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傅骁留洋的女频言情小说《结局+番外七年秋傅骁留洋》,由网络作家“江畔明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自从摊子被人恶意发难之后,我避了好多天没有外出。对外的借口是生病,可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在准备着离开这里。我摆摊的地方走两步就是城里最繁华的那条街,商铺大楼林立。傅骁不止一次带着瑶琴出入那些高档场所,即便我深居不出,也经常听到这样的消息。有天晚上我竟然真的发起了高烧,梦到了几年前,傅骁还住在这里的时候。那时候老督军还没过世,他也不像现在这样讨厌我,哪怕日子清贫,总归还是像普通夫妻一样在生活。我摆摊攒了好久的钱,在他生日那天,去那栋大楼里买了块怀表送给他。他默不作声,不接也不拒绝,我硬是塞进了他的手中,还大言不惭地夸下海口:“等以后日子好过了,咱们每年都去那里逛一逛!”沉默一贯是傅骁和我相处的方式,可那时的我,是真的在认真幻想以后。现在...
《结局+番外七年秋傅骁留洋》精彩片段
自从摊子被人恶意发难之后,我避了好多天没有外出。
对外的借口是生病,可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在准备着离开这里。
我摆摊的地方走两步就是城里最繁华的那条街,商铺大楼林立。
傅骁不止一次带着瑶琴出入那些高档场所,即便我深居不出,也经常听到这样的消息。
有天晚上我竟然真的发起了高烧,梦到了几年前,傅骁还住在这里的时候。
那时候老督军还没过世,他也不像现在这样讨厌我,哪怕日子清贫,总归还是像普通夫妻一样在生活。
我摆摊攒了好久的钱,在他生日那天,去那栋大楼里买了块怀表送给他。
他默不作声,不接也不拒绝,我硬是塞进了他的手中,还大言不惭地夸下海口:
“等以后日子好过了,咱们每年都去那里逛一逛!”
沉默一贯是傅骁和我相处的方式,可那时的我,是真的在认真幻想以后。
现在他有想去就去的能力,只是他想要陪在身边的人,一直不是我。
那块已经褪色的怀表被放在床角的夹层中,我从不让阿麟去翻,他会给柳嫂说,那是我藏起来的传家宝。
我听得哭笑不得,他还小,不明白不被喜欢的东西在人的心里根本没有价值。
这不是一个好的夜晚,疼痛和梦境交织,折磨了我好久,以至于一大早看见院子里站着的人时,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天刚蒙蒙亮,院子的木门就被人一脚踹开。
重重一声响,惊得我从床上立马坐起,安抚好阿麟后,拖着绵软的身体外出查看情况。
才刚把门打开,只看见瑶琴笑脸盈盈,漂亮得像画上走下来的人一样,她几步走过来把我抱住,在我的耳边呢喃:
“阿姐,阔别多年,别来无恙啊。”
我沉睡不醒,在梦境的深渊里反反复复,再睁眼时,如同丢了半条命一般。
我的床边围了很多人,买我豆腐的回头客,还有和我交好的街坊邻里。
但我醒来的第一句话,只是在问:
“阿麟呢,他怎么不来看我?”
柳嫂被我惹得掩面流泪,那么多人站在屋子里,没有一个人能够回答我。
“婉君,事情已经过去,保重自己的身体为先。”
这样的话不说觉得差点意思,但说出来,对于亲历者来说,却起不到任何作用。
我过不去,我一辈子也过不去。
他们把阿麟摆在院落,边上还放了一个小汽车模型,他随我去摆摊的时候在橱窗里见到过。
他知道我压力大,自从拒绝他买棉袄之后,再也没向我提过任何要求。
几个人我不认识的壮汉守着他,傅骁穿得一身黑,也贴在那里站着,眼底一片青色,整个人看起来十分憔悴。
但我不愿意他出现在这里,几步过去护住棺材,不愿让他靠近分毫。
“年轻的时候我做错过事,以至于老天让我落得今天这副田地。”
“现在我只剩下这一条贱命了,你要觉得不够也可以让人杀了我......”
“只是傅骁,你不能大摇大摆地出现在这里......我是没有能力把你和谢瑶琴怎么样,可这并不代表我不恨你们,你们不能这样欺负人,你不能这样欺负我!”
我一直摇头,浓重的哭腔让我差点说不出话,疲惫和眩晕排山倒海一样袭来,我靠着棺材滑落,却被傅骁一把伸手抱住。
“为什么不冲着我来,他才六岁啊......我什么都没有了,我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这六年里,我在很多个时刻想念过他的怀抱,却唯独没想过是今天这样的。
他揽得我很紧,我完全没有力气挣开,等到哭累了,才终于听到他开口说:
“对不起......”
