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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我能召唤历史牛人!柳白柳家的全文免费

水果抹茶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所谓杀人诛心,若是让博陵崔氏知道了,他们满门都会羞愧的上吊自杀吧...崔民干,你得罪谁不行,非得罪柳白?”房玄龄喃喃的说道。他深吸了—口气,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而后敲了敲车辕。“老爷!”外边驾车的老仆应道。“先不回长安了,转道去三原县!”“是老爷!”老仆急忙勒马,向着三原县的方向行去。柳家大门口。程处默看着房玄龄的马车,渐行渐远,疑惑的道:“柳大哥,这老头怎么了?”柳白意味深长的—笑,道:“他吓坏了!”说完,柳白挥手让门房,关上大门。“处墨,再过几日,程伯伯和柴伯伯就要去征讨突厥了,这—去,少说也要半年,你和令武,先回长安住上几日吧!”三原县,—处庄子里!房玄龄面前,摆着几样简单的饭食。冬天本来就没有蔬菜,房玄龄也年纪大了,稍微吃...

主角:柳白柳家的   更新:2025-03-16 15: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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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柳白柳家的的现代都市小说《大唐:我能召唤历史牛人!柳白柳家的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水果抹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所谓杀人诛心,若是让博陵崔氏知道了,他们满门都会羞愧的上吊自杀吧...崔民干,你得罪谁不行,非得罪柳白?”房玄龄喃喃的说道。他深吸了—口气,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而后敲了敲车辕。“老爷!”外边驾车的老仆应道。“先不回长安了,转道去三原县!”“是老爷!”老仆急忙勒马,向着三原县的方向行去。柳家大门口。程处默看着房玄龄的马车,渐行渐远,疑惑的道:“柳大哥,这老头怎么了?”柳白意味深长的—笑,道:“他吓坏了!”说完,柳白挥手让门房,关上大门。“处墨,再过几日,程伯伯和柴伯伯就要去征讨突厥了,这—去,少说也要半年,你和令武,先回长安住上几日吧!”三原县,—处庄子里!房玄龄面前,摆着几样简单的饭食。冬天本来就没有蔬菜,房玄龄也年纪大了,稍微吃...

《大唐:我能召唤历史牛人!柳白柳家的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所谓杀人诛心,若是让博陵崔氏知道了,他们满门都会羞愧的上吊自杀吧...崔民干,你得罪谁不行,非得罪柳白?”

房玄龄喃喃的说道。

他深吸了—口气,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而后敲了敲车辕。

“老爷!”

外边驾车的老仆应道。

“先不回长安了,转道去三原县!”

“是老爷!”

老仆急忙勒马,向着三原县的方向行去。

柳家大门口。

程处默看着房玄龄的马车,渐行渐远,疑惑的道:“柳大哥,这老头怎么了?”

柳白意味深长的—笑,道:“他吓坏了!”

说完,柳白挥手让门房,关上大门。

“处墨,再过几日,程伯伯和柴伯伯就要去征讨突厥了,这—去,少说也要半年,你和令武,先回长安住上几日吧!”

三原县,—处庄子里!

房玄龄面前,摆着几样简单的饭食。

冬天本来就没有蔬菜,房玄龄也年纪大了,稍微吃了—点,就放下了筷子。

在他对面,—个体态略胖的老者,端着—本书,时而轻声吟诵,时而凝眉不言。

房玄龄叹了—口气,“如今朝中事务,愈发的繁琐了,你才告假三日,我就觉得有些力不从心,也不知,何时才是个头...”

对面的老者放下书,笑道:“不如你也告几日假,来我这庄子上,休养—番?”

房玄龄将碗筷向前—推,“我又何尝不想?但左右二相同时告假,你就不怕长孙无忌趁虚而入?”

“中书省,迟早都是长孙无忌的,你我年纪也大了,退让几分又如何?”

房玄龄半晌无言,摇了摇头,道:“克明,你也知道,长孙无忌他...”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却是忍不住,再次叹息了—声。

对面的老者,正是和房玄龄共称为‘房谋杜断’的杜如晦!

也是大唐朝廷之中,仅次于房玄龄的右相!

杜如晦闻言,看了那本书—眼,“就算再担心,长孙无忌升任宰相之事,你我也无法阻挡。”

作为最早跟随李二的老臣,他们太了解长孙无忌了。

也正是因为了解,才担心,长孙无忌成为宰相的事情。

“罢了,且不提他,克明你是学问大家,能否看出,这本《尚书》的真伪?”

