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字栏的“苏洛”二字,笔迹与我十八岁那年分毫不差。
“这是...”队长掀开白布的手僵在半空。
躺在解剖台上的“遗体”竟与我容貌相同,锁骨下的旧疤痕正在皮下蠕动。
藏在假体腹腔的录音笔突然启动,王院长的声音带着笑意:“双胞胎的基因真是完美的实验材料。”
樱花毫无预兆地簌簌而落,沾在警戒带上化作血珠。
我摸着后颈新鲜的针孔,突然想起上周那台“阑尾手术”异常漫长的麻醉时间。
手机相册里自动生成的新照片让我窒息——穿着白大褂的“我”正将冷藏箱递给周雪娟,箱体标签的日期是小樱坠楼当天。
“苏医生,请跟我们回局里配合调查。”
队长的手铐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我后退时踩到翻开的账簿,最后一页的供体名单上,我的照片赫然贴在“2007-008”的编号下方。
小樱的虚影突然在警车前凝聚实体,七个少女手拉着手拦住去路。
当我想冲过去时,二十三号柜的电子屏从地底升起,32.3℃的红光笼罩全身。
在意识消散前的最后瞬间,我看见车玻璃上的倒影——我的左眼虹膜里,正绽放出一朵完整的樱花。
结案新闻发布会的聚光灯晃得人眼生疼。
我摸着改良过的警服衬衫,第三颗纽扣里藏的微型监听器正在发烫。
局长对着镜头展示证物时,我瞥见装有“2007-008”角膜的玻璃罐突然泛起涟漪,小樱的虚影隔着福尔马林液体朝我比口型。
“游戏继续。”
口袋里的新调令带着樱花香薰的气息,刑侦科办公室的密码锁闪着0323的蓝光。
推开门的刹那,中央空调出风口飘落张泛黄的五线谱,音符间用紫色荧光笔写着:“欢迎加入特殊血型调查组,苏组长。”
窗外樱花正艳,我扣紧袖口的特制纽扣,任由第十一枚血指印在皮肤下缓缓成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