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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残废,被流放,神医娇妻救忠良沈昭昭战南星无删减全文

吧唧呱唧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沈昭昭给战南星用的麻药是小药箱里带出来的。组织最新研制的强效麻药。刚刚注射到静脉里,战南星就睡了过去。沈昭昭摆放好手术用品,把能点的蜡烛都点燃放在四周,换了一只一次性手套,给自己换了手术服,这才捏着手术刀下了手。外伤的处理对于沈昭昭来说,轻而易举。不一会儿,一根染了血的箭头就扔进了托盘里。沈昭昭做了缝合,又借着这次机会,研究了一下战南星腿上的旧伤。沈昭昭看着原本的伤口,皱了皱眉。战南星的腿骨骨折过。位置又正好在膝盖。这里骨骼肌肉结构复杂,不是简单绑个夹板就能好的。难怪战南星一直残着条腿。她给皮肉做了消毒,开放伤口,用镊子取出一些碎骨头。看着面前碎得一塌糊涂的膝盖骨,沈昭昭都能想到这有多疼。这样的伤,只能置换人工关节。就目前来说,她也...

主角:沈昭昭战南星   更新:2025-02-22 14: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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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昭昭战南星的其他类型小说《嫁残废,被流放,神医娇妻救忠良沈昭昭战南星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吧唧呱唧”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昭昭给战南星用的麻药是小药箱里带出来的。组织最新研制的强效麻药。刚刚注射到静脉里,战南星就睡了过去。沈昭昭摆放好手术用品,把能点的蜡烛都点燃放在四周,换了一只一次性手套,给自己换了手术服,这才捏着手术刀下了手。外伤的处理对于沈昭昭来说,轻而易举。不一会儿,一根染了血的箭头就扔进了托盘里。沈昭昭做了缝合,又借着这次机会,研究了一下战南星腿上的旧伤。沈昭昭看着原本的伤口,皱了皱眉。战南星的腿骨骨折过。位置又正好在膝盖。这里骨骼肌肉结构复杂,不是简单绑个夹板就能好的。难怪战南星一直残着条腿。她给皮肉做了消毒,开放伤口,用镊子取出一些碎骨头。看着面前碎得一塌糊涂的膝盖骨,沈昭昭都能想到这有多疼。这样的伤,只能置换人工关节。就目前来说,她也...

《嫁残废,被流放,神医娇妻救忠良沈昭昭战南星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沈昭昭给战南星用的麻药是小药箱里带出来的。

组织最新研制的强效麻药。

刚刚注射到静脉里,战南星就睡了过去。

沈昭昭摆放好手术用品,把能点的蜡烛都点燃放在四周,换了一只一次性手套,给自己换了手术服,这才捏着手术刀下了手。

外伤的处理对于沈昭昭来说,轻而易举。

不一会儿,一根染了血的箭头就扔进了托盘里。

沈昭昭做了缝合,又借着这次机会,研究了一下战南星腿上的旧伤。

沈昭昭看着原本的伤口,皱了皱眉。

战南星的腿骨骨折过。

位置又正好在膝盖。

这里骨骼肌肉结构复杂,不是简单绑个夹板就能好的。

难怪战南星一直残着条腿。

她给皮肉做了消毒,开放伤口,用镊子取出一些碎骨头。

看着面前碎得一塌糊涂的膝盖骨,沈昭昭都能想到这有多疼。

这样的伤,只能置换人工关节。

就目前来说,她也无能为力。

只能指望小药箱,某一天突然恩赐一个适配战南星的人工关节吧。

沈昭昭帮着把伤口简单处理了一下,做好了缝合。

忙活了一晚上,抬眼,窗外的天色已经大亮。

她收拾好手术用过的东西,都塞进小药箱。

先放进空间里。

过了一会儿,她又取出小药箱。

这次,里面的药品换了一波,都是外伤康复的药物以及用来换药的器具。

看来,她的小药箱,不止能按需提供药品器材,还能帮她处理掉用过的东西。

沈昭昭很满意。

不然在这个时代出现一些不该有的东西,被别人发现了,她不好解释。

忙活了一晚上,沈昭昭也累得够呛。

但是她不能睡。

战南星还没醒。

麻醉中的人要时刻盯着,以防万一。

这个空档,沈昭昭用药箱里的外伤药处理了一下自己手掌中的伤口。

之前那一刀,她划的不算深,回来也第一时间用伤口粘合胶布暂时封住。

上了药,敷好,也就没事了。

战南星醒过来的时候,看到了趴在自己手边的沈昭昭。

他动了动手指。

“嗯,醒了啊?”沈昭昭立刻坐直身体,努力保持清醒。

战南星看向自己的腿,被白色的布条包裹着,看不清伤口。

他目光微凝。

看向自己的膝盖。

那里,也包扎了。

“哦,我帮你看了一下旧伤,膝关节部位,伤得很重,一时半会……”