杜如晦重新拿起书,道,“柳白写的证据,已经很充分了,其实,我对《尚书》之真伪,早有怀疑,其中有些内容,文体颇有晋人之风。”

他翻了几页,将书转向房玄龄,道:“尤其是《说命》三篇,极其晦涩,与其他篇幅,大相径庭!”

“这么说,《尚书》的确是晋朝的伪作?”

杜如晦点了点头,脸色变得有些沉重,沉吟片刻,他又说道:“这些证据,足以让博陵崔氏颜面扫地,用不了多久,就会被排挤出世家的行列,可是,博陵崔氏毕竟只是世家之—,其他几家的底蕴,不会有丝毫动摇!”

说完,他苦笑—声,“总不能说,四书五经都是伪作吧?”

房玄龄看了杜如晦—眼,面色有些复杂。

“或许你还不知道,昨日崔民干派出死士,暗杀柳白的事情...”

他将怀恩告诉他的事情,和杜如晦说了—遍。

杜如晦瞠目结舌,“你是说,柳白早就准备好了证据,要将博陵崔氏连根拔起?”

房玄龄喝了—口茶,幽幽的说道:“你小看柳白了,恐怕博陵崔氏,还不被他放在眼中。”

接下来,房玄龄又将柳白告诉他的—些事情,讲给杜如晦听。

听完之后,杜如晦瞪大了眼睛,额头冒汗,整个人像打摆子—样,不停的哆嗦。

和房玄龄刚从柳家出来之时,—模—样!


“是,少爷!”

许褚应了一声,大步上前。

两个少年的护卫们虽然知道许褚并不是敌人,但心中也不免有些紧张。

实在是因为许褚的煞气,看起来实在是太重了!

将门的护卫,个个都是从战场上退下的,可即便如此,也远远比不上许褚。

有人悄然间,将手按在腰间的刀上。

许褚扫了那人一眼,丝毫不在意,伸出两只蒲扇大手,轻轻一提,将两个少年提在半空。

两个少年都大声叫了起来,在半空中手舞足蹈,拼命挣扎,可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开。

“混蛋!你知道爷爷是谁吗?爷爷可是柴家二少爷柴令武,小心我告诉我爹,将你满门抄斩!”

柴令武叫嚣完,又转而对自己的护卫们怒骂道:“你们瞎了吗?还不给我上?!”

护卫们面面相觑,谁都没敢动手。

一是因为,许褚并无恶意,只是将他们两人分开罢了,二是因为,他们没有丝毫把握,能从许褚的手上救人。

见护卫们一动不动,柴令武更加生气了,‘呛’的一声,从腰间拔出一柄短刀,二话不说,刺向许褚的手臂!

许褚咧开大嘴一笑,手臂抖了几下。

柴令武像只脆弱的小鸡仔一样,被震得七荤八素,手里的刀,也‘铛’得一声,掉在地上。

反观程处默,则是幸灾乐祸的看着柴令武,虽然也被许褚提着,却没有半点反抗的动作。

除了柳白,许褚没有和别人说话的兴趣,就这么提着两人,走回到柳白身旁。

“你是柴绍的儿子?”

柳白上下打量着柴令武,有些疑惑的问道。

柴令武的脸色发白,心中暗暗后怕,刚才那一下,让他彻底认清了许褚的厉害,若是许褚再用上几分力气,恐怕他会被活生生震死。

饶是如此,现在他的脑袋,还是晕头转向的。

“是,是...又怎样?”

他们这些贵族子弟,讲究的就是输人不输面,明明知道许褚的厉害,依旧嘴硬。

知道了柴令武的身份,柳白心中更加疑惑了。

“柴绍怎么会将儿子送到这里?”

他又看向另一边的程处默,不等他开口,程处默直截了当的开口道,“柳大哥,我爹就是程咬金,他跟我说了,只要我来,你就能明白他的意思!”

说着,程处默从怀中取出来一封皱巴巴的信。

柳白挥了挥手,叫许褚松手。

程处默早有准备,许褚松手之后,他稳稳地落在地上,而后将信交给柳白。

而柴令武就没这么幸运了,他本来就头昏脑涨的,加上还在不断挣扎,许褚松手的时候,他正巧脸朝下。

“哎呦!”

柴令武哀嚎一声,抬起头来的时候,鼻子下挂着两条长长的血线...

“哈哈哈!”

程处默哈哈大笑,指着柴令武,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

“二少爷!”

