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黛羚昂威的其他类型小说《复仇:冷情太子爷,你跑不掉!黛羚昂威 全集》,由网络作家“无尽奈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恭喜啊,阮副署长,又破了一个大案,看来升迁近在咫尺。”昂威在膝间抻开报纸,眯眼浅读了两行,散漫恭维半点不过心。一件连环杀人案,牵连泰国,中国和老挝三国,被一举歼灭,阮妮拉拿到了头等功勋。曼谷警察署总共有两位副署长,阮妮拉在其中是公认权力最大的一位,只在署长之下。现任署长年事已高,已经基本不参与大案侦破,只等着退休,丰功伟绩,阮妮拉是毫无争议的那一位,上位只是时间问题。阮妮拉听罢,难掩下巴高扬,表情得意,浅笑了两声,低头摆弄了会自己刚做的美甲,然后扬在水晶灯下,仔细欣赏着。“那就借你吉言。”不远处旋转楼梯,踢踏声由远至近,由高到低。丹帕身着黑色浴袍,狭长的眼尾,荡漾开来奸佞的纹路,气色有些凝重。恰逢厨房的阿嫂将餐桌准备完毕,一家人齐...
《复仇:冷情太子爷,你跑不掉!黛羚昂威 全集》精彩片段
“恭喜啊,阮副署长,又破了一个大案,看来升迁近在咫尺。”
昂威在膝间抻开报纸,眯眼浅读了两行,散漫恭维半点不过心。
一件连环杀人案,牵连泰国,中国和老挝三国,被一举歼灭,阮妮拉拿到了头等功勋。
曼谷警察署总共有两位副署长,阮妮拉在其中是公认权力最大的一位,只在署长之下。
现任署长年事已高,已经基本不参与大案侦破,只等着退休,丰功伟绩,阮妮拉是毫无争议的那一位,上位只是时间问题。
阮妮拉听罢,难掩下巴高扬,表情得意,浅笑了两声,低头摆弄了会自己刚做的美甲,然后扬在水晶灯下,仔细欣赏着。
“那就借你吉言。”
不远处旋转楼梯,踢踏声由远至近,由高到低。
丹帕身着黑色浴袍,狭长的眼尾,荡漾开来奸佞的纹路,气色有些凝重。
恰逢厨房的阿嫂将餐桌准备完毕,一家人齐齐落座硕大椭圆餐桌。
“我听说这段时间,你的手下动了暹罗两个场子,我有没有叮嘱过你,做事要懂得留后路,年轻人有火气我理解,意气用事要不得。”
丹帕看起来心情并不是很妙,侧头示意佣人开了红酒,叹了口气。
“现在四海集团走上正途,正是蒸蒸日上的发展关键时期,你不要给我惹太多事,留了把柄。”
阮妮拉很会看脸色,嗅到空气中暗涌的怒气,倾身挽住丹帕的手臂,柔声细语,“动什么怒啊,一家人吃饭高高兴兴的,Leo做事有他的原则,你年轻的时候不照样风风火火,打打杀杀的,我看呐,他像你。”
“比我能,比我还不怕死。”丹帕轻嗤一声。
昂威不动声色地听着老子的训斥,悠悠倒向椅背,嘴角微微浮动,左手轻轻摇动着红酒杯。
“陈老板,你这么清廉,做什么黑社会,干脆做慈善家得了,天天做政府的好公民,接受采访上上报纸就好了。”
昂威知道他老子的道貌岸然,四海集团做到今天这个地位不容易,他是不愿意放弃这巨大的光环。
但是黑色利益,他也割舍不下。
夜幕下的生意就那么多,市场就那么大,还要和暹罗帮分一杯羹,丹帕自然是不愿意的。
所以利用昂威的野心,对赛钦不时的下马威,丹帕自然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许的。
但是,赛钦上面顶着天,玩闹可以,真要踢穿来,也不好收场,所以适当的时候,他就要出来假模假式劝导几句,做给外人看。
免得闲言碎语说他教子无方,放任儿子刻意挑衅,同时,也是提醒昂威,做事有度,打人伤筋动骨顶多弄废就成,别要了命。
要说四海帮表面之下的生意正大光明违法,也谈不上,只不过确实上不了台面,大家心知肚明。
