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的收养的孩子,但我一直觉得蒋星就像我生下来的孩子。
此刻我几乎是自虐般想要证明什么,压着嗓子,问道:“我的名字在哪里?
儿子,你指给我看看,你爸说,这篇文章是为我写的,上面写着我父母,养育我长大的爷爷,还有从前我帮助过别人的事迹。”
我将颤抖的音调掩饰的很好,但每吐出一个字,这些字都宛如小刀划在我的嗓子眼里。
喉头涌上一股铁锈味,我死死攥紧拳头,将发抖的双手掩饰在肥大的袖口下。
儿子眨眼极快,似乎有点心虚。
他顿了顿,眼珠一转,并不那么自信的指着报纸上的三个大字:“妈,在这呢,你的名字…许……嗯…”“王厚土。”
他看向我的眼神一直在闪躲,读到我的名字时,音量显然小了不少,似乎是怕周围人听到。
蒋星面色潮红,耳尖似乎要红的滴血,他恼羞成怒:“早就叫你读书认字,你大字不识一个,真丢我们家的脸,没格调!”
“你学学爸爸的笔友许阿姨,为人优雅大方,说出去多有面。”
小孩子的心思始终没那么缜密,想必,他口中的许阿姨就是报纸上写的这位“许流云”。
我想起小时候的蒋星,软软糯糯一小只围在我身边,缠着要我抱抱。
他每次放学看到我,哪怕在人来人往的街头,也会不顾及别人的眼光,大声骄傲的喊我“妈妈”。
而此刻,我看着蒋星,似乎看到了地窖里发霉长虫的红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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