沈昭昭话没说完,就被打断。

“何必多管闲事?”战南星的嗓音里还带着刚醒的沙哑,“以后无需在我这废人这里多花心思。”

说完,他转过头,朝里。

算是结束了对话。

沈昭昭张张嘴,有点恼火了。

这人,一句感谢不说,还说她多管闲事?

要不是她的命和他绑在一起,他死,她也讨不着好,才懒得管他!

沈昭昭气呼呼地夺门而出。

刚刚出去,就对上了黄鹃眨巴眨巴的眼睛。

“三少夫人,老夫人说您早饭就没用,午饭一定让您过去用一些。”

黄鹃假装自己刚刚什么都没听到。

“走吧。”

沈昭昭吐出一口浊气。

她不和一个病人计较。

因为刚刚遭了贼,又被抄家的官兵折腾了一番,老夫人带人把府中口粮集中起来,也就将将够众人吃上一两日。

中饭集中在花厅吃。

沈昭昭到的时候,战家人也都到了。

桌上的饭菜很简单,一人一碗白米饭,还有一大碗汤。

“昭昭来了,快来吃一些。”老夫人拉着沈昭昭坐在自己身边,亲手帮她盛了汤。

沈昭昭的鼻子皱了皱,目光落在面前这碗汤上。

“大家都吃吧。”

老夫人当先拿起筷子,其他人才跟着动了筷。

战家的规矩一直都是极好的。

“慢着。”

沈昭昭突然出声,端起面前的汤。

几块排骨,用一些草药炖了汤,汤清药香的。

“怎么了?”二嫂郭氏好奇问道。

“可是不合胃口?”大嫂林氏以为沈昭昭觉得药膳的味道重。

战之瑶帮着解释:“灶房的锅和油盐酱醋被偷了,厨娘只能用备用的一口锅做了饭和药膳汤。”

沈昭昭放下汤碗,用筷子拨弄了几下,夹出几片药材。

“昭昭还认识药材?”老夫人好奇道。

沈昭昭点头,她认识,目光扫过一桌子的女人。

“附子,乌头的子根,一般用来壮阳。”

沈昭昭话一出,在座的女人们脸色变得有些尴尬。

“我们女人家不能吃?”老夫人目光落在那片附子上。

“可以,也有温经之效,就是吧……”沈昭昭看向碗里的药材。

“它有毒。”

“这是未经炮制的生附子,这么大的量,简单炖煮过就吃,要死人的。”

“怎么会这样!”

饶是战家老夫人此刻也变了脸色。

郭氏赶忙让人去灶房找了厨娘。

昨日丢了锅的厨娘进来,只说药膳的药包都是看守角门的婆子才买的,她就是用了个现成。

等郭氏再去寻看守婆子,这才发现,人早已经不知道去向了。

“好啊,我战家为了大丰的江山洒尽了热血,还是不肯放我们一家子人一条活路。”

战家老太太眼睛里含着热泪,平日里挺直的背脊佝偻了下去。

她一刹那就老了。

在听到丈夫儿孙死讯的时候,在见到满身是血的小孙子的时候,在接到抄家流放旨意的时候,她都没有变弯的背脊,此刻,被一碗毒汤,压弯了。

“祖母,是圣上的意思?”林氏思来想去,觉得不太可能。

战家已经成这样了。

圣人没必要赶尽杀绝还给自己留个坏名声。

老夫人默默摇头。

她也不知道是谁。

就现在的战家,也没法知道是谁下的毒手。

无外乎,就是那些曾经被她那耿直不阿的老头子得罪过的人。

“多谢你了,今日要是没有你,我们一家子都要死在这。”

老夫人握着沈昭昭的手,满脸是泪。

沈昭昭赶忙帮她擦脸。

“是啊,昭昭就是我们一家子的救命恩人。”郭氏也亲热地唤起了昭昭,而不再叫她三弟妹。

“三嫂本事真大,以后能不能教教我?”战之瑶说道。

她想到自己之前还差点因为沈昭昭对王非义态度谄媚而起了误会,有点羞愧。

“当然。”沈昭昭安慰了一会儿老夫人。

汤是不能喝了。

可惜了里面那几块排骨。

老夫人擦干了眼泪,眼睛里闪过一抹决绝,转头吩咐黄鹃,把府中的下人都叫了过来。


这是她失而复得的儿子。

说什么都不能被那对奸夫淫妇再害了去!

