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得他松口,愿意去帮我摆平这件事。
短短几日,弄得我心力交瘁。
楚莲儿知道自己闯了大祸,连续几日候在书房外,红着眼眶道歉。
她哭着说都是她的错,她自小养在杨花楼,什么也不会。
我在外头忙得焦头烂额,回到家还得面对楚莲儿一张哭丧的脸。
只觉得心里堵得慌。
11经此一遭,我不敢再让楚莲儿管理家业。
把账册和府中对牌都收回自己手里。
一边准备春闱,一边亲自料理江府内外的大小事务。
一个月下来,我忙得头昏眼花。
翻了账簿我才发现,宅中开销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大。
那几间铺子卖了之后,一开始确实如楚莲儿所说,米铺还能维持家用。
可米铺出了事,还赔出去好大一笔钱,江府一下子就捉襟见肘了。
现如今,连丫鬟婆子的月钱都不一定放得出来。
店铺已经没指望了,今年的田租也收不上来。
春闱将至,我实在腾不出手再折腾什么。
只得把主意打到府上那些古董字画的身上。
拿出去当了,先换得银钱撑过这段日子。
我拿着母亲留下的白玉瓶,从城南的当铺出来。
这些掌柜都是些势利的小人,见我窘迫,把价钱压得很低。
我不愿贱卖好东西,打算再去几家比比价。
路过宋昭月的糕点铺子,我习惯性往里望了一眼。
铺子里人流络绎不绝。
她确实是做生意的一把好手。
我后知后觉地后悔。
若是她还在,我何至于此啊。
外头雨眼见着下得大了,我着急忙慌地躲到酒馆屋檐下。
忽然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抬起头,正是宋昭月。
她穿着红色的撒花百褶裙,长发盘起,发间珠玉散发着细碎的光华。
此刻,她正伸手接过酒馆老板递过来的蜜饯。
手抬起时,袖子滑落,露出手腕上一只镂空雕花的金镶玉手镯。
忽然,她似有所感。
偏头看向我。
我抓着玉瓶,窘迫地站在原地。
甚至有以袖遮面的冲动。
她是在商场里如鱼得水的人,眼力超乎常人。
自然一眼就能瞧出我过得不好。
我怕她奚落我。
可她只是轻飘飘的看了我一眼,什么也没说。
那种眼神,仿佛是在瞧路边的一条野狗。
我的脸仿佛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火辣辣地疼。
我转身躲进酒馆。
两壶酒下肚,已是明月当空。
我招来伙计,“还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