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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愿卿卿意逍遥沈昭意宋砚之全局

赚很多金元宝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沈昭意面无表情,但身体内那颗早已经百孔千疮缝缝补补的心,似乎一瞬间又碎成了渣。过去恩爱的十年,如走马观花,一一在她的脑中重现。把她从花楼火坑救出,教她写字教她读书的宋砚之。陪她看雪,捂着她的手为她哈气取暖的宋砚之。把她抱在怀里,承诺今生的宋砚之。把管家的权力交给她,看她畏缩,告诉她,她的夫君什么都不会,就只会赚钱,让她大手大脚花的宋砚之。她的身子底很差,怀了两个孩子最终都流产,他会安慰她说,孩子吵闹,不如他们二人一生一世的宋砚之。过去种种,那个爱她怜她,与她交颈与她缠/绵与她两心相托的人,突然就变了。一个是她带着长大,视为亲妹的沈欢。一个是曾经对她爱若生命承诺一生一世的宋砚之。刚发现的时候,她无法相信,因为他们变得太突然了。很长一段...

主角:沈昭意宋砚之   更新:2025-03-19 14: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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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昭意宋砚之的女频言情小说《只愿卿卿意逍遥沈昭意宋砚之全局》,由网络作家“赚很多金元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昭意面无表情,但身体内那颗早已经百孔千疮缝缝补补的心,似乎一瞬间又碎成了渣。过去恩爱的十年,如走马观花,一一在她的脑中重现。把她从花楼火坑救出,教她写字教她读书的宋砚之。陪她看雪,捂着她的手为她哈气取暖的宋砚之。把她抱在怀里,承诺今生的宋砚之。把管家的权力交给她,看她畏缩,告诉她,她的夫君什么都不会,就只会赚钱,让她大手大脚花的宋砚之。她的身子底很差,怀了两个孩子最终都流产,他会安慰她说,孩子吵闹,不如他们二人一生一世的宋砚之。过去种种,那个爱她怜她,与她交颈与她缠/绵与她两心相托的人,突然就变了。一个是她带着长大,视为亲妹的沈欢。一个是曾经对她爱若生命承诺一生一世的宋砚之。刚发现的时候,她无法相信,因为他们变得太突然了。很长一段...

《只愿卿卿意逍遥沈昭意宋砚之全局》精彩片段




沈昭意面无表情,但身体内那颗早已经百孔千疮缝缝补补的心,似乎一瞬间又碎成了渣。

过去恩爱的十年,如走马观花,一一在她的脑中重现。

把她从花楼火坑救出,教她写字教她读书的宋砚之。

陪她看雪,捂着她的手为她哈气取暖的宋砚之。

把她抱在怀里,承诺今生的宋砚之。

把管家的权力交给她,看她畏缩,告诉她,她的夫君什么都不会,就只会赚钱,让她大手大脚花的宋砚之。

她的身子底很差,怀了两个孩子最终都流产,他会安慰她说,孩子吵闹,不如他们二人一生一世的宋砚之。

过去种种,那个爱她怜她,与她交颈与她缠/绵与她两心相托的人,突然就变了。

一个是她带着长大,视为亲妹的沈欢。

一个是曾经对她爱若生命承诺一生一世的宋砚之。

刚发现的时候,她无法相信,因为他们变得太突然了。

很长一段时日,她一直以为,也许是宋砚之遇到了什么无法解决的事情,或者是她与他之间有了什么误会。

她努力了很久,她一次次地去靠近他、去询问他,却每一次都带着一身伤回来自己舔/舐。

到今日,她终于如梦初醒。

没有误会也没有困难,这一切,不过只是因为宋砚之变了,所以过去种种如云烟消散。

她从回忆中抽离,宋砚之还抱着沈欢在轻哄。

“管家之权交到欢儿手上,我自然是放心的,欢儿想怎么管就怎么管,别怕,有夫君我给你做后盾。”

