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姐，我听说过你。”她笑着递过来一张名片，“南教授的关门弟子，景先生的师妹，小小年纪就参与了多个知名项目，甚至正在监督一些模型的研发，实在是少年英才。”
我只觉得余欢话里有话，“余小姐过誉了。”
她似笑非笑，饮下一口酒液，“但我还知道更多。”
余欢站在那里，自有一种居高临下、运筹帷幄的气势，“我知道你的项目废案，也知道你一直在想办法推进实验。我可以资助你，也可以为你提供研究对象。”
我皱皱眉，认为她有些来者不善。
“您需要我做些什么？”
天下哪有白掉的馅儿饼。
宴会温暖的灯光下，映出她一张有些冷峻的面庞。
“很简单。”余欢视线飘向一旁，“只需要你看住谢珩。”
“三年的时间，我需要去国外完成一些事情，谢珩作为你的研究对象参与你一切实验，期间经费由我个人全权资助，你需要帮我看着他，别闹得太过火，底线是别让他和别人结婚。”
从她提出废案的那一瞬间，我就有了如此预感，但眼见她八风不动地说出这样的话，我还是有些疑惑。
而她看穿了我。
“宋小姐，你是聪明人，聪明人不需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我最后问道，“知情同意原则？”
她笑了。“谢珩卖给了我，是我的所有物，我知情，我同意就可以。而他玩弄感情，争权夺利，为此甚至不惜对自己的家人出手，在我看来实在不足以得到怜悯。”
余欢放下酒杯，向我伸出了手。
“恭祝宋小姐实验顺利，合作愉快。”
04.
考虑半个月后，我辞去了工作，来到谢珩身边。
我并不知道怎么接近人，余欢发来他的行踪，我便按着他会出现的一切地点去找。第一次在餐厅见面时他还觉得是偶遇，兴致勃勃同我打招呼，我却矢口否认了。
“我是来见你的。”我说，“我要待在你身边。”
谢珩愣了愣，突然又想起两年前那个问题。
他表面仍然平静，桌下搁置在腿上的手却有些颤抖。
“你的意思是，你爱我？”
我不知道如何向他解释，更何况我并不明晰爱的含义，对此，我不肯定也不否认。
只是向他承诺。
“在一定的原则和伦理中，我可以为你做一切事情，前提是不触犯法律或其他世俗准则，以此为条件，我希望你能让我待在你身边。”
谢珩低下头去，我看见他下颌线突然绷紧，像是咬了咬后槽牙，而后下定了某种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