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齐扶苏的其他类型小说《大秦:我对儒学的解读,深得始皇心苏齐扶苏小说》,由网络作家“卷毛泰迪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王翦的声音愈发严厉,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王贲心上,让他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爹,离儿他绝对没有这个想法啊!”王贲额头上冷汗直冒,一颗颗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打湿了衣襟。“他有没有这个想法不重要,重要的是陛下怎么想!”王翦的声音再次响起,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锋利的刀子。“幸亏老夫发现得早,只是让你把他那双不听话的腿打断,送到边疆吃沙子去了,也让你今日跟他们彻底断了关系!”王翦的声音中充满了庆幸,也充满了后怕。他缓缓起身,走到王贲身边。“要是再晚一步,恐怕就不是断腿这么简单了,而是咱全家老小一起去阴曹地府团聚了!”王翦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每一个字都像一块千斤巨石,沉甸甸地压在王贲心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几乎要窒息。王贲此刻才真正意识到...
《大秦:我对儒学的解读,深得始皇心苏齐扶苏小说》精彩片段
王翦的声音愈发严厉,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王贲心上,让他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爹,离儿他绝对没有这个想法啊!”
王贲额头上冷汗直冒,一颗颗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打湿了衣襟。
“他有没有这个想法不重要,重要的是陛下怎么想!”
王翦的声音再次响起,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锋利的刀子。
“幸亏老夫发现得早,只是让你把他那双不听话的腿打断,送到边疆吃沙子去了,也让你今日跟他们彻底断了关系!”
王翦的声音中充满了庆幸,也充满了后怕。
他缓缓起身,走到王贲身边。
“要是再晚一步,恐怕就不是断腿这么简单了,而是咱全家老小一起去阴曹地府团聚了!”
王翦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每一个字都像一块千斤巨石,沉甸甸地压在王贲心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几乎要窒息。
王贲此刻才真正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浑身冷汗涔涔,脸色惨白如纸。
“爹,他们是想借着离儿这根线,把咱们王家也拖下这浑水。”
王贲站在那里,声音里带着一丝劫后余生的后怕,身体微微颤抖。
“孩儿今日去瞧了,治粟内史和一个太监在那里等着呢。”
王贲回想起在张府看到的那一幕,心中一阵发寒。
王翦那双历经沧桑的眸子微微眯起,精光闪烁,仿佛能洞穿一切。
“哼,还不是王绾那老匹夫和宗室那帮人在暗中捣鬼。”
王翦冷哼一声,语气中充满了不屑,还有一丝深深的忌惮。
“他们勾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些年一直没消停过,在朝堂上鼓吹什么周礼,陛下不也没说什么么,由着他们折腾。”
王贲眉头紧锁,脸上写满了疑惑,不明白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只觉得朝堂之上的事情,比战场还要凶险万分。
“那是因为咱们王家没掺和进去!”王翦的声音陡然提高,如同惊雷般在王贲耳边炸响,震得他一个激灵。
“宗室那帮人,一个个都眼巴巴地盼着分封,好出去作威作福,当他们的土皇帝!王绾那老东西,则是真信了那套过时的玩意儿,以为分封制能治国安邦,简直是迂腐至极!可咱们王家掺和进去,图什么?你也想裂土封王,过一把诸侯的瘾?!”
王翦越说越激动,唾沫星子都快喷到王贲脸上了,眼中闪烁着怒火,仿佛要将王贲烧成灰烬。
“陛下……陛下他会想这么多吗?”
王贲被王翦的气势吓得不轻,说话都有些结巴了,声音中充满了不确定和恐惧。
“军人,就老老实实地当好陛下手中的剑!”
王翦的声音如同金石相击,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陛下让咱们去哪儿,咱们就去哪儿!让咱们杀谁,咱们就杀谁!不需要咱们杀人的时候,就老老实实地在剑鞘里待着,别出来瞎晃悠!离儿不是一直想建功立业吗?这次正好,把他送到长城好好磨练磨练,省得他在咸阳城里待着,净给全家惹祸!”