泰国禁赌,但有很多法律漏洞可以钻,全泰国的地下赌场,四海几乎占了百分之六十。
另外就是军火,地下钱庄,这些产业,都隐藏在四海集团黑色幕布之下。
现在全都捏在昂威一人手里,丹帕担心他越界,理所应当。
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担心他这狼性十足的儿子,收不住狼子野心,破了他们父子之间仅有的原则。
这个原则,就是毒,丹帕说过,做毒死无葬身之地,永不翻身。
为什么说地下赌场,军火暹罗帮至今为止还未和他们闹到明面上,一来他们确实没有昂威心狠手辣,场子弱怪不了旁人。
二是,他们的主业是毒,那是个要顾命的产业,自然只能顾左不顾右,其他的垮了就垮了,不至于真的大动干戈,伤人损己。
很多次,丹帕都从他这个儿子的眼中窥出兽性,似乎他的目标并不只是暹罗帮的地盘。
“你知道赛钦上头的是谁吗,他上面的人要他活一天就活一天,要他死就死,缅甸现在全国上下搞禁毒,泰国政府随时会着手,现在参与就等于同政府作对,自己去送死。”
丹帕说得激动,甩开阮妮拉挽住的手臂,轻咳两声。
昂威漫不经心举起双手,一副无辜的样子,“我可没说我要犯法,你别害我。”
他挑了挑眉,玩世不恭的样子故意打趣他老子。
丹帕倒抽着气,声音拔高一度训他,“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接触军方的人的用意,冥顽不灵,你老子我混迹泰国几十年,你当军方是吃素的。”
昂威一口红酒醒得刚好,仰头一口,嘴角噙着淡漠,深邃不见底,“你做不成的事,未必我做不成。”
他俯身夹了一口卤鹅肉,味道刚好,入口即化,拎起膝上的雪白餐布慢条斯理地擦嘴,邪邪笑着。
“我要是你,就趁早退休,享受几年安稳日子,儿子比老子强,你该庆幸。”
丹帕手枕着餐桌,拍着胸脯,缓解激动,不应他这混不吝的话。
父子之间,无论如何不能算作硝烟,顶多叫做探讨。
丹帕如今的体力,实在没力气和他争辩。
“这个月开始,我就会去他庸坐镇,无论如何,你在曼谷老实点。”
佣人递过来蒸热的毛巾,丹帕捂住口鼻,让身体舒服些。
他庸,是泰国北部靠近缅甸的一个城市。
四海集团和政合作府的一个大开发,需要在那里建厂,他庸风景不错,空气清新,丹帕常年肺病,当去修身养性。
这事,只有陈家人知晓。
一帮之主不在,必定讨来乱子,消息封死,才能保一方平安。
阮妮拉体贴地给丹帕盛了一碗汤,眉宇间担心不已,“老公,真不需要我陪你去吗,你身边没人,难免担心。”
丹帕覆上她的手,安慰,“有贡猜在,一切稳妥,你留在曼谷,给Leo背书。”
她哪是担心男人,不过是又怕某位狐狸精钻了空子。
不过丹帕近年身体不是很好,有心无力,倒也放了半颗心,也不再追问,显得不善解人意。
这个原配之位,她稳坐了快二十年,谁也不能抢走,年轻时她就不惧,现在她更是无畏。
阮妮拉嗯了一声,眼底深沉,静默喝汤,一颗七窍玲珑心一秒之间翻涌数回。
话题转回到昂威身上,阮妮拉抬眼问,“上次那个比杨中将如何,有没有收入囊中,警署上面有人熟识,说是四个区域中将里,弱点最多的,难度应该不高。”
昂威摆弄食指指环,眼底不知什么颜色,“这个老头最大的弱点就是好色和好财,是最好拉拢的一个,同时也不受重用,负责的区域也是最偏远的一个,但有总比没有强,留着总有可用之处,已经为我所用。”
漫不经心的语气,就像在说一颗无用的棋子,还只是他布局之中,最小的那颗。
丹帕的红酒是收藏的陈年老酒,烈得很,昂威酒性虽好,半晌也喝得燥热。
开来的车自己开不回去,坤达临危受命开了劳斯莱斯商务车来接。
夜色渐深,颀长的身影倒在后座黑暗之中。
坤达开车,偏头问他,“少爷,回哪儿?”