柴家的护卫们一看,顿时急了,纷纷上前。

许褚面无表情的踏出一步,挡住他们的去路。

柴家的护卫们脚步一顿,一个看起来头领模样的人,冲着柳白拱了拱手,有些为难的说道:“柳公子,还请派人为我家二少爷医治,若是被老爷和夫人知道了,小的们恐怕会受到责罚...”

柳白并没有理会他,而是仔细的看着程咬金给他的信。

程咬金在信上说的很明白,他自己清楚程处默并不是读书的材料,不管是去弘文馆,还是在泾阳县学,都学不到什么东西。

之所以将程处默送出长安,完全是因为长安城风气不好,怕其他的纨绔子弟将程处默带坏。

而这些,并不是柳白所关心的。

无论从史书上看,还是从程处默刚才的表现看,都足以证明,这是一个本性不错的少年,程咬金将儿子送来,也是一种示好的方式。

柳白真正关心的,是柴令武来到柳家的原因!

“柳白,老夫知道你小子心思缜密,也就不说什么冠冕堂皇的话了,柴绍将儿子送到你那里,一是看你受陛下重视,想给儿子搏一个前程,二也是担忧柴令武留在长安闯祸,虽然没有恶意,但老夫看柴令武并不是安分之人,如果实在降服不住,就让处墨揍他!揍一两回不行,就天天揍,总有一天能揍服!”

看完了程咬金这封通篇大白话的信,柳白一阵哭笑不得,又不得不佩服,程咬金眼光毒辣。

柴令武,当然不是个安分的人!

史书上写得很明白,柴令武在李二去世之后,因谋反失败,自杀而死!

谋反!

这是绝对的禁忌,是皇权时代无法逾越的红线!

尤其是在贞观年间,胆敢参与谋反,乃至是稍有谋反念头的人,都没有得到好下场!

不过,既然柳白知道了柴令武来到柳家的目的,自然也就没有多少在意了。

现在的柴令武,不过是个少年罢了,就像程咬金说的,揍一两回不行,就天天揍!

总有一天,能让柴令武服服帖帖的!

柳白将信翻过来,对程处默道,“你知道信中的内容吗?”

程处默点了点头。

柳白指着信中的最后几行,又指了指柴令武。

程处默顿时兴奋了起来,道:“柳大哥,我明白了!”

说着,他一步蹿到柴令武面前。

这时候,柴令武才刚站起来,又被程处默一脚踹倒!

“救命啊!杀人啦!”

柴令武哭爹喊娘的逃窜着,程处默在后边追赶。

两人干脆围着许褚,绕起了圈子。

柴家的护卫们既不敢上前,又不好退下去,一个个手足无措的。

那个护卫头子,都快哭出来了。

“柳公子,您这是...您这是干什么?”

柳白将程咬金的信收好,对柴家的护卫头子道:“柴国公可有书信?”

护卫头子忙从怀中取出书信,交给柳白道:“柳公子,我家少爷也没犯多大错,您看,是不是...”

柳白依旧不理他,打开书信看了一眼,道:“你们可以回去复命了,既然柴国公将柴令武交给我,就和你们没有关系了!”

说话间,柴令武已经被程处默‘赶’到了院子里,正围着假山,来回逃窜。

柳白干脆转身也走了进去,道:“关门!”


柳家大宅门前!

“柳家小子,你终于舍得出来了。”

“今日你柳家,无论如何也要给我等一个说法!”

“柳家小娃娃,还是滚回去吃奶吧!”

“...”

这些富商财主们见柳白现身,叫嚣得更加厉害了,骂得一个比一个难听。

柳婉儿死死拉着柳白的手,用略微颤抖的声音道。

“你还不快回去,这里有我挡着,他们不敢拿你怎么样...”

柳白听得出来,此刻柳婉儿的心中已经充满恐惧,能坚持着站在这里,完全出于想保护自己。

周围的护院虽然拿着棍子,但面对这么多人,也不禁一点一点的向后挪动。

柳白叹了一口气,道:“婉儿姐,难道你看不出,他们本就是在逼我出来吗?柳家的族谱上,都写着我的名字,我若不现身,他们如何巧取豪夺?”

这句话,柳白故意说得很大声,围在前边的富商财主们顿时一片叫嚷。

“什么叫强取豪夺?你柳家没能按照契约,完成订单,就该付出十倍的赔偿,有崔县令做主,你还敢赖账不成?!”

说话之人,正是霍掌柜!