王翦的声音里充满了严厉,也充满了对孙子的期许,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
“那……那宗室和王绾那边,咱们就这么不管了?”
王贲小心翼翼地问道,生怕再触怒了王翦。
“不用管他们。”
王翦的眼神变得深邃起来,仿佛能看透未来的迷雾,又像一口幽深的古井,深不见底。
苏齐目光一闪,提议道:“要不,咱们先去现场看看情况?有你在,那些甲士多少会有所顾忌,对那些人也能稍微宽松些,不至于吃苦头。”
扶苏沉吟片刻,点了点头:“也好。”
二人前脚刚踏出东宫没多久,后脚通武侯王贲便带着一车琳琅满目的珍宝,浩浩荡荡地来到了东宫前。
王贲坚毅的脸上露出笑容,仿佛三月的春风,温暖而和煦。
“劳烦通报一声,就说王贲前来拜见。”
王贲的声音洪亮而有力。
门口的侍从哪敢怠慢这位军中赫赫有名的将军,立马进去禀报。
不一会儿,王潇潇那婀娜的身影便出现在了门口,她那张精致的脸上,带着一丝惊喜,一丝疑惑。
“哥,你怎么来了?”
“想你了,来看看你。”
王贲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他那双锐利的眼眸中,闪烁着宠溺的光芒。
“这一箱是齐地得来的珍珠,父亲看成色不错,就让我带来给你。”
王贲一边说着,一边挥手示意身后的侍从将那装着珍珠的锦盒呈上来。
那锦盒刚一打开,
一颗颗龙眼大小的珍珠,
静静地躺在锦盒内,
圆润饱满,
色泽温润如羊脂美玉,
散发着淡淡晕彩。
王潇潇莲步轻移,亲自领着兄长来到正厅,两人在主位和宾位落座。
王潇潇的目光在王贲身上流转,心中暗自思忖着王贲此行的目的。
“怎么不见扶苏公子?”
王贲环顾四周,没有看到扶苏的身影,便开口问道。
“他呀,最近可是忙得脚不沾地。”
王潇潇轻叹一声,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神色。
“接收了文华府后,天天和张苍、苏齐二人混在一起,简直比亲兄弟还亲。”
“今日入宫见了陛下后,就急匆匆地去找苏齐商量事情了,就你来之前没多久才出的门。”
王潇潇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抱怨。
“张苍我听说现在是文华府的府长,那苏齐呢?他也去文华府任职了?”
王贲眉头微挑,好奇地问道。
“没有,听夫君说,苏齐还是担任博士一职。”
王潇潇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
“那日朝堂上,我看苏齐才思敏捷,能言善辩,又是儒家博士,想必学问定然不浅。”
王贲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摩挲着下巴,沉吟道。
“为何不举荐他去文华府呢?以他的才华,在文华府定能有一番作为。”
王潇潇摇了摇头表示她也不知道。
“听说这文华府昨日倒是热闹非凡,百家之人竟动起手来,真是精彩绝伦!”
王贲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那双虎目中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光芒,仿佛在想象着那混乱的场面。
“妹妹,依我看,就我这身手,去文华府当个博士,那还不是绰绰有余?”
王贲一边说着,一边活动着手腕,关节发出清脆的响声。
王潇潇掩唇轻笑,那双丹凤眼中充满了狡黠。
“哥哥,你这话说的,就你这身手,哪里是当博士的料?”
“依我看,这文华府必须由你来掌控才行,才能镇得住那些文绉绉的酸儒。”
王贲闻言,哈哈大笑,那笑声如洪钟般震耳欲聋,震得整个厅堂都嗡嗡作响。
“那不行,这府正的位置,还是得留给扶苏公子。”
“我王贲,就勉为其难的把张苍那府长的位置顶了吧,哈哈哈哈!”