昂威不住陈宅,自己住几条街外湖边的别墅,素来生活寡淡,也没养女人,偶尔去酒吧,近来也去几次夜总会,倒是问一嘴保险。
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烟散漫地搭在车窗外,车开得快,火星飞溅,伸手扯开衬衣的扣子透气,双腿懒散地叉开在后座,仰头呼出烟雾,闭目养神。
临近一月,湄南河的风有了些凉意,吹得他心烦意乱,也或许是酒精的作用。
不知道怎么地,脑子里忽地就想起了那颗痣。
他将手伸回猛地吸了一口,微弱的橘色光亮在黝黑里点亮他的唇和凌冽眉眼,两腮一瞬凹陷,又一瞬膨胀。
他顺手将烟蒂从车窗丢下,沉声吩咐坤达。
“去檀宫。”
一双白又长的腿伤痕累累的蜷曲着,鞋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他痴痴地盯了许久,索性趴在木桩上一动不动仔细端详,回味。
此时那张眉头紧锁的脸一抽一动,让他身体里穿流而过一股奇妙的电流,酥*痒痒,说不上来的感觉。
要说以往对这个女人只是单纯的想要身体占有,那么今晚,他更想做的就是抱着她,亲一下。
意识到自己有些下流的心思,他低头一笑,轻轻挪动身体,艰难地将自己主动送到了她的身后。
视线向下,伸手为她挽了挽头发,这样残破不堪的身体状况下,他竟然还生了兽意,他都觉得自己不是人。
此时,门口窸窸窣窣地有了一些响声。
他立即警觉起来,竖着耳朵仔细听,有脚步声和人说话的声音,但是明显不是援军。
他伸手将怀里的人轻轻摇醒,将手指比在唇前示意她不要说话,“有人在外面,把火打散,熄了,不要弄出声音。”
黛羚一跃而起,立即进入警备状态,用树枝将残余的火苗打散,埋上土,掩盖烟雾。
好在她之前在山洞门口堆了一些枯草,再加上本来洞口就不大,茂密的植物有半人高,如果对方不仔细翻找,应该不会找得到这个地方。
“是谁在外面?”她问。
他低声说,“对方的人。”
她有些奇怪,“你怎么知道。”
他低头扫她好奇的眼和唇,喉结暗涌,静默几秒,朝她意味深长地笑,“因为,他们不说泰语。”
这时,她从这奇怪的角度才察觉到,他抱着她,她蜷在他的怀中,他们互相依偎在一起。
究竟是什么时候形成了这种奇怪又尴尬的姿势,她不清楚,像刺猬一样倏地就弹开来。
他看她的动作,又笑,然后拍了拍胸膛的灰。
那群人似乎朝着车的方向走过去了,这是他们逃跑的最佳时机。
昂威将她的手拉起来,眉间散着温柔,跟她确定,“腿还疼不疼,能不能跑。”
她有些抱歉的神色,“可能不能跑,但是可以走快些,我会尽力。”
他抿唇点头,“我们朝着他们相反的方向走,走得越远越好,最好能碰上援军,我相信华欣来的人也正在找我们,坚持一下。”
两人达成一致,趁着外面的人短暂地远离,他们扒开草丛就开始往相反的方向逃命。
走了不知道多久,有时上山有时下山,最终他们在一处湍急的河流处等到了诺执他们的直升机。
彼时,黛羚几乎虚脱,对之后的一切已经不太有记忆。
她醒来时,视野以内白晃晃一片,正躺在医院的单间病房里,身上大大小小的伤都已经被处理完毕,头上挂着一瓶不知道什么东西。
窗外的天色明朗,被长长的深色窗纱遮蔽一大半,只透出几丝斑驳飞舞的细尘光束,那道看不清的逆光之下,是男人那张深邃的眼。
她察觉到旁边沙发里那道灼热的视线,昂威双腿叉开坐在那里正看着她。
他眸光深沉,面貌焕然一新,手里玩着一个银质打火机,看起来精神奕奕,同昨夜孱弱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终于醒了,挺能睡,足足睡了一整天。”
那只中枪的左手,此时用一根牢固的黑色骨折吊带固定在胸前,看起来伤口应该是已经处理过了。
她支起上半身,艰难地靠在床头,柔声问他,“你怎么样,还好吗。”
她自认两者都有,但她说不出口。
昂威阴森的目光定格在她脸上,一根手指挑起她的下巴,“你有男人?”
