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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臣正欲死战,父皇还不投降?秦过武帝

逆花生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半个月后。咚——锋利的弩箭穿透箭靶,露出半截箭身,强悍的威力让一旁的罗黑塔为之侧目。但手持十字钢弩的秦过却怎么也笑不出来。他一脸纠结地看向身边的楚楚,问道:“一把弩就花了一百两银子?”楚楚似乎完全没有理解他的心痛,理所当然道:“对呀,这怪弩的弩弓是精钢所制,光这一件我就打制了不下十天,耗费了一百多斤铁料。其它的弩臂和弩机也重制了好几次才终于做成。”秦过越听心越痛,他倒是不怀疑楚楚中饱私囊,暮秋姑姑的帐记得清清楚楚,她都没要过工钱。但一百两也太贵了!而且这种钢弩需要的制造工艺极高,像楚楚这样的天才也要花半个月才能打制一件,其他人就更不用提,根本无法量产。他忍着头痛,将钢弩戳在地上,一只脚踏住弩环,吃力地摇动尾部曲柄给钢弩上...

主角:秦过武帝   更新:2025-02-25 15: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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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秦过武帝的现代都市小说《儿臣正欲死战,父皇还不投降?秦过武帝》,由网络作家“逆花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半个月后。咚——锋利的弩箭穿透箭靶,露出半截箭身,强悍的威力让一旁的罗黑塔为之侧目。但手持十字钢弩的秦过却怎么也笑不出来。他一脸纠结地看向身边的楚楚,问道:“一把弩就花了一百两银子?”楚楚似乎完全没有理解他的心痛,理所当然道:“对呀,这怪弩的弩弓是精钢所制,光这一件我就打制了不下十天,耗费了一百多斤铁料。其它的弩臂和弩机也重制了好几次才终于做成。”秦过越听心越痛,他倒是不怀疑楚楚中饱私囊,暮秋姑姑的帐记得清清楚楚,她都没要过工钱。但一百两也太贵了!而且这种钢弩需要的制造工艺极高,像楚楚这样的天才也要花半个月才能打制一件,其他人就更不用提,根本无法量产。他忍着头痛,将钢弩戳在地上,一只脚踏住弩环,吃力地摇动尾部曲柄给钢弩上...

《儿臣正欲死战,父皇还不投降?秦过武帝》精彩片段

......半个月后。
咚——
锋利的弩箭穿透箭靶,露出半截箭身,强悍的威力让一旁的罗黑塔为之侧目。
但手持十字钢弩的秦过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他一脸纠结地看向身边的楚楚,问道:“一把弩就花了一百两银子?”
楚楚似乎完全没有理解他的心痛,理所当然道:“对呀,这怪弩的弩弓是精钢所制,光这一件我就打制了不下十天,耗费了一百多斤铁料。其它的弩臂和弩机也重制了好几次才终于做成。”
秦过越听心越痛,他倒是不怀疑楚楚中饱私囊,暮秋姑姑的帐记得清清楚楚,她都没要过工钱。
但一百两也太贵了!
而且这种钢弩需要的制造工艺极高,像楚楚这样的天才也要花半个月才能打制一件,其他人就更不用提,根本无法量产。
他忍着头痛,将钢弩戳在地上,一只脚踏住弩环,吃力地摇动尾部曲柄给钢弩上弦。
约莫一分钟后,才终于将弩弦拉到发射位,秦过更难受了。
太慢了!
一分钟足够一名北胡骑兵射出十多支箭,他们完全可以用数量优势抵消钢弩的威力。
看着手中的利器,秦过郁闷地摇了摇头,承认了自己的失算。
他先前太过关注十字钢弩的威力,却忽略了它的成本和射速,这样的武器并不适合自己的军队。
但楚楚却不知他心中所想,还以为秦过摇头是不满意自己的杰作,当即气呼呼说道:
“喂,我辛辛苦苦做出来,你摇什么头啊?要是嫌我手艺不好,那你就去找别的工匠试试,看看全京城还有谁能比我做得更好!”
秦过闻言连连摆手:“你误会了,我不是说你做的不好,而是说我想错了。”
他将自己的想法告知楚楚,叹道:“我需要的是既便宜耐用,又能批量制造,还能保证射速和射程的强弩。这把十字钢弩你做的非常好,但却无法拿来装备军队。”
楚楚闻言,当即赏了他一个白眼:“既要,又要,还要。你想要的可真多。”
听到她这样说,秦过自己也不禁有点脸红,自己怎么变得跟前世的领导一样了呢?
正苦恼间,却听楚楚又道:“你想全都要,那每一样都不可能做到最好。我可以试着给你再做一把,做不好你可不要怪我。”
秦过闻言,顿觉柳暗花明,连连点头道:“多谢楚楚姑娘,你尽管放手去做,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说!”
