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一直都清楚,美貌加任何一张牌都是王炸,唯有单出是死牌。
沈知白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朝她走过去,伸出手。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
当那只纤细的手轻轻搭在他胳膊上时,沈知白感觉自己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只有沈书仪的脸色不太好,用眼神问沈知白为什么又把她领来了,但嘴上还亲切招呼着。
“你真不懂疼惜你干妹妹,怎么不让司机接呢?”
焦晚宁微微笑了一下,客套了几句,看到了沈书仪身边的中年男人。
“这是我爸,爸,这是焦晚宁。”
焦晚宁虽然小时候经常到沈宅玩,也知道父母和沈家长辈很熟,但这却是她第一次见沈岩。
沈岩本人和他的名字一样,身形高大,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看上去严肃不可冒犯。
“叔叔好。”
沈书仪没有纠正她的称呼,沈知白更不会。
沈岩的眼睛像鹰眼一样地咬住焦晚宁的脸不放,从喉咙深处咕哝出一声“嗯。”
沈知白的外公倒是挺喜欢焦晚宁的,一个劲地夸她精神,大概老人夸年轻人都喜欢用这词吧。
宴会开始,焦晚宁站在最边缘处,看着沈家夫妇和来宾虚与委蛇,不少人给寿星送的礼物都只是为了讨好沈岩。
沈知白走过来邀请她共舞,焦晚宁盯着他那只手问,“知白哥要给我看的东西是什么?”
沈知白的脸一下变得很严肃,“你真的要看吗,我都有点后悔告诉你了,怕你接受不了。”
他越是这样说,焦晚宁就越想看。
最终他拿出手机播放了一段视频。
在一个杂乱无章的昏暗房间内,裴懊衣衫不整地坐倒在地上,整个人看上去精神萎靡不振。
他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手也在发抖,最终从口袋里翻出一个小密封袋。
撕开封条,毫不犹豫地将里面的东西灌进嘴里。
视频戛然而止。
沈知白语气惋惜,“虽然晟启是卡洛诗的竞争对手,但这件事我不会声张,我相信他可以戒掉。”
焦晚宁像是听不懂他的话了,“什么意思,那个小袋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
她还想再看一遍视频,但手机被沈知白抽走。
“难道你忘记那家酒吧了吗?”
那些人犯了毒瘾后抵死挣扎的样子在她脑海中快速闪现。
焦晚宁感觉整个世界突然都安静了,只剩下尖锐聒噪的耳鸣声。
她小声喃喃,“不可能,一定是你搞错了。”
沈知白说的是什么意思,裴懊开始吸du了吗?
不会的,她和男人在一起的时候,从未发现过他有什么异常。
可如果他只是吃那种小丸,有意要隐瞒的话她也不会发现。
沈知白像是没有看到焦晚宁难看的脸色,还在她耳边继续说着。
“难道你就没有发现他有时候会有过激行为吗?”
焦晚宁突然想到裴懊对着那名已经死了的外国人清空弹夹……
在当时的情况下,那已经算是过激行为了吧。
“其实在我的印象中裴懊的道德底线一直很低,他比你大整整九岁,却同意在你十七岁的时候就跟他,这不是一个正常人能做出的事。”
“这件事情你也不要去问他,否则就等于是出卖了我,知道吗晚宁?”
难以置信,痛苦,挣扎。
焦晚宁站在那里愣了很久,不知道该接什么话。
直到有一个人朝他们走来,她才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