王贲一边说着,一边拍着胸脯,一副舍我其谁的模样。
王潇潇再次被王贲逗笑,那笑声清脆悦耳,如银铃般动听。
扶苏闻言,脚步一顿,紧握的双拳缓缓松开,他颓然坐回椅子上,痛苦地闭上眼睛,喃喃自语:“父皇……他……”
张苍见状,心中也五味杂陈,他走到扶苏身旁,轻轻拍了拍他肩膀,安慰道:“公子,苏齐所言极是,此事还需谨慎行事。”
扶苏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翻涌的情绪,再次睁开双眼,眼底却已是一片黯然。他无力地靠在椅背上,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
良久,扶苏才缓缓开口,声音沙哑,带着一丝绝望:“苏齐,若是……若是父皇真中了毒,你可有办法医治?”
苏齐沉默片刻,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语气沉重:“公子,恕我直言,长年累月服用丹药,体内积攒毒素已深,恐怕……”他顿了顿,没有继续说下去,但话中含义,在场三人都心知肚明。
书房内再次陷入一片死寂,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扶苏无力地靠在椅背上,双眼紧闭,两行清泪无声滑落,在苍白的脸上留下清晰的痕迹。他紧咬下唇,竭力压制着呜咽,肩膀却控制不住地颤抖,像风中飘摇的落叶。
张苍看着扶苏这副模样,心中也隐隐作痛。他虽然性情懒散,但对扶苏这位仁厚的公子,却也是真心敬佩。
苏齐看着扶苏痛苦的样子,心中也五味杂陈。他知道,在这个时代,医学水平有限,重金属中毒几乎是无药可医的。
扶苏与其他公子截然不同,这位公子,将亲情置于皇权之上,实属罕见。
苏齐不禁在心中暗自思忖:若是换作其他公子,得知始皇帝陛下时日无多,恐怕早已开始暗中布局,培养自己的势力,
为即将到来的皇位争夺战做准备。
他们会像饿狼一般,紧盯着那至高无上的宝座,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其收入囊中。
张苍看着扶苏这副模样,心中五味杂陈。他虽性情懒散,却对这位仁厚的公子真心敬佩,此刻也不禁动容,低声道:“公子,苏齐所言极是,此事还需谨慎。”
“所以我才让公子对陛下尽孝,”苏齐打破沉默,语气沉重,“除了想让陛下早日听取公子劝告,推行仁政,也有让公子尽孝道之意。”
扶苏猛地站起身,眼中燃起一丝希望,却又很快被绝望浇灭。
苏齐见状,连忙补充道:“公子,今夜已实行宵禁,此刻贸然进宫,恐怕多有不便。不如等明日白天再去,或许陛下此刻正……”他顿了顿说道,“搞不好陛下正在某个美人的寝宫忙活呢,你这一去叫宫门,打扰了算谁的?”
扶苏被这略带玩笑的话语拉回现实,不禁苦笑,紧绷的神经也稍稍放松,“也罢,明日再去便是。”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吩咐道:“来人,给两位先生安排客房。”
与此同时,章台宫内灯火通明,却静得可怕,只有竹简的翻动声。
被认为正和美人互动的嬴政独自一人坐在案前,批阅着堆积如山的竹简。
突然,他一把将手中竹简扔到地上,怒喝道:“传令九江郡守!若是连区区几十个盗贼都剿灭不了,也不用再向朕汇报了,直接自刎谢罪!让郡丞接任!”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内回荡,带着帝王的威严和不容置疑的决断。
散落一地的竹简,如同嬴政此刻烦躁心情,一片狼藉。
侍从们大气不敢出,轻手轻脚捡起竹简。
王贲缓缓踱步,踏入张府狼藉一片的庭院,目之所及,皆是横七竖八倒地的护卫,哀嚎声此起彼伏。
“别杀人。”
王贲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如同战场上响起的号角,瞬间压下了所有的喧嚣。
那些跟随王贲多年的亲卫,个个都是身经百战的精锐,手中的刀剑还滴着鲜血,听到王贲的命令,立刻停止了手中的动作,训练有素,令行禁止。
一个衣着华丽的中年男人,从屋里怒气冲冲地跑了出来,他肥头大耳,满脸横肉,显然是养尊处优惯了。
“你们是什么人?!”