“行了,鸣业媳妇,男人总会犯些错,他知道错了,以后一定会改的。”曹全业也脸上无光,赶忙站出来打圆场。

“芽儿,把你婶婶带过去,好生安慰。”

曹全业指派曹芽。

曹芽脸上有讽刺一闪而逝,随后,温顺地上前,拉过阿玉。

“行了,都抓紧时间吃,一会儿要启程了。”有差役过来,驱赶看热闹的人。

“杨家的那个姑娘可真是不要脸,这都被流放了,还不忘勾汉子。”

“就是,好死不死的,勾的还是有妇之夫,我呸!”

“说起来,这次曹家那个小儿能得救,多亏了战家的三媳妇,想不到就抱着人,那么勒几下,人就活了,可真是厉害。”

杨含柳听着旁人窃窃私语,打量她的目光如同刀子一样。

面如死灰。

她看向沈昭昭。

刚刚出尽了风头,现在回到了战家,接受战家人的嘘寒问暖,还有三表哥。

三表哥的目光都在沈昭昭一个人的身上。

杨含柳死死抠着掌心,直到尝到口中有淡淡的血腥气。

凭什么?

凭什么她好心就没好报,换来了颜面尽失!

“看什么!还嫌不够丢脸?”杨章丘听到自己女儿又是勾搭有妇之夫,又是害人不成反被人咬一口,气不打一处来。

一扭头,就看到自己女儿还在盯着战家瞧。

“我都和你说了多少次?”杨章丘恨声说道,“手段不是不能用,用了就不要被人抓住把柄!”

“你看看你,你干的这叫什么事!”

杨章丘一甩衣袖,转身就走。

这个女儿,以前和战家亲近的时候,帮着他从战家拿了不少好处,他瞧着处处顺眼。

现在怎么成了这个人人喊打的模样了!

把人救了回来,江虎心也松了一下,更加高看沈昭昭一眼。

战家这位,不但会来事,还会救人。

“启程!”

差役一声令下,四个家族的人都纷纷收拾好,排成了队伍。

沈昭昭依旧走在战家人中间,战南星被小厮抬着,在她身侧。

“为什么你勒那个小孩几下,他就能把卡在喉咙的东西吐出来?”战南星挺好奇的。

他答应过沈昭昭,很多事情不能问。

不过今日见她娴熟的救人手法,他还是忍不住想多问一句。

对于她,他变得贪心了,想要了解得更多。

沈昭昭简单解释了海姆立克急救法的原理,一转头,看到战南星被抬着,那双桃花眼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瞧。

“我脸上有东西?”沈昭昭抬手摸脸。

战南星赶忙移开目光,不知觉的,他觉得她好看,甚至,看得有些痴了。

“咳咳,”他掩饰地咳嗽了两声,生硬地转移话题,“之前你问我,关于那把匕首的来历……”

“沈姐姐!”一个甜甜的女声打断了战南星。

战南星有些不愉快地抿住了唇,桃花眼凉飕飕地看着曹芽满脸笑意,挽上了沈昭昭的胳膊。

她和沈昭昭什么时候这么熟悉了?

非要从自己家人中间挤过来,和沈昭昭一起走!

因着不耽误行进速度,边上看押的差役只是扫了曹芽几眼,倒是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催促加快脚步。

“曹芽妹妹,怎么了?”沈昭昭对曹芽的印象挺好的。

和曹全业对比,曹芽这个女儿可懂事得多。

“就是多谢你救了我小堂弟,”曹芽敏感地留意到一道不太友好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循着方向,看到了躺着被抬着的战南星。


沈昭昭拿了沈家父母给的包袱,悄咪咪地摸了摸。

入手就有几个硬邦邦的块状物。

这些财物都是过了明路的,沈昭昭没有直接收进空间里,而是背在背上,将包袱在前胸打了个结。

她扶着老夫人走在前面,后面跟着婆母杨氏和小姑子战之瑶。

杨氏看着面前儿媳背上的包袱晃荡晃荡的,嘴巴一瘪,抬手又开始抹了眼泪。

“娘,又怎么了?”