......又三天后。
秦过看着手中的木制硬弩,陷入了深思。
因为弩弦用桑木取代了钢片,它的宽度达到了一米,长度也达到了一米二,整体重量将近八斤。
上弦时也不用再借助曲柄摇杆,而是一脚蹬住脚环,再用一根双钩木柄勾住弓弦,双臂同时上拉,将弓弦拉到卡扣之间。
秦过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吱呀呀终于上好了弓弦。
原主虽然疏于锻炼,但秦过这半个多月却一直跟着部队训练,体力已经有所改善,可要用双手拉动这硬弩还是太费劲了。
他举起硬弩,瞄准之后,射出一支弩箭。
笃——
弩箭仍然穿透了箭靶,但这次只露出一个箭头,威力比起钢弩果然大打折扣。
秦过又让人买来一扇猪肉,一番测验之后,最终发现这把硬弩的在200米范围内可以杀伤无甲目标,150米内可以破轻甲,100米内可破重甲,比大周现行的硬弩还是要好出很多。
这个结果也远远优于步弓,虽然它在抛射状态下也能达到200米的射程,但精度堪忧且只能杀伤无甲目标。
要破轻甲,步弓需要的有效射程只有100-120米;要破重甲则需要更换重箭,有效射程会缩短到50米内。
至于骑弓就更不用说,因为马上开弓无法使用腰力,所以骑弓的弓力明显不足,根本破不开重甲。
但重甲非常昂贵,大周军中装备有限,北胡遇到后要么骑兵冲阵要么下马步战,也不会傻到用轻飘飘的骑弓给他们挠痒痒。
“还行,就是用手拉太费力了,要是能用腰力和腿力来上弦就好了。”
秦过在一分钟里射出了3箭,勉强达到可他的期望,但双手用力过猛又酸又痛。
楚楚看着他甩手的样子,忽然走过来一把拿走了他上弦用的双钩木柄。
“等着。”
扔下一句话,楚楚又跑回了工坊,不一会儿便拎着一条皮带走了过来,那根木柄就固定在皮带顶端。
秦过不明所以,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楚楚也不解释,走过来就拦腰抱住了秦过!
少女的汗液和体香不断钻入秦过的鼻孔,熏得他大脑一片空白。
虽然他前世是个见多识广的键盘强者,但一直遵纪守法,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同龄女生主动抱在怀里!
他当即想把楚楚推开,举起手却不知该往哪儿放,结结巴巴道:“你,你,你啥意思?”
“站着别动。”
楚楚不满地说了一声,在他腰间一阵摸索,隔着衣服秦过都能感受到她的良好发育,当即脸红起来。
就在他想入非非之时,楚楚忽然放开了他,说道:“好了,你试试。”
“啊?”
秦过愣了一下,低头一看,原来楚楚把那根皮带系在了自己腰上。
秦过立刻明白过来,这根皮带可以让他借助起身的力气,用腿力和腰力上弦。
楚楚一抬头却见他脸红的像猴屁股一样:“你脸红什么?”
秦过完全不知如何应对,急忙胡诌道:“没有,天气太热了。”
这一着急,脸上潮 红退去,一片煞白。
“咦,怎么又白了?”
“豆腐吃多了。”
眼看她还要再问,秦过连忙将其打断:“好了,这些都不重要,我试试你这东西好不好用。”
说着,他半蹲下 身子将木柄勾齿挂住弩弦,随后腰腿一齐发力挺身,将弩弦成功拉开,扣进了扳机。
虽然还是有些费力,但比起双手已经轻松许多,据他估计不但能降低弩手体力消耗,而且能把射速提升到一分钟四发。
“太厉害了!”
秦过忍不住朝楚楚竖起了大拇指,真诚赞道:“你真是个天才!”
面对秦过的夸奖,楚楚毫无大家闺秀的矜持,双手叉腰下巴一挑,把胸脯挺的老高:“哼,那是当然!”
看到她骄傲的模样,秦过却忍不住想起刚才她抱住自己的感觉,连忙将眼神转向了别处。
哎,看来美人计就是本皇子的弱点,以后还是要多多锻炼,才能经受考验啊!

作为一名帝王,武帝极其多疑,容不得任何威胁自己的存在。
在当今太子之前还有一位太子,他心怀苍生、忧国忧民,推动朝廷做出了许多变革,也是少有的真心对待原主的好人。
他是个非常称职的太子,但遗憾的是,他只是太子。
原主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从某一天开始,再也没见过这个哥哥。
也因为这段记忆,秦过认定自己绝不能留在京城,只有在偏远的边疆才能放手发展自己的势力!
“老九,你为何非要朕定你的罪,莫非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武帝一边朝秦过说着,一边有意无意地看向太子,差点把太子的魂都吓出来。
不过,秦过真没有把太子拉下马的打算,反正那把椅子也轮不到他。
“父皇,儿臣坚持向您请罪,是因为儿臣真的想从军!”
秦过知道武帝起了疑心,已经无法再蒙混过关,只好祭出最后的杀招。
“儿臣以前昏昏度日时,就梦想有朝一日能为国杀贼,替父皇分忧。如今痴症好了,更是理解了我大周如今的艰难处境,心中一腔热血怎么也静不下来。”
武帝的身子微微前倾,审视着自己这个儿子,想听听他能说出什么话来。
见武帝不置可否,秦过继续说道:“我大周地处中原,北有胡虏,西有诸戎,南有百越,几乎年年都有大战,将士们在前线抛洒热血,后方百姓也负担沉重。”
“但这些都是必要的牺牲,是为了守护我大周江山啊!”
