
“这群臭娘们,简直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去取铁棍过来。”
......
这对话声也清晰地传入桑晚的耳中。
众人皆知桑晓彤是故意的,恶狠狠地瞪着她,恨不得将她丢出去!
明明眼看着就要成功,现下却功亏一篑了。
刚刚能成功无非是占用了对方毫无准备的先机,如今对方有准备还有铁棍,她们毫无反抗之力。
“把门口堵上!”桑晚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把周围的木柜子和柴火通通堆到门口处。
争取到时间后,她又径直朝身后的窗子走过去,拿木棍狠狠砸开。
好在老屋破旧,房间内的物件大多年久失修,所以才能轻易地打开窗户。
“大家快点出去!”桑晚站在窗子旁边,挨个扶着大家跳出去。
眼看着她们要逃跑,桑晓彤哪里坐得住,当即冲过去,“我也要走!你要是不带上我,看你回家怎么跟爸妈交代!”
警局。
“你是什么时候当兵的啊,厉哥哥。”桑晓彤表面在和厉霆锋说话,目光倒是诚实地看向桑晚。
虽然一路上厉霆锋都少言寡语,但这些桑晚并不知情。
厉霆锋信口胡诌道,“我从娘胎里生下来就是兵。”
“那你也太棒了!有厉哥哥这种保家卫国的人在,我们普通人也可以更安心。”桑晓彤熟稔地拍马屁。
平日里她这些招数对桑家人,百试百灵。
她甚至比桑晚清楚,桑晚之所以缕缕吃亏,除了桑家对自己的偏袒与愧疚外,也正因为桑晚的倔脾气。
桑晚越是自我,越是衬托的她善解人意。
说到底还真应该感谢桑晚无形中帮了自己一把。
“彤彤!我的乖女儿呦,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有没有被吓到?”桑母红着眼眶,越过桑晚,一把抱住桑晓彤。
桑晚嘴角浮现出一抹无奈地笑意,说实话她早就对桑家人不抱有任何期待,可此时还是隐隐有些心凉。
哪怕是在外人面前,桑母连装都不愿意装一下。
“身为姐姐,你是怎么照顾晓彤的?”大哥不分青红皂白的职责道,眼神中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向来性子温和的二哥也跟着道,“你刚回来晓彤就出这么大事,很难不让大家多想。无论与你有没有关系,都别再发生第二次了。”
桑晚抬眸,目光放到三哥的身上,等待着他的教育。
然而三哥也没有让她失望,“你老实交代,是不是你算计晓彤了?”
瞧瞧,都不等桑晓彤说话,他们就理所应当的把一切都怪在她头上。
明明她也是受害人之一。
“你们问问她,究竟是谁算计谁?”桑晚的语调让人听不出半分情绪。
桑晓彤一怔,轻咬下唇,“都是我不好,是我的错,你们别为难姐姐。”
她不说话还好,她一说话,瞬间桑家人都用责怪的目光审视着桑晚。
“你看看晓彤多懂事,不管什么时候都站在你身前保护你,反看你哪有半分做姐姐的样子!”桑母恶狠狠地瞪着她。
“你有什么委屈都告诉大哥,大哥会给你做主的。”大哥放低声音,口吻温柔。
桑晓彤眼圈一红,久久不作声。
任凭谁都看了都要认为她被欺负,果不其然,桑母最先按耐不住,冲过来扬起胳膊要打在桑晚的脸上。
桑晚手疾眼快,顺势接住她的胳膊,“公安局里动手,你想让我用家暴还是打架斗殴报案呢?”
“你这死丫头!身为桑家女儿,心肠如此歹毒,晓彤那么乖,你竟然想要把她交给人贩子,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简直就是喂不熟的白眼狼。”桑母面上挂不住,只能从话语中找回面子。
可她每个字都深深刺入桑晚的心头。
白眼狼......
自从桑晓彤出现后,他们什么时候把她当过桑家人?
怎么有资格提这个词呢?
“妈,你别怪姐姐了。她想要把我卖了肯定有她的苦衷,我们不如听听她怎么解释。”桑晓彤扯扯桑母的衣角,小声撒娇道。
桑母轻轻挽过她的发丝,“彤彤,你就是太善良了,防人之心不可无,你懂得以德报怨,别人只会利用你的善良欺负你,今天妈给你做主,势必让她给你个交代。”
桑晚哑然失笑,原来这个道理他们都懂,只有她花了三年的时候才明白。
当年桑晓彤刚来家中的时候,自己主动示好,凡事都以她为先。
得到的是桑晓彤的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在桑家人面前,桑晓彤宽容大度,善解人意,跟在她屁股后面一口一个姐姐的叫着,好似她们看起来多要好。
但只要她们二人单独相处,桑晓彤就会暴露本来面目。
她一遍遍地告诉自己,这么多年来是自己欠她的,因为自己鸠占鹊巢才导致她受了多年苦楚。
桑晚可怜她的遭遇,很少辩驳。
只想着自己再多对她好些弥补她,只要多善解人意些,桑家人便能容下自己。
可实际上呢?
那年除夕夜,她差点死在乡下的时候,桑家人怕是正一家团团圆圆的包饺子。
一路磕磕碰碰,桑晚才明白并不是所有人都值得自己真心相待。
“桑晚,你赶紧向晓彤道歉!否则就不是家里人处理这么简单的了!”桑毅知冷声呵斥。
桑晚的思绪这才被打断,她抬眸与对方对视,只见她曾经的好大哥一脸正气地怒视着自己,一副势必要为桑晓彤讨回公道的模样。
“证据呢?”桑晚冷声反问。
桑毅知一愣,态度愈发强硬起来,“要什么证据?你难道没听见晓彤的话吗?如果不是你算计她,她怎么会被吓成这副模样,还亲口说你要把她卖进山沟里去。”
“我看她就是不到黄河不死心,要我说直接报案,让公安调查。现在正严厉打击人贩子,她与人贩子勾结,说不准还要判个三五年,看她到时候还怎么去上大学!”三哥也跟着拱火。
他不提倒还好,他这一提倒是让桑母又有了新念头。
“桑晚,不管怎么说这件事都是你做错了,我们有追究你的权利。如果你不想坐牢,那大学名额的事,你还是答应了吧!也算是补偿晓彤的。”桑母语调强硬,不容拒绝。
“你要是蹲监狱,后半辈子就毁了,不说大学名额保不住,以后恐怕连个婆家都不好找,答应妈的条件是对你最有利的选择。”二哥手扶下巴,一本正经地分析着。
说来说去,还是大学名额的事。
二哥表面听起来好像是在为桑晚考虑,实际不过是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罢了。
她早已不是那个面子薄,任人拿捏的桑晚了!
