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面上,当小女孩看向自己的小腿时,她才发现一路上赤足的奔跑已经让脚底血肉模糊,自己的膝盖也诡异的僵硬,小女孩摸向自己的下肢,僵直的如同冰块,这块血肉不知不觉间已经坏死了。
小女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只是一遍遍揉着自己的大腿,希望能再次感受到自己的下肢,希望那双崩溃的大腿能恢复知觉。
但只是徒劳,无论小女孩怎么努力,她都再也站不起来了,就像她的一生,再也站不起来了。
随着寒夜加深,小女孩的动作慢了下来,不是她放弃了,而是她已经没有了动弹的体力,她的大脑和身体都濒临极限,在寒风凛冽下分崩离析,身体逐渐僵直,大脑浑浑噩噩。
如若没有意外,明天会有人会发现这个可怜的,孤独冻死的小女孩。
小女孩感觉到好冷,她的思想越飘越远,灵魂越升越高,她倒在肮脏又布满灰尘的地面上,生命的弥留之际,小女孩看着小巷中唯有的光—那道窗户里的暖光,徒劳的伸出手想抓住它,但光从手中流逝而过,只照亮了手中的一大把火柴。
于是她从那一大把火柴中拿出一根。
“对不起,妈妈,实在是太冷了……”小女孩感觉到冰冷逐渐缠向自己的心脏,血液中的温暖随呼出的每一口气悄然流逝。
“一根就好,一根就好……”小女孩想着,缓慢的划破了火柴。
火光猛然浮现,那朵小小的火苗摇曳在寒冷中,仿佛脆弱的黑暗中的小女孩,一样的风中残烛,一样的弱不禁风。
但那小小的火苗,发出的微弱又微不足道的光,又恍若流淌的温暖,抚摸般照耀在了小女孩眼前。
“温暖,好温暖”,小女孩呵护着这根细小的火柴,甚至将它捧在手心,火苗微微的灼烧着手掌,带来的刺痛提醒着小女孩—她还活着。
她盯着火苗,它的摇曳,它的旋转,它的闪烁,一举一动都拉扯着小女孩残存的理智,随着它的又一次摇曳,小女孩又看见了。
从那道小火花中,小女孩看到了一个温暖的壁炉,和那个人家的一样精致又暖和,她又仿佛听到了柴火慢慢燃烧的树脂味和其偶尔劈啪作响的微微爆燃声,恍然间,她感觉到一张毛毯轻轻的盖在了她的身上,她瘫坐在一个软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