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的那一丝奇怪消失,闵绒雪了解自己的儿子,读书用功太过死板,不会生了不该有的心思。
也怪她以前教导的少,她难得语气温柔道:“墨儿,这里算是宋夫人的闺房,男子是不可以随便进入的,即便是为了找老鼠,你可以让丫鬟仆妇过来。”
季墨阳点头,淡淡道:“是儿子思虑不周。”
看着季墨阳远去的背影,闵绒雪一阵心酸,曾经她也是娇滴滴的官家小姐,连被蚊子咬了一口,都被家人心疼不已。
结果一朝被贬,住在穷乡僻壤,她居住的房间,都整晚有老鼠游走。
起初,她也是害怕的,可是又能怎么样,除了奶娘一家不离不弃,她已经没有任何资本娇惯自己。
慢慢的,她也就习惯了,看到什么蛇鼠虫蚁,都能面不改色。
只是刚才看到季墨阳帮宋絮晚赶老鼠,她突然就难受起来,季墨阳好像从来没有问过她,怕不怕老鼠?
她好像活成个一杆枪,所有人都觉得她无坚不摧,可是内心里,她也是渴望被人呵护的。
早饭后,季墨阳照例来到浮云寺,下午时,祖鸿远和夏永言突然神秘兮兮的把他拉到一边。
“给你看个好东西,桃花庵主亲手所画。”
“什么?”季墨阳有些奇怪手里的卷轴。
“秘戏图啊!”祖鸿远认真道。
“这些日子我们不是都在一起研究吗,说来也奇怪,好些天不曾捡到秘戏图了,今天突然就捡到名家手笔。”
夏永言也兴奋道:“当你是好兄弟才给你分享的,快打开看看,消解消解。”
以前季墨阳看秘戏图都是冷淡的,快速的,但是这一次他翻看的十分认真,仿佛每一幅图,都在他眼前生动的演绎了一遍。
突然,一滴鼻血流出,这下可让夏永言和祖鸿远兴奋到了。
“小和尚这是要开荤啊!”
季墨阳尴尬的用帕子擦掉鼻血,淡淡道:“天干物燥,上火罢了。”
“对对对,上火而已,这上火就要败火,不然身子会憋坏的。”夏永言立刻道。
“怎么样,别说兄弟不照顾你,今晚我请你们去楼里过一晚怎么样?”
祖鸿远跃跃欲试不敢答应,拿眼睛一直怂恿季墨阳,仿佛只要他一开口,那就是得到了圣旨一样。
可惜,季墨阳仍旧是冷冷淡淡:“没兴趣。”
夏永言不悦道:“喂,你小子是真不知好歹,这良家女子和青楼里的姑娘是不一样的。”
“哪里不一样?”祖鸿远十分好奇。
夏永言指着秘戏图给祖鸿远和季墨阳看,颇有夫子指点学生的老道。
“就这几个姿势,良家女子肯定做不来,只有青楼的姑娘受过训练,什么花活都会。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们俩,趁着现在没成亲,好好玩,等成了亲,家里的母老虎管起来,你们这辈子都玩不上这种,还有这种姿势。”
这些话把祖鸿远和季墨阳说的面红耳赤,又见鲁正文刚好过来,忙岔开了话题,也没有再提青楼。
自此,季墨阳的春梦又丰富了不少。
连续玩了两天,宁宁回到家后,就乖乖的去练琴习字了,宋絮晚时刻关注着别院里季墨阳的动静,等个合适的机会再去上门。
趁着几日空闲,宋絮晚再次来到宋府,去打听绝嗣药的事情,可惜宋知礼还没有任何进展。
碰巧见到大哥宋知简,宋絮晚想到一件事情,忙凑上去打探。
“大哥,你听说年前皇上下了圣旨,说是当年牵连到乾德宫变里的人,今年可以参加科举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