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我：“我怕你在公司猝死影响我的财运。”
“嘿嘿嘿，我知道您不是这个意思。”
他翻了个白眼，车子突然弹射出去，扬了我一身尘土。
９
一个月后，我和段谨的官司正式开庭了。
证据非常充足，他无从抵赖。
孟青没有出庭，倒是她妈坐在旁听席，一直流眼泪。
最后宣判结果正如律师预测的那样，我可以全额拿回我这些年被段谨偷偷给了孟青的钱，加上段谨的钱，我可以拿回一千万。
我和段谨也被判离婚。
走出法院那一刻，我只觉得整个人轻飘飘的，从未有过的怅然。
好像我这些年的感情，这些年经历的一切都只是一个梦。
段谨的呼唤让我重新回归现实，他一脸愧疚地看着我：“无论你信不信，我是真的打算和你好好过日子的，当初帮孟青只是，只是因为看她可怜。”
我甩开他的手：“这是你和她的事，不用说给我听。”
“不，念念，我知道自己对不起你，但是你不能因此怀疑我对你的真心。”
我只觉得恶心。
他是觉得我已经得到了他的人，即便将钱给了孟青，即便我如此艰难地过了五年，我也应该像占了大便宜似的对他感激涕零。
“你有心吗？你的真心连下水道的老鼠都不如。”
段谨脸色苍白，带着乞求的声音问我：“如果，如果那个孩子还在，我们是不是就不会走到这一步了？”
我摇摇头：“即便那天不流产，我也会将他打掉的，一想到他身上流着你的血，我就恶心。”
他的手直直垂下去，仿佛一个没有灵魂的稻草人。
我没有再看他，转身离开。
一周后，我收到了一笔钱，段谨将那套房子卖了，钱全部给了我。
孟青如今怀着孩子，她又没有工作，也没有存款，只能拖着。
原以为向孟青要债会是一件棘手的事情，却没想到孟青的父母将房子卖了，拿出了所有存款又借了些终于替女儿凑够了钱。
孟母送过来时，不敢看我的眼睛：“对不起，我替孟青向你道歉，这些年她做了太多伤害你的事情了。”
上次见她还是在开庭的时候，才短短一个月而已，她像是老了十岁。
只是，我对她并不同情。
因为这些年，我爸妈也是这样衰老憔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