“你们桑家人还真是有意思,没有证据就想替公安办案子了。听起来好像我需不需要进监狱全然由你们决定了,桑家的手伸的可是真长。”桑晚直言嘲讽,眼神冷漠且疏离。
桑毅知脸色骤然变黑,张了张嘴最终没有再开口。
“你个不孝女!怎么编排自己家人呢?不过就是要你个名额,又不会让你掉二斤肉。更何况也不是为了外人,而是为了彤彤,难道你这么多年你欠彤彤的还比不上一个名额吗?”桑母怒气冲冲地指着她的鼻尖。
倘若不是刚刚吃亏,恐怕现在又是一个耳光甩过来了。
“乡下三年,我差点丧命,无论是你们桑家的恩情还是她桑晓彤的,我都还完了!”桑晚斩钉截铁地回答。
吃了这么多年亏,倘若她再拎不清,只能说她活该遭受这一切。
“好!既然你铁了心,那就让公安局以人贩子同伙的罪名抓你吧!”桑母放下狠话,扭过头不再多看她一眼。
反倒是刚走过来的公安插话道,“这位同、志,现在案件刚刚开始调查,尚无定论,你怎么可以冤枉同、志呢?您该跟她道歉。”
桑母咬咬牙,“公安同、志,您误会了,她是我女儿,我了解她的脾性,她从小就恶毒,是天生的坏种,现在不过都是伪装罢了。”
“别的家人都是偏袒,您这种不分青红皂白大义灭亲的我还是头一次见。”公安同、志笑笑,转过头继续说道,“等前面的人做完笔录,才轮到各位,请耐心等待,如果需要喝水或者有其他需求都可以跟我们提。”
“麻烦公安同、志了,我们没有需求,一定配合。”桑晚简洁大方地表明态度。
桑晓彤紧跟其后,“我也一定配合公安同、志查案,希望早点把这群犯罪团伙全捉起来才是。”
公安同、志点点头,“有你们这么配合的同、志,我们破案指日可待,既然各位没有需求,我就先去忙了。”
目送着公安离开,桑晓彤装作懵懂地模样,缓缓问道:“姐姐,你是怎么做到在公安面前都不心虚脸红的呢?”
桑晚抬眸,饶有兴趣地盯着她。
她的眼神看得桑晓彤头皮有些发麻,半晌,桑晚才缓缓开口道:“你都不心虚,我有什么心虚的呢?”
“我当然不心虚了,我是被人贩子抓住的受害者,但姐姐你明明是和人贩子勾结的同伙,他们真的不会把你供出来吗?”桑晓彤暗自叹口气,好似在替对方担心一般。
桑母轻轻抚摸她的额头,“我的好女儿,哪怕都被人这么陷害了,竟然还为别人着想,有你真是妈的福气。”
“桑晚,你到底还要错到什么地步?你赶紧向晓彤道歉,否则我第一个去举报你!”大哥气不过,再次开口指责。
桑晚挑眉,当即答道:“好啊,麻烦你快点去,否则我还真怕公安有漏网之鱼。”
“你简直是不可理喻!”大哥眉头紧蹙,眸底充满探究的意味,没想到她竟然会是这副态度。
三年不见,桑晚变了太多。
桑晓彤脸上一闪而过的慌张,转瞬即逝,她慌忙替桑晚解围,“我相信中间肯定有误会,虽然我是因为姐姐被抓的,但是我相信她肯定有苦衷,你们千万别不要去报案,否则她这辈子真的毁了。”
“不,我支持你们去报案,越快越好,人贩子那里肯定有人证,让他们好好认认,跟他们勾结的人是不是长着我这张脸。”桑晚继续紧追不舍。
别人不清楚,她们二人还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吗?
当真报案,警察调查下来,抓的人只可能是桑晓彤,并非桑晚。
桑晓彤骤然慌乱了几分,强撑着反驳道:“姐姐,你该不会是提前买通了人贩子,他们答应做伪证了吧?还是你聪明,知道提前防范。”
她一番话下来,若是人贩子指认桑晚,那桑晚是有勾结。若人贩子不指认桑晚,那桑晚勾结的嫌疑更大,无论怎么做,她都逃不掉这件事了。
“我脸比兜干净,哪有钱去买通那么多人,反倒是你手头应该很宽裕吧。”桑晚意味深长道,随即又继续补充,“人贩子的口供不准的话,不如问问那群受害者吧,让她们看看咱们两个究竟是谁和人贩子勾结了。”
桑晓彤踉跄后退两步,差点跌倒在地,还好大哥手疾眼快,一把揽住她的腰肢,扶她站稳。
“彤彤,没事吧?”他关切地询问。
桑晓彤脸色苍白,勉强挤出个笑脸,摇摇头,“我没事,哥,你别担心,我就是有点累了。”
桑毅知这才放心地点点头,随即一个眼刀朝桑晚飞过去,“你不知悔改,不向晓彤道歉就算了,当着我们这么多人面都敢吓唬她,背地里不知道你都是怎么对待她的!”
还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对,我就是这种表里不一的人,你们不是要报案吗?慢走不送,最好快点!”桑晚不耐烦地催促着。
她早就不想再与桑家人纠缠下去,翻来覆去就那么几件事。
向桑晓彤道歉,给桑晓彤大学名额,她一出生就对不起桑晓彤。
但凡能超出这三件事之外,她都要觉得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你这是什么态度!你对我们就这么不耐烦吗?”桑毅知脸色幽黑,紧紧攥着拳头。
桑母冷哼一声,“她的心早就飞跑了,哪还在乎家人啊!否则她怎么敢这么对彤彤的!”
桑晚懒得再理会他们,径直走到长椅前,坐下。
她膝盖的肿、胀感从未消散,她甚至不用亲眼看,就能猜到此时膝盖肯定肿成馒头大小了。
这么久她都是强撑着疼痛,可现在却越来越痛了。
不知道明天还能不能下床走路。
桑晚轻轻揉着膝盖,试图消肿。
“你装什么聋啊?我在跟你说话,你没听见吗?”桑毅知紧追不舍,怒气冲冲地走过来。
不知道是步子迈的太大还是故意的,他的腿嗑向她的膝盖。
“嘶。”桑晚疼得倒抽凉气,面目变得狰狞几分。
但她的变化并没有落入桑毅知的眼中,他只知道桑晚的态度不耐烦,现在更是连话都不愿意说一句了。
难道她就这么厌烦这个家,这么厌烦他们吗?