她看着他一双几乎要吃了她的眼,说与你无关。
“其实有也无妨,我不介意。”他温柔挽她的发丝。
像他这样占有欲强的男人,怎么可能允许自己看中的女人有别的男人。
精虫上脑时说的胡话她当然不信。
他隐忍克制体内的猛兽,握住她发冷的指尖往他胸膛上放,眼神温柔流连她发白的嘴唇,“那我问你一句话,你如实回答我。”
黛羚被他严肃发冷的眼神震住,说你讲。
昂威伸手抚弄她鬓角的乱发,带着毁灭前的柔情,“你知道我想睡你,我也给你了两次机会,你都不要,如若今天你走出这辆车,我不会再对你有任何想法,你听清了吗。”
狂风暴雨停歇,男人唇角残留着凌乱的粉色唇膏,脸是黑的,眼眸如狼,浓密的睫毛刮过她的耳畔,一呼一吸都煽动着一个男人深处的危险和魅力。
他的胸腔还未平息刚才的激情,呼吸发烫,震耳欲聋,充满令人害怕的男性气息。
其实她也在赌,他对她的兴趣的程度,三番五次的拒绝可能会让他生厌,但无论如何,绝不是现在。
她的目的,是长久的留在他的身边,但现在她还没有这个资本。
黛羚屏气,心跳乱得很,望着身上那张让人生畏的脸,咬着牙看着他,说了一句听清了。
男人问那你的回答呢,她看着他的眼睛强硬地答,“回答就是我不想和你睡,你对我有没有想法不重要,我不在乎,你呢,听清了吗。”
她回了一计欲擒故纵。
车窗外,风雨呼啸,车窗内,浑浑噩噩。
男人听到她反问的话恍然笑出了声,说果然有种。
他没了兴致,抬眼望向窗外,愤懑地舔了下嘴唇,直起身来,倒向一边慵懒地抚弄身上乱糟的衣衫,斥了一声,“好,那你可以滚了。”
从小到大,什么都唾手可得,唯独女人,一张拼死抵抗的脸,就很难有什么好兴致,就算强迫,滋味也不见得好。
在同一个女人怀里栽两次,这叫什么事,荒诞可笑。
昂威伸手摸索烟盒,似乎失去了耐性。
雨还在下,竹叶刮着车窗发出漱漱的声音,在静默之中,黛羚狼狈地拉好两边肩带,穿好被他蹂躏到发皱的上衣,在气氛僵死之前默默推门而出,呼啸的雨点洒落进来。
“我不滚,我用走的。”
她侧脸,声音很低,随即便消匿在雨中。
柔柔的蚊子声毫无威慑力,不痛不痒,让男人想笑。
听起来甚至比摸她屁股那位还不如。
从烟盒里磕出一根烟放进嘴里,单掏遍了口袋都摸不到打火机,他索性一把把烟扯出来扔掉。
胸腔愤懑滚烫,憋的难受,抬脚狠狠地踢了前面的座椅一脚,嘴里脱口而出一句f u c k。
车身晃动两下归于平静,难辨是风雨作祟还是男人的强硬脚力。
离得五十米远的坤达和诺执扫过车窗一闪而过在雨中奔走的女人,满脸问号。
这么快,的吗,少爷这么年轻,难道身体也这么虚?
坤达撑伞下车,边往后扫边跑向昂威的车,“少爷,弄完了?不送她回家,下着大雨呢。”
车窗缓缓降下,一张酱茄子色的脸,眉头皱着,缓缓抬眼皮,有气无力懒淡道,“你想送便送。”
坤达这人老大粗,擅长打架,曾经打到泰国非正规赛冠军,他谁都不服,只服昂威,因为他强。
虽然他年轻,但手腕黑又狠,能打也有谋,跟他的地位无关。
跟了昂威两年,作为他最亲近的手下,坤达算是最能摸得清他喜好的人。
但女人,从不在这位少主的喜好范围内,以至于下面都以为这位小爷深受欧洲的洗礼,喜欢男人,大家不敢论也不敢提。
上次陈老太爷在卧佛寺的葬礼,守夜那晚,昂威破天荒的找他要*片,坤达站在原地愣了足足十几秒,昂威叼着烟,脸在黑暗里忽暗忽明,一个响指才把他打醒。
低声挑眉,“要佛寺主题的,快点。”
走了半路,还不忘回头叮嘱他,“对了,要正经的,别给我整男男。”
盯他的眼神,让人发毛,甚至有点尴尬。
反正也不知道是怎么找到的,终归是找到了,类似佛教禁忌之恋,日本的。
坤达还以为,他犯了癔症。
第二回,就是檀宫那个小姐。
他琢磨着,少主大抵是情窦初开,开始对女人上心了,也不敢多言,言多必失的道理他还是懂。