沈欢羞红了脸,跺着脚说讨厌,又喊着他的名字撒娇。

“昨晚不是还喊夫君的,现在怎么就害羞了,来,再叫一次夫君。”

从前的宋砚之,情到深处也会同她说些闺房密语,可却不似如今这般孟浪,不顾人前。

沈昭意扯开一抹无声的笑,撇开眼,不再去看面前两人旁若无人的如胶似漆。

她喊青枝:“去把我房内的账本,与库房钥匙那些,全部拿来交给新主子吧。”

沈欢眼底是藏不住的得意,嘴上却满是委屈:“姐姐既然有心想给,又为何还闹这一出?难道只是想打我泄愤?”

既已打了,沈昭意没什么不认账的,只是沈欢得来便宜又卖乖的嘴脸让她看的难受。

她刚要回怼,宋研之已经轻声哄道:“是这里疼吗?”

话音刚落,宋研之已经当着她的面吻了上去。

两人缠/绵悱恻,恍若无人。

耳鬓厮磨好一会,宋砚之又附到沈欢耳畔说悄悄话,惹得她一阵害羞爱娇。

他哈哈大笑,把沈欢拥到怀里后,像是突然想起了沈昭意,扭头冷声道:“除了账本,叫青枝把中馈对牌也送到欢儿房里。”

沈昭意站在原地很久,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她才慢慢地踱回了自己的厢房。

厢房的院内,种满了各色菊/花,那是宋砚之往日花了大心思,从各地搜罗而来,又请了了解菊/花习性的花匠,日日专心照料。

当时他还笑她:“兰乃花中君子,芙蓉大气端庄,我的昭昭都不爱,偏爱菊,想讨你欢心可真不容易,你的夫君累坏了,需要昭昭的亲亲抱抱才能好。”

而如今,花圃凋谢徒留绿叶残肢,一如他们的情爱,尽数褪去,只留唏嘘。

而这座她与宋砚之曾经的爱巢,他却已经有半年多没有踏进了。

沈昭意在庭院枯坐了很久,直到夜幕降临。

该死心了,该离去了,她告诉自己。

她简单用膳后,躺在榻上,闭目将睡的时候,却有人压上了她的身体。

她惊得大叫,用力去推,却被人死死地钳制,下一秒双唇被熟悉的气息包裹,是宋砚之。

熟悉的拥抱,熟悉的如青松般清冷的气息,包裹住了她。

骤然间,那种胸腔撕/裂般的疼痛也纷纷来袭,沈昭意不知道怎么形容那种痛,只能感觉两行泪从颊边,就那样淌了下来。

明明已经死心绝望,买了七日后的船票准备离开。

她在心里告诉自己,宋砚之与沈欢日夜同床共枕,他的身心早就属于另一个女人。

但她还是不忍心推开,她还是没有办法去遏制那种想靠近他的冲动,她死死地咬着自己的牙,不让他进入一分,却听到他说。

“欢儿有了身孕,经不住我折腾,你是我的夫人,为我纾解是你的责任,你为何要像一个贞节烈妇一般?”

“装什么,以前你明明喜欢得紧。”




宋砚之这一巴掌,直接把沈昭意甩在了地上,嘴角渗出了血丝。

他却看都没看她一眼,只是抱着沈欢,头也不回地走了。

宋砚之走后,宾客也慢慢地散尽了。

沈昭意面无表情,抹掉那点血丝后,自己站了起来。

面对着江云烟心疼的眼神,她轻描淡写地说:“让云烟姐看笑话了。”