桑毅知越想气越不打一处来,怒气之下,伸出手用力捏住她白、皙的脖颈,用力向后推去,桑晚的头脑勺抵到墙面上。
“你算计我的时候,想没想过怎么跟家里交代呢?”桑晚的眸底浮现出一丝冷意。
桑晓彤顿了顿,颇有优越感的仰起头,“桑晚,你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当初你下乡三年都没人管你的死活,如今你就是死了又有谁会多看你一眼呢?没人在乎。”
因为桑家的漠视,所以桑晓彤才有胆量肆意妄为。
“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刚刚你提醒人贩子不就是想留下吗?我们也算是成全你了。”身侧的人帮忙回怼。
与此同时,两个人贩子正在踹门。
眼看着门要踹开,她们跳窗的速度又加快了几分。
桑晚保证大家都跳出去后,才准备跳出去。
却不曾想右腿刚爬上去,左腿就被人拽住了。
“桑晚,既然你们不带我走,那你也别想走!”桑晓彤死死地拽住她的腿,眼神坚定。
门已然被踹开一半,眼看着再不走就跑不掉了,桑晚只好扭头交代道:“你们别管我了,快跑,出去后朝东跑三里地然后再往南拐,至于后边的路怎么回去,我也不清楚,总之大家快跑吧!”
与其一齐留下来等死,倒不如跑一个算一个。
原以为大家会纷纷逃命去,不曾想她们竟异口同声道:“不行,要走一起走!”
话音落下,有从外面伸胳膊推搡桑晓彤的,有用力向外拽桑晚的。
“哐。”
门彻底被踹开,桑晚也被她们救出去,只是膝盖着地,痛感袭来。
“没事吧?”
“没事,快走。”桑晚强忍着疼痛向外跑。
听着她们跑远的脚步声,桑晚心头的恨意达到极点。
“该死,让她们跑了。”
“放心她们跑不远,别忘了这是在谁的地盘!你去给弟兄们松绑,我先把这个落下的绑了!”
人贩子朝桑晓彤缓缓逼近,可桑晓彤却丝毫不慌乱。
“大哥,我可没想跑,我知道你们的手段高明,压根不愿意做无用功,反正跑又跑不了。”桑晓彤嘴角挂起笑意,语调上颇带讨好的意味。
既然她们敢舍弃自己,那就一个都被想走。
人贩子捏着她的下巴,半晌没说话,突然猛地抽她一个耳光。
“小娘们,想骗我,你省省吧!你说的没错,她们跑不掉,你也休想耍花招。”
桑晓彤捂着脸颊,三年来从没人敢动她一根手指头,她怎能不恨!就算是死她也要把桑晚拉回来陪葬。
“我现在人都在你们手里,哪敢耍花招!你也知道我恨那个女人,所以我一定是全心全意帮你们把她抓回来的。”桑晓彤好似没事人般又挂上笑脸。
人贩子饶有兴趣地盯着她,“你倒是识相,说吧,你能怎么帮我们?”
“我知道她们很难逃出你们的手心,但有她们的逃跑路线,自然是更好抓到人,对吧?”桑晓彤心中已然有三四分底气,她清楚人贩子快要同意了。
正当人贩子久久不能做出决定时,人贩子头目走过来,“好,那我们就相信你一次。”
他赌的是桑晓彤对她们的恨意。
另一边,桑晚感觉膝盖肿成馒头大小,每一步都有胀痛感,所以速度格外慢。
“路线我已经告诉大家了,我们各奔东西,大家能跑的赶紧跑,记住逃出去第一件事就是去公安局报案!”
她刚刚已然目睹各位姐妹的真心,她又怎么能在危机关头拖大家的后腿呢?
“不行,是你救我们出来的,怎么能丢下你呢?不如我们轮流背你。”
“我们是一起逃出来的,要走一起走。”
如果不是因为桑晚唤醒大家,她们此时没准已经被人贩子卖往山沟,这辈子都别想再走出大山了。
桑晚的心头泛起阵阵暖意,三年来,从没有人用如此真心对待她。
“好,我尽量不拖大家后腿,快走!”
晚一步就可能逃不掉。
她不愿让人背着,只能轮流搀扶她,而桑晚也强忍痛感,尽量不拖延大家的时间。
她们走了好远,从未感觉时间如此漫长。
“我们已经走很远了,前面路两边全是玉米地,越走心里越没底,我们真的能逃出去吗?”
回答她的是沉重的布鞋摩擦地面的声音,此外只剩寂静。
其实心里打鼓的不止她一人,只是她是第一个说出口的。
“拐弯处应该就在前面,大家不要放弃,等我们逃出去,让公安把这里一窝端了!”桑晚转而把话头说长远些,给众人力量。
立马有人接话茬道,“对!到时候咱都是大英雄咧!没准还能上村口小卖部前卖的报纸咧。”
“到时候让我男人也知道知道,我除了生娃伺候婆子也不是没用的人咧!”
她们的心中重新燃起希望,脚下也更有力气。
“应该就是前面的路口往南拐。”
桑晚的话带给大家希望,她们一心朝前路走去。
眼看就要走到路口,身后突然传来轰隆隆的声音。
回头望去,数十辆摩托正朝她们赶来。
摩托上的不是别人,正是刚刚那伙人贩子,他们脸上洋溢着坏笑,挑衅地吹着口哨。
“快跑!”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嗓子,大家如被狼追赶的兔子般撒腿往前跑。
生怕跑慢了被抓回去。
但两条腿终究倒腾不过两轮车。
人贩子骑摩托把她们团团围住,此时,桑晚才看清坐在人贩子头目身后的人是桑晓彤。
她嘴角勾起一抹得意地笑,眼中满是阴鸷和狠辣,直勾勾地盯着桑晚。
很明显,她们被桑晚出卖了。
“臭娘们,老子看你们往哪跑?”
“就是你挑唆她们逃跑的?坏老子事,信不信我打断你的腿!”
