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出奇异的纹路。
我举着李婉清遗留的铁盒对比。
那些疤痕与盒面的雕花完全吻合。
“当年母亲把证据盒贴身捆绑,火焰熔化了盒盖的铜雕花纹。”
李砚舟对着镜中伤痕解释:“这些藤蔓图案实际是矿洞坐标。”
他手指划过肩胛骨处的螺旋纹:“北纬32°15,东经118°47。”
我们连夜赶往那个坐标点。
金属探测仪在废弃矿井口发出尖叫。
挖出的铁盒里。
李婉清的日记本夹着张泛黄的收据:1998年9月12日,张建国购买汽油200升。
那正是老宅失火当天的购买记录。
20入夜。
我和李砚舟窝在暗房里。
红灯将底片上的颗粒晕染成血色星河。
当显影液里的1998年矿场逐渐清晰。
我突然攥紧镊子。
只见画面的右下角。
一位穿工装的女人正在检查炸药箱。
她抬手扶安全帽的动作带着某种韵律。
“这是矿工计数的手势。”
李砚舟的指尖悬在底片上。
“拇指屈两次,小指勾一次,代表……”他突然抓起铅笔在草稿纸演算起来。
“二单元五号矿道!”
21我们隔天上午打开档案馆尘封的工程图柜。
找出泛黄的矿区平面图簌簌往下落灰。
李砚舟的钢笔尖戳在某个坐标点:“当年塌方的根本不是三号矿道,张建国篡改了所有记录!”
当突降的暴雨敲打着城建局仓库的铁皮屋顶时。
我们终于找到那捆贴着“已销毁”标签的档案。
母亲生前用红笔圈出的二单元五号矿道示意图上。
标注着触目惊心的备注:“支护间距超标2.4米,建议停工。”
日期正是矿难前三天。
“你我的母亲,在用工程术语传递情报。”
我抚过母亲娟秀的字迹,回头看了李砚舟一眼。
接着在“支护间距”四个字下摸到凹凸的摩尔斯码。
在手电筒侧光的照射下。
那些针孔在描图纸上组成经纬度:北纬32°15,东经118°47。
李砚舟突然扯开衣领。
锁骨下的疤痕在紫外线灯下泛起荧光。
那些扭曲的烧伤纹路与矿道图上的裂缝走向完全重合。
那正是李婉清当年在矿难现场拓印的地质断层图。
22暴雨冲刷着废弃的矿场。
我和李砚舟蹲在渗水的东南角岗亭。
手电筒的光束扫过斑驳墙面时。
蝴蝶胸针突然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