柳嫂见我状态不佳,主动过来安慰我:
“我们女人在这个世道,好像就是得多吃亏些。男人,都他妈的一群负心汉!”
“可是婉君,身份悬殊摆在那里,再多的舍不得,咱们也得先活下去呀。”
从她开口的那一秒,我就已经哭出声:
“阿麟从小到大都没有离开过我,他这么做,跟要了我的命有什么区别?”
我沉浸在我的痛苦里,完全忽略掉屋内已经苏醒的身影。
这是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一夜,等我调整好情绪进屋的时候,平日里那个乖乖等我睡觉的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我满街地找,到处喊,抓到一个人就语无伦次地问,我祷告每一个神明,只要让我找到阿麟,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可是我太笨了,我只说让我找到,却没告诉他们, 我要的是那个活泼可爱,见到我的时候会甜甜地喊我阿娘的人。
不是那个倒在血泊中,一动不动,脸色惨白,怎么喊也不应的倔小孩。
瑶琴站在我的,被一堆人护在身后。
士兵抽出来的枪都还挂在手上,他们围在一起看我的阿麟躺在地上挣扎,看他因为疼痛叫喊却无动于衷,直至再也无法动弹。
“阿姐,这怪不得我们,你教不好自己的孩子,他不知道从哪里冲出来把我撞摔倒,捏着玻璃就想往我头上扎,我总得先保护好我。”
“我让他来跟着我们也是为了他好,他一来就说我欺负他娘,我还恍惚好一阵他娘是谁。天那么黑,守卫也是恪尽职守,那种场面下开枪我算不得什么过分的事情。”
地面上除了阿麟的血还散落了一地的贵重首饰衣裳,这是谢瑶琴刚刚买好带出来的。
阿麟一直想要一件花棉袄,我总是喜欢把钱攒起来,给他说以后再买,可是这地上随便扯下来的一块边角布料,都能去给他换好多件。
我突然好恨我自己,我给不了他好的生活,却要为了从来得不到回应的爱把他生下来。
可是所有的苦果明明是我自己种下的,为什么要这样报复我的阿麟?
我捡起他握在手中的玻璃,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我想让伤害他的人付出代价,然而到处都是对着我的枪管,我甚至连靠近他们的机会都没有。
绝望席卷了我的全身,玻璃重重扎进我的手掌,却不及我内心疼痛的万分之一。
我仰头呜咽,世界在此刻完全倾覆,一分色彩也没留给我。
倒下去的那一刻,我看见傅骁扒开人群,一脚把开枪的士兵踹到地上:
“谁他妈允许你开枪的?!”
他看起来十分愤怒,面部表情都狰狞了,可这样的情绪是为了谁?
我再也不愿意去问了。
我没有任何能力去料理阿麟的后事,甚至连再看他一眼的勇气也没有。
我整日坐在床上,闭门不出,不吃也不喝,所有的事情都是柳嫂隔着窗户给我说的。
她说只能放阿麟在这里摆三天,她说傅骁一直在院门口站着没走,她还说谢瑶琴哭着过来想跟我道歉,又被人拦下。
但我什么也听不进去,觉得最悦耳的声音不过月子里逗阿麟的拨浪鼓。
柳嫂很担心我,每天趴在窗户边喊我吃饭,有时候急得都哭了出来:
“阿麟那孩子那么懂事,他肯定不愿意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婉君,你还年轻,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啊!”
她是除了我爹之外对我最好的人,年轻的时候被人糟蹋了一直没嫁人,一个人过到了今天。
她常给我说的,人活着就靠一口精气神,我听了,所以挺到了现在。
“我生阿麟的时候大出血,人差点没挺得过来,后来一直想着,他生我的气了,我怎么着也得把孩子带过去给他看一眼,希望他可以看在孩子的面上,原谅我之前的隐瞒。就是靠着这口气,我才把最难的那个月度过了......”
“后来他当着好多人的面骂我,不愿意认这个孩子,回来之后我都想抱着阿麟跳河了,水漫到腰间的时候阿麟就开始哭。”
“他从小就懂事,特别心疼我......我身体不好,他从来不在夜里乱哭乱叫,唯独那天,哭得脸都红了,我才发觉自己好自私,一路哭着把他抱回家。柳嫂,要没有阿麟,我真的早就死了......”