人贩子头目骂骂咧咧地下车,狠狠啐口吐沫星子,用力捏住桑晚的嘴。
“袭击你们的计划就是她制定的,大家也是受她挑唆才敢逃跑的。要我说打断她的腿还是便宜她了,就应该划了她的脸,把她卖到山沟子里,让她自生自灭!”桑晓彤见缝插针地拱火。
“好法子,老六,把刀给我拿过来!你说我是划左边脸好还是右边脸?”对方面目狰狞,刀锋已然对准她的脸颊。
“好痛。”小妹妹眉头微蹙,睁开眼睛,一脸茫然,“我这是在哪?你是谁?”
桑晚收手赶忙道歉,“你被人下药昏迷,我为叫醒你才动手,抱歉。”
“下药?昏迷?”对方眸底深深地疑惑。
“对,你被人贩子拐到这了,没时间说那么多,快帮忙给其他姐妹解绳子,如果喊她们不醒就上手掐,务必把大家都叫醒。”桑晚下意识看向门外,确定安全后又转向另一位昏迷的女人。
虽然小妹妹云里雾里,但仍旧听她的话照做了。
很快,房间内的人都清醒过来,除了桑晓彤。
并非桑晚想趁此机会报复对方,只是她心中有预感,倘若此时叫醒桑晓彤,她必然会坏事。
到时候所有人都逃不掉。
“我怎么会在这?你们都是什么人?”
“这是哪里啊!我明明上街去买针线,怎么会到这来的?”
......
大家议论纷纷,能明显感觉到她们的恐惧。
桑晚赶紧出声安慰大家,“大家听我说,我们都是被同一伙人贩子拐到此处的,现在人贩子出去吃饭,我会带大家一起离开的!”
她尽可能压低声音又保证让在场人都挺清楚。
“她说得是真的,我想起来了,我昏迷前还帮一个男人买了两个大馒头!我平时都舍不得吃的东西,竟然给人贩子吃了!”
“我也是,他说是外地人迷路,我好心带路,没想到他竟然图谋我的人。”
“我们都是做好事,竟然上了坏人的当!难道做好事也有错吗?真是老天爷不长眼啊!”
桑晚闻言叹口气,“做好事当然没错,错得是利用我们善良的人。那些人贩子都该一网打尽。”
“对!那些坏蛋全都该天打雷劈!”
“我们要团结,一起跑出去,你说现在怎么办,我愿意听你的!”
“当下只能自救,我也愿意听你的!”
正当桑晚要下定决心时,耳畔传来声音。
她目光追随过去,只见小妹妹已经解开桑晓彤的绳子,手正伸到对方的腿旁,用力掐下去。
纵然桑晚想要阻拦,已然来不及。
桑晓彤缓缓睁开眼睛,与她四目相对,原本眸底的恐惧瞬间变为厌恶。
“都是你害得我!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不会被绑在这!你就是个害人精,谁靠近你都会倒霉!”她怒视着桑晚,恨不得将对方看穿。
不等桑晚有反应,就有人冲上去捂住她的嘴,“喊什么喊!再喊下去人贩子全都让你招来了,咱们一个都别想跑!”
“一惊一乍的,想害死大家啊!”
“就是,想找死出门左转自己去找人贩子,别在这霍霍大家!我们可都惜命。”
众人不约而同鄙夷地看着她。
可桑晓彤哪里遭过这种白眼,也顾不上害怕,直接扒开身侧人的手,大声回怼:“你再给我说一遍!你凭什么跟我这么说话!你算哪根葱!”
“蠢货!再乱叫别逼我动手!”一位口直心快的大姐直接比划拳头威胁道。
桑晓彤只好强压下怒气,点头配合,实则把这笔账通通记在桑晚身上。
说到底都是因为她自己才会遭受这种屈辱。
总有一天,她要让桑晚千倍百倍的还回来。
桑晚顾不上理会她,继续对众人道:“现在确实是要跑的机会,但却不是最安全的机会。一来我们对周围地形不熟,就算是跑出去也有被抓回来的可能。”
“你说得对,谁知道周围有多少同伙。”
“万一要出门撞上他们,一群大男人我们肯定吃亏。”
大家纷纷附和。
“对,二来就算今日我们逃跑成功,来日还有千千万万个女性朋友和孩子会落入这群人渣手里,我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抢占先机算计他们。”桑晚眸底闪烁着坚定地目光。
然而现场却陷入了久违的寂静。
桑晚明白人都有恐惧心理,她不能强人所难。
“我只是提议并非强迫,大家可以分为两派,想离开的站在我左手边,愿意留下来的站在我右手边。”
“无论是留下还是离开,我都会把两套计划毫无保留地告知大家。”
桑晚继续补充道。
来时虽然她有一半路陷入昏迷,但清醒后的路也记得七七八八,清楚大概逃跑方位。
“我愿意留下。”清脆的嗓音响起,大家纷纷侧目。
说话人正是第一个被解开绳索的小妹妹主动上前,走到她的右手边。
桑晚微微惊讶,“你年纪还小,不害怕吗?”
“怕,可我不愿意让更多的‘我’被骗了。”小妹妹脸上露出恬静的微笑。
也是她的笑,带给大家力量。
很快,大家纷纷做出选择,站在桑晚的右手边,唯一没站队的人就是桑晓彤。
“你这不是拿大家的命做赌博吗?你们是不是蠢,竟然要跟着她发疯,都不要命了吗?”桑晓彤死毫不掩饰脸上的嘲讽。
然而她得到的是大家的无视。
“时间紧迫,我把计划告诉大家。”桑晚一脸严肃道。
所有人都在拿生命为底线支持她,她必须对大家的安全负责。
众人自发围成圈,而桑晚站在圈中心,以便大家能听清她接下来的话。
不远处的桑晓彤愤恨地瞪着她们,暗自握紧拳头。
凭什么桑晚走到哪都有这么多人信任她,能成为焦点!凭什么!
“如果我没猜错此处是人贩子的一个大窝点,但现下还不是人贩子最多的时候,我们可以提前埋伏,等他们回来时再制造动静吸引,最后先下手为强。”桑晚嘴上说着,脑海中不停地复盘计划中的漏洞。
“好办法!咱们提前躲在门后,闯进来一个就揍一个,闯进来一双就打一双!”大姐亮出拳头,开始跃跃欲试。
“那我们的武器呢?”小妹妹低声询问,“女人对抗男人本就力气悬殊,如果没有武器我们必然会吃亏的。”
“你这丫头怎么长敌人势气灭自己威风!还没开始就料定我们会吃亏?”立马有人不满地反驳。
小妹妹带着哭腔回答道,“我也是出于好心。”
“呵,指望这个贱女人救你们出去,还不如相信母猪会上树!