其实有女人也好,有发泄处,黑道打打杀杀多,火气大,没女人消遣,再强的身体都扛不住。
不过比较意外的是,昂威这方面有顾忌,会喜欢风月场上的女人,实属有些意外,不过如果是玩玩,只要姿色尚可,确实也不必想那么多。
车稳稳停在檀宫后门,阿苏提前出来迎接,昂威长腿跨下车,一手拎着西服,冷冷的瞳孔张合,身上淡淡的酒气,目光扫过他凹凸不平的脸。
“阿苏,今夜不谈事,送一瓶人头马到顶楼。”
阿苏应声答应。
说完单腿迈上台阶,手臂一甩,外套随意搭上肩头,径直踏入后门长廊,坤达在身后使眼色,低声打点阿苏,“上次那个姑娘,叫上来。”
说完,阿苏脸色一白,搓着手竟有些慌张,其实他也猜到个七八分,为难地说道。
“达爷,上次那个女孩她辞职了,说是学校放了寒假,家里人又生了病,回国去照顾,再来估计也不会来这上班了。”
坤达脸色一变,有些讶异,这怎么还跑了个空,这下可难办了。
昂威一般不会来这种地方单纯消遣,今夜必定是为了见那个姑娘,两人都有些窘迫。
但也没别的办法,毕竟昂威什么也没挑明,坤达只能赌他只是想要女人,不一定就非得是那位。
琢磨半天,阿苏说场子里还有干净的学生,还是和上次那个姑娘一个大学的,刚开始陪酒,还没陪过几个客人,也蛮漂亮。
坤达说,那只能试试。
檀宫顶楼是一处无边泳池,外加一整层的套房,一年到头没用过几次,定期维护,陈家专用。
昂威整个身体泡在宽阔如墨的池水中,已经游过几圈,头上半长的卷发湿透抹向脑后,只几缕荡在前额,滴着水。
胸前的佛牌未摘下,重重地沉在水中,冰冷地贴合在胸膛。
他双臂张开在岸边,双眼冷冷地睨着远处的入口,像是期待着什么。
伸手拿起漂浮在水面上的酒杯,一饮而尽,眼眸越发醉意深重。
酒精让他的身体发烫,欲*聚成一团,即使是冰凉的池水也无法挥散的燥热。
不多会,入口处进来一个泳装美女,端着点心上前,披了一层纱巾围住重要部位,若隐若现,最是迷人。
人影绕过泳池靠近些,昂威凝在女人身上视线一瞬收回,脸虽无表情但失望从眼中透出,坤达读到了些许不妙。
雅若在昂威身旁跪坐下来,温柔的晚风,轻柔的声音,她白嫩的手指卸下一碟点心,尽力讨好,“昂威少爷,请用。”
雅若见过这位少爷,在上次地下拳馆的卡座里,当时她被残忍血腥的拳赛吓得临阵脱逃,并未记得几分他的真容。
后来他带客人过来谈事,狭窄的走廊低头撇身而过,他高大的身影覆住她。
为了躲避,无意撞到了阁楼上装饰的画框,修长的手指绕过她头顶,接住了即将掉下来的画,利落地扶了正。
身上淡淡的檀香味道飘过,她低声谢谢,他没理,再抬头,那个背影已经远去。
只一瞬,她便记住了他。
昂威听到姑娘细细的声气,却不是他要的那张脸,合眼扭动着脖子,骨头咔咔作响,有些烦闷,“嗯,放那吧。”
是她不愿来?还是他没表现明白?阿苏这么不会看眼色,这个大堂经理卸了也罢。
雅若来之前,阿苏嘱咐她要小心侍奉,昂威少爷只是看起来凶,人其实很温柔。
侍奉男人,她也只是新手,雅若也是战战兢兢,但面对他,心里也算鼓起了私心和勇气。
雅若咬着下唇,小心解下自己身上的纱巾,露出紫色性感的三点式泳衣,她伸脚探了探水温,然后背对着爬了下去,水位不算深,但足以没过她胸脯。
旁边溅起的浪花让他睁眼,他睨着姑娘纤细的身姿,半天没说话,只顾喝酒。
脑子里还在琢磨那张倔强的脸,怎么也挥之不去。
雅若小心翼翼地走到昂威身边,她仰头看着他,水冷,她有些微颤,嘴唇也发紫,月光洒进她的眼里,透着些许凉意,楚楚可怜。
“昂威少爷,阿苏经理交代我来侍奉您。”
说着,雅若试探着去碰触他滴水的胸膛,接触的那一刻,昂威胸中莫名的邪火。
他目视前方,然后朝她微微偏头,眉目冷淡,扔出两个字,“滚,开。”