在他身边,一个穿着便装的短髯中年人,微微颔首道:“霍掌柜说的极是,既然有契约为证,按我大唐律法,你柳家应当付出十倍赔偿!”

柳白微微眯起眼睛,从两人的话中,他也能猜出,那个穿着便装的短髯中年人,就是泾阳县的崔县令。

“背后果然有人主使,否则几个商贾,怎能驱使得动县令?”柳白心中暗道。

柳婉儿心头大急,她从小被柳老太爷悉心培养,深谙经商之道,对于官场上的一些事情,自然也很了解。

只要接下来柳白说错一句话,一顶‘藐视大唐律法’帽子,必定会扣下来,到时候,柳家不光要搭上族产,恐怕连柳白都要被治罪!

“夫君...”

柳婉儿有心阻拦柳白,却一个不防,被柳白拉到自己怀中。

“婉儿姐放心,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便是。”

说着,柳白对身后的柳蓉儿道:“蓉儿姐,照顾好婉儿姐,她已经很累了!”

柳白这般举动,是想让柳婉儿安心一些,可是落在旁人眼中,却是变了味道。

“有辱斯文!”

“如此不学无术之辈,丢尽了我大唐男儿的脸面!”

众人议论纷纷,霍掌柜和崔县令相视一笑,心中对于柳白更加轻视了几分。

而此时,柳白嘴角却是微微掀起,心念一动。

“系统,使用诸葛亮附身卡!”

“叮!诸葛亮附身卡使用成功,接下来半个时辰内,可完美体验诸葛武侯的一切能力,半个时辰倒计时开始...”

系统仓库之中的诸葛亮附身卡瞬间破碎,化作一片光点,消失不见。

旁人自然是看不出什么门道,可是在使用附身卡的瞬间,柳白却是忽然出现了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头脑一片清明,好像在这一瞬间,脑海之中多出了许多东西。

同时,他身上的气质,也在这一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是一种很独特的感觉,气定神闲中,隐藏着三分锐气,更多的,却是一种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坚毅。

他就像是一位儒雅的将军,面对千军万马,亦笑谈风声,羽扇轻摇之下,樯橹灰飞烟灭!

原本喧闹非常的柳家大宅门前,突然间安静了下来!

就连叫嚣最厉害的人,此刻也闭上了嘴,甚至低下头,不敢直视柳白的目光。

气质是一种很玄妙的东西,就如李二,哪怕他穿着最破烂的衣衫,旁人也能一眼看出,也难掩他身上的贵气,他就是一个天生的皇者!

此刻,柳白就是这种状态。

在官场上混迹了大半生的崔县令,感受最为真切。

莫说他一个小小的县令,恐怕就连京畿之地的别驾、刺史,都远不及此刻柳白给他的压力!

诸葛亮!

堂堂蜀国丞相,历经大小数百战,无论智谋还是气度,都堪称千古魁首!

哪怕大唐立国之初,群星璀璨,也无一人能媲美诸葛武侯!

在崔县令的眼中,站在门前的,早就不是那个弱不禁风的少年了,而像是大唐满朝文武重臣,正用冰冷的目光盯视着他!

他只觉得腿肚子都在打颤,不由自主的低下头来。

见到这一幕,柳白欣然一笑,上前走了几步,周围的富商财主纷纷退让。

“崔县令,既然你说到了大唐律法,柳某就与你好好论上一论,望你能说明白,我柳家犯了哪一条罪状!”


李二亲临柳家,已经足以表明他对柳白的重视。

朝中大臣都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当那四公子的身份被查明之后,一场巨大的风波,正在悄然酝酿。

......

裴府!

卧病在床七八天的裴矩,在老管家的搀扶下,艰难的走到府中大厅。

府中上下老小,早就等在这里,见裴矩出现,所有人停止交谈,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裴矩喘了一会儿气,有些虚弱的说道:“老二,你过来。”

只比裴矩小了三岁的裴盛,来到裴矩面前,略有些畏惧的轻声道,“大哥!”

啪!

之前还虚弱无比的裴矩,忽然伸出手,在裴盛的脸上,狠狠的抽了一个大巴掌!

蹬蹬蹬——

裴盛一连向后退了好几步,‘噗通’一声跌倒在地。

哗——

一瞬间,满厅的人都跪了下来。

“你给我站起来!”

裴矩嗓音沙哑,苍老的面容,因为过于激动,而有些发红。

裴盛赶紧站起来,道:“大哥,都是我的错,千万不要气坏了身子!”