江云烟感觉说什么都不合适,她道歉后,提出要带着沈昭意走,却被她摇头拒绝了。

沈昭意会走,但不是现在。

相识多年,没人比她更清楚宋砚之的手段,除非他点头,不然这乌城,她是出不去的,她无谓再拖累别人。

告别江云烟后,沈昭意木然着身子,回了自己的院落。

只是她一直失魂落魄,并没有看到在暗处,一双黝黑深沉的眼,一直紧紧地盯着她,满是阴鸷的眼里,充斥着心碎与不舍。

沈昭意浑浑噩噩地坐到了天明,宋砚之自然是没来,听说沈欢闹了一个晚上,他哄了一夜。

她思虑了许久,终于还是决定去找宋砚之。

他在这乌城手眼通天,那日她去买船票,心里也清楚,是瞒不过他,但他却迟迟不提。

沈昭意下定决心,他不提,她就去求一份和离书,从此后,海阔天空。

过去十年,就当作她还给宋砚之的救命之恩。

情爱恼人,卸下后或许她能一身轻松,找一个清净的村落,养花看雪,度过余生。

走入沈欢居住的院落时,宋砚之正捧着一碗甜点在喂她,边喂,还边用手绢去擦拭她唇边的水渍。

看到沈昭意,沈欢皱起眉头,哼了一声,甜品也不吃了,直接用手扫在了地上。

宋砚之却一点都不介意,还一直吹着她的手,问她烫到了没有。

看到沈昭意他也皱眉,冷声:“你来干什么?”

沈昭意神色不变,盯着宋砚之的眼,道:“宋砚之,过去情意散尽,你如今也有了挚爱之人,不如给我一份和离书,我今日就可以搬出宋府。”

宋砚之脸色阴沉地盯着她,全身像是笼罩了一层寒冰,却一声不吭。

一旁的沈欢咯咯地笑了起来,她站起身,慢慢走到了沈昭意的对面。

“姐姐这么快就想走了?不想等我的孩子出生,听他喊你一声姨母吗?”

“哦,不对,我与姐姐都是夫君的人,我的孩子,也应该喊姐姐娘亲才是。”

沈昭意看都不看沈欢一眼,只是执拗地盯着宋砚之。

“给我和离书,我今日就走。”

我走之后,你要与何人恩爱一生,生儿育女,一切皆与我无关。

沈欢不笑了,沈昭意对她的不理睬,似乎让她很生气,她的神情开始扭曲。

“可是姐姐,我不想让你走,夫君,如果欢儿不想让姐姐走,你会让她留下来,一直陪着我吗?”

宋砚之移开眼不再看沈昭意,只是温声回应沈欢:“欢儿说什么,我都会听。”

沈昭意面色惨白,一声喑哑:“宋砚之,看在往日份上,不能痛快让我离去吗?”

宋砚之不说话。

“姐姐,你看,我说的你总是不信,我不让姐姐走,姐姐哪里都去不了。”

沈昭意死心了,她移开眼,看沈欢:“你想要如何?”

“哈哈哈,姐姐终于重视我了,想要如何,我想想啊。”

沈欢咬着指甲,似乎真的是在思考,半晌后,才开口。

“这样吧,昨日的宴席,是因为姐姐让我动了胎气,那就请姐姐今日去三清山,为我腹中的孩儿,求一个平安符吧,这可是积德积福的好事。”

“我会让红提陪着姐姐一起去,九千九百九十九层台阶,姐姐可要三跪九叩上山,才显得虔诚。”

沈昭意眼角猩红,声音却淡漠:“我做完这一切回来,就可以给我和离书?”




齐白夫妇到访宋府时,就看到宋砚之面色阴沉地坐在厅堂。

齐白长叹一口气:“砚之,昭意一贯身子不好,你怎么忍心如此对她,误会说开就行怎么还闹得如此大?”

“我半年未曾碰她,她如今却有两个月身孕,我只是纳一个妾室,她就与我闹成这样?还与别的男人厮混怀子,齐白,若是你你如何做?”

“这......”

“她把我的脸面放在地上踩踏,我对她还有什么情意可言?”

“既然今天你们来了,就与我一起去牢狱内,帮我问问她,那个奸夫到底是谁?”

阴暗潮湿的牢狱内,一身狼狈的沈昭意缩在角落里。

她一贯是干净得体又矜贵,如今却衣裳褴褛,头发凌乱。

“姐姐,你的奸夫是谁?想好了吗?”