她现在自身难保,分明就是在利用你们,小心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桑晓彤轻蔑一笑,自顾地拍拍身上的灰尘。
人群中有不满地人回怼道:“你还有脸说别人,你还不一样是被中了人贩子的圈套!”
桑晓彤伸手指着对方,“你再给我说一遍!
现在人贩子不在是逃跑的绝佳机会,一群蠢货!
女人的力气如何能比得上男人?”
“我就说了你能怎么办?
你嚷嚷什么,等会人贩子来了,头一个把你扔出去。”
“谁不清楚女人的力气小,但今天我们跑了,来日还有千千万万个我们,与其做逃跑的胆小鬼,我愿意拼一把!”
“对,我也愿意拼一把!”
大家丝毫不给她面子,桑晓彤气得浑身发抖。
平日里重话都没人敢对她说一句,如今竟然被泼妇当众责骂不说,竟然还有这么多人反驳她的话。
她当真是咽不下这口气。
“我只是好心提醒大家罢了,她也是被拐卖来的第一天,知道人贩子有多少人?
知道人贩子准备把我们卖到哪吗?”
“你们这么相信她,就不怕她跟人贩子是一伙的?
没准这都是人贩子的连环计呢!”
桑晓彤继续挑拨道。
无论出于什么原因,她都不能也不想看到桑晚比自己强。
桑晚甩过一记冷厉的眼刀,“人贩子已经把大家绑到手了,何苦再陪你演一出戏呢?
倒是人贩子找我的时候,好似从一开始就锁定好目标,就是不知道是谁在背后算计我!”
她的话音落下,桑晓彤的背后泛起阵阵凉意。
难道她知道是被自己算计了?
桑晓彤瞬间像泄气的皮球,嘴硬道:“你什么意思?
你怀疑我?
我现在不也是被人贩子绑起来了!”
“事情的真相你比我清楚。”
桑晚视线挪到旁处,不再去看她。
桑晓彤好似被戳穿心事,不再继续争辩,但始终死死地盯着桑晚,她倒是要看看对方能翻出什么水花来。
房间里都是些破烂物件,破洞生锈的大铁锅,发霉且布满灰尘的调料瓶,都不能拿来当作武器。
可如果手里没有东西,她们很难是人贩子的对手。
桑晚径直朝灶台走去,双手放在锅沿处,用力搬起,锅无动于衷。
就在她准备继续发力时,大家也都纷纷凑过来。
“你是要把锅搬起来吗?
我帮你。”
“我也帮你,这锅我家里有一口,可沉了!
每次都要和我男人一起抬才能抬动。”
“我也来帮忙!”
除了桑晓彤一动不动,所有人都跑过来帮忙了。
桑晚顿时心头涌过阵阵暖流,光凭大家这份信任,无论如何她都要保证大家的安全。
众人拾柴火焰高,锅很轻松地被搬开。
而锅底有许多粗木棍,未经烧灼的那种,桑晚捡起一根,用力地敲向灶台,土灶瞬间被砸出坑,木棍完好无损。
竟然没有被周围的潮湿环境影响,看来这是最好的武器了。
“找到家伙什了!”
桑晚将木棍一一捡出来,递给周边的人。
小妹妹眼睛放光,接过来,“有武器加上我们出其不意,未必不能跟人贩子斗一斗!”
瞬间,士气大增。
由于粗木棍数量有限,她只能先从人群中挑选几位力气大的。
桑晚把木棍纷发给大家后,按计划安排大家埋伏位置。
最保险的方式还是瓮中捉鳖,埋伏在房间内,等待着人贩子走进来后偷袭。
一来没有留给人贩子反应的时间,避免逃跑报信。
二来不与他们正面冲突,也好保证大家都不受伤。
所以安排六个人在门左右两侧埋伏着,其余人都回到原位置装昏迷,达到迷惑人贩子,让他们放松警惕地效果。
“尽量让他们都进来后再动手,他们开门后,我们都要在门后藏匿好,动手时,一位关门另外两位毫不犹豫地动手。”
桑晚细心地安排,生怕出一丝纰漏。
毕竟说到底这件事都很危险。
任何一点纰漏都可能导致大家受伤,她不能辜负大家的信任。
前脚刚安排好,就听见门外传来人贩子的走路声。
“这次的货多,能好好赚上一笔了!”
“可不是,有两三个还能卖上高价钱咧!
等我有了钱,那样水灵的娘们,我就留着当媳妇!”
“你可真敢想,那我要一窝媳妇。”
两人不约而同的放声大笑。
房间内的大家不约而同地屏住呼吸,竖起耳朵,紧张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桑晚的心同样提到嗓子眼处,成败在此一举。
门从外面被推开,走进来两个男人。
伴随着关门,桑晚和对面的女人用尽吃奶的力气砸向两人的脖颈,两人当场晕倒。
其余人即刻凑过去,将二人抬到角落的柴火堆上,并捆上双腿双脚,堵住嘴巴。
“你们把他们抬远点,别挨我那么近。”
桑晓彤嫌弃地挪挪屁股,好似旁边是瘟神般。
当即有人回怼道:“我们乐意放哪就放哪,你没长腿啊!
不会自己挪挪地方吗?”
桑晓彤颇有怒气地指着对方,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就该好好教训这群人渣!”
“对!
来一个我打一个,来一对我打一双!”
“让他们知道知道,咱们女人也不是好欺负的。”
经过成功的实验,大家才算这阵有了底气。
刚才不过是赌,而现在她们要替被拐卖的妇女狠狠出口恶气!
桑晓彤闻言,当即冷笑,“你们能成功,不过是因为这是两个蠢货罢了!
还真以为是你们计划天衣无缝吗?
我倒是要看看等会来一群人贩子,你们还打不打得过!”
“你这人怎么总长他人志气,灭自己人威风啊!
难不成你不害怕被人贩子卖到山沟沟里去?
怎么还总说些风凉话。”
饶是脾气好的小妹妹都忍不住吐槽她。
早知道这样刚刚不给解开绳子才对!
“快别吵了!
完了完了,真让她的乌鸦嘴说中了,门外来了一群人!”