“可朝中许多大臣却不理解父皇您的苦心,那些御史更是叫嚣兵凶战危,处处阻拦您的旨意。”
“就是因为大臣们心气不齐,所以前线才会军心不稳,以致战事失利!”
“若我大周能上下一心,何愁天下不能一统?”
秦过的话说到了武帝的心坎里,他从没觉得那些败仗是因为自己能力不行,而是朝臣没有同心,将士不能用命!
看到武帝频频点头,秦过再接再励道:“所以,儿臣请命亲赴前线。”
“父皇试想,您连自己的儿子都送上了战场,那些怯战的鼠辈还有什么脸面阻拦您?”
“若儿臣侥幸立下些许功劳,定能振奋我大周军心;就算战死沙场,也能激起将士和百姓们的同仇敌忾之心!”
听到这里,武帝眼中也不禁露出欣赏的神色,但他还是有一点不解:“你能这么想,朕很是欣慰。但刀剑无眼,你就不怕死么?”
“父皇!”秦过挺胸抬头,高声说道:“儿臣当然怕死,但人固有一死,若能死得其所,又有何惧?”
“男儿生当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与其庸碌一生,儿臣宁愿血染沙场,死在为我大周冲锋陷阵的路上!”
武帝瞳孔巨震,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这傻儿子能说出这等话来。
“男儿生当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
太子在一旁也被震得发蒙,不自觉地重复念叨这两句话。
大周江山原本分为五十个州,但却被北胡占去三个,西戎占去两个,秦过篡改的这两句诗正应了大周的景!
就连站一直默默站在在武帝身后的邢烈,也不禁动容。他虽是见不得光的特务头子,但也是大周武人!
“想不到,朕的儿子竟有这等胆气。”
武帝喟然长叹,心中不知在思量什么,好一会儿,才又说道:“不过,你虽有壮志,但我大周没有王爷统军的先例,朕也不会为你开这个头。”
“就算朕放你去边关带兵打仗,最多也就给你个伯爵,终生不得封王。你可想清楚了?”
秦过大喜叩首,凛然说道:“谢父皇恩典!儿臣想心意已定,绝不辜负父皇的期望!”
“你先别高兴的太早。”武帝摆了摆手,“带兵打仗不是儿戏,朕还要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秦过不知父皇又要出什么幺蛾子,但还是凛然说道:“不论父皇想如何考校儿臣,儿臣定当全力以赴,不让父皇失望!”
“嗯。”
武帝点了点头,转头看向邢烈:“方才你说抓住了一伙北胡密探,但却让领头的给跑了,是不是?”
邢烈连忙跪下:“臣无能,请陛下降罪。”
“你的账朕待会儿再跟你算。”
武帝摆了摆手让他起来,又转向秦过:“你听到了,现在京城里藏着一个北胡密探,你若能十天内把他找出来,朕就许你去边关带兵。”
北胡密探?
秦过有些牙疼,这便宜父皇还真是给自己出了个难题!
京城人口有两百万,镇抚司那么多爪牙都没抓到的人,自己去抓不就是大海捞针么?
但他还是只得硬着头皮接下,问道:“那父皇打算给儿臣调拨多少人马?”
看着秦过头疼的样子,武帝感觉心情越发好了起来。
自己的傻儿子突然开了窍,就算以前再不喜欢,也终究是一件好事。
而且今天还被这傻儿子震得不轻,现在终于看到他吃瘪的模样了。
他的嘴角露出玩味的笑意,伸出一根手指。
秦过期待问道:“一千人?”
武帝摇了摇头:“一个也没有。”
“你不是想带兵么?有本事,你就去找自己的兵吧。”
这是许了他自主募兵,既然是考校,自然也要看他有没有选兵练兵的本事。
秦过不甘心道:“那父皇多少得给儿臣一些军饷吧?”
谁知武帝竟理所当然地说道:“你连兵都没有,朕凭什么给你军饷?”
秦过的脸当时就垮了,一旁的太子更是差点笑出声来。
他已经看出来了,秦过闹这一圈并不是为了针对自己,而是害怕自己杀人灭口,想要逃出京城获得兵权自保。
但他觉得秦过打错了算盘,在京城外灭口可比京城里方便多了,到时候往盗匪或北胡西戎身上一推,谁也查不出来!
甚至那个北胡密探,也是口不错的黑锅嘛。
想到此处,太子当即说道:“九弟,还不快谢过父皇?那么多兄弟,父皇唯独给了你自主募兵的权力,这是天大的恩典啊!”
秦过心中郁闷,忍不住白了太子一眼。
笑吧,笑吧,等我练出百万大军,看你还能不能笑出来!
......
武帝看着太子和秦过消失的背影,问道:“你知道该怎么办吧?”
刑烈躬身行礼:“臣明白。”
“嗯。”
武帝点了点头,片刻后忽然轻笑一声,叹道:“十七年的痴症,被驴一脚踢好了。刑烈,你说这世间真有如此离奇的事么?”
刑烈在旁赔笑,却不敢答话。
“我还真小看了这个老九,装了那么多年傻,连朕都没瞧出来。”
“可他为什么今天不装了呢?”