“你一直给我说,人靠一口气活着,可我的气断了,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走下去。”
哭得时间久了,我好像已经把眼泪流干,我平静地阐述着一切,内心却像刀子一样剜着疼。
最近天黑得早,院子里早早就点上了烛火,我闭上眼睛假寐,忽略掉透过窗户传来的光亮,也忽略掉柳嫂身旁站着的那个高大身影。
那天他抱我进来的时候在我耳边说, 这一切都不是他的本意,让我好好照顾自己,他会给我一个交代。
我不知道他是以什么立场给我说出的这些话,
再多的无意,不也造成现如今的结果了吗?
柳嫂和我隔着一扇窗户在外面哭,傅骁没有说话,这样的氛围很奇怪,又正好被急促的脚步声打断。
来人大着胆子喊傅骁:
“督军,瑶琴小姐吵着要见你,伤心过度,现在已经晕过去了!”
几乎只是一瞬,连分秒犹豫都没有,傅骁转身就离开。
也是这个时候,我拿出早就整理好的包裹:
“柳嫂,帮我告诉王大哥,我已经准备好了。”
谢瑶琴留洋回来的那一天,傅骁开车带人亲自去接。
年轻的督军和留洋回来的小姐,大街上围满了人,谁都爱看风花雪月的浪漫情事。
认出我来的故意撞翻我支在街角的豆腐摊子,我从地上爬起,沾了满脸的稀泥。
我曾经设计爬上傅骁的床,费尽心机逼走女主角,想要借子上位的戏码终于在今天彻底落了空。
可任凭他们谁也想不到,不过短短几日后,年轻的督军就跪倒在我的坟前,哭着对我许下了生生世世。
......
那天的豆腐没有卖成,可能是在敲锣打鼓的氛围下,大家平日里压抑太久的情绪也迸发出来。
他们说得太难听,可我没有办法去反驳。
好多人这么说,傅骁也这么说,说得久了,我自己也这么觉得了。
胆子大的见我不说话,把我磨了一大早的豆腐踩得稀烂,唯一剩下的几块好的,在仓促间又被人悄悄拿走。
很无助的一个上午,留下的最后的记忆,竟然是傅骁隔着车窗看我的那一眼。
还有靠在他肩头的那个女人。
我已经好久没有见到过瑶琴了,她还跟以前一样漂亮,穿着时下最流行的洋裙,挽着傅骁的臂膀,笑得明媚又动人。
我从来没奢求过傅骁会对我有什么好脸色,可还是在他嫌恶偏头的那一瞬,胸口处传来一阵钻心的疼。
明明是曾经最熟悉的三个人,短短几秒的照面里,却是云和泥,天和地的区别。
阿麟被我送去了隔壁柳嫂家,等我收拾好残局过去接他的时候,小小的一个人,正在榻上打着鼾。
过往的无数个瞬间,我都以为自己快活不下去了,可又在看到阿麟那张灵动可爱的脸时,告诉自己还可以再撑一撑。
“吃完早饭就出去和别人打了一架,我去找人的时候看见一堆小孩围着说他是没有爹的野孩子,问他他也不答话,回来闷头躺在床上就睡着了......阿麟是个好孩子,那些话我听着都揪心......”
“婉君,大人再大的恩怨,也累不及孩子身上,孩子大了,总归是要有爹陪在身边的。”
临出门的时候,柳嫂还是没忍住给我说了这些。
已经是入秋的时分,可我老觉得夏日还没有过去,木门嘎吱作响,一阵风袭来,居然让我浑身起了冷颤。
好像回到了傅骁大胜回来的那日,我抱着阿麟满心欢喜地站在大门口等他。
那时候总觉得时间可以冲淡很多东西,却独独低估了他对我的憎恶。
所以原本笑得肆意的那个人,在见到我的那一瞬,宁愿让自己背上薄情寡义的罪名,也一点情面都不愿意给我留:
“这么大好的日子,就偏得跑来触我霉头让我犯恶心吗?”
他什么都没有做,甚至都没有正眼瞧过我,我却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又不知道哪里来的那股倔劲,偏要把阿麟送到他面前去看一眼,却被站在他面前的守卫一把推倒在地,好半天缓不过神来。
只仰头看见他凌厉的眼神,那里面钻出来的嫌恶如同剜我的心一般:
“骗了我一次还不够,现在又想好了什么借口继续来骗?”
“这种招数你谢家大小姐惯会用,但你是不是忘了,你爹已经死了,单靠怀里那个野种,又算得上什么好筹码?”
字字诛心,跟凌迟无二。
我立马从地狱一般的回忆中脱离,喉咙紧得发疼,酝酿了好久,才终于有力气扯出一抹笑来回应柳嫂:
“阿麟,是个很坚强的孩子,他不会放在心上的。”
从来不是我不愿,是傅骁不要他,是他不要我们。
既然这样,也该告个别。
隔壁王大哥向我许了心意许久,也该有个结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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