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缓地抬起头,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孔,挣扎着站起身来,浑身软绵无力,在她要重新瘫软下去的时候,被人一把抱住了腰身。
“夏颜?”谭正东轻唤着怀里的夏颜,察觉到异样,用掌心贴到她的额头上,很烫。
“嗯……”夏颜含糊地应了一声。
“是不是很难受?我送你去医院。”谭正东满脸的担忧,声音也变得急切起来,抱起她直奔楼下。
打开车门,小心翼翼地把夏颜放到车后座安置好,坐上驾驶座发动车子离开。
夏颜迷迷糊糊,感觉自己好像躺在床上,头重脚轻浑身轻飘飘,消毒水弥漫在鼻端。
她迷迷糊糊中好像听到旁边有人在进进出出,又听到了有人在说话,却听不清说什么;想要睁开眼睛看看,却睁不开。
手臂上好像猛地被扎了一针,瞬间的疼痛让她拧了拧眉心。
下一秒,就感觉有人握着了自己的另一只手,摩挲着安抚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右手的手背上又一阵疼痛传来,同时自己的另外一只手一直被人攥着。
谭正东看着夏颜微微蹙着的眉头,心底泛起一丝心疼的情愫,攥着她的左手,轻轻地抚着安慰,时不时抬头看看挂着的药水。
可能是药物发挥作用了,谭正东看到她脸上的红热消散了不少,额头和颈下一直在冒汗。
他一遍又一遍地帮她擦着汗,又去叫来护士测了一下体温,看到体温降下来了,揪着的那颗心才放了下来。
夏颜感觉身上的燥热散了一些,渐渐地有了一些意识,才刚睁开眼睛,就听到一个声音传来,“醒了?还难受吗?”
谭正东一边伸手用手背贴了贴她的额头,一边关切地问。
夏颜轻轻地摇了摇头,下意识地舔了舔干燥的嘴唇。
谭正东见状,赶忙问,“要喝水吗?”
夏颜点了点头。
谭正东立马出去倒了半杯水回来,一手托着夏颜间后背,将她扶起来一些,小心地喂她喝下。
“这是哪里?”夏颜看了看周围。
“这里是医院,你发烧了,是病毒感染,因为你烧得厉害,40°,输一下液好的快一些。”
夏颜看了看右手手背上的输液针头,嗯了一声。
谭正东出去接了一个电话回来,看到药水快要输完了,就按了按墙上的按钮。
没一会,护士进来将夏颜手背上的针头拔掉,走之前假装不经意地打量了谭正东两眼,快步出了病房,迫不及待地跑回去护士台跟姐妹们八卦去了。
刚拔完针,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医生走了进来,谭正东走上前去握手打了招呼,“李教授,辛苦你亲自跑一趟!”
那医生看了看夏颜的病历和化验报告,又用听诊器在她前胸和后背上听了听,说,“问题不大,要按时吃药,今明两天可能还会反复烧,跟前要有人看着点,尤其是今晚要严密观察”。
谭正东送走医生回来,看到夏颜想要坐起来,赶忙过去扶了一把,“现在感觉怎么样?”
“好一点了。”夏颜感觉仍然没什么力气,但是头没这么痛没这么晕了。
这时又一个护士走了进来,递给谭正东一包药,“你好!这个药请按医嘱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