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
一通混乱过后。
大夫一会儿说肝脏破裂,一会儿说胆水出了问题。
无法,我们只有收拾了,请了牛车将爹送到府里去。
找找别的大夫试试。
路上,爹还在不住地呻吟,想给我们说点话,一张嘴就是吐。
我只好安慰他,让他别心急。
我知道他想说什么。
这次土匪抢走的货物是我们绝大部分的身家。
刚刚在医馆给的药钱也用了剩余的一半。
爹想让我们别救他了。
怎么会不救呢,这些钱都是他自己一步一步赚出来的,我们一家人都是他一担一担养起来的。
没事的,会有钱的,府里,找二哥想想办法。
9.“我刚施了针,半个时辰后再搬动。
一会儿取拿几副药,每日喝着。
近日给他吃些好消化的食物。”
大夫抬了抬手,起身来到案台写着药方,“这个药方先试半个月,再带来我看看,重新配。
他现在内脏受损严重,最好是少折腾,目前不用大补。”
娘付了钱,我让他们守着爹,我准备去找找府学。
“小心点啊,腊梅。”
娘的嗓子已经哑了,她比我更清楚家里的银钱不凑手。
“嗯,我会的。”
一路问着小孩儿,我终于摸到了府学。
壮着胆子,让守门大爷帮忙叫一下隆县李家村的唐青山。
“腊梅,你怎么来了!”
二哥的声音听着甚是惊喜。
“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许是看我神态,他有着猜测。
“二哥,我爹被土匪抢了,现在在府里的医馆,你知道什么生前的法子不?”
我忍了一路的恐慌,现在终于有了突破口。
“别急,腊梅,你等我去告假,你带我去看看伯父。”
因在门口,二哥没发安慰我,只好匆匆返回学院。
“腊梅,这是五两银子,我最近抄书抄的少,后面我多抄些。”
二哥几步跨到我面前,给了我一个荷包。
这是他全部的家当。
“伯娘,你别担心,会有办法的,我再想一想 。”
二哥匆匆过来,看了爹一眼,安慰了我娘,摸了摸狗子的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又急冲冲地走了。
临走前,他告诉我,就算是借钱,他也会救我爹的。
我不住地流着泪,哽咽着说不能去借,他已经转身走了。
我抖着手,擦着眼泪,想着这不是办法。
他有着大好的前途,明年就可能是秀才公,可不能因为借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