沈昭意抬头,看着面前宋砚之一行人,她笑了一下,眉眼染上锋利。

“记不得了,也许是府里的马夫,也许是那长工,又或者是那天来送菜的挑夫,人太多我一时也数不清。”

“就劳烦宋爷你,随意指一个吧!”

宋砚之面色狠厉,全身仿若罩上了冰霜。

“沈昭意我自问待你不薄,你竟如此作践自己?”

“作践?这怎么就是作践呢?这男欢女爱之事,你宋砚之不是日夜与沈欢共享巫山之乐?怎么换了我就不行?”

“你......”

宋砚之像是气得发抖,随后又冷笑起来:“沈昭意,你不是想走吗?”

“行啊,等把肚子里这一块肮脏的肉打下来,我就让你走。”

宋砚之话落,就有衙役拿着棍棒上来,一棍就直接把沈昭意打在了地上。

她身体微微颤抖,却一声不吭趴在地上,仍由那些棍棒在身上不停落下,直到后背开始渗出血迹。

“够了。”

一旁的江云烟看不下去,她拦住了丝毫不见停的棍棒,想去扶沈昭意,却被她瑟缩地躲开了去。

她叹了一口气,站起身。

“宋砚之,再怎么说也是夫妻一场,你是要将她活活打死才罢休吗?”

“只要她还是我宋家人的一天,打死又如何?”

“夫君。”沈欢轻摇着宋砚之的衣袖道:“姐姐肚子里这一块肉,果然是贱命,这么打都没打掉,欢儿给姐姐准备了一碗药,不如夫君亲自喂姐姐服下。”

宋砚之点头后,一碗药送到了他的手上。

他拿着药汤,来到沈昭意的身旁蹲下,捏着她的脸,一口口地把药灌入了她的口中。

沈昭意没有丝毫挣扎,更没有闭眼,而是一直看着他。

她死死地看着宋砚之那张曾经她爱入骨髓的脸,一口口地咽下他喂的药,直到一滴不剩。

药力极猛,不到半炷香,她的腰腹开始绞痛下坠,这种疼痛比棍棒更让她难以承受,她感觉身体撕/裂成了两块,一块在喊疼,一块在离去。

终于,下身有什么涌了出来,如同潮水。

沈昭意知道,那是她的孩子。

是那个陪她走了这么多磨难都坚定留在她体内的孩子,他被宋砚之亲手杀死了。

沈昭意浑身的力气全部卸去了,她慢慢闭上了眼睛。

江云烟冲到沈昭意的身边,拉着她的手,把她扶靠在了怀中。

在众人都看不见的时候,她轻按了一下沈昭意的脉搏,然后与齐白点了点头。

孩子确实没了,干干净净。

沈欢看着一团烂肉一般的沈昭意,晦气地移开了头。

“夫君,姐姐这般模样,可还要带回去?”

“带回去做什么?让下人拿张席子卷一卷,丢到城外去,省的死在府内污了眼。”

“我宋砚之今日将沈昭意休弃出宋家,从今往后互不相干,她是死是活,也与我们无关了。”




宋砚之说完后,抱着沈欢离开了牢狱。

他们走后,就有衙役拿了席子过来,卷起沈昭意就要往外抬。

江云烟下意识想阻止,却被齐白拉住了手,看他摇头,她只能眼睁睁看着一身血污的沈昭意,如同破娃娃一般被卷入了草席,抬出了牢狱。

沈昭意被丢入了城外的乱葬岗,不知过去了多长时间,她睁眼的时候,只觉得身边都是恶臭。

踉跄着起身的时候,还有一些挂在她身上的残肢断臂在掉落。

这都没死,真是命大啊沈昭意。

她没控制住自己,笑了出来,笑声越来越大,只是边笑,双眼却一边在垂泪。

腰腹是空荡荡的,心口也是,浑身都像破了洞,到处都有冷冽的风在穿透,处处都痛。

她一步步走出了乱葬岗,突然想起自己在之前买的船票。

她心里突然像是起了一丝执念,活也好死也罢,都不能在乌城,不能在这个有宋砚之的地方。

她走了很久,终于走到了运河码头,她不顾自己一身血污,走到售票处。

“我前几日买了船票。”

售票的人抬眼瞟了她一眼:“票呢?”

