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梗着脖子，一步都没有退缩，发红的双眼紧紧地盯着程爸爸，“我为什么要道歉，这个高考名额是我的，要道歉也该是她道歉。”
05程爸爸从来没见过我这副模样，也愣住了，半晌，他脸上的愠色加重，愤怒之下扬起手一巴掌扇向了我。
而我也没来得及躲闪。
等我反应过来时，清脆的巴掌声已经在我脸上响起。
程爸爸呆在了原地。
火辣辣的疼痛从我脸颊上升起。
程爸爸愤怒地看着我，“如果没有我，你能参加高考吗？
当初要不是收养了你，也不至于我找到贝贝几个月，都不能让她落户，让她上学，现在是你自己说不参加高考了，指标给贝贝又怎么了？”
“再说了，我养你这么大的恩情都比不上一个高考指标吗？”
我气到浑身颤抖，却又无法反驳，他说的没错，就是因为七年前，我被收养时，占用了程一贝失踪后的户口，所以导致她回来落不了户，这个恩我记得的，所以我一直在想办法将户口转出去，去做战地记者也有一部分这个原因。
这七年程爸爸对我的好，我都记得，这份恩我一辈子都不会忘，可恩情不是这样报的。
我攥着拳头的指甲掐烂了手心，任由鲜血流出，我也没有反应。
过了很久，我收起了眼泪，打定主意抬起了头，“是不是我把这份高考指标还给了程一贝，这份恩就算报完了？”
程爸爸神情一僵，“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觉得既然你不参加高考，那就别把指标浪费了。”
我无声地看着他，勾起笑容，“程爸爸，您不用解释，我懂，我就是问您这个指标还给她程一贝，是不是就能报答这份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