中年男人声色俱厉地咆哮着,肥胖的身躯因为愤怒而颤抖,
“竟敢擅闯民宅,还敢打伤这么多人!光天化日之下,还有没有王法了?!”
王贲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眼神如同寒冬腊月的冰刀,锋利而刺骨。
“你,滚开。”
王贲语气轻蔑,仿佛在驱赶一只碍事的苍蝇,
“叫你背后的人出来。”
中年男人被王贲的气势震慑住,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但嘴上却兀自不肯服软。
“你在说什么?什么我后面的人?我就是这家主人!”
他色厉内荏地叫嚣着,试图掩饰内心的恐惧。
“诶,通武侯,何必为难这些下人呢?”
屋内,一个略带阴柔的声音传来,带着几分无奈。
听到这个声音,王贲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知道,正主终于要现身了。
王贲抬手一挥,那些亲卫立刻停止了行动。
王贲从怀里摸出一块金子,随手扔到中年男人脚下,金子在地上翻滚了几圈,发出清脆的声响。
“拿着,算作你们的医药费和门钱。”
王贲的声音依旧冷漠。
原本还嚣张跋扈的中年男人,在听到“通武侯”三个字时,就已经吓得魂飞魄散,双腿发软,几乎要跪倒在地。
此刻,看到王贲扔过来的金子,更是吓得不知所措,双手颤抖着捧起金子,想扔又不敢扔,想收又不敢收,一张肥脸涨成了猪肝色,额头上冷汗直冒。
“侯爷……小人……小人……”
他结结巴巴地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根本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只能像一只受惊的鹌鹑般瑟瑟发抖。
王贲步入房间,目光扫过。
只见屋内两人正跪坐在矮几旁,案上摆着瓜果点心,香炉里燃着袅袅轻烟。
一人面白无须,脸上堆满了笑,是一个太监。
另一人则是前几日在朝堂上的治粟内史,此刻正襟危坐,眼神闪烁不定。
两人中间,还空着一个席位。
王贲锐利的目光在那空位上停留片刻。
“王某的腿当年在攻打齐国的时候受了点伤,受伤了,弯不下去,就不坐了。”
他声音低沉,仿佛一把出鞘的利剑,锋芒毕露。
治粟内史连忙起身,朝着王贲拱了拱手,
“通武侯说笑了,谁人不知侯爷当年灭齐,那是何等威风,不费一兵一卒,便让齐国俯首称臣,堪称兵家典范啊!”
他语气恭敬,姿态放得很低。
面对着身为九卿之一的治粟内史,王贲却丝毫没有给他留面子,冷冷的目光如同刀锋般扫过他的脸庞。
“王某的腿是没事,倒是王某那不成器的犬子王离,前些日子犯了浑,被我亲手打断了腿。”
王贲语气冰冷,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今天来不了了,所以我这个当爹的来给他擦屁股了。”
听到王离的腿被打断,那太监和治粟内史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笑容也僵硬在脸上。
“扶苏,”嬴政目光如炬,威严声音在大殿回荡,“此事便交由你全权负责,务必妥善筹备,不得有误。”
言罢,嬴政拂袖而去,留下满朝文武面面相觑。
早朝散去,苏齐长舒一口气,心想总算逃过一劫。
他可不想跟嬴政一样,整日沉迷工作,无法自拔。
现在时辰尚早,正好溜回张苍家,舒舒服服地补个回笼觉。
苏齐可不想成为嬴政那样的工作狂,他只想当一条快乐的咸鱼。
正当苏齐准备悄悄溜走,以免被那些义愤填膺博士们围攻。
毕竟,李斯这老狐狸他们惹不起,但捏他这个软柿子还是绰绰有余。
虽然,明明是李斯那家伙先提议焚书,这黑锅却要他来背,真是岂有此理!