刑烈的头埋的更低了。
“宁可放弃王位,也要离开京城,还想要兵权,这小子到底在怕什么?”
武帝敲了敲桌子,道:“去吧,三天之内,朕要看到结果。”
“臣领旨。”
刑烈叩首退去,偌大的观文殿内,只剩下武帝一人。
他缓缓靠在椅背上,看着大殿穹顶雕刻的满天星辰,不知在想些什么......

“殿下,您可吓死奴婢了!”
暮秋姑姑已经在观文殿外抹了半天眼泪,先前看到王长史被拉去打板子更是惶惶不安,如今看到秦过安然无恙,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了下来。
“姑姑放心,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秦过好言宽慰,将殿中情形一一说给她听,唬的暮秋姑姑目瞪口呆,急的又要落下泪来。
“殿下,您糊涂啊!陛下好不容易要给您封王,您怎能推辞呢?”
“那边关连年大战,死的人成千上万,殿下要是有什么好歹可怎么办?”
“姑姑莫慌,我自有打算。”秦过哈哈一笑,说道,“当务之急是先招兵,有了兵就什么都好办。咱们现在有多少银子?”
暮秋姑姑又劝了一阵,见秦过不为所动,只好答道:“现银有二百三十两,若在加上各类细软,能凑出三百两吧。”
“这么少?”
情况出乎秦过的意料,自己好歹也是个皇子,怎的只有这点银子?
但听到暮秋姑姑的解释,他立刻就明白了。
原主以前可是个痴傻皇子,不但得不到父皇的赏赐,院里还养着一群宫女太监,能攒下这三百两还都靠暮秋姑姑持家有道!
可这钱也忒少了。
按照大周当前的物价,一两银子可买米一石,可供一个成年男人吃50天,内军的军饷是每月1两,边军1两5钱。
若再算上购置兵器和训练消耗,这三百两最多也就能招一百个兵,还只能养一个月。
这还没算买马的钱,大周严格管制马匹,一匹合格的军马至少也要50两银子,草料也是一笔大钱。
我可真是天底下最穷的皇子了。
秦过自嘲一笑,但马上又振奋起来,办法总比困难多,还是得先把队伍拉起来。
邻居囤粮我囤枪,邻居就是我粮仓,有了兵还怕没银子?
短短一瞬间,秦过就打定了主意。
“姑姑,我心意已决,定要练出一支精兵,完成父皇的考验。”
“只是一时间不知该去何处募兵,姑姑可有什么好办法?”
暮秋姑姑想了片刻,忽然拍手说道:“对了,我听说京城中有个无忧会馆,里面聚集着许多武林高手。殿下要不先去那里看看?”
“武林高手?!”
秦过两眼放光,脑子里立刻蹦到了那个自带bgm的男人。
由于原主一直养在宫里,所以他对这个世界的武功体系并没有什么认知,立刻就决定去见识一下。
就算打不出降龙十巴掌,好歹也得会点飞檐走壁啥的吧?
......
出了雄伟壮丽的皇宫,秦过终于亲眼看到了繁花似锦的京城。
街边商铺鳞次栉比,行人小贩摩肩接踵,高门大院星罗棋布,小门小户人 流不息。
秦过站在桥上,看着脚下的流金河如一条玉带般穿城而过,不由得想到了那幅流传千古的《清明上河图》。
真是一幅盛世景象!
正要下桥,秦过忽然听到一阵整齐的呦呵声,抬眼望去,原来是一群纤夫拉着漕船在流金河边行走,看那船底的吃水线,怕是装了好几百石的粮食。
看了一会儿,秦过继续去找无忧会馆,刚下桥忽然发现前面一群人挡住了去路。
秦过挤 进人群,看到里面有两伙人正在对峙。
人多的那一伙足有四十多人,领头的是个贼眉鼠眼的青皮,嚣张叫道:“你们给我听清楚了,整个京城都是我们纤夫会的地盘!再让我看到你们在这里拉纤,老子打断你们的腿!”
人少的那一伙只有十六个,领头的是个铁塔般的壮汉,他不忿叫道:“这流金河又不是你家开的,凭什么不许我们在此拉纤?”
“这流金河就是我家们开的!”
青皮嚣张叫道:“不怕告诉你,我们纤夫会可是拜在齐王府门下,再敢啰嗦,把你们丢进流金河里喂鱼!”
原来是二哥捞钱的黑手套。
秦过心中嘀咕,齐王便是当今的二皇子,位至亲王,实力雄厚,也是太子最大的竞争对手。
民不与官斗,听到齐王的名号,人少的那一伙当即气势大减,不知所措地看向壮汉。
壮汉咬牙说道:“好,等我们拉完这次,拿了工钱就走,以后绝不再来京城!”
“呵呵,你也不撒泡尿照照,就你那幅熊样也配要工钱?”
青皮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壮汉骂道:“这趟活我们纤夫会接手了,工钱就是我们纤夫会的!再不滚蛋,老子掀了你那张熊脸!”
壮汉身后一个小弟不忿叫道:“黑塔哥,咱们拉了两百里地才把船拉到京城,他们早不说晚不说,眼看船快到码头了他们跳出来,分明就是在欺负咱们!”
