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发热。
小雨打了我一个耳光，“把周凛的身体还给她。”
另一个我大吼，“谁让你上她的身的？”
小雨口中传出了两个世界的声音，“我们一起决定的。”
另一个我慌了，我的视线随即恢复，也逐渐感受到了自己的四肢。
我把手伸进大衣口袋，摸到了那枚山鬼花钱。
24.手中的山鬼花钱像是一枚烙铁，我忍着灼痛紧握不放。
我攥紧拳头压在自己胸口，低头看见一只焦黑的手臂若隐若现，另一个周凛正在和我分离错位。
小雨拉住了她的手，我向后一退，身体仿佛卸掉了千斤重担。
小雨死死地拉着另一个我，不顾她的哀求。
“周凛，你快走。”
“小雨……再见了，周凛。”
她笑得决绝，我知道这是永别。
“再见，小雨”我转身跑回了瀑布和假山之间的小径。
我死死地攥着那枚山鬼花钱，蹲坐在石板上。
我的脸上不知是泪水，还是水幕溅起的水花。
世界安静下来，只剩我一人在两个世界的间隙悼念。
“臣等，再运真香，虔诚上启。
高上神霄，九天雷祖大帝。
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
是陈清水在念经。
我竖起耳朵，又听见头顶传来刺耳的异响。
一个蓝色的身影穿过水幕，拉起我就开始跑。
没跑出几步，身后传来巨物轰隆坠地的碎裂声，脚下的地板也在颤抖。
我回头看过去，楼顶塌了，把假山压得粉碎。
人造瀑布的水管崩裂，我和陈清水淋了个落汤鸡。
陈清水沙哑地说：“天降杀机，诡局已破。”
25.我坐在养生楼大厅的沙发上发呆。
陈清水和江老板道别，走过来坐在我身边，递给我一条干毛巾。
“抱歉，我没保住这个世界的小雨。”
“她在那边会怎么样？”
“你的执念已消，她便可安心往生。”
“学校旧址那边怎么样了？”
“时运流转，格局已经变了。”
“我是不是很糟糕的人？
我死后那么坏，小雨死后还是那么好。”
“那个人不是你，而且她本性不坏……我们走吧。”
陈清水要开车回西南，路过我工作的城市。
我转给他两千块酬劳，安心搭了便车。
我望向车窗外，想再看一眼仁爱镇。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显示未知号码。
“你好，哪位。”
在嘈杂的电流声中，十年前的声音传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