战之瑶万万没想到自己娘又触景生情了,赶忙问道。

她的性子像父亲。

一点母亲伤春悲秋的感性都没有,时常安慰不到位。

反倒是她的表姐,杨氏的侄女杨含柳很合杨氏的眼缘。

有时候杨氏都说,为什么表姐不是她的亲生女儿。

战之瑶不问还好。

一问,杨氏哭得更厉害了。

“你爹去了之后,谁都不把我放在心上。”

杨氏心里苦。

丈夫和公爹在的时候,她是人人羡慕的战家大夫人。

锦衣玉食的,儿子们孝顺,丈夫贴心。

从来没有愁过银钱。

眼下,连自己的儿媳都有路上花销的盘缠,就她什么都没有。

林氏和郭氏看不起她这个当婆母的,她知道。

可是就连那个新嫁过来的沈氏,居然也没把她放在心上。

儿媳们娘家送来的银钱,要主动交到自己这里保管才是。

沈昭昭扶着老夫人走在前面,隐隐约约听到后面杨氏的哭声,原本打算当没听到。

可是,老夫人顿住了脚步。

“杨氏,孙媳她们拿的盘缠都是娘家人送来的,我倒是想问你,你的娘家人呢?”

“我怎么记得你对你娘家人不薄呢?”

“逢年过节往回送东西就不说了,就连阿瑶做一身衣服,你也惦记着给你侄女做一身一样的。”

“怎的,这会儿你遭难了,他们都当不认识你了?”

杨氏如鲠在喉。

哭不出来了。

“干什么呢!”战家人步伐一慢,押送的官差就过来了,虎视眈眈。

“对不起官爷,脚下绊了一下,这就走。”

沈昭昭扫了一眼官差手中的鞭子。

“赶紧的。”官差扫过抹眼泪的杨氏,冷哼了一声:“还当自己是夫人小姐呢!”

杨氏缩了缩脖子。

默默地跟在了老夫人身后。

沈昭昭见杨氏被老太太训了一顿,不吭气了,继续扶着老夫人往前路走去。

京城城郊。

十里长亭。

原本是进京人歇脚的地方,此刻,十分热闹。

沈昭昭眯了眯眼睛。

是一些官差,押送着和战家人一样,穿着粗布麻衣的人。

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和战家一样,都是家族流放。

“祖母,”沈昭昭看着那边长亭中的人,问道,“那些人您认识不?”

她瞧着,那些人看着战家人的目光,不太对劲啊!

“有些认识。”老夫人虽然年纪大了,眼睛有些花,但是,那些人中,竟然有杨家。

“爹……哥……”

沈昭昭正在和老夫人说着话,就听到身后,她的婆母杨氏在念叨着喊人。

声量不大。

长亭那边听不到,可是沈昭昭听了个真切。

心里有了一些猜测。

等到她们被差役带着和长亭里的人汇合了之后,杨氏立刻跑到了那些人之中,说着话。

沈昭昭隔着一些距离,听不到。

却能看到和杨氏说话的老年男子不善的目光频频往她们这里看。

“杨家人竟然也被定罪流放了。”老夫人叹了一口气,告诉沈昭昭,那边不是别人,正是杨氏的娘家人。

沈昭昭又看向另外两家人。

“那是陈家和曹家,”大嫂林氏走上前,皱着眉,“他们已经和战家没什么往来了,怎么也被流放了?”

老夫人沉默了。

现在战家在朝中无人,消息闭塞,可以说是两眼一抹黑。

“我们怎么被流放,你们不知道?”一个尖锐的女声突然响起。

沈昭昭回身看去,只见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的妇人恨恨地瞪了战家人,她的手上,还牵着一个怯生生的小男孩。

“曹夫人,我们确实不知。”林氏在闺中就认识许多人。

面前这位,虽然不太熟悉,总归能说上几句话。

“呵呵,”曹夫人冷笑了一声,“瞧瞧,装成了这副无辜的模样给谁看?”

“你们战家通敌叛国,捞尽了好处,可我们曹家拿过你们一星半点好处了没?”

“你们张口就说我丈夫帮着你们传递的消息,拉我们曹家陪着你们赴死,你们有心没有!”