“票不见了,但是本子上有记录,我名唤沈昭意。”

“与人私通的沈昭意嘛,哈哈哈,不用说,我们都知道。”

一旁干活的码头工人,全部都围了过来,语气恶意地调笑了起来。

调笑不爽,又开始动手动脚去拉沈昭意的衣服。

“哎哟,沈娘子,你看你这一身多难看,不如跟我走,我带你下去沐浴干净了再来坐船。”

“就是,跟我们哥几个走一场,没有票都好说,我们保准你今天就能上船。”

沈昭意怒目冷视:“这乌城是没了王法吗?”

“王法,哈哈哈,她跟我们说王法。”

“在乌城,宋爷就是王法,但你一个被他休弃出门的弃妇,他还会护着你吗?还是乖乖跟我们哥几个走,让我们爽一翻,我们保准比你们家的什么下人马夫,功夫要好。”

几个工人一面污言秽语,一面就来拉扯沈昭意往外走,她奋力抵抗,却不敌男人的气力。

等被那些人压在身下时,她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却感觉身上压着的人被一个个掀开打落在地上。

她睁眼,看见了江云烟。

江云烟手脚狠厉毫不留情,把几个男人打在地上,又将他们的手脚一一踩碎后,她才把沈昭意从地上拉了起来。

江云烟把沈昭意带到临近的客栈里,给她身上擦了药后,又给她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两人全程无话,直到江云烟把沈昭意送上了离开的漕舫,往她手上塞了一张船票之后,她才跟她说了见面以来的第一句话。

“昭意,走吧走得远远的,这乌城要变天了,这一切跟你没关系你走得越远越好。”

漕舫离开港口,徐徐朝外开去,直至消失在乌城的码头。

————

宋府。

宋砚之跟沈欢坐在厅堂内,整个宋府门禁森严,谢绝见客,地上跪着一个瑟瑟发抖的身影,正是沈欢昔日的侍女红提。

另还有一个跪地的黑衣侍卫正在禀报。

“主子,夫人上船了,属下亲眼看着江云烟把夫人送上了船,船只离港直到不见,属下才回来汇报。”

宋砚之脸色阴沉看不出任何情绪,他低低嗯了一声。

“跟着夫人的人,可安排好了?”

“都安排妥当了,船上跟目的地都暗藏了我们的人,属下敢以性命担保,夫人此去绝对安全无虞。”

“嗯,退下吧!”

沈欢面色也很难看,她的眼中布满了狠厉:“主子,码头那几个工人......”

“不急,等你姐姐安稳到达再来慢慢算账。”

他筹划至今,不惜重伤他的珍宝,只为了能让她全身而退,如今怎么能功亏一篑呢?

再等等。

等他的昭昭安稳离开,到达他为她安排好的安全地界,他再慢慢跟这些人算账。

他拿起堂桌上的茶杯,刚轻抿一口,门口就急匆匆跑进来一个黑衣侍卫跪下。

“主子,夫人跳海了!”




沈昭意还抚着腹部的手变得僵直,她眸色冷凝地盯着宋砚之,想起过去她滑胎两次,每次他都是守在床边,哄着她吃补品。

她坐空月子时,他怕她无聊,更是日日相伴,为她读书画画。

如今,她怀上了他们的孩子,他却冷声指责为野种, 虽然心中早无期待,她还是忍不住为自己的孩子悲戚。

“宋砚之,孩子是你的,那一晚你在书房,我......”