“先生请留步,”扶苏温润声音自身后传来,“随我回东宫一趟,我们还需细细商讨文华府事宜。”
众人正对扶苏今日的表现有些奇怪
平日里,公子扶苏可不是这般唯唯诺诺的。
若换作往常,他定会引经据典,以儒家仁爱之道劝谏父皇。
即便是最严厉的斥责,扶苏也敢于直言不讳,据理力争。
这让刚溜出大殿苏齐,瞬间又成了众人瞩目焦点。
那些博士们眼神,简直像要把他生吞活剥一般。
在一众博士杀人目光中,苏齐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得硬着头皮跟在扶苏身后,朝东宫走去。
而淳于越心中那叫一个酸楚啊,往日里,扶苏可是迫不及待地找他探讨学问,如今这位置,竟被苏齐这小子给占了。
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苏齐心中叫苦不迭,却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扶苏回过头,看着一脸苦瓜相苏齐,心中也有些疑惑。
“先生,可是有何不妥?”
“不妥?何止不妥,简直是大大的不妥!”苏齐在心中哀嚎,脸上却挤出一丝笑容,“公子,这文华府事关重大,我怕是力有不逮啊。”
“先生过谦了,”扶苏微微一笑,“先生才学过人,见识非凡,此等重任,非先生莫属。”
回到东宫,扶苏屏退左右,只留下苏齐一人。
殿内,檀香袅袅,气氛却不似方才朝堂上那般剑拔弩张。
扶苏眼眸中闪烁着感激,朝着苏齐深深一揖:“今日多亏先生仗义执言,提出文华府一事,才避免了一场文化浩劫。”
扶苏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若非先生,按照父皇性格,焚书一事,恐难避免。”
扶苏抬起头,眼中满是诚挚:“也是昨日先生对我劝谏,让我‘孝’,今日组建这文化府一事才会落到我的头上。”
苏齐听闻,连忙摆手,脸上露出一丝尴尬:“公子过誉,苏齐愧不敢当。”
扶苏看着苏齐那副“我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的模样,不禁莞尔:“先生不必谦虚,您对诸子百家典籍熟悉,见解独到,此事交给先生,也是实至名归。”
扶苏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期待:“那既然你在朝会上建议此事,想必腹中应有了完整方案吧?”
“没有啊。”苏齐干脆利落地回答,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扶苏:“……”
苏齐:“……”
两人大眼瞪小眼,空气突然安静。
扶苏嘴角的肌肉不自然地抽动着,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他怎么也想不到,苏齐竟然会给出这样一个答案。
扶苏扶额,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不是,你在朝会上说得头头是道,让左丞相李斯都哑口无言,什么以史为鉴,什么堵不如疏,统一文脉……”
扶苏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翻腾的内心:“你现在告诉我,你没有方案?”
“公子,这并非关键所在,”苏齐摆了摆手。
扶苏一愣,剑眉微蹙,显然没料到苏齐会这般回答,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接话。
“您试想一下,倘若仅凭我等这些儒生博士的口舌之争,便能让陛下感到威胁,那还需要焚书这般大费周章吗?”
扶苏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似乎在努力消化苏齐话中的深意。
“陛下并非厌恶儒学,”苏齐缓缓地开口,每一个字都像是敲打在扶苏的心弦上,“否则,我等这些博士又怎会每日站在此处,参与朝政议事呢?”
