疆布防的幺蛾子。
撅着屁股趴在地上擦第三十八块金砖时,终于理解了什么叫“命运的恶意“——前世考公上岸那天,母上大人喜极而泣包了整栋办公楼奶茶的画面还历历在目。
“这砖缝里藏的灰比我们单位打印机里的A4纸都多。
“我恶狠狠拧着抹布,突然被热茶氤氲的水汽扑了满脸。
抬头正看见总管太监新收的干儿子端着茶盏走过,玄色袍角扫过我刚擦净的地面。
三个月前我还在市政大厅养老窗口,保温杯里泡着领导送的明前龙井。
每天准时五点关电脑,踩着共享单车去菜市场捎两条鲈鱼。
老父亲总在单元楼门口探头:“囡囡,张阿姨又给你介绍对象......““啪!
“乌木戒尺抽在手背上,惊得我差点咬到舌头。
崔嬷嬷阴恻恻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偷懒?
这方砖要擦得能照见人影才算数。
“我盯着青玉砖上映出的滑稽倒影,突然想起上个月刚还完花呗的曲面屏手机。
当时闺蜜还在微信吐槽:“你们体制内就是好,不像我们社畜......““戌时三刻前擦不完,今晚就别想领饭。
“崔嬷嬷的皂靴碾过地面,我突然听见她心里在骂:“小蹄子跟冷宫那位倒有三分像,晦气。
“还没等我细想,胃部突然传来响亮的肠鸣。
这才想起今早就喝了半碗能照见人影的薄粥——穿越后最怀念的居然是单位食堂八块钱任吃的四菜一汤,红烧肉油光水亮地堆在餐盘里,王师傅总会多给我浇一勺酱汁。
“柳翠!
去西华门接菜筐!
“外间传来粗使太监的吆喝。
我揉着膝盖爬起来,突然听见路过的洒扫宫女心里在尖叫:啊啊啊刚才皇上看我了一眼!
我望着朱红宫墙上盘旋的乌鸦,无比怀念起自己那间朝南的小公寓。
精装修带地暖,双十一囤的螺蛳粉还没吃完,Switch里的《动物森友会》恐怕都要长草了......接完菜筐,我蹲在朱漆廊柱后数到第十三个提食盒的太监经过,终于等到御膳房飘出炖肘子的香气。
这招还是跟单位楼下流浪猫学的——上周它们就这样蹲在烤鸭店后厨通风口。
“现代人点外卖,古代人偷御膳,劳动人民的智慧果然一脉相承。
“我踮脚从雕花窗棂翻进去,热雾里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