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墙时,终于明白局长为什么总说“能力越强活越多“。
枯枝在朱墙上投下蛛网似的影子,忽听得墙内传来幽咽的埙声,调子竟和手机闹铃《茉莉花》一模一样。
“柳姑娘可仔细着,这图纸比十个你都金贵。
“兵部侍郎盯着我铺晒图纸的动作,活像防贼——如果忽略他内心在狂吼:千万别让这小妮子发现第三张图的战马数是错的!
我佯装整理卷轴,实则用政务大厅排号法给图纸分类:黄绸系带是“待批阅“,蓝绸是“已核对“,最后那卷边角发霉的直接归到“建议回炉重造“。
“你倒会分门别类。
“皇帝不知何时站在回廊下,玄色常服沾着几片柳絮。
我手一抖,怀里的图纸哗啦散开,正巧露出标注“绝密“的骑兵布阵图。
“奴婢家乡晒咸菜也这般分垛......“我跪地胡诌,耳畔突然炸开他心声:这排列方式竟与皇兄书房暗格里的奏报相似!
冷汗顺着脊梁滑进衣领时,皇帝突然弯腰拾起图纸。
冕旒玉藻扫过我手背,惊觉他袖口熏的是穿越前常用的那款雪松香,行政部去年中秋福利发的。
“此处为何空着?
“他指尖点在河道缺口,我脱口而出:“Excel拉个数据透视表就看出......啊不是,奴婢是说细看舆图纹理,这处墨色比旁处浅三分。
“整个翰林院老学究怕要气活过来,但皇帝突然用朱笔在图纸上画了个红圈——跟我用PS标重点的动作如出一辙。
暮色渐沉时,我蹲在廊下收图纸,忽听得头顶传来声冷笑:“倒有几分像她年轻时的机灵劲儿。
“抬头正撞见皇帝逆光而立,暮色将他轮廓晕染得像单位荣誉墙上褪色的照片。
“陛下是说冷宫......“我猛地咬住舌尖,方才分明听见总管太监心里闪过那位最爱在春分晒书,还有崔嬷嬷内心也冒出过她自己跟冷宫那位三分像。
玉扳指叩在青石栏上发出清响,皇帝突然抬手拂去我发间柳絮。
这个距离能看清他眼底映着两个慌成振动模式的我,还有句消散在风里的心声:终究不是她。
<夜晚,我蹲在御花园桂花树后啃第五块莲蓉蛋黄酥时,突然理解局长为什么总说“宴无好宴“。
树影里闪过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