苏齐的声音在大殿内回荡,扶苏的眼神逐渐变得清明起来,他微微颔首,若有所思。
“这……”扶苏欲言又止,似乎想到了什么,却又不敢确定。
苏齐见状,微微一笑,他知道,扶苏已经开始理解自己的意思了。
“陛下所在意的,并非是儒学本身,而是那些借儒学之名,行一己之私的人。”苏齐一字一顿地说道,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般砸在扶苏的心头。
扶苏的身体微微一颤,他终于明白了苏齐的意思。
“你是说……”扶苏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恍然,似乎捕捉到了什么关键的信息,却又不敢确定。
“重点不在于百家书籍,亦不在于儒学,而在于分封!”苏齐的声音陡然提高,如同惊雷般在扶苏耳边炸响,震得他心神一颤。
“我大秦一统六国至今,已历八载春秋,”苏齐的目光变得深邃起来,仿佛穿越了时空的迷雾,看到了那段波澜壮阔的历史,“无数老秦人已无仗可打,那些位高权重的勋贵们,也早已厌倦了严苛秦法的束缚。”
“谁不想拥有自己的封地,成为一方土皇帝,逍遥自在?”苏齐的声音中充满了诱惑,仿佛在描绘一幅美好的画卷,让人心驰神往。
扶苏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既有对苏齐所言的认同,又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担忧。
“这,才是问题症结所在。”苏齐一字一顿地说道,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般砸在扶苏的心头。
“但经此一事,应无人再敢提及分封。”苏齐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笃定,仿佛已经预见到了未来的走向。
“焚书,不过是一个警示,一个信号。倘若再有人胆敢提及分封,那等待他们的,恐怕就不仅仅是焚书那般简单了。”
“那依先生之见,分封制当真如此不堪吗?”
“并非如此。”苏齐摇了摇头,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让人捉摸不透他的真实想法。
“郡县制嘛,有它厉害的地方,分封制呢,也有它的好处。”
“那些老古板啊,成天把周朝挂在嘴边,说什么周朝如何如何好,所以咱大秦也得学周朝搞分封。”
苏齐撇了撇嘴,脸上露出一丝不屑。
“我昨天说他们老调重弹,他们还不服气,说不过我就要动手!”
苏齐翻了个白眼,语气中充满了对那些老古板的鄙夷。
“也不想想,周朝那会儿是个什么情况,现在的大秦又是个什么情况,能一样吗?”
“周朝那会儿,咱们华夏民族的地盘,也就关中渭水流域那一亩三分地儿!”
苏齐用手比划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
“分封的那些诸侯国,大部分都在鸟不拉屎的蛮荒之地!”
“当时的东夷、西戎、南蛮、北狄,您知道现在都是谁吗?”
苏齐突然话锋一转,目光灼灼地看向扶苏,眼神中充满了考究的意味。
扶苏一愣,显然没想到苏齐会突然问出这样一个问题,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回答。
“东夷,变成了齐国!南蛮,是楚国!北狄,正是燕国!而西戎,说的就是咱们秦国!”
“而现在的大秦疆域呢?”
苏齐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自豪和骄傲。
“东至东海,西至陇西,北至长城一线,南至南海!”
苏齐张开双臂,仿佛要将整个大秦都拥入怀中。
“周朝的分封,那是分封在蛮荒之地,为咱们华夏开疆拓土,那是实打实的功绩!”
苏齐的声音中充满了敬佩之情。
“但现在他们说的分封是什么?是在咱大秦内部裂土封王!”
苏齐的语气陡然一变,变得凌厉起来,仿佛一把出鞘的利剑,直指问题的核心。
“封在原本的燕国、齐国,这些富得流油的地方,谁不眼馋?”
苏齐冷笑一声,眼神中充满了对那些勋贵们的鄙夷。
“要是说封在长城之外,或是百越那些穷山恶水的地方,那我苏齐第一个站出来,死谏也要说服陛下!”
“可惜啊,一统八年了,这些老将臣子们,也早就没了当年开疆拓土的雄心壮志,一个个都变成了只知道守着自己一亩三分地的土财主!”
苏齐叹了口气,语气中充满了无奈和失望。
“他们现在想要的,不过是在这片已经打下来的江山上,再分一杯羹罢了。”
“这,才是问题的关键所在啊,公子!”
“想要分封,可以,但不能在咱们秦国的地盘上分!”
