匙串晃动声编织成绞索:“小林是来找止痛药的吗?
医务室在走廊另一头。”
我支支吾吾应和几声,佯装摸索配电箱,塑料勺尖在总闸旁刻下新月形记号。
三天前就注意到,每当货车进出时,电压表指针都会规律性震颤——这个伪装成物流公司的魔窟,地下藏着比传销更可怕的秘密。
每一个细微的发现,都让我对这个地方的恐惧加深一分。
“培训手册落在教室了,想借个手电筒。”
我的声音在金属管道间折射出重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黑暗中,红色指示灯如困兽瞳孔,映出通风管盖板上新鲜的划痕,那痕迹组成母亲教过的求救代码。
每一道划痕,都像是黑暗中的曙光,给我坚持下去的勇气。
门缝渗入的烟味裹挟着异香,是掺了致幻剂的沉香。
陈主管的脚步声渐远时,我撕下总闸旁的园区平面图,指甲在空白区划出的沟壑里,渗着类似冷库霜花的结晶。
这张平面图,是我了解这个地方布局的关键,也是我制定逃生计划的重要依据。
熄灯后小雨的呼吸声格外绵长。
<我数到第两百个数,摸出枕头里的钥匙串。
白天偷换的假钥匙还在,真钥匙的锯齿已经拓印在肥皂上——这是用三天没喝的豆浆凝成的模具。
每一个步骤,都经过精心策划,却又充满了不确定性,不知道这把复制的钥匙能否打开希望之门。
凌晨三点,金属管传来指甲刮擦声。
我屏住呼吸将耳朵贴上去,听见细微的女声:“...地下...冷库...编号.........”那声音微弱却急切,像黑暗中的求救呼喊。
突然响起的尖叫刺破夜空。
整栋楼灯光大亮,陈主管的怒吼从楼下传来:“全体到操场集合!”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不知道又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暴雨中的探照灯把水泥地照成惨白色。
我们像待宰的牲口挤在旗杆下,看着两个迷彩服拖来麻袋。
袋口散开的瞬间,我认出那缕漂黄的头发——是昨天在洗衣房试图给我塞纸条的四川姑娘。
“有人违反保密协议!”
区域长第一次露面,这个戴金丝眼镜的女人像条银环蛇,“念在初犯,只需指认同谋就能获得豁免权。”
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