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药……”海棠有些犹豫，看着九宫格不知道这些药片都是干什么的。
顾楠没说话，直接打开其中一个盖子，盖子上写着药名。
她再次对着两个人微微颔首，“那我先走了，再见。”
“先走？把人害成这样，你走什么？”裴钱推门进来，直接拦住了顾楠。
顾楠只觉得和裴钱应该是八字不合，见到他就没好事。
不过现在有了海棠，她应该可以轻松一些。
想到这里，她直接上前一步，“海棠，裴钱医生是裴颂忱的堂哥，也是裴颂忱的私人医生，如果有什么不懂的，你问他会更专业。”
她没介绍海棠，顾楠很清楚有裴颂忱在，不会让海棠在身份上受委屈。
只是不等裴颂忱开口，裴钱就有些不耐烦地挥挥手，“你跟了他十年，这些你比我清楚，我再说一次，我不是他的私人医生！对了，你就像之前一样给他做点养胃的食物，照顾好他就行了，哪那么麻烦？新助理能知道什么？”
顾楠只觉得头疼，为什么裴颂忱不第一时间先说海棠的身份？
果然，她看向海棠时，对方几乎委屈地要把自己的下唇咬出血。
“裴钱，海棠是我女朋友。”裴颂忱这话一出口，裴钱也惊讶了。
谁都知道裴颂忱这么多年，从没有过什么女朋友，只有顾楠一个人。
裴钱看了海棠一眼，又看向裴颂忱，最后目光落在不说话的顾楠身上，只留下一句“麻烦”，就直接走人了。
顾楠也不想被裴颂忱的怒火烧到，赶紧跟了出去，听着病房里的哭声，她只觉得头皮发麻。
她已经不记得自己小时候的样子了，但至少像海棠这么大时，应该是不爱哭的。
因为她跟着裴颂忱做助理，每次偷偷哭被发现，都会被他训斥一顿，久而久之她就不会哭了。
裴钱突然停住，顾楠险些撞到他。
裴钱疑惑地看着她，“怎么回事？”
顾楠睁大眼睛，然后明白他说的是海棠，最后她只说出两个字：“真爱。”
这次轮到裴钱吃惊了，他想了很久都没说出半个字，顾楠只是恭敬地站在一旁。
最后裴钱恍然大悟，“垃圾食品，海棠？”
顾楠点点头。
“顾楠，你……”裴钱歪着头，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最后只得说：“帮裴颂忱好好调理，不然他真的要做手术了，我记得你很爱做饭。”
可顾楠摇摇头，她真的不爱做饭，“我做他不会吃，女朋友会吃醋，抱歉，我先走了。”
她是真的不想再待下去了，她无数次告诉自己，她现在是海棠的助理，那就和裴颂忱没什么关系了。
今天如果不是本能，她也不会去帮裴颂忱的。
想到他身体上的各种小毛病，失眠、头疼、胃痛……顾楠觉得也跟着头疼，她确实该和海棠交接，自己也能轻松点。
裴颂忱刚开始工作时，每天废寝忘食、喝酒应酬，到底得了胃病。
自从顾楠知道，就变着花样学养生的菜和汤，这才一点点把裴颂忱养好。
可不过几个月，海棠就让她之前的付出前功尽弃了。
但这怪不得别人，裴颂忱甘之如饴。
顾楠调整好情绪，已经来到了停车场，她就知道自己没车回去，一早就让人把自己的车开了过来。
只是人倒霉，什么事情都不顺。
顾楠看着自己被剐蹭的车，再看着肇事司机是个和海棠一样爱哭的小女孩，她的头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