青皮咧嘴一笑:“嘿嘿,对呀,我就是欺负你们。你能拿我怎样?”
那小弟脸色涨红,大叫一声便冲了上去,壮汉下意识想拉住他,不想其他兄弟受不住气也冲了上去,两边立刻打作一团。
纤夫们每天风吹日晒辛苦拉纤,虽然看着精瘦,但都有一股子力气,很快就有人挂了彩。
但让秦过意外的是,那些外地纤夫虽然人少,但在壮汉的组织下竟隐隐结成了一个小阵,相互扶持,场面上竟还占了上风。
“谁都不许动!”
场外突然冲来一队捕快,将厮打的双方分开,为首的捕头瞪着眼睛问道:“怎么回事?谁先动的手?为什么打人?”
“是他们先动的手!”
那青皮与捕头早就相识,恶人先告状道:“他们不但抢我们的生意,还敢打人!刘捕头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壮汉怒道:“胡说,明明是你抢我们的!”
捕头却理也不理,大手一挥:“带走!”
捕快们应声而动,眼看就要将那伙外地纤夫全抓起来,秦过终于看不下去,从人群中站了出来。
“住手!”
一群人纷纷朝他看来,秦过此时是微服出巡,众人没有认出他的身份。
那捕头看秦过气度不凡,正暗自思忖他是哪家的公子,一旁的青皮却先跳了出来。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管大爷的闲事?”
秦过瞥他一眼,也不生气,但一旁的暮秋姑姑可就快气炸了。
殿下在宫里被人欺负,犯痴症时被人欺负,现在你个青皮无赖也敢羞辱殿下?
她上前一步,就要教训那青皮,却被秦过伸手拦下。
“跟这种人生什么气?跌份。”
秦过说着,从怀中取出了自己的皇子印信,亮给了那个捕头。
捕头的眼睛都快瞪出来了,连忙下跪行礼。
“拜见九殿下!”
场间立刻鸦雀无声,其他人面面相觑之后,也呼啦啦跟着全都跪了下来。
那青皮却面露讥讽之色,他跟随二皇子已久,自然听过这位九皇子的许多传闻。
一个傻子有什么好怕的?
他嬉皮笑脸地走到秦过跟前,作了个揖道:“拜见九殿下,小人是齐王门下的......”
他的话还没说完,却是眼前一黑,秦过的巴掌已经糊在了他的脸上。
啪!
“聒噪,自己掌嘴。”
秦过甩了甩手,就像拍了一只蚊子。
“我可是齐王府的......”
青皮呆呆地愣在原地,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会这样,他不是个傻子么?
“二哥要是有意见,你让他自己来找我。”
秦过瞥了他一眼,“但你嘴里若是还剩一颗牙,我要你的脑袋。”
那青皮本就是狐假虎威,此刻被秦过看了一眼,便如兔子见了老鹰般再没有一丝脾气,连忙自己打起自己的脸来。
秦过走到人群中扶起那个壮汉,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壮汉似乎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面对皇子,竟也只是微微有些激动,拱手拜道:“草民罗黑塔,拜见殿下。”
“好汉子,真是人如其名。”
秦过拍了拍他壮硕的肩膀,转身对捕头说道:“事情的经过我都看在眼里,是那伙人不许罗黑塔拉纤,还抢了他们的工钱。你清楚了没有?”
捕头连忙应道:“是,卑职明白。”
罗黑塔见状又要下跪 谢恩,被秦过一把托住。
秦过朝他笑了一笑,便带着暮秋姑姑转身离开了。
他现在一颗心早就飞到了无忧会馆。
武林高手,我来了!

“就这?”
秦过看着眼前正在表演胸口碎大石的“武林高手”,别提有多郁闷。
这不就是一群耍把式卖艺的吗?
什么无忧会馆,简直就是个草台班子!
就这些歪瓜裂枣,还不如先前在街上遇到的那伙外地纤夫呢,他们不但身体健康,而且颇有章法,领头的那个罗黑塔更是一员难得的猛将,比这些所谓的“武林高手”靠谱多了。
想到这里,秦过越发心痛,当时怎么就没趁势收下他们呢?
离开了无忧会馆,秦过一边返回皇城一边思考对策,走到半路,忽然感到背后传来一阵寒意。
他没有立刻回头,而是借着和暮秋姑姑说话的功夫,用余光朝后瞟了一眼,果然有个戴着斗笠的家伙正鬼鬼祟祟地跟着自己!
似乎是发现了秦过在往回看,那斗笠人立刻转头,走到一个地摊前和摊主假模假样地攀谈起来。
肯定是太子那小心眼派来跟踪我的!
秦过不敢多作停留,拉着暮秋姑姑快步赶路,那斗笠人立刻跟了上来。
走不多久,秦过惊觉身后的斗笠人竟已有五六人之多。
他们还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动手?
秦过心中大急,脑海中快速思考对策,就在这时,耳边忽然传出一句熟悉的叫喊。
“掌柜的,这么点药就要十两银子也太黑了吧,我们十几个人拉了五天的纤,都不够您的药钱!”