他伸手指了指东方:“东出齐国,那里有个半岛,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可以作为封地。”
又指向了南方:“南过百越,有一片广袤的土地,一年三熟,物产丰富,足以养活一方百姓。”
苏齐越说越激动,声音也高亢起来:“更何况,往东还有个更大的岛屿,土地肥沃,资源丰富,若是能将其纳入大秦版图,岂不美哉?”
他看着扶苏,眼中满是鼓动:“只要他们有胆量去争,有本事去打,我苏齐绝无二话!”
“怕只怕,他们没这个胆子,也没这个本事!”苏齐冷哼一声,语气中满是不屑。
扶苏感觉自己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各种念头纷至沓来,像一团团乱麻缠绕在一起,让他理不出一个清晰的头绪。
苏齐说的那些话,每一个字他都听得清清楚楚,可组合在一起,却又让他感到无比的陌生和茫然。
什么东部的岛屿?百越以南的土地?这些地方,他简直闻所未闻。
他突然发现,自己对分封制的理解,竟然是如此的肤浅和幼稚。
他一直以为,分封制是一种仁德的制度,可以让天下百姓都过上幸福安康的生活。
但现在看来,这不过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
分封制,不过是那些勋贵们用来满足自己私欲的工具罢了。
而那些权贵,也并非真的为了天下百姓着想,他们不过是想借分封制之名,为自己谋取更大的利益罢了。
“先生大才,扶苏受教了!”
“其实,还有一个更深层原因,陛下他……有些不耐烦了。”
苏齐轻叹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
“陛下最初胸怀宽广,希望兼容并蓄,让百家学说各展所长,这也是我们这些儒生博士能够立足朝堂、议论国事的根本原因。”
“但这些年,儒法之争愈演愈烈,甚至有些人倚老卖老,借古讽今,对陛下多有微词,这些,陛下都看在眼里。”
苏齐微微摇头,仿佛能看到嬴政那张日益冷峻的面庞,那双深邃眼眸中压抑着的怒火。
“陛下雄才大略,有自己的治国之道,他可以容忍不同意见,却无法容忍无休止的争吵和暗讽。”
“陛下认为,他已经给了百家足够的时间去融合,去芜存菁,可结果呢?依旧是争论不休,甚至有人开始质疑大秦的法制,质疑陛下的决策。”
苏齐苦笑一声,摇了摇头,仿佛在嘲笑那些迂腐的儒生。
“八年了,帝国在法家思想的指导下,平稳运行了八年,这足以证明法家学说的正确性和实用性。”
“陛下坚信,即使只用法家,也足以治理好这个庞大的帝国,那些无休止的争论,只会动摇国本,阻碍大秦前进的步伐。”
“但我今日提出的文华府构想,又让陛下看到了一丝希望,一丝思想统一的希望,所以他才愿意将此事交给公子您来负责。”
扶苏言辞恳切,一双眸子闪烁着求知若渴的光芒:“若非先生提点,扶苏断然无法领会父皇深意,还望先生不吝赐教,这文华府究竟该如何组建?”
苏齐沉默不语,心中无奈叹息。
扶苏这孩子,未免太过实诚,自己先前已然坦言不知,怎的还这般执着?
苏齐方才与扶苏剖析了一番嬴政的深层用意,直言分封制背后或许有老秦勋贵暗中推波助澜,否则嬴政也不会先问掌管财政的治粟内史,再问军方代表王翦大将军,又问文官代表右相冯去疾,无非是想看看究竟是谁在暗中蹦跶。
自己适才在朝堂之上提出建议已是极限,组建文华府这等大事,还是莫要蹚浑水为妙,毕竟自己既无那般大的脸面去调和儒法之争,更无融合二者的能力。
苏齐望着扶苏那双清澈见底的大眼睛,无奈之情更甚:“公子,我虽不知如何组建文华府,但我知道有一人或许可以。”
扶苏闻言,眼中顿时燃起希望的火焰,急切地追问:“哦?先生所指何人?还请先生明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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