曹夫人的目光如果化成利剑,能把一头雾水的战家人剐成肉泥。

“走。”

说完,她也没等战家人回应,拉着男孩回了长亭里。

老夫人握着沈昭昭胳膊的手开始发抖。

“您先别急,我去问问夫君。”沈昭昭安抚地拍拍老夫人,走到后面。

战南星被两个小厮抬着,见她过来,轻轻摇头,“我回来的时候,重伤,人事不省。”

自然不是他把曹家人拉下水。

至于父兄,压根就没能回来。

沈昭昭点头,抬眼,看了看天色。

乌云聚拢,估摸着,快要变天了。

“一会儿上路,你们要抬得稳当些。”沈昭昭交代战平和黄叶两个小厮。

郊外的官道都没有铺石板,全是黄泥,一旦下了雨,又湿又滑。

人走着尚且要小心,何况两个小厮抬着战南星。

沈昭昭吩咐完就转身走了,完全忽略了担架上,战南星的目光一直跟随着她。

刚刚在老夫人身边站定,沈昭昭就看到杨氏在一个年轻姑娘的陪伴下,哭哭啼啼地回来了。

“姑母,祖父就是一时生气,您别放在心上。”

杨含柳说完,往战家人身后看了一眼,也没多留,转身离去。

“怎么回事?”老夫人也急了,如果三家人都对战家有怨气,这一路,可不好走啊。

杨氏哭得更厉害了。

“我娘家人全部获罪了,我爹骂南星是扫把星。”

“如果南星也没有回来,我们也不会被牵连流放,我爹他们还好好的待在京城……”

眼瞅着杨氏越说越不像话,一个当娘的居然为了娘家人,咒自己亲生儿子,老夫人当时就厉声喝止:

“闭嘴!”

“你还配当南星的娘吗?”


江虎掂着手中的银子,咧着白牙,看着杨家的人。

“买吗?”

杨章丘搂紧了怀中的包袱。

昨夜花银子睡通铺他都纠结好久,更何况今日,一两银子一个的馍。

“爹,我们一定得买。”

杨含柳不是个傻子,江虎那虎视眈眈的目光,明明白白告诉他们,不买,后面没有好果子吃。

可是,无奈。

杨家做主的人是囊中羞涩的杨章丘。

杨章丘看着被两个本家姐妹架着的女儿,想到她的自作主张。

这个女儿,着实胆子太大了一些。

她自己挨了鞭子,还差点给家里人带来祸事。

这次,无论如何都不能听她的。

“我们身上没有那么多银子,就吃黑馍了。”

杨章丘拍板。

杨含柳目瞪口呆,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不说还好,一说,反而让杨章丘下定了不买的决心。

江虎立刻就拉下了脸。

这个杨家,是一点油水都不让出来啊……

“行了,看来我这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江虎把包袱一卷,下令原地休整。

该喝水的喝水,该吃馍的吃馍。

战家那边,老夫人也在安排三个白馍要怎么分。

“饿的先吃,我去找差役另外买。”沈昭昭眨眨眼。

“啊?”郭氏诧异问道,“不是说只能少量买一些吗?”

沈昭昭笑而不语。

那是明面上的。

暗地里,她在驿站的时候,就许诺过江虎,帮着战家,好处不会少。

比如:

她家二嫂有钱……

“二嫂,放心吃就是。”沈昭昭狡黠地笑了笑,转身去了差役那里。

江虎正在吃白馍,和几个差役说着话。

“这杨章丘咋这么抠呢,都给他女儿几鞭子了,还不老实。”

“我猜是真的没钱,听说杨家原本就是外地人,是战家大郎班师回朝的时候,看上了杨氏,带回去娶了,杨家才能进京。”

“你们没留意,战家几个小媳妇都不喜杨氏。”

“那完了,咱们带这些白馍放不了两天就馊了,捞不着什么好了。”

江虎咽下口中的白馍,手掌中把玩着这次得来的五两银子。

“也不一定。”

五两银子里面,有三两是战家给的。

“老大,那不是战家的小媳妇么?”一个差役指着悄悄走过来的沈昭昭。

江虎的眼睛眯了眯,目光中,闪过一道光芒。

看来京城那个同僚没有骗他。

是他想岔了。

这个战家的小媳妇,是个真的有本事的人。

江虎把白馍塞到口中,拍了拍手:

“我去会会她。”

“江大人。”