那声音正是罗黑塔,他正带着自己那群纤夫兄弟买药,几个伤的比较重的躺在门外不停叫唤。
此时,他们中也有人看到了秦过,赶快招呼同伴行礼,连那几个伤重的都想爬起来。
秦过立刻冲上去将他们扶住,叫道:“不必多礼,你们快快躺好,可别加重了伤势。”
药店里的罗黑塔也听到了他的声音,惊道:“殿下,您怎么到这里来了?”
秦过大言不惭说道:“先前和你们分开后,忽然想到你们初到京城,还受了伤,人生地不熟的肯定多有不便,便专门来寻你们。”
说着他,走进药店,把一锭银子拍在柜台上说道:“钱都算在我身上,一定要给我这些兄弟用最好的药!”
药店掌柜的虽不认识秦过,但银子却认不错,当即眉开眼笑地招呼伙计替纤夫们拿药,门外两个断了骨头的也立刻打上夹板,那态度比对自己爹娘还要孝顺。
“我们不过是一群草民,怎能让殿下破费。”
罗黑塔感动不已,又要给秦过磕头,被秦过一把拽住。
“诶,你们都是我大周子民,我身为皇子,看到你们有困难不正该出手相助吗?”
听得此话,罗黑塔更是感动:“殿下今日之恩,我罗黑塔永世不忘,日后但有差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说罢,挣开秦过的手,深深地拜了下去。
“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药店内外十多名纤夫也学着罗黑塔一起拜 谢,声震如雷,引得其他人不停往这里瞧。
秦过忙将他们一一扶起,好言宽慰。
他亲切问道:“罗兄弟,你......”
秦过还没说完,罗黑塔慌的连连后退:“殿下万金之躯,草民岂敢与殿下称兄道弟”
“四海之内皆兄弟,咱们都是一个鼻子两个眼,有什么不可以的?”秦过哈哈大笑一声,上前一步搂着他雄壮的肩膀问道,“罗兄弟身手不凡,以前是做什么的?”
听到此问,罗黑塔顿时有些蔫了,不敢看秦过的眼睛。
犹豫片刻后,罗黑塔最终还是说出了实情:“不敢欺瞒殿下,我......我......我其实个逃兵。”
秦过对此却早有预料,先前看他打架时能排兵布阵,就怀疑他当过兵。
依大周律,逃兵是杀头的死罪,但罗黑塔此时愿意告知实情,就足以说明他对秦过的感激和信任,也证明此人是个极重感情的好汉。
很快,罗黑塔就将自己的事情和盘托出。
原来,他本是镇北大将军麾下的一名老兵,八年前,北胡大举入侵,镇北大将军率部在燕州与敌决战,斩首数千级,报称燕北大捷。
但实际上,那场大战却是大周战败,折损兵士数万,镇北大将军恐被武帝责罚,谎称大捷!
此战中,罗黑塔的生死兄弟为了救他而死,留下孤儿寡母,朝廷却没有发下一分抚恤银子。
悲愤之下,罗黑塔才做了逃兵,回老家照顾兄弟的遗孀和孩子。
听完事情经过,秦过感觉头皮发麻,竟敢将大败报成大捷,莫非就无人上报?
但转念一想,自己那便宜父皇不但好大喜功还死要面子,就算事后知道了实情恐怕也不会为一群死人翻案,因为那不但会给朝官发难的口实,还是在打自己的脸!
说到后来,罗黑塔的语气也有些哽咽:“草民自知死罪,却不敢欺瞒殿下。请殿下降罪!”
“唉......”
秦过长叹一声,越发觉得这罗黑塔是个重情重义的好汉:“请罪的话不要再提,此事以后也不要再向旁人提起,此事是朝廷对不住你们这些牺牲的将士。日后若有机会,我定会为你们讨一个公道。”
“多谢殿下。”
罗黑塔又要叩首,被秦过用力托住,问道:“那你们今后有何打算?”
“我们都是青州人,今年年景不好,交了税粮就没了吃食,只好带着兄弟们出来当纤工。如今这京城混不下去,也只能回老家再想办法了。”
秦过奇道:“既然年景不好,官府难道就没有减些税粮吗?”
“唉,殿下久在宫中,不知那些小吏的手段。”罗黑塔恨恨道,“虽然官府免了正税,却加了更多杂税,一进一出,交的比往年还多。若非活不下去,我们也不愿背井离乡来受人白眼。”
秦过扶额长叹,以前总看史书上写“苛政猛于虎”,想不到这大周也是一丘之貉。
“既然如此,你们以后不如跟着我吧。”
秦过拍了拍罗黑塔的肩膀,说道:“眼下我正在组建一支新军,不敢说让你们大富大贵,但只要众位兄弟用心做事,定然保你们一个前程!”
“新军?!”
罗黑塔惊异地看着秦过,连忙劝道:“殿下万万不可,此事若让陛下知道了,恐怕会怀疑您有谋反之心啊!”
