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别妄想了,谢世子哪儿是普通人可以高攀的。”一群纨绔子弟也是好心,将歌女拽回了自己身边,好声劝道:“美人莫伤心,就算是那长乐坊的头牌想亲近谢世子,尚且铩羽而归呢,莫说是你了。”
谢从幽的规矩就是不近女色,外面这些烟花柳巷的女子,他是从来都不碰的。
至于家里面有没有,那就不知道了。
歌女若有所思,好像懂了。
谢世子这等身份与姿容,看不上烟花之地的女子,确实情有可原。
坊间却传谢世子风流纨绔,百无禁忌,看来还是传言有所夸大了。
可是谢世子那张脸,长得当真勾人,一不小心就为他把心丢了。
“也不知何等美貌的女子,才能赢得谢世子的青睐。”歌女不无遗憾地感叹道。
“反正暂时还没有。”纨绔子弟们说道,他们曾经也很不服,到处搜刮美人介绍给谢从幽,可谢从幽竟然一个都看不上。
还指着最美的那个说,这个堪配给他提鞋。
传出去,谢从幽的名声又更广了,荒唐的那种。
“嘶,你们说,谢从幽不会是不行吧?”席上忽然有人小声蛐蛐。
这个猜测立刻引起众人附和。
“有道理,不然如何忍得住清心寡欲,他肯定是不行。”
他们以为自己很小声,殊不知软榻上的谢从幽听得一清二楚,他可是学武的,不过他懒得计较。
自己行不行,沈小姐一人清楚就行了,外人不必知道。
自打谢从幽宣布自己要与沈家小姐议亲后,辅国公夫人心焦不安,又加派了人手盯着谢从幽。
盯梢的下人回府告诉她,世子爷还是与以往一样,在各大酒楼与烟花之地醉生梦死,喝多了就回私宅睡觉,睡醒了又继续吃喝玩乐,并无任何改变。
辅国公夫人这才松口气,心道,谢从幽就是一坨扶不上墙的烂泥,沈大人会看上这样的废物才怪。
倒是她亲生的老二谢文清不错,若是能娶到沈归荑这样的权臣嫡女,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接着,辅国公夫人还听到一个消息,说是沈小姐要与季府的大公子议婚。
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她更为放心了。
等辅国公回来,辅国公夫人便迫不及待地将这个消息告诉丈夫,说道:“看来从幽说的话也不可尽信,人家沈小姐都与季大公子议亲了,那孩子还胡说八道,看这事儿闹得。”
辅国公本来心里就没底:“……”
他更气的是,如此拙劣的谎言,自己竟然还会上当。
他决定了,今晚要打逆子一顿,管他带花雕还是带什么,哼,就算带龙肝凤髓回来也没用。
当晚,谢从幽没有带龙肝凤髓回府,他甚至没有回府,还在长乐坊花天酒地。
这日子与平常没什么区别,却不知为何心情十分烦躁,反正不想回国公府。
如果回了府里,就忍不住想沐浴更衣去翻季府的墙,见见沈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