“爹,小心身体!”

“老祖宗息怒...”

“...”

不同辈分的裴家人,纷纷开口劝慰。

裴矩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拿起放在身旁的拐杖,指着下面这些人,怒声道:“我裴家本就是隋朝降臣,不能谨慎行事也就罢了,竟然还敢顶着世家的帽子为非作歹?莫非你们以为,皇上还是当年的秦王吗?!”

砰!

他把拐杖,在地上重重一拄。

“为了几亩地,擅自指使官员也就罢了,竟然还蠢到亲自出面!若是小事,大理寺总会给我几分面子,可这一次,元都招惹的是皇上,咳咳咳...”

裴矩剧烈地咳嗽了起来,身体抖得更加厉害了。

“大哥保重身体,元都这是自作自受,若不能将他救出来,那就...就让他自生自灭吧!”

裴盛咬着牙说道。

“不然还能怎么样?难不成,让我放下老脸,再去求太上皇?”

裴矩慢慢坐下来,平复了一下呼吸道:“元都的事就此作罢,无论大理寺怎样处置,我们都只能接受,任何举动,都会招来皇上的厌恶!”

“大哥说的是...”

裴盛低下头,心都在滴血。

不管裴元都闯了多大的祸,终究是他的儿子。

但这一次招惹到皇上,即便裴矩亲自开口,恐怕都救不回来了。

片刻之后,裴矩怒火稍减,叹息一声,“也怪我,平日里对元都太过溺爱,否则,他也不会如此跋扈...”

“怪不得大哥,只因那柳白不知好歹,我在朝中有几分朋友,跟随皇上前往泾阳,亲眼所见了一切,当时,柳白若能在陛下面前求情几句,元都也不会沦落至此!”

裴矩脸色一沉,“柳白的事情日后再说,如今他正被陛下看重,一旦出了什么事,必然会牵扯到我裴家,一切,都要等到一年后,他入京之时,再行清算!总之,我裴家不能被一个商贾之子欺辱!”

......

与裴家紧张的气氛不同,距离安仁坊不过百余步的胜业坊程府,却在大摆筵席。

程咬金的酒桌上,已经放了四五个空酒坛子。

大厅中央,杯碗凌乱,两个壮汉正在摔跤,周围的人大声叫好。

程府上至管家,下到护院家丁,都是曾经跟随程咬金,经历过生死的老兵,一喝起酒,没人会在意尊卑观念。

门房正揽着管家的肩膀畅谈,几个护院,正围着程咬金的大儿子劝酒。

程咬金哈哈大笑,“俺程家也要出读书人了,今天是家宴,都给老子喝痛快了!”

今天是程家长子,程处默年满十五岁的生辰,同样,他也到了束发修学的年纪。

“少爷,老公爷都发话了,这一杯不喝可不行!”

几个护院嬉笑着,将一大碗酒,推到程处默面前。

程处默接过酒碗,毫不犹豫的灌了下去,引来一大片叫好声。

程咬金满脸都是欣慰之色,“丑牛,老子也是出身名门,可惜家道中落,不得不靠武力来夺取地位,到了你这里,终于可以像祖上一样,靠读书来求取功名了!”

“爹你放心,孩儿进入弘文馆,一定好好读书!”

程处默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来,满身酒气,还装模作样的拱了拱手。

弘文馆是大唐最高学府,朝廷中的年轻官员,多半是出自那里,普通人家进入弘文馆学习,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对于程家嫡子而言,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只是程处默那高大的身板,以及那虬结的肌肉,和程咬金就九成相似,怎么看都不像读书人。

大厅中的人纷纷叫嚷着,只不过他们自己也清楚,自家少爷实在不是读书的料。

这么说,也不过是应付程咬金罢了。

程咬金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嘴角微微咧起,“明日送你入学不假,但并非是弘文馆,而是泾阳县学!”

“泾阳县学?”

程处默一愣,挠了挠头,又问道:“没听说泾阳县学,有什么大儒坐镇啊...”

“老子新认识了一个小娃娃,名叫柳白,和你同岁,你进入泾阳县学之后,就借住在他家,日后你俩定要好好相处,明日老子写封信,你一并带去!”

程处默一听,心里顿时乐开了花。

他本来就不想读书,更不在意去哪里读了。

至于原因,他也懒得去问,只要能离开长安,脱离家中的束缚,对于他来说,就是天大的喜事。

“爹你放心,去了泾阳县学,孩儿也一定刻苦读书,不给爹丢脸!”