“哈哈,不用怕,父皇早就知道了。”
秦过大笑一声,将自己请命带兵和抓捕北胡密探的事告知罗黑塔。
说完,他又朝罗黑塔及众人说道:“你们也不必担心家中无人照顾,等咱们安定下来,把家眷接来就是,我定会替你们照顾周全。”
秦过以皇子之尊亲自招揽,令罗黑塔深受感动。他虽然见过军中黑暗,但秦过给他的感觉却完全不同,跟着这个人或许真能打出一个未来!
罗黑塔再不迟疑,长跪拜道:“承蒙殿下不弃,愿为殿下效死!”
其他人也有样学样,一齐拜道:“愿为殿下效死!”
“好!”
秦过心中高兴,将他们一一扶起,这些纤夫身强体健又听指挥,正是上好的兵员。
而这罗黑塔不但有一身武艺,还当过兵,正好能帮自己快速打开局面。
暮秋姑姑在一旁看的呆了,忍不住拉着秦过的衣角,小声问道:“殿下,他们没有受过训练,都是一群泥腿子,您真要招他们吗?”
“嘿嘿,姑姑不必担心,等我把他们练出来,定是天下一等一的强兵!”
看着自己的第一批手下,秦过很是满意,只是罗黑塔等人却有些不知所措。
“殿下,那我们接下来该做什么?”
瞟了眼街角匆匆离去的斗笠人,秦过的嘴角勾起一丝坏笑。
“受伤的暂且留在这里,其他人排成两队,都跟我走!”
他意气风发地大手一挥:“我带你们领军饷去!”

“大哥不要笑二哥,二哥给的比你多~”
“二哥不要怪二嫂,二嫂对我比你好~”
第二天,秦过在库房里一边数着白花花的银子,一边哼着自编的小调,心情格外舒畅。
他当然知道二皇子心里打的什么算盘,但至少在去北疆之前他会全力支持自己,保护自己的安全。
这就够了。
等到北疆有了自己的地盘,秦过有的是办法对付他那些鬼蜮伎俩。
正开心着,库房的门突然砰的一声就被人推开,楚楚拎着铁锤就径直走了进来。
秦过吓了一跳,下意识想要呵斥,但看到她手中的铁锤又咽了回去。
这姑娘虎了吧唧的,惹恼了说不定真给自己一锤子!
“楚楚姑娘,你有什么事?”
楚楚却 二话不说,冲上来就把秦过壁咚到了墙角。
“你想做什么?我警告你,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我可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殿下你在胡说什么?你挡我的路了。”
楚楚撇他一眼,转头就去箱子里拿银子,原来他不是要壁咚秦过,而是嫌他站在银箱前碍事。
眼看她拿起银子就要离开,完全没把自己放在眼里,秦过连忙开口喊道:“等等,你给我站住!你拿银子做什么?”
楚楚回头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理直气壮说道:“去买铁料啊。你那怪弩需要不少精钢,没有银子我拿什么做?”
“不是,那你也得讲规矩啊!”
秦过被噎的够呛,解释道:“你得先去找暮秋姑姑报账,再让我批准,然后才能领银子!”
“真麻烦,我以前在店里都是直接拿的,掌柜的从没说过我什么。”
楚楚嘀咕两句,抱着银子走到他面前:“那你批不批准?”
秦过气的肝疼,一指门外:“先去报账!”
“哦。”
楚楚这才放下银子出去找暮秋姑姑,临走前还白了他一眼,似乎在埋怨他真是麻烦。
秦过终于明白为何楚楚辞职掌柜却是一幅欢喜表情,原来她那张好看的皮囊下藏的竟是个钢铁直女。
心塞!
打发了楚楚后,秦过离开库房,正准备去吃个早饭,忽然看到罗黑塔远远跑了过来。
“殿下,找到了,找到了!”
行过军礼,罗黑塔急匆匆道:“有百姓来报,说北胡密探就藏在城西的探春院中!”
秦过闻言饭也顾不得吃,立刻叫道:“集合部队,马上出发!”
......
作为京城中有名的风月场所,探春院夜夜笙歌,秦过赶到时,客人们大多还没起床。
他身后跟着七十名士兵,派四十人守住四周后,秦过带着剩下的人闯进了探春院的大门。
砰!
大门被一脚踢开,老 鸨看着如狼似虎的士兵顿时花容失色。
“哎呀,兵爷,这是出什么事啦?”
秦过也不看到,而是叫过跟在身后的一名百姓问道:“确认人就在这里么?”
“绝对没有看错。”
那百姓信誓旦旦道:“小人为了替大人分忧,特意找同乡凑了份子来这里探查北胡密探。听说宵夜免费,昨晚小人就让他们送了一份,那送饭的小厮虽低着头,但小人还是看到了他的眼睛,像狼一样,与大人画像上的人一模一样!”
神特么为我分忧!
秦过面露欣赏之色,将一大袋银子拍在桌上说道:“干得好,只要捉住北胡密探,这一百两就是你的了!”
那百姓见状大喜,连连赌咒发誓自己不会看错。
一旁的老 鸨看的目瞪口呆,见秦过要下旨搜楼,连忙扑上来喊道:“大人,不可以啊,客人们都在房里休息,若是搜楼妾身这生意还怎么做呀。”
“我管你做不做?窝藏北胡密探可是死罪,你想掉脑袋吗?”
