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灰心。
央求邻居,跟去上海打工。
蛋糕店工作两个月,扛不住了!
“回来回来,再复读考一次!”
电话里爸爸声音干脆,母亲没作声。
爸爸打听到,有一个拐弯抹角亲戚,海中工作。
海中教学水平,省内出名。
每年高考,好几个,进清北复旦名校。
学校设有复读班,进去门槛挺高,不是交钱就行。
多少年了,一直忘不掉,那个十月周末,坐在爸摩托车后面,去亲戚家,来回四小时,屁股蛋颠得生疼。
我认为,人与人之间,有磁场,喜欢或不喜欢,第一次,就有感觉。
一见钟情,只敢藏在心底。
别人蛐蛐我木讷,呆板。
好庆幸,蔷薇自信张扬勇敢。
看着她,身体每个细胞都叫嚣着欢喜。
第二章:我的世界,漫长潮湿1我是爱情的孩子。
我妈患有小脑共济失调,日常吃药,是林黛玉式气质美女。
她全职在家,照顾我,料理家务。
爸爸做点小生意,偶尔出远门。
爸爸很爱妈妈。
每晚说不完的话。
他会搂着妈妈,让她踩着足尖跳舞。
大四下学期。
那几天爸爸不在家。
妈妈说腰疼。
“一定是坐久了。
你总爱窝沙发上追剧。
久坐伤腰。
你要多动动。”
我和她说,自以为是。
爸回来了,带着妈妈去医院。
当天就住了院。
晴天霹雳,肝癌,已经骨转移。
妈妈只留给我们三个月,黑暗的三个月。
腰疼,全身疼,说有蚂蚁在她骨头里钻。
她不能下床,自己翻身都做不了。
食量很小了,摇着头,“没有食欲。”
她躺在病床上,瘦得几乎认不出来。
我买了新鲜椰子,插入吸管。
“你需要营养,加油吃,当任务吃啊。”
她点头, “好喝,烧灼的胃凉快了!”
“蔷薇,你要好好的。”
妈妈抓着我的手,笑着说。
我没有好好的。
妈妈走后的半月,爸爸倒在街角。
监控盲区。
妈妈的梳妆台上,豆沙色口红已经干裂,多像她最后的日子啊,脆弱得让人心疼。
“都怪我!
妈妈说了腰疼啊!
我为什么那么自以为是!
如果我早点陪她去医院……”念头是根刺,深深扎进脑中,拔不出来。
那天 ,她笑着说自己只是累了,休息一下就好。
我信了。
我怎么能信呢?
爸爸的西装还挂在衣柜里。
他似乎随时会推门进来,拍拍我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