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接话,闷头喝完一瓶。
酒味冲得脑子发晕,可那影子的脸还是晃在眼前,像嘲我似的。
散场时,阿杰扶着我回了家,倒沙发上就睡了。
我靠着墙站了半天,最后爬到床上,闭着眼硬逼自己睡。
那天晚上没梦,睡得像死了一样。
可早上醒来,嗓子干得冒火,头疼得像要裂开。
我爬起来喝了杯水,站在窗前看了半天街景,心里还是空得慌。
接下来的几天,我试着按舅舅说的找点事干。
阿杰托人给我找了个临时工,在个小仓库帮忙搬货。
活儿不重,可累得够呛,每天回去倒头就睡,连做梦的力气都没了。
那影子淡了点,可偶尔发呆时,还是会冒出来,像个不散的鬼。
一周后,王姐又给我打电话:“303那屋子又空了,新租户住了三天就跑了。”
“又是敲声?”
我问。
“说是。”
她声音低了点,“还说柜子里有东西盯着他。”
我愣了一下,没吭声。
她叹了口气:“那屋子邪得很,我打算退了,不租了。”
“随你。”
我说完挂了电话。
晚上躺在床上,我盯着天花板看了半天,心里突然有点冷。
那东西到底散没散?
还是压根没走,就等着下一个人?
第二天,我又回了趟南苑路。
站在303门口,我犹豫了半天,最后推门进去。
屋子里还是那股霉味,柜子还立在那儿,缝隙黑得像张嘴。
我走过去蹲下,盯着那缝隙看了半天,没影子,也没雾。
可敲声响了,低低的,像从柜子里传出来。
我没动,点了根烟抽着。
敲声断断续续,像在试探我。
我抽完烟,拿刀在柜门上划了两道,低声说:“还不走?”
敲声停了,屋子里安静得像没人。
我盯着缝隙看了半天,起身开了窗。
冷风吹进来,卷走烟味,也卷走点别的啥。
我靠着窗台站了半天,最后锁上门走了。
回去的路上,我给舅舅打了个电话:“303还有敲声,没影子。”
他沉默了一会儿,说:“没影子就没事,敲声是留下的气儿,过几天就没了。”
“真没了?”
我追问。
“真没了。”
他笑了一声,“你胆子够大,还敢回去。”
我没接话,挂了电话。
晚上睡下时,我又梦见那影子,可这次不一样,它没蹲在缝隙里,是