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人耳膜生疼。
凛冽的寒风,犹如一群张牙舞爪的恶鬼,裹挟着枯枝败叶,在张家大院外疯狂地呼啸盘旋,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啸,仿佛无数冤魂正在黑暗中痛苦地哀嚎。
灵堂内,那几盏微弱的烛光在狂风的肆虐下,好似风中残烛,忽明忽暗,拼命地摇曳挣扎着,在粗糙斑驳、透着丝丝寒意的土墙上,投射出一道道扭曲变形、仿若鬼魅的影子。
那口薄得可怜的棺材,在这诡异的光影交错中,显得愈发阴森可怖。
棺材板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道道细微的裂缝,此刻,竟缓缓渗出暗红色的液体,那液体的色泽与质地,像极了凝固已久的血液,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在灵堂内弥漫开来,让人心生寒意。
老四媳妇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她的指甲深深地嵌入老四的皮肉里,几乎要掐出血来,双手因恐惧而剧烈颤抖着。
她的瞳孔因极度的恐惧而急剧扩散,眼神中满是惊惶与绝望,直勾勾地盯着棺材缝隙里渗出的诡异液体,仿佛被那可怕的景象施了定身咒一般,无法移开目光。
那暗红色的液体,沿着棺材边缘,如同一条条蜿蜒的小蛇,缓缓地滴落,在地上汇聚成一个不规则的圆斑,随着时间的推移,圆斑越来越大,好似一个正在逐渐张开的血盆大口,要将整个世界吞噬。
“他爹…… 那棺材在流血……” 老四媳妇的声音细若蚊呐,颤抖得厉害,尾音拖得长长的,带着令人牙酸的颤音,仿佛是从她那已经冻僵的喉咙里挤出来的。
老四听到媳妇的话,猛地转过头,正好看见一滴暗红色的液体,从棺材盖的边缘坠落下来,在清冷的月光下,泛着妖异而冰冷的光,那一瞬间,他只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强烈的恶心感涌上喉头,差点吐出声来。
他的心跳陡然加快,仿佛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一般,额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在这寒冷的夜里,却丝毫感觉不到凉意。
就在这时,一阵尖锐至极的猫叫声,犹如一把锋利无比的匕首,猛地撕裂了寂静的夜空。
那声音,不像是普通的猫叫,倒像是婴儿绝望的啼哭,混合着金属相互摩擦的尖锐刺耳声,听得人头皮发麻,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仿佛有无数只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