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含糊的喊着。
“月儿....”
我浑身一僵。
翟月这个名字,是我来许家的第二年才知道的。
当初许纾舍身救下的初恋,就是翟月。
两个人就要订婚了,在去供销社的路上,一辆轿车失控冲了过来。
许纾推开了翟月,自己被卷入了车轮里。
在医院里抢救了一个月,他保住了性命,只是以后怕是再也没办法站起来了。
翟家立刻上门退亲,后脚就把翟月送出了国。
变成残废,失去挚爱,连续的打击将刚从昏迷中醒来的许纾击垮。
从那天开始,他便性情大变。翟月这个名字就成了许家的禁忌。
那个时候,我跟许纾的关系勉强维持在冰冷和疏离。
他偶尔会因为复建的痛苦把东西摔到我身上,但大部分时候,他不会刻意为难我。
直到那天,我帮他去屋里拿换洗的衣服,不小心撞倒了他摆在桌边的盒子。
里面跌出来满满的照片和信件。
我有些无措,身后传来许纾冰冷的声音。
“谁准你动我的东西的。”
“把你的脏手拿开!谁让你碰阿月的照片的!“
我慌乱的站起身,连连道歉,却无法安抚他突然暴怒的情绪。
他红着眼,一把将我拉了过去,从楼梯上推了下去。
“贱人!谁他妈的让你动我的东西!婊子!贱人!”许纾不断的骂着平时他从不会说的脏话。
保姆把我拉了出去,让我跪在他的窗户底下。
“许家给你吃给你穿的,你是一点恩情都不念。真是个白眼狼,把少爷气成这样,造孽啊。”
“算了,跟你说,你也听不懂。农村来的贱婆娘,能指望你懂什么呢。”
数九寒天,我穿着单衣,跪在许纾的窗户底下瑟瑟发抖。
他从窗户里看着我哆嗦的样子,冷笑:“装可怜,我让你装可怜!”
他打了盆水,兜头浇在我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