秦过一把将她推开,就要下旨,不料那老 鸨又爬起来死死抱住了他的腿。
“大人,这探春院可是齐王殿下的产业,要是殿下怪罪下来,妾身可担待不起啊,大人!”
她这么说其实是在变相警告秦过:齐王府可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但秦过听完反而更加开心。
二哥捞钱的门路可真多啊,看来以后还能想法子再榨些油水出来。
“闭嘴,再啰嗦把你一起抓了。”
秦过将她一脚踢开,大手一挥,喝道:“给我搜!”
“是!”
三十名士兵留下十人守门,剩下的分为五队,气势汹汹地便往各个房间挨个搜去。
一时间,整座探春院里鸡飞狗跳,女人们娇嗔不断,男人们怒喝不停。
不一会儿,近百名衣衫不整的男男女 女全都被聚集在大堂中间,其中不乏权贵子弟对秦过怒目而视,其中一个人愤愤喊道:“你们想干什么?我们又没犯法,凭什么羁押我们?”
秦过扫他一眼,走到楼梯上居高临下对众人道:“我乃大周九皇子,奉父皇旨意捉拿北胡密探,望诸位务必配合我仔细甄别。”
此言一出,众人当即哑火,对方以前虽然是天下最有名的傻子,但听说最近被驴踢开了窍,突然长进起来了。
而且他们现在衣衫不整,几乎所有男人都会在这种情况下心虚,即使强如西门大官人,不也被武大郎打的抱头鼠窜?
若非金莲开口指点,大官人非得闹个灰头土脸。
见众人安静下来,秦过示意先把楼中小厮叫到一起让那百姓指认。
出乎意外的是,那百姓却越看越心慌,竟然没发现昨晚看到的那人!
“大人,小人发誓昨晚真的看到了那个北胡密探,真的没有骗您啊!”
秦过仔细看他神情不像说谎,于是又命老 鸨上前指认,说出他们的姓名来历。
等到老 鸨看完仍是没有,秦过也不禁陷入沉思。
想着想着,忽然又将视线转到那群票客身上,方才士兵赶人时十分混乱,莫非那密探见势不妙藏在了他们中间?
可是放眼望去,那些票客们一个个低眉顺眼,竟无一人相似,让秦过怀疑那密探是不是用了四大邪术之一的易容术。
罗黑塔在一旁看的也有些着急,上前问道:“殿下,怎么办,要不要把这些人全都抓回去审问一番?”
“不急,只要人在里面,我肯定能把他找出来。”
秦过心中已有主意,清了清嗓子说道:“诸位,本皇子怀疑那北胡密探就藏在诸位中间,现在请你们排好队一一上前,对本王说出下面这段话。”
“左贤王是白痴,右贤王是蠢驴,大单于是小娘养的赔钱货!白狼山上埋的全是畜生,北胡的列祖列宗都是乌龟儿子王八蛋!”
北胡人敬奉祖先,白狼山就是他们的圣地,传说那里居住着祖先的魂灵,而大单于和左右贤王则是北胡的最高领导。
若那北胡密探真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地骂出这些,秦过也要敬他是一条好汉。
很快,探春院里的骂声接连响起,北胡连年入侵,大周人骂起来毫无负担,声音一个比一个响亮。
等众人全都骂完,秦过发现自己又失算了。
不可能啊,北胡人最敬祖先,辱骂他们的先人比杀了他们还难受,他怎么可能不露出一点破绽。
难道我猜错了,那人已经跑了?
秦过忍不住陷入自我怀疑之中,抬眼望向场间众人,他们神色各异,其中一人的眼角还略带讥讽之色,似乎在嘲笑他:就只有这点手段?
那笑容一闪而逝,却如一道霹雳炸开在秦过脑海,忍不住生出一个大胆的猜测。
但他还要再试一试。
他指向那人,喊道:“把他给我押上来,本皇子怀疑此人就是北胡密探!”
众士兵闻言立刻动手将其拿下,那人跪在地上,口中却是不服:“放开我!无凭无据,你怎可诬陷于我?”
秦过冷笑一声:“哼,既然你说冤枉,那你说说你昨晚上都干了什么?”
那人叫道:“我来探春院还能干什么?我昨天一整晚都在小翠房中,不信你可以问她。”
堂中一女子立刻应道:“殿下,昨晚他确实一直都在妾身房中。”
秦过瞥她一眼,却并没有什么意外神色,这人既然藏身探春院,当然会买通人给自己打掩护。
“你们是不是整夜都在一起,一试便知。”
秦过嘿嘿一笑,朝士兵和楼下的老 鸨说道:“你们把他押到屋子里去。”
场中的老票客们听到后瞬间明悟,脸上全都露出了会心的微笑,只有一些士兵还没有反应过来。
懂的都懂。
被抓那人也傻了眼,想不到自己百密一疏还是露出了破绽。他在这探春院里是为了躲避追查,当然没心思做那男女之事!
“不必去了。”
他苦笑一声,叹道:“大人慧眼如炬,在下佩服。”
“呵呵,带走!”
秦过冷笑一声,将银子抛给带路的百姓,领着士兵押着那人扬长而去。
他要好好审审这个家伙,看看他们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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