蹲在窗口报信的人压低声音说道。
桑晚渐渐恢复意识,眼前漆黑,耳畔传来男人的嬉笑声。
“这小娘们长得水灵,我还真有点舍不得倒手出去了。”
“别怪我没提醒你,收起你的花花肠子,你要是不怕吃她男人的枪子你就要了她!
要我说赶紧卖出去换钱是正事!”
“啊对对,等小爷有钱什么水灵娘们没有?”
她对二人的谈话噗之以鼻,但眼下她也只能继续装昏迷,视情况而定。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两人才停下脚步。
黑暗下,桑晚的听觉十分敏、感。
钥匙清脆的碰撞声,随后是吱呀的开门声。
对方毫不客气地将她丢在地上,腰部传来闷痛,桑晚咬牙不发出声响。
人贩子解开麻袋,放她出来,又用粗绳子绑住手脚。
“我肚子有点饿了,走,整两口?”
“什么时候还想着喝酒!
赶紧先干正事!”
“啊对,还有正事!
瞧我这脑子。”
男人一拍照门,不好意思地笑笑。
二人迈着大步走出房间,观察许久,桑晚才缓缓睁开眼睛。
此处是间破旧的平房,房间里有灶台和柴火,想来是座荒院。
环顾四周,桑晚才惊觉发现房间里除自己外,还有十来个昏迷的妇女和孩子,果然是人贩子团伙。
只是他们专挑女人和孩子下手,实在是可恶!
不知道那个萍水相逢的军人最后有没有跟上,如果有他的帮助,才可能把人贩子一网打尽。
现在当务之急还是盘点清人贩子有多少人,能短时间拐卖这么多人总不能只有两个人贩子。
如果能了解到他们的上级就再好不过了。
这种灰色产业链存在一天都是对大家最大的威胁。
桑晚用右手手指伸向袖口,掏出之前藏的瓦片,慢慢地磨绳子。
下乡的时候她不是没有被绑过,所以手法还算熟练精准。
突然,门外传来阵阵脚步声。
桑晚藏起瓦片,闭上眼睛。
对方推门进来。
“对,就是她!”
桑晓彤语调惊喜,但不过三秒就颇没底气地问,“我只让你们绑一个人,剩下的是怎么回事?”
竟然是桑晓彤!
她的声音纵然是化成灰桑晚都能辨别出来。
“我们是专业的,当然是一个都不能放过了!”
两个男人对视,发出猥琐的笑声。
桑晓彤心里咯噔一下,咽咽吐沫,佯装镇定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我们是好人啊!
放心吧,哥哥们会给你找个好人家的,毕竟没有你的线索我也抓不到这么上好的货!”
“你们不是混混!
你们是人贩子!”
桑晓彤尖锐的嗓音微微颤抖,她慌乱地从地上捡起跟细木棍,对准男人,身子渐渐向后退着。
“你说对了,老子就是人贩子!
怎么了?
现在想跑,晚了!”
男人嚣张地冲她挑眉。
“我告诉你们,你们如果敢动我一根头发丝,我家人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桑晓彤颇有底气地威胁。
这话,别人不信,桑晚信。
在桑家人眼中,桑晓彤就是桑家的宝贝,捂在手里怕热着,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存在。
但对方对这招早已司空见惯,“让他们来,看看谁敢动老子一根汗毛,小丫头崽子,你吓唬谁呢?
爷爷我在刀剑上舔血的时候,你还在娘怀里吃奶呢!”
他话音落下,惹得旁边的同伙哈哈大笑起来。
桑晓彤哪里见过这场面,当即带有哭腔的哀求,“求求你们放过我,我家里人有钱!
我买我自己行吗?
只要你们愿意放过我,出多少钱我都愿意。”
“我们这行的规矩,来了就没有完整着放回去的,除非......”对方停下,不再说下去。
桑晓彤追问,“除非什么?”
“除非把你抬回去。”
抬回去,也就是没命回去。
桑晓彤忍不住痛哭起来,“我要回家!
我想回家!”
“吵死了!
你给老子安静点!”
男人一个箭步冲上去,用从兜里掏出的毛巾捂住她的口鼻。
原本桑晓彤的腿还不停地扭、动着挣扎,渐渐没了动静。
“不能喝酒去吃碗面总行吧!”
“不行,等弟兄们回来再说。”
“一路都是我扛着那娘们,都快饿死了!
你倒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这群娘们睡得跟猪一样,跑不了!
就是跑了我也有一百种办法抓回来。”
“那你自己去吧,否则大哥回来没饭交代。”
他话音刚落,肚子就传来阵咕噜声。
身旁人忍不住嗤笑,“别逞强了!
大哥那到时候我解释,咱哥俩赶紧吃饭去吧!”
“那......行吧。”
“走走,给你加个鸡腿行了吧!
爷今天心情好,我请客!”
“咱们得快点吃。”
“知道了知道了,怎么娘们唧唧的!”
......关门声,锁门声,两人谈话声越来越远。
桑晚这才缓缓睁开眼睛,眸底浮现一丝凉意,心头泛起恨意。
躺在她对面的不是别人,正是桑晓彤!
明明所有人都宠她爱她,明明已经抢走了自己的一切,为什么她还是不愿意放过自己呢!
顾不得那么多,她继续拿瓦片割绳索,好在这次解开了!
但她却没有跑。
她只身犯险,以身入局便是想把这群禽*一网打尽,只是眼下凭她一人之力恐怕很难。
只能先将大家救出去再从长计议。
桑晚最先走到旁边女人的身边。
对方面容白、皙,身材姣好,看起来只有十三四岁的模样,明明是人生即将开始的大好年华,却落入人贩子之手。
若是无法逃脱,她这一生都被毁了。
桑晚边帮她解绳子边在她耳边喊她,“醒醒!
快醒醒!”
绳子解开,对方依然昏睡不醒。
不行,看来光凭喊声无法叫醒她,人陷入沉睡时,痛感怕是最有效的催醒招式。
她清楚知道人、体哪块皮肤最娇嫩最怕痛。
曾经在乡下时,有不少女人嫉妒她的长相身材,总爱偷偷折磨她,时不时掐她一把,薅她头发都是常事。
经验累积,桑晚比谁都清楚哪里痛。
她用力地掐对方的大腿内侧,一下两下三下,果然对方醒过来了。
“住手!”厉霆锋紧蹙眉头,跨着流星大步冲过来,推开桑毅知,“跟女人动手算什么本事?”