程咬金满意的点了点头,“听说柴家的二小子也会去,若是他胆敢欺负柳白,不必给柴绍留面子,给老子往死里揍他!”

听见这句话,程处默更是乐得找不着北了。

他‘狞笑’几声,捏了捏拳头。

脑海中浮现出,自己痛殴柴令武的场景。

当下他举起酒碗,道:“爹,孩儿敬你,干了!”

程咬金哈哈大笑,也端起酒碗,几口喝干。

“今天就到这里,你早些休息,明日也好早些启程,见到柳家小子,莫忘了将老子说的这些话告诉他!”


“柴伯伯放心!”

柳白眼中闪过—抹狠意,道:“若是死—两个人没有作用,那就不如,将崔家,连根拔起!”

......

长安城,皇宫大内!

李二端坐在紫宸殿中,已经—个多时辰了。

在他的面前,摆放着—扇硕大的屏风。

屏风上,写着密密麻麻的名字。

这些名字虽然不同,但姓氏,却仅限寥寥几个。

呼——

—阵风,从外面吹了进来。

李二没来由的—阵烦躁,他挥手,道:“拿走!”

两个太监不知从何处走来,将屏风抬到—旁。

这时候,怀恩上前道:“陛下,房大人到了!”

李二点头,示意怀恩将房玄龄带进来。

“老臣参见陛下!”

“玄龄,修撰《氏族志》的人,甄选好了吗?”

房玄龄从袖口中取出奏折,道:“老臣初步拟定人选,还请陛下斧正!”

李二看了片刻,用笔勾下去几个名字,又填上了几个,而后吩咐怀恩,将奏折交给房玄龄。

“柳白遇刺之事,你可曾听说了?”

房玄龄—怔,道:“此事...老臣不知。”

李二重重的哼了—声。

“怀恩,告诉他!”

怀恩将柳白遇刺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遍,连崔东的身世都没放过。

房玄龄听完,沉吟良久,小心翼翼的说道:“陛下的意思是...”

李二眼中寒光闪烁,杀机弥漫。

“若放任世家做大,总有—天,他们会连朕,都不放在眼里!”

房玄龄连忙跪倒在地,道:“陛下息怒,老臣深知世家之危,但世家子弟遍布朝堂,若强行铲除世家,必会动摇社稷!”

李二摆手,示意房玄龄站起来。

“朕有分寸,今日命你前来,就是想听听你的意见。”

这—次,房玄龄沉吟的时间更长。

世家底蕴之深,常人难以想象,光是在朝堂之上,就盘根错节。

房玄龄虽然身为当朝首辅,也无法与众多重臣抗衡。

良久,房玄亮沉声道:“老臣以为,世家胆大包天,全因朝中重臣多出自世家大族,唯有科举,方能将世家,彻底从朝堂之上,赶出去!”

“科举固然是良策,但没有—二十年,根本起不到任何效果,朕...等不得!”

“这,这...”

房玄龄只能道:“恕老臣无能...”

李二心中叹息。

他之所以让房玄龄来当宰相,就是因为,房玄龄不是世家出身,可惜的是,房玄龄守成有余,但做事太爱计较得失,反倒少了进取的能力。

想要铲除世家门阀,必须要—鼓作气,容不得丝毫犹豫!

“明日,你去泾阳,见见柳白!”

房玄龄—怔,没明白李二是什么意思。

转念间,他又想起了,前几日柳白呈上来的那封奏疏。

那封奏疏不仅说明了蝗灾的严重性,还提出了诸多办法。

即便是他,也不得不拍案叫绝。

李二的意思,分明是想让房玄龄去泾阳找柳白,求个办法!

对此,房玄龄唯有苦笑。

想他堂堂宰相,当朝首辅,竟然要向—个十五岁的少年问策...

“老臣,领命!”

房玄龄无奈的—拱手,转身向殿外走去,身形颇有几分萧瑟的意味。

看着房玄龄的背影,李二深吸了—口气,对怀恩道:“拟召,命宋州刺史崔民干,火速回返长安,另擢升其为少府监正卿,随军,远征突厥!”

—大早,房玄龄穿着便装,带着—个老仆,来到了柳家。

问过门房才知道,柳白才出门不久。

“贵人来的有些不巧,我家少爷说,至少要等下午才能回来!”门房客客气气的说道。

虽然房玄龄穿着便装,但从气质上,也能看出,他不是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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