沈昭昭笑着迎了过来,目光落在了江虎手中的包袱上。

心里敞亮得很。

这个江虎,可是个聪明人,知道她这次过来是为了什么,把装着白面馍馍的包袱都带上了。

“有事?”江虎明知故问。

“这不是刚刚人多口杂,不敢多买,只买了三个白面馍馍,”沈昭昭甜甜地笑着说道,指了指江虎手中的包袱,“我家二嫂说银子不是问题,不能让官爷们白替咱们考虑。”

“都要买了?”江虎心中乐了。

这包袱里可是有足足八个白馍馍,沈氏都要了,这些银子实打实地就是进了他们这些差役的口袋里。

“对,”沈昭昭探头点了数量,拿出八两银子。

江虎接过,沉甸甸的银子放在手中,看着沈昭昭带着那个包袱走回去的背影,精明的眼睛又眯了起来。

“老大,战家这小媳妇手头真是宽裕啊。”一个差役过来,见沈昭昭把剩下的白馍馍都买走,不禁咂舌。

流放的犯人,很少有出手这么阔绰的。


她眼中的曹芽,借力打力,在曹家的话语权狠狠地压过她那继母一头。

行事老辣。

压根和林氏口中那个不敢吭声的姑娘不似一个人。

沈昭昭挑眉,收了那块平安扣。

总归,这人对她、对战家没有恶意就行。

这一日,行进的流放队伍越是往北走,官道逐渐荒芜,遇上的行人和茶驿也少了许多。

甚至,走到了日落时分,也没有看到能够歇脚的城镇。

“大人,我们还要走多远才能到达驿站?”陈家有人出声问道。

差役晃了晃手中的长鞭,不怀好意地嘿嘿一笑,“我说大少爷,你们现在是在流放,哪里能天天都正好赶上住在驿站里?”

沈昭昭跟在后面,听了这话,再抬头远眺,确实目之所及,尽是荒野,压根没有看到城镇的影子。

看来,今天夜里,他们都要露宿野外了。

“阿瑶,你说这野外有没有狼啊虎啊什么的?”杨氏也听到了差役的回答,心中慌慌的。

她活了这把岁数,还从来没有在野外露宿过。

“娘,放心吧,这条路差役们熟悉,他们会挑出适合的地方扎营的。”战之瑶安慰道。

其实她自己心里也没有底。

不过如果再继续在杨氏面前露出害怕的心绪,杨氏恐怕会更加怕得厉害。

“不就是在野外住一宿,又不是什么大事,”老夫人转头,威严地看了一眼缩着脑袋的杨氏,“你是我战家的媳妇,就是让你上战场都是正常的事情,何况露宿?”

“拿出战家媳妇该有的样子!”

老夫人中气十足。

抬手指了指三个孙媳,“你这个当婆母的,还不如自己的儿媳来的有胆量。”

杨氏被好一通训斥,苦着脸,不敢再吭气了。

沈昭昭走在战南星的旁边,看着祖母训婆母,看得好不快乐。

“很有趣?”战南星被抬着,凉飕飕地冒出来一句。

沈昭昭立马收敛脸上的表情,一本正经,“哪有,婆母担心遇到野兽也是人之常情,祖母说的也没错。”

两人都没错,谁都不得罪。

战南星有些不悦地抿着唇,她虽然是他的妻,处处也都很招呼维护着战家,和他,却并不交心。

起初,他只想沈昭昭不给战家添麻烦。

后来,他变得越来越贪心,想要的更多。

战南星闭上眼睛,有些厌烦这样的自己。

自从战败,伤了腿,他越发地讨厌现在的自己。

队伍又行进了一些时候,直到夜幕降临,江虎示意停下,找了一处背风的小山坡停下,看着山坡下方不远处粼粼的溪流,通知就地扎营。

说是扎营,连帐篷都没有。

沈昭昭有丰富的野外求生经验,刚刚落脚就忙活着拉着两个嫂子和战之瑶一起去劈柴折枝,就地生火。

沈昭昭挑了一根树枝,拿出战南星送她的那柄匕首,把树枝的一头削尖。

提着,卷了麻布裤子的裤脚,直接就下了溪水。

“三嫂,可得当心些!”战之瑶看着沈昭昭越走越往深的地方去,担心地大喊。

这一喊,可就把别家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

有些妇人看到沈昭昭露着腿脚下了水,立时就看不过眼了,窃窃私语。

杨含柳也瞧见了,拉了自家的一个婶娘,小声说了什么。

而后,杨家那妇人就走了过来,和杨氏说道:

“也管管你儿媳,咱们现在虽然流放了,她这么露着腿,丢的不但是战家的人,还丢我们杨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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