桑毅知视线扫过对方身上的军装,心中增添几分忌惮,“长官,这是我们的家事,劳烦您别就别掺和了。”
“这是你的家人?”厉霆锋指着他的鼻子,准头看向正大口呼吸新鲜氧气的桑晚。
桑晚冷眸微抬,坚定地摇摇头。
这种家人,她半点都不想认。
她会永远记住刚刚桑毅知狰狞凶狠的嘴脸,曾经那个温柔体贴的大哥早就消失了。
他们的兄妹情也到此为止了。
“你看,人家可不承认你们之间的关系,敢在警局动手,你胆子挺肥啊。”厉霆锋双手交叉环抱胸前,自然地坐在她身侧。
桑毅知暗自捏紧拳头,眼看双方要争执起来,桑母赶忙用胳膊戳戳他的胳膊,示意他别意气用事。
她虽不知对方身份,但也能看出对方身份不凡。
“虽说家丑不可外扬,但我女儿做出这种事,我也不怕长官笑话。她当姐姐的平日不让着妹妹也就算了,现在合伙人贩子想要害死妹妹,难不成我们当长辈的教训她也不可以吗?”桑母有理有据,言辞恳切,
任凭谁听了都会觉得她是个一碗水端平的好母亲。
但其中的弯弯绕,在场的每个人都心知肚明。
“你说她合伙人贩子陷害你二女儿?”厉霆锋饶有兴趣地挑挑眉,目光放在身侧的桑晚身上。
此时她的状态已然缓和许多,起码呼吸匀速了。
哪怕是听到家人当面误会自己,也从她脸上看不出半分情绪。
桑母高扬声调,斩钉截铁道:“当然了!我是不会冤枉她的,平日里她就多对妹妹苛责,我向来不计较,哪成想我的纵容成了她变本加厉的资本,说到底这件事我也有错。”
“你这么笃定,是亲眼看见真相了?”厉霆锋继续追问。
桑母哑然失语,断断续续道:“那倒是......没有,但我二女儿亲口所说,她这孩子最是乖顺善良,必然不会说谎。”
“你竟然听信一面之词就要家暴自己的女儿,你还真是会做母亲。”厉霆锋冷笑嘲讽,“今天我心情好,告诉你们真相,她是助我缉拿人贩子自愿深、入敌窝,可以说人贩子今天能被抓她占首功,哪有功夫算计你的二女儿呢?”
闻言,众人皆震惊了。
他们倒是不怀疑事情的真实性,毕竟桑晚这种不讨人喜欢的女人,怎么会结识长官并让对方帮她说话呢?
这完全是不可能的。
只是他们没想到桑晚竟然有这种勇气和魄力。
桑晓彤双拳紧握,指甲嵌进肉里,嫉妒从她的眼底夺眶而出,为什么这么好的机会都让桑晚碰上了!
好像上天格外偏爱桑晚,对自己格外不公。
“那也有可能是桑晚与人贩子勾结在前,借你之力端了人贩子,既洗白自己又能堵住人贩子的嘴,双赢的事何乐而不为呢?”桑毅知一本正经地分析起来,说得头头是道。
桑晓彤佯装委屈地低下头,喃喃道:“我知道姐姐不喜欢我,但姐姐为什么要这么害我!我们不是一家人吗?”
他们一唱一和下来,成功把桑晚架在与人贩子串通一气的台面上下不来。
“既然各位不信,我愿替她担保,她绝无与人贩子勾结,当然如果连我都不相信的话,那我们就让警察调查。”厉霆锋出声打断对方。
他都不敢想自己若再袖手旁观,桑晚会被逼到何种地步。
桑母讪讪地笑笑,“长官这是说的哪里话,有您担保我们自然是相信的,这件事就此翻篇,都是为了真相,咱应该和和气气的。”
“你说翻篇就翻篇?”桑晚抬起头,幽黑的眸子死死盯着她,除了冷漠看不出半分情绪。
桑母的脸色骤变,很是不耐烦,“死丫头,那你想怎么办?”
“道歉。”桑晚想都不想地回答。
她只求个公平,从前如此,现在如此,未来亦如此,永远不会变。
桑母不可思议地笑出声,“我可是你妈!哪有当妈的给女儿道歉的道理,这个家你要不想认趁早离开。”
“我认不认这个家是一回事,但你冤枉我就该道歉!”桑晚一字一句不卑不亢道。
桑毅知气不过,往前走两步刚想开口说话,只见桑晚几乎出于本能地捂着脖子闪躲开,毫不掩饰目光中的警惕与防备。
曾几何时,她也是自己最疼爱的妹妹,捂在手里怕热着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待遇,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之间只剩下无休止的争吵和下意识地恐惧闪躲呢?
桑毅知的心底泛起阵阵心酸,他叹口气,态度软和许多,“桑晚,我们也是一时情急了,都是一家人,我看道歉就免了吧。”
“是啊,你能眼睁睁看着晓彤被人贩子拐了,作为姐姐也确实是没尽责。”桑母紧跟着插话。
她万万没想到事情还有反转,只觉得脸上火辣辣地疼,想要尽快结束这场闹剧。
桑晓彤却不乐意,小声嘟囔道:“姐姐在救大家离开时,刻意把我丢下,可能是想让我消失,永远不要出现在桑家吧。”
刚刚勾结人贩子的事确实是她算计桑晚,可现在她所说的话句句属实,任凭桑晚说出花来,也不能把黑的说成白的。
“你还知道是我救的大家,怎么刚刚不见你提?”桑晚挑眉,眸色清冷,“你们必须道歉,否则就让警察来评判是非对错吧!”
桑晚的话音落下,便索性闭上眼睛靠在墙边闭目养神。
眼前这家人,她不想再多看一眼,多一眼都只会觉得恶心。
“桑晚都是一家人,你就把事情闹得这么难堪吗?晓彤也确实是因为受到惊吓和委屈,我们才会着急,就算是冤枉你,你难道不能忍忍吗?”桑毅知怒视着她,倘若不是因为厉霆锋坐在她身侧,恐怕他又要冲上来动手了。
桑晚冷笑,反问道:“难道受委屈的只有桑晓彤一个人吗?”
1978年,腊月初三,牵牛镇,桑家。
“姐姐带回来的东西脏兮兮的,万一有什么传染病......都得全部扔掉,这样才可以进家门!”
