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今日犯懒,你们不用进去了,在门口问完礼就回去吧。”
我做了姨娘,倒是换回了自己的名字,李腊梅。
二奶奶就最近几天快生了,年近三十,精力不比从前,前面两位少爷,一位姑娘都没有这位折磨人。
她现在是除了黄菊,白菊谁都不敢信。
就算是一路护着她这胎的我,她也不敢信。
毕竟只有她知道,这些年她对后院的女人有多狠,而这些女人也明白,这是她们最后一次能够报仇的机会。
最近她们的法子越来越不加遮掩,我应对得都有点乏力。
现在我的身子也不太得力了,我估计应该是种了她们的招数。
“冬红,再去清点一下稳婆和奶娘们。”
“好。”
我甩了甩头,也对正房行了礼,去偏房看账目了。
总算清点好今日庄子的事宜,正房却突然传来喧闹,二奶奶要生了。
我陪着熬了一夜,这个孩子总算在正午前生了下来,母女平安。
我喝了口浓茶,敷衍了刚睡醒过来的陈二爷,继续处理后续了。
直到二奶奶匆匆出了月子,我才将这几月后院的手笔一一交给二奶奶。
17.刚过了二十五,我就感觉身体大不如前了。
更何况,我走了趟鬼门关。
二十三岁那年,二哥成亲,我远远送上自己的祝福。
回宅里安了二奶奶的心,一时有些想不开,竟想在六月天气烧炭闷死。
想起当时冬红疑惑的表情,我忍不住想笑。
后来,迷迷糊糊地,我想起当年进陈家前对二哥说,“二哥,你一定可以做官的,以后我嫁人了,过得不好,肯定等你救我,我不会跳河的。”
人啊,果然得避谶,哪一条都灵了。
不过,死过一次后,我似乎真的放下了。
二哥婚后没有在翰林,而是做了了西边郡县的一位县令。
他在位上,分裂当地望族,查出许多隐户和良田,终于摊下了农户们高居不下的田税。
他治理县内治安,支持商籍,让许多商户冒头。
还在去年打散了那有名的土匪窝。
虽然女子立户没听见乐子人传,我相信,他一定会做的。
而我呢?
自是不甘心老老实实,本本分分地做陈二奶奶的李姨娘。
前两年,陈二奶奶也明示我可以生子了,这是她对我忠心耿耿的恩赐。
我腊梅,一直不愿靠着人活,当年的二哥、田家,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