雅若有些吓到,不知道怎么得罪了这位爷,也兴许他今晚不太高兴,她立刻缩回了手,“我只是想给您按摩,我技术还不错。”
“我说滚,听得懂人话吗。”声音依然是冷冷地淡淡地,甚至没看她,仰头又灌下一口烈酒。
雅若怔在原地不动,不敢再有动作,只觉得阿苏说谎了,这人脾气哪里温柔。
“黛羚小姐,面试官已经在里面等候,等会您直接敲门就可以进去。”说完,秘书点头然后微微躬身退了下去。
不知为何,虽隔着门,但她心里早已有了几分感应。
她在门口踌躇半分,虽思绪万千,做好心理建设,终还是鼓足了勇气,卷曲的葱白食指,轻叩两声。
房间里传来男人低沉的那声音,让她的呼吸倏地颤动,像倒吸一口凉气。
像是早就猜测到的结果,她心里的石头结结实实落了地,那股冷颤之后,反倒平了心静了气。
她柔指推门,礼貌躬身后抬头。
房间那宽大的老板椅转过来,她眯眼看了个清楚,果然只坐了那个男人。
他背对落地窗,逆光白而晃眼,映着男人颀长如玉的高大身躯,剪裁精致的黑色西服非常合身,那张精雕玉琢的脸透着清风霁月的贵气和邪气,两者相辅相成。
男人手里正拿着一份文件专心的看,表情淡然,抬眼让她落座。
黛羚这才抬脚往前一步,她压住心里起伏的波动,抬眼与他对视。
他墨色的眉目半挑,像是对她的到来并不意外,又迅速回到了面前的纸张之上。
莫名地,他身上那股迫人的雄性气息,像回到那一晚,直往她鼻尖里钻,让她局促不堪。
她往前两步,将手中装着他西服外套的纸袋放在他桌上,平静地说了一句多谢,给你洗干净了,然后在他办公桌前准备好的椅子上坐下。
“又见面了,别来无恙。”他淡淡开口,眼睛倒不看她,“走个流程,简单介绍下自己吧。”
她抿了抿唇,面无表情看他,“黛羚,朱拉隆功大学大一的学生,中国澳门人,今年十八岁。”
那人平眉敛目地听着,表情看不出任何的波动,“你的成绩不错,是合格的,所以不用多说,给我介绍一下你的家庭吧,如何。”
他将手里的简历丢到桌上,倒在椅背上专心看她,声音有些低哑,像风一般飘过来。
她坐在他对面,因为迎着光,完全地映在了他狭长的眼眸里,打量,端详亦或是欣赏,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以及幻象下他真实的情绪和意图。
“我的家庭?没什么好讲的,也许您不会太感兴趣。”她冷冷答道。
他淡然地笑,“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不感兴趣。”
她愣了两秒开口,白皙的皮肤没什么血色,病还在养,虚弱得厉害。
“我没有父亲,母亲也去世得早,是在福利院长大,高中毕业后申请上了朱拉隆功大学,所以就过来念书了。”
她顿了一下,表情漠然地回看他,“如你所见,我没什么亲人,所以自然没什么家庭方面的介绍,这样说您明白了吗。”
她的声音像雾,冷冽清透,两只手紧紧地抓着膝盖,回望着眼前眉目俊然的男人。
虽然她还很年轻,但在这个世界上,她几乎已了无牵挂,这是实话。
男人表情形容不出,就那么看着她,眸子深沉而沉敛,“那你为何来泰国,选择这边的大学。”
黛羚眼珠一动不动,撒谎她自然已经信手拈来,“喜欢泰国文化。”
“哪方面的文化?”他追问。
她天上地下乱扯,“人妖,租妻,佛教,干尸,我大学研究社会特色文化的。”
“……挺特别。”
“过奖。”
他的目光漫不经心,似乎点了点头,亦或也并没有,换了个话题,“会做饭吗,广东菜之类的家常菜。”
不明所以的问题,但这人向来莫名其妙,她答,“自然会,从小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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