桑晚下乡三年回来,还没进家门,就被妹妹桑晓彤给拦住了。
看着她趾高气昂的模样,桑晚嘴角扯起冷意。
“当初你归家的时候,可比我落魄多了,我是传染源,那你是什么?”
说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也是了,那会儿你回来没多久爸就病了,敢情源头出在你这儿。”
“你!”
桑晓彤气急,刚要说什么,一道高大宽阔的身影就出现在了视线内。
是桑家长子桑毅知。
桑晚看着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心里狠狠的抽、动了两下。
他曾是半夜跑二十里地都要给她买糖炒栗子的阿兄,也是为了桑晓彤在雪天里把她赶出家门的阿兄。
三年不见,心底里压抑着的那口委屈忽然就涌了上来。
桑晚抬眸看着天,倔强的不让自己再为这个家流半分眼泪。
曾经,她也是桑家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小公主。
可三年前,桑晓彤的到来打碎了她所有的一切。
桑晓彤才是桑家的女儿,因为同一天出生,阴差阳错之下她和桑晓彤被抱错了。
桑晚直到现在还清晰的记得,桑家人抱着桑晓彤喜极而泣的模样。
她就那么站着。
整个人都是懵的。
无措又迷茫。
桑母季秀芳发现了她的情绪,还温柔的对她说:“晚晚,以后晓彤就是你的妹妹了,你这个当姐姐的,一定要照顾好妹妹。”
所有人都和她说,无论她身上是不是流着桑家的血,她都还是桑家的女儿。
她的地位不会变。
可。
一碗水怎么能端平呢。
每次看着桑晓彤什么都不懂,谨小慎微,唯唯诺诺的时候,桑家人看向桑晚的目光,就一次比一次冷漠。
到最后的疏离,也不过短短三个月。
他们觉得,桑晓彤变成这个样子,都是她对不起她。
所以在三年前出了政策要独女下乡的时候,桑晚被呵护了她十多年的家人放弃了。
他们要她顶替桑晓彤去下乡!
那一刻,看着眼前这些她付出所有的家人,桑晚心如刀绞。
桑父旧疾复发的时候,是她半夜背着桑父去的镇上诊所。
二哥一直都想当兵,是她偶然帮过发病的高、官,才有机会内推二哥当的兵。
还有三哥......
三哥有次游玩落水,所有人都在喊求救的时候,是桑晚毅然决然的跳到了河里,把三哥救了上来。
寒天地冻的冬月,桑晚回去就大病了一场,从那之后就落下了病根。
还有很多很多......
她原以为,这么多掏心掏肺的付出他们至少能够心疼心疼她。
可。
他们没有。
从那刻她就知道,她再不是桑家的女儿。
“大哥......”
桑晓彤娇滴滴的哭声拉回了桑晚的思绪。
只见桑晓彤委屈巴巴的走到桑毅知面前,眼泪说掉就掉:“姐姐说,三年前爸生的那场大病是我传染的,难道真的是因为我是从山里出来的吗?可我也不想这样,我从小身边没有亲人,我那天只是激动多抱了几下爸爸而已......”
桑毅知原本还感慨桑晚回来了,一听这话,眼底的欣喜便荡然无存。
他幻想过无数个和桑晚见面的场景。
无论是她生气当初全家人把她推出去下乡,还是哭着和他诉说这三年受到的委屈。
可他唯独没想到,桑晚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和以前一样欺负晓彤!
亏他还因为她要回来了,大早上就去割了三斤肉。
“晚晚,你这话就说的过分了,赶紧和晓彤道歉。”
桑晚转过身,神色平静的看着他。
桑毅知这才发现,三年不见,桑晚竟然消瘦了这么多,就连眼底的光,都变得冷漠黯淡了。
这哪里还是当初那个意气风发的姑娘?
没来由的,他心里狠狠的颤动了两下。
“大哥,你别怪姐姐,我相信她也不是故意的。”
这时,桑晓彤轻轻的拽了拽他的袖子,眼眶里噙着两团眼泪,我见犹怜。
桑毅知心里的称瞬间就偏了。
他黑着脸看着桑晚:“怎么不说话?让你道个歉委屈你了?还是说,以为自己考上了个大学,就可以不听家里长辈的管教了。”
家里长辈,听听,多么讽刺。
当初她被派到极其贫寒的乡下,她几乎每天都在盼着桑家的人能去看看她。
从期望到失望,如今就连回来都是她自己一个人回来。
这会儿他知道说自己是家里的长辈了?
她被前辈欺负打骂的时候桑毅知在哪儿?
她冷的整宿整宿睡不着的时候桑毅知又在哪儿?
三年,一千多个日日夜夜,他们可曾想过她的处境?
桑晚用力压下心中的起伏,牵了牵唇。
“我又没做错,凭什么道歉。”
桑毅知的脸色彻底冷了下去。
“你这是什么态度?”
“大哥。”桑晓彤努力收起眼泪,一副乖巧懂事的模样:“你就不要逼姐姐了,她如今刚回来,还是要好好休息的。”
桑毅知愈发的头疼:“你呀,什么时候都向着她说话,明明自己受了委屈,连个道歉都舍不得让她说。”
想到这儿,他忽然想到了桑晓彤昨天听到桑晚考上大学时眼底的羡慕。
他看向桑晚,勉强压下怒意。
“不道歉,那就把录取通知书交出来,让晓彤顶替你上学的名额,反正如果不是家里,你也不可能有什么好的学习环境,就当是你给晓彤的补偿了。”
桑晚被气笑了。
这大学,是她这三年每天只睡三个小时才换来的。
现在,他竟然说让她把上学的机会让给桑晓彤?
凭什么?
“现在高考全面开放,想上学,那就自己去考,再说了,要是被教委发现了,这责任谁担?”
桑毅知一噎。
“大哥,你就别让姐姐为难了,都是因为我从小在乡下,教育不行,不然我自己也能考上大学的......”
桑晓彤说着说着便又哭了。
桑晚觉得好笑:“首先,我不觉得为难,因为这名额我压根就不会让给你,其次,能不能考上大学和教育环境可真没什么关系,脑子好的人,即便是在破草屋里也能点着油灯学习。”
说着,上下瞥了一眼桑晓彤。
“当然啊,脑子不好的人,哪怕是学死都不见的能过了大专线。”
桑晓彤今年就没过大专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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