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戚吃的渣都不剩。
16番外很久后的一天我见过程倩倩。
她刑满释放了。
但却形容枯槁，不安的站在街边等着别人手里的塑料瓶。
其实我曾经我问过她。
后悔吗。
她说的那句话我记了很久很久。
“做都做了，我不后悔，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我永远只注重自己，永远为自己而活。”
其实，大家都只不过是在为自己。
只不过她太极端了，极端到要销毁一切不确定的危险因素。
好像看到了熟人。
那是吴绪绪。
她坐在轮椅上，扬起灿烂的笑。
程倩倩挺直腰板好像又变回那个意气风发的辅导员。
我没有打扰他们。
静静等着他们各自散去时拦下了吴绪绪。
“你不恨她吗？”
吴绪绪愣了一下后扬起苦涩的笑，“我恨的从来不是她。”
“是我自己，那个阴暗懦弱的我。”
我缓缓瞪大双眼，看着她平和的说出历往。
“木同学，你真的变了好多，还是那么自信冷静，但是更像一座高山，一座人人仰慕的高山。”
“对不起啊，以前那么对你。”
我微敛双目，醇香微苦的咖啡像陈年旧事发酵的香味，令我久久难以回神。
“我也不怪辅导员，她没对我做过什么坏事，反而此次补助都将我第一个报上去。”
“在我眼里，她永远是辅导员。
但我也不会否认她的过错，我不会为她辩解，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平等的对待她。”
她温柔但坚定的声音拉回我的思绪。
我推着她的轮椅，唇边缓缓勾起，“我也不后悔，但也绝不会原谅她。”
“就这样各自安好吧，我们的人生路都还很长。”
将吴绪绪送回她妈妈手里，我低头深深注视她，“你现在就很好，我们的路都还很长很精彩。”
“一路长虹！”
“一路长虹。”
现在就很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