“姐姐,夫君这半年来,日夜同我在一起,你还是老实把你的奸夫交代出来,宋家主母被人弄大了肚子,传出去可不是什么好名声。”

宋砚之冷呵一声:“沈昭意,我对你早已厌弃,本想给你一纸和离书,让你就此离去,如今却不可能了,整个乌城,还没有人敢这样糊弄我宋砚之。

沈昭意木然地看着宋砚之与沈欢两人一唱一和,半晌,她突就笑了。

“你们放心,这个孩子来的不是时候,我不会留,只要给我一纸和离书,我可以立即离开宋府,不会再插手你们二人的世界。”

她不想再与他们多做纠缠,十年一梦。

至于腹中孩子,是她对不起他,日后她会为他诵写佛经,助他早日超脱。

宋砚之没说话,沈欢却一脸怜悯地看着她。

“姐姐,你身为宋府当家主母,与人私通,怎么还想着要走呢?走不了了!”

走不了?

沈昭意闻言,面色渐渐惨白,她死死盯着宋砚之,声音颤抖。

“宋砚之,十几年相伴,你知我不是这种人,为何非要在我身上安下这种罪名?”

“你移情沈欢与她缠/绵让她有身孕,我可以让位离开,你非要这般,是为了扶她名正言顺坐上当家主母地位置吗?”

“所以你给我这位前主母,安排了一个与人私通怀孕的罪名,如此才不会让她被人非议?”

“确是如此吗?”

宋砚之深深地与她对视,却不言不语。

倒是沈欢,良久后笑了。

“姐姐都知道了,为何还要问?”

沈昭意心中大恸,面上却带笑:“宋砚之,我曾想过我两夫妻恩爱,你骤然变化是有隐情,如今你这般对我,就算有任何隐情,我也不会原谅,只愿此生与你死生不想见。”

“来人,沈昭意身为宋家主母,不知廉耻与人私通怀下孽种,带出去游街示众后送进牢狱。”

下人都不敢动,沈昭意也看着宋砚之,她牙关颤抖,一字一句地问。

“宋砚之,我最后问你一次,看在过往份上,你给我和离书,让我走,行吗?”

不谈情意不问恩重,只求离开,行吗?

沈昭意眼神执拗,宋砚之却在半晌后避开沈昭意的眼,他转过身去不看她,只轻轻说了一句:“听欢夫人的。”

话落,沈昭意就直接被下人从榻上拖下,一路拖出了宋府,走上了玄武大街。

“宋氏沈昭意,身为宋家主母,不知廉耻与人私通怀下孽种,今日游街示众。”

下人一步一敲锣,慢慢整条街都围满了人,围观的人从窃窃私语到低声咒骂。

一开始是有人丢了一片烂菜,慢慢地,烂菜烂鸡蛋,甚至是拳头大小的石头。

“不要脸,难怪宋爷明明之前对她珍爱珍重,后面却宠爱妾室,原来是这沈昭意改不了花楼女子的做派。”

“红颜楼出来的女表子能有多好,一刻都缺不得男人。”

“下贱的女表子,宋爷那么好的人,她还勾搭奸夫。”

沈昭意行尸走肉般麻木地跟着下人一步步走向牢狱,直到被一块丢来的石头打中了膝盖,她腿一软,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青枝不知从哪里跌跌撞撞跑出来,推开众人,心疼地哭着把沈昭意从地上扶了起来。

“夫人,你没事吧?奴婢来晚了。”

沈昭意愣楞地看着青枝,空洞没有焦距的眼中,两行清泪落下。

“青枝,我不是夫人了,你走吧离开宋府离开乌城,我护不住你。”

青枝却不肯,一路搀扶着沈昭意,顶着不停丢来的赃物,朝着牢狱而去。

玄武大街沿街茶楼的包间内,坐着齐白夫妇,两人的眼睛跟随着沈昭意的身影,看她步步远去,。

“你怎么看